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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木寂无声

    这或许是天生的人性。

    如果活动是自己组织举办的,然后所有的参与者都必须拍马屁装孙子呢

    正月十六日那天,精心准备了偌大




第五章 出云之鹿的志向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这两年平手汎秀连续与上杉、武田、毛利作战,上下已经颇为疲惫。现在近畿粗定,恰好借着改元盛会的时机休整一番,正合时宜。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可是,麾下那么多的一门亲族、直属家臣和外样势力,并非人人内心都有这种余裕。有的是因为生性努力,有的是因为功名未成,还有一种呢,就是想山中幸盛这样,内心的悲愿尚没有完成,未有一日不是殚精竭虑,夙兴夜寐。

    一月大部分人都在京都安闲读过,“出云之鹿”作为赫赫有名的人物,每日白昼都要露脸,这也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他们尼子家的当主胜久出生庶族,太过年轻,又是自幼出家为僧,容易引人轻视山中幸盛,以及其他几位重臣,立原久纲,神西元通、龟井兹矩等,都是花了很大力气参与应酬交朋友拉关系,尽量为复兴大计添砖加瓦。

    不曾想,这些家伙还趁机干了私活,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动手的。

    月底的时候,山中幸盛兴致勃勃地求见,私下向平手汎秀禀报说:“多亏遗臣们的努力,又探查到了更多关于敌人的信息!刚刚得知,伯耆国羽衣石城主南条宗胜一年前身死,其子名南条元续,素来心怀异志,对毛利家抱有芥蒂。我们已经有一位义士,潜伏进了城里,与对方达成了默契。如若您给予适当支援的话,必能成功举事!”

    他这种孜孜不倦给毛利家找麻烦的精神令人不得不佩服,而且最关键的是,真能被他找到,绝不是空口白话。

    不过这个方案,平手汎秀听了之后并不是很赞同,提出质疑到:“我如果要出兵到伯耆的话,需要先通过丹波、但马、因幡,这些地方并没有掌握在手里啊!”

    山中幸盛则慨然答到:“不需劳烦您的大军,只要给予名分和物资的支援,鄙人……不,是我们尼子复兴军全体,愿意走水路深入敌后,赴汤蹈火,与毛利家决战!”

    平手汎秀仍觉得不靠谱,摇头否定,仔细解释道:“此事未免过于行险了吧,尔等豪情热血,壮志凌云,我是绝不怀疑的了。然而,如此珍贵的勇气,应该用于更值得的地方。按你所说的话,走水路到伯耆,然后策反南条氏,那一共能聚集多少军势五千七千七千恐怕就是上限了。而吉川元春那边据我所知,山阴军团总兵力在一万五千上下,毛利辉元与小早川隆景协力送一两万援军也是很轻松的。这样悬殊的对比,就算您是无双的勇者,恐怕也难以扭转局势。”

    这话是纯粹出于真心,爱惜“出云之鹿”英雄了得,而不是惯常的作伪。

    闻言,山中幸盛低头沉默不语,似乎是被说动了。

    见之平手汎秀颇为欣慰,心想没有白费口舌,便想示意让对方退下。

    忽然,山中幸盛猛地高抬起了头,眼中绽放出炽热的光芒,正色道:“大纳言大人所言甚是,深入伯耆图谋复兴,的确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之事。鄙人相信,以您的仁德,我们尼子家就算不冒这个风险,将来依然可以得到土地的赏赐。如果从利的角度讲,确实不该这么急切。”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然和诚恳的意味。

    平手汎秀没有打断,耐心听着。

    显然刚才那番话说完还会有个转折,而且转折后面的内容很让人好奇。

    明明已经得到强者的协助与许诺,何必还要争着上刀山下火海

    “但是——”山中幸盛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讲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倘若靠这种方法复兴,那么后世的史书会记载,尼子家旧臣屡战屡败,最终仍然未能成功夺回领地,只是靠着天下人的恩赏,才获得新生。这并非我等所乐见的事情。请恕我狂妄,鄙人更愿意看到的记载是:尼子家旧臣几经奋斗,最终靠殊死牺牲换来的胜利站稳了脚跟,然后得到天下人的承认,方获得新生。”

    平手汎秀很快就听懂他的意思,叹了一声,点头幽幽道:“这两者之间,确实有着相当大的区别。现在我好像可以理解,为什么扶桑列国衰落的名门那么多,出云之鹿却只有一个了。”

    “恳请大纳言大人,饶恕我的无礼之辞!”山中幸盛转为伏跪的姿势,又深深把头埋了下去:“相信所有的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乱世将在您手上终结了,那么用鲜血证明勇气的机会,将越来越少。您的数万铁骑映衬之下,我们区区尼子复兴军的这点力量,实在微不足道。但鄙人希望能为后世留下足以传颂的故事,就算尽数玉碎,千百年后人们谈起这段掌故



第六章 体制不可变
    天正二年(1577)新春的庆典非常宏大,持续了很长时间,各国各界人士欢聚一堂,共同表达对新时代的向往,对新领袖的拥护,令京都附近地带的人气和经济状况大为提升。

    平手氏作为“天下人”的姿态展露无疑。

    下一步,构建新城的事情似乎就要纳入议程。

    两年前在琵琶湖南岸修筑,供二代目居住的“濑田城”,当时是为了监督京都和掌控南近江膏粱之地,这也是一次难得积累经验的有益体验。

    目前看来,岸和田城尽管历经两次扩张,体量规模仍然不足。作为一个管领、探题的居城倒是够了,却已无法再更上一层楼。

    先天性的轮郭在那放着,不可能无限的扩张,而且区位因素是非常关键的。

    岸和田城距离界町有超过了十公里的路程,轻车简从要不了多少时间,但如果是运送物资,或者大队人马移动,就不免耽误功夫。

    以扶桑列国在十六世纪的社会发展程度,完全用不着考虑拥堵挤塞的问题,政治中心与经济中心分离显然是弊大于利的。许多商家——比如天王寺屋这种与平手氏关系紧密的“皇商”,不得不额外在岸和田城设一个大型的分店,专门派一个重量级的亲族番头坐镇,时刻保持联络。同时界町奉行所的成员也时常要两边跑来跑去,早请示晚汇报。

    大家普遍觉得,直接拆了旧城,北移十公里构筑新都,然后直接把界町包含在城下町的范围之内,这样是最好的。既能充分展示威仪,又利于日后的统治需要。

    平手汎秀没有立即决定,而是钦点了一门众平手季胤,让他与建材矿物商人长谷川宗仁,以及著名土木专家安井道顿一道筹划方案,还煞有介事地让竹中重治来测算凶吉风水,天时地利。

    极少数亲信能看出来,主公大人对筑新城一事没有那么热心,似乎还存在着某些方面的疑虑。

    人们认为本多正信、前田玄以似乎看出了疑虑何在,但都不说。

    只有细川藤孝在私底下讨论诗歌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岸和田城向北半日是界町,界町向北半日是石山,海岸中多少烟雨忧愁”。

    这话虽然很怪,有心之人还是能听出一些东西的。

    于是细川藤孝在文人墨客小范围中得到一个“口风不严”的评价,但同时,大家都认为他一定也进入了平手家的心腹重臣圈子。

    不然怎么能道破如此机密之事难不成是自己猜测的

    ……

    直到三月底四月初,平手汎秀依然在近畿活动,忙着处理人情世故和政务事项,也算忙里偷闲,放个春假了。

    二代目义光倒似乎十分喜欢上战场的感觉,早早带队前往丹波,继续严肃认真地啃硬骨头。

    没料到这被认为是骨头的山猴子们,居然让人磕掉了几颗牙。

    事情是这样的:首先是八上城波多野家的庶子秀香,派人密约,说自己对守城感到悲观,愿意带领一部分“识时务”的国人众,临阵倒戈,开门迎接“王师”。

    恰好副将小西行长受了轻伤不在阵中,平手义光姑且相信了他的说辞,命丹波降将川胜继氏、并河易家及直属部下户田尊次、加藤清正前往接应,便中了诈降之计,遭遇埋伏,损兵折将。

    幸好,有几家丹波国人众,一道参与了诈降,却没有被告知实情,到场才发现自己成了牺牲品,勃然大怒,乱刀砍死了波多野秀香,当真倒戈相向,他们承受了最猛烈的进攻,少数没死的则理所当然成为死硬分子。

    加之井伊秀直行事细致谨慎,中途做了应对准备,没有致使溃败,伤亡数止于一千之内。

    可惜气势已经衰了。

    平手义光吸取教训,做出反思,稍稍回撤到八木城休整,决定两个月后,先从地理条件稍好,敌人又更弱一些的丹后入手,以取得包夹合围的优势。

    若是能吸引丹波国人走出山林到平原作战当然更好不过。

    同时,伊予国北部的详细检地和整体的大略估算都完成了。

    北部原河野家的领地,共十七万六千石,包括免税的寺社领三万石,交给木下秀长管理。其中四千石属于私



第七章 武田胜赖请战
    武田胜赖向平手汎秀献质降伏之后,接受到了一个“招抚北条”的任务。

    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双方就此展开了虽然不走心但也煞有介事十分频繁的外交接触。

    过程之中,武田胜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复强调,每次都要重复的一句话是:“相模大人亦早速上洛觐见平手大纳言,以成天下静谧,否则,他日天兵临于小田原城之下,则悔之晚矣。凡此,勿谓言之不预。”

    第一次见的时候北条氏政大概还是有点惧意的,心想能让甲斐之虎的儿子都屈膝称臣的势力应该真的很厉害。但次数多了就十分烦躁,反而产生逆反心理了。

    导致翻来倒去始终没有实质进展,在名分和称谓上持续纠结。

    武田胜赖当然主张平手家是现在唯一的“公仪”所在。

    而北条氏政坚持认为,足利义昭的地位依然有效,至少是“二元政治”的局面。

    可能也不是全部因为不服气的缘故,而是由于从室町幕府获得的“关东管领”称号才刚到手,都还没捂热,实在舍不得丢了。

    现在那边,上野还有相当大部分在武田、上杉手中,常陆有佐竹氏这个地头蛇存在,下野钉子户宇都宫依然坚挺,安房、上总的里见家更是心腹大患。

    看上去关八州三百万石,已有六成半归了北条,但剩下三成半都不好对付。北条氏政一方面能从各个途径感受到平手家的实力,希望议和取得支持而非敌对;另一方面却又抓紧时间统合扩张,试图积累筹码,拖延最终见真章的时间。

    于是他始终坚持两点:第一是佯作不知道京都发生了什么,认为足利义昭出逃之事只是“误会”,多次提出愿居中调解,第二是希望平手汎秀能对“关东管领”的授予情况做进一步的再次确认。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你既然在第一点上含糊其辞,不肯战队表态,那第二点的诉求当然无法得到满足。

    就算是做生意也讲个等价交换,哪有只进不出的道理。

    不过北条氏政的外交辞令玩得很溜,任凭武田胜赖如何诱导挑逗,始终不曾说出任何对平手氏有所冒犯的言辞。

    令后者无可奈何。

    平手汎秀更关注于西国,也乐得虚与委蛇,暂且敷衍。

    直到天正二年(1577)四月,关东局势一变。

    北条氏政携连年取胜之威,以大兵压境,又伸出橄榄枝,半胁迫半劝诱地,让里见义弘答应了苛刻的停战条件。

    史称“房相一与”。

    合约规定里见家的领土仅限于安房一国加之上总的南半部分,大约二三十万石,其余尽归北条所有。

    以此终结了长达五六十年,三四代人的恩怨。

    之所以里见义弘情愿接受不平等的结局,一方面是因为体量差距悬殊,长期对抗下民生凋敝,债台高筑;另一方面是他重病在身,朝不保夕之故。

    不料北条氏政趁机另作了文章,达成议和之后,立即将亲生妹妹嫁给了里见旁支的义赖,并扶植其抢班夺权,跳动内乱。

    武田胜赖探知此事,以为良机。

    他参加新春节会尚未返程,本来就逗留在京都,此时立即向平手汎秀打小报告,揭发了北条氏政的表里不一,并结合前后诸事,分析说:“如果放任这个野心家吞并里见氏,那么下一步佐竹、宇都宫便是唇亡齿寒的局面。北条相模分明是刻意拖延,谋图扩张。待他一统八州之后,恐怕又有得陇望蜀之念,未必满足于‘关东管领’了!”

    平手汎秀则反问道:“如大膳所见,该当如何”

    武田胜赖赶紧说出内心想好的话:“鄙人愿为先驱,进兵讨伐,请骏河、远江、三河、尾张、美浓诸军襄助,以协调里见家之事为名,牵制北条的行动。”

    闻言平手汎秀瞬间看穿对方心思,笑了一笑,状似无意,又问:“那么就涉及到武田、德川、织田,还有刚刚复兴的今川家,这四股兵力,如此一来可就麻烦了,由谁挂帅出征才好呢”

     



第八章 河田长亲的愿望
    武田胜赖可以说是选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切入点来请战,获得了平手汎秀的认可,以他的政治智慧来说绝对是超常发挥。

    但是只拿到了部分的许可。

    是由于依然有很多细节不够完美。

    让骏河的井伊直虎与梅若丸挂帅出征,表面上是充分尊重了平手家的地位,却没想过背后可能引发的大问题呀。

    打输了还好,万一打赢了岂不尴尬

    要知道,嫡出的法定二代目平手义光,元服已经好几年,拥有小西行长这等辅臣和一帮子各有所长的少年团,领着近江、山城、若狭的大部队,还特别调拨旗本精锐助阵,依然在丹波的穷山恶水吃了败仗。

    一个庶子尚未成年就跟着老妈吊打关东后北条就算只是靠队友躺赢,那也是赢,大部分底层百姓根本分辨不出来的。

    这传出去,怕是有好多人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吧!

    但武田胜赖想要做点事情的积极性还是值得鼓励。

    天下这么大,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亲族一门和亲信家臣处理,必须要让外样也有融入进来的途径,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当然,程度需要控制。

    绝不能发展成为原本历史上德川家康权倾天下的地步。其实按说到了原本历史前田利家的位置,就该非常警惕了。

    然而送走了武田胜赖才没两天,又收到了长宗我部元亲的信件。

    大致意思是说,现在对九州的情况已经比较了解了,也有了几个立足的据点,可以考虑进一步行动。虽然大友家作为盟军实在令人失望,虽然岛津家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相当惊人,但作为武士不正要知难而上才是吗该到了反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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