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园锦绣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宅思mm
陆见安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当初的一点点手段,成功的让顾遇记住了自己,瞌睡就来个枕头,还真的是老天爷助她。
“真是承蒙你的吉言,那么还不开始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这缫丝比试是个什么景象,也算是大开眼界。”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皆平静无波,澄清可见。
顾遇没有过多热络,问题就这个态度,已经让很多人心里打鼓。
众人散开,露出了曹士杰和陆见安,有人检查了缫丝室,不会有多余的不妥物件出现,在让人把蚕茧过称抬进去,算的上是要开始了。
陆见安对着顾遇抱拳,转身进入缫丝室,徐蒙山把门关上,守在门口,既然是比试,缫丝室里只能有一个人,徐蒙山是不能进去的,要不然会有作弊的嫌疑。
曹士杰的面色隐隐难看,细眸中怒火高昂。
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终究未发作。
只是狠狠瞪了眼陆见安的背影,恶意昭然!
这个陆见安原来还有一个大靠山啊,怪不得敢这么嚣张,曹士杰有些心虚,可是既然走到这一步,再后悔已是不太可能,曹家丢不起这个人。
就算顾遇是锦衣卫,也不可能插手他们行会的事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丝绸行业在陈国,甚至在诸国之间都是凌驾于皇权之外的一种存在,他们虽是匠人,可是手中自然掌握着丝中乾坤,一位丝绸大家可是不少人供之驱使,更有多少权贵弟子想要拜在门下,甚至可以轻易地改变一个人!一个家族的命运。
可是曹士杰也不想想,那可是丝绸大家,他们曹氏也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丝坊,连丝绸的边都摸不着,更不要说什么翻云覆雨。
缫丝可不是一个立马就能见成效的活儿,众人陪着顾遇等候,实际上不少人都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了,可是顾遇的黑面锦衣卫就一个个挡在门口,有人想要借着尿遁离开,都被出鞘的绣春刀给吓回去了。
顾遇稳稳坐在上首,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底下的金满银他们坐在下首,心里是急怒攻心,顾遇就是不说话!也不放人走,谁能不害怕啊。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暴起,“贼子,受死,今日和你们拼了。”
顾遇连眼睛都没有抬,就看到他身后的两个人飞起一脚,来人自半空中跌落,落在地上的声音,着实让人齿寒,没人会认不出,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听的人心里哆嗦。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金满银和其他人已经挤在一堆,说不出话来,发生事情是瞬间完成,可是行刺锦衣卫官员,那可是大罪。
这个时候这些人不由得有些怨恨起来曹家,没事找什么麻烦,非要收拾人家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户,这一下好了,他们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
第33章 半天儿
缫丝室里的陆见安和曹士杰哪里知道,他们不过缫丝一日,却犹如山中一世,外面早就物是人非。
金满银他们这会儿那里还有心思在这里主持缫丝比试,各家老板自然还有自己生意需要打理的,谁知道自家底下有没有和张绍然掺和的子弟,自然这个时候要收拢紧了人马,千万不能因为一星半点的意外,牵扯到自家身上。
行市会这里,一瞬间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些围观的闲汉和无聊的妇人,就算真正关心这些事情,只需要明天早上来一观即可。
这一次曹士杰比拼的可是如何熬人,现在一时半会儿可出不了结果。
行市会这里除了专门负责比试监督的行会专员以外,也没了人,曹家为了扬名立万,哗众取宠,这一次特意找了行市会主持比试,就是为了记录曹士杰的记录,也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结果,更是为了给曹士杰造势,在进入大比之前给曹士杰要一个好名声。
要不然一般比试,自然不需要来行市会这里。
在这里比试,可是要给行市会缴纳一两银子的费用,缫丝结束之后缫下的丝自然也是留在行市会。
说白了行市会就是个空手套白狼的主儿,便宜都是它占。
徐蒙山心烦意乱,两个缫丝室离得很远,对面的曹家四个弟子都守在曹士杰门外,抱拳挺胸,眼神不善,岂止不善,算的上是穷凶极恶。
当然要是眼神可以吃人,徐蒙山现在已经被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徐蒙山自然是输人不输阵,也是抱拳挺胸,恨不得自己长了四对眼睛,把对方的视线怼回去。
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一般来说缫生丝,七十五斤干蚕茧,最多缫丝不足八斤,这还是干蚕茧,要是鲜蚕茧更多,二斤半鲜蚕茧才能得一斤干蚕茧,以此类推,自然需要的更多。
一个好的缫丝师傅,一天能缫丝七八斤已经是能人。
一般的缫丝师傅最多也不过五六斤,还是不眠不休的情况之下。
所以他们刚才一次搬进去一百斤干蚕茧,足够他们的各自的师父这一天的工作量,就算是不眠不休,应该也不过一百五六十斤,已经是极限,自然大家都在外面纳闲。
又过了两个时辰,两帮人已经从最初的你瞪我,我瞪你,变成了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前的地上看着天空无聊发呆。
眼看着午饭时间,徐蒙山和那曹家四弟子都有些饥肠辘辘,可是谁敢离开门前一步啊。
不大会儿功夫就看到外门有人进来,曹家居然派人送饭来了。
明显是为了显摆,特意从鸿宾楼送来的菜,这个时候自然不能饮酒,况且缫丝师傅可不能饮酒,这是祖宗规矩,可是看着人家从食盒里一样一样摆出来,水煮花生米,咸水鸭,猪头肉,还有两大盘酸辣白菜和土豆丝,大碗的白米饭,徐蒙山忽然肚子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自然是换来了对方一阵的冷嘲热讽。
“哟,今儿的菜好啊,掌柜的自然仁义,今天可是鸿宾楼的菜,我们今日跟着师兄出来,也算是享福了,这个口福可不是人人都能享的。有些人啊,恐怕只有看的份儿,都要穷的揭不开锅了,还敢和我们曹家斗!简直是不知死活。”
“是啊,师弟,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等着打脸吧。”
“师兄就是太仁义了,才让他磕三个响头,简直是便宜他了。要我说,应该让他卖身为奴,才能解恨。”
“快吃,快吃,给师兄赶紧送进去一份,伺候师兄吃完了,我们在吃。”
“…………”
徐蒙山赌气的一扭身,不去看对方,正想起身进去看看陆见安需要吃点什么,他好出去买一点东西对付,他们自然不可能有那个银子从鸿宾楼买吃的,可是买点烧饼
第34章 惊人的数量
三个人出了门,互相看了看对方,徐蒙山手里捧着托盘。
红漆木的托盘色泽鲜艳,更加衬托的上面的生丝颜色盈如白雪,徐蒙山缓缓扯开嘴角,笑的好不得意。
两个水头,现在早就一扫刚才的戾气,和颜悦色的都要让人误会,这是徐蒙山家里的亲戚。
“徐老弟,你看捧着它怪累的,我们哥两个帮你先过秤,省的你抱着怪累的慌。”伸手就要接过去。
徐蒙山一抖手,吓得两个水头差一点跪下去救托盘。
他自己都不由得哈哈大笑,“两位水头大哥,我就是饿的有些手脚没劲,没事没事,这个咱们先过秤登记在册,在下好去给我师傅送些吃的,师父肯定也饿坏了,一上午可是没少忙活啊。”
扬眉吐气啊。
心里舒畅啊。
让你们看不起我们。
师父啊,师父,你太给力了。
连带着肚子都不饿了。
两个水头谄媚的说:“哪里需要徐小哥去,等给你过秤之后,我们哥两个去操办,怎么能亏待了陆师傅和徐小哥,就是徐小哥能不能在陆师傅跟前美言两句,我家那个小子正好到了年岁,陆师傅要是看的上,送到陆师傅那里去当个学徒也成啊。”
另外一个急忙也说道,“我家那个闺女已经十五了,已经能顶劳力使唤,送给陆师傅当个粗使丫头也成。”
徐蒙山忽然感觉自己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好声好气的巴结着,不由得感觉前途光明啊。
“我说了不算!得等我师傅出来,不过我能给你们说上两句,能不能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两个水头一听这个话,早就眉开眼笑,谁家收弟子都很严格,弟子不一定能行!可是学徒也算啊,起码也能学会一星半点,那他们也发了。
对面的四个曹家弟子早就傻眼了。
四个人如同斗鸡眼,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红漆木托盘,使劲儿揉揉眼睛,做梦了吧
怎么可能!
全凤山县里的缫丝师傅加起来,有一个算一个,一天能够缫两百斤干蚕茧的绝对没有,就连凤山县最厉害的王家的大小姐王若雨据说是天赋异禀,缫丝可以双手缫丝,那也不过是屈屈一百五十斤,现在陆见安不过半天时间就缫了一百斤干蚕茧,这天儿还早着呢。
剩下的一百斤干蚕茧就算是陆见安玩着缫也应该在明天早上之前缫完。
这陆见安要逆天了啊。
水头已经小心翼翼把托盘上的生丝搁在秤上过秤。
看着秤砣在慢悠悠的越离越远,几个人的心都越悬越高。
两个水头眼都要瞎了。
他奶奶的。
这足足有十二斤生丝。
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这辈子有幸见过如此高的生丝产量,他们两个也算是圆满了。
那边的曹家四个弟子已经傻眼。
一百斤干蚕茧缫出来十二斤生丝!!!
老天爷,你来道雷劈死我们吧。
别说凤山县!就是全陈国,谁能找出来一个缫丝能用一百斤干蚕茧缫出来十二斤生丝的,他们给谁跪下磕头。
可是人家明明白白的就是拿出来这么多。
这个陆见安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这个时候,曹士杰在里面早就饿的有些前心贴后背,看了看外面!刚才还听到外面的师弟们嚷嚷着送饭,饭菜的香味儿也已经飘进来,怎么还不端进来,难不成这些人不懂礼数,先吃了
不悦的咳嗽一声,“三师弟,四师弟,你们把饭端进来,我饿了。”
没动静!
曹士杰心里的火苗一点一点的往上冒。
一个个的难不成都聋了!
用力咳嗽一声,声音加大了三分。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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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发财了
陆见安自然要收敛一些,不过没有控制自己缫丝的时间,是因为陆见安觉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缫一些丝出来,家里的桑田应该多几亩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种机会不用白不用。
以后他们陆家丝坊自然是要以数量,质量和时间取胜的。
迟早也是要面对这一切,自己何必遮遮掩掩,况且凤山县现在丝坊格局也需要一个变化了。
不大一会儿工夫,徐蒙山送进来一碗白米饭,一碟子酱牛肉!还有一盘四喜丸子,虽然这里的烹饪技术不是那么让人满意,可是陆见安可是好几个月没见荤腥,看到这些也是有些咽口水。
还有白米饭
“这些哪里来的你吃过了没有”
他们家现在可没有这个水平的伙食,这样吃的话,他们家两天就该饿的只剩下喝清粥了,连干粮都会吃不上的。
陆见安现在负责一大家子的生计,自然要考虑很多。
口腹之欲不是不管,是还不到时候!起码他们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才能考虑改变这些。
徐蒙山笑的像是一只偷盗油的老鼠,“师父,这是外面的两个水头孝敬您的,你放心尽管吃,我的在外面!一会儿我在外面吃。”他也能享受人家拍马溜须的逢迎,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陆见安一皱眉,“水头想要什么”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徐蒙山笑道,“师父!您放心,他们就是想要让您收他们的儿子女儿当学徒,没其他意思,我也说了,可不一定成,他们这可是自愿的,再说您要是不吃这个饭,人家还以为您是看不起她们这些水头呢。”
知道是实话,每年的茧节,这些水头可是包揽着凤山县这里的茧市所有的生茧生意,以后还有的打交道呢。
还回去自然不成,可是收人更加不成,不能随随便便都收到陆家来,以后还有的麻烦,这个水头的孩子收了!那个水头的你收不收
不收就是看不起人家。
这就是一个恒古不变的难题。
“你出去告诉他们,今年茧节请他们帮我们收五万斤干蚕茧,这笔生意就交给他们做,质量一定要把关,若是做得好,以后还有的合作。”
反正陆家准备大举进攻凤山县生丝市场,并且准备开拓熟丝市场,这些不过是开始,和谁合作也是要合作的,每一个茧市那都被无数的水头控制,茧农也就是通过水头来卖出自己的茧,这些是行规,要不然行市会吃什么。
陆家自然也不可能幸免,毕竟他们现在手里可没有桑田,不能自己种桑养蚕,也算打开方便之门。
徐蒙山已经明白,师父是不愿意随随便便收人。
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把陆见安的意思一说,两个水头虽然失望,可是也明白,随随便便谁敢乱收学徒,哪一个丝坊不是把技艺当做家传一代一代的保守秘密,人家发家的本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教给你。
不过陆见安居然大手笔交给他们这笔生意,自然是让人欢喜,五万斤干蚕茧,那可是不少利润,整个凤山县水头可不少,起码有三四百个,都是干着一行营生的,一年两季,可是大宗生意的丝坊都是那些势大都水头得固定客户,他们这些都是小丝坊赚些辛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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