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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武林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夏至栀桐

    若是说单单投壶入口,自己凭着多年弓箭的手感,触觉想必也能做到。可若叫他投个花样,那可就难于上青天了。自己自幼勤学苦练,哪里有时间玩弄这些玩意,最多也是四岁前耍耍罢了。

    这杨延昭正在为难,身后一人轻声细语道:“既然秋大侠找了帮手,我等自然也不能让杨将军亲自出马。不若这样,小女子在家中也算连过几日投壶的把戏,就让玉儿代替吧”

    秋魁也是识得这位党项公主的,见拓跋玉儿说话,自然道:“那也无妨,就让拓跋姑娘玩玩也成。若是输了再换杨将军也不迟吗。”

    此话说的轻松大度,其实还是没绕了杨延昭,定是不愿对方找个姑娘草草了事。这面子可不能这样轻松就被争回去了。

    杨延昭到是没这样想拓跋玉儿能有这层含义,毕竟跟这位党项公主虽说没什么深交可也见识过一番。一看是拓跋玉儿说话,心中自然还是比较信服的。此人虽如今依然不知是敌是友,可这手飞镖暗器的绝活可是无人能及。又是个精明能干的滑头,想来没有把握自然是不会应承此事的。

    杨延昭便道:“有劳姑娘了!”

    拓跋玉儿摆摆手道:“都是玩乐而已,杨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一旁王猿却道:“我看那人投壶了得,你可别输的哭了鼻子啊!”

    拓跋玉儿道:“就你废话多!不若这样,咱俩打赌,若是我胜,这一路你帮我拿所有行李,到了开封还要请我去最好的酒楼吃最贵的饭菜。若是我输了,任你处置。”

    王猿道:“一言为定!”说完两人击掌发誓。

    秋魁手下善投壶之人叫周元,只见此人站定,便对拓跋玉儿道:“姑娘先请吧!”

    拓跋玉儿略一谦让,道:“这投壶,向来是客随主便。哪里有客人先出手的,还是周大哥你先来。”

    那人看拓跋玉儿既然这样说了,也不好再三邀请,便率先站于壶前。而后又道:“咱们也不磨蹭,一人四只,将壶放至五步外,看谁中的多,如何”

    拓跋玉儿点头称好。

    只见这人,立于壶前,倒也是有一番高手的姿态。

    这投壶一般多为三矢或者二矢半,若是远了,箭身过于轻飘,不好掌握方向。稍有清风细流,都可让箭矢变更方向。所以放在五步之外,确实是很有难度。

    这周元在壶前手中掂量这竹箭的份量,又估摸着距离,屋中空气流向及湿度温度等。大概寻思了有个半分钟,这才出手。

    只见这四只箭依次离手,仿佛是识途的飞鸽,直奔壶口而去。竟然在如此距离之外,箭无虚发,连中四箭。而且箭箭出手极快,一箭跟着一箭。就仿佛那大雁南飞之时,一字排开,飞入壶口,让人五部咂舌惊叹。秋魁更是鼓掌叫好,为自己的兄弟加油助威。

    王猿看了,也是吃惊不小,心道是:“就这投壶的水平,恐怕整个开封都没有人能望其项背。看来,这丫头片子是输定了。我得好好思量一下,等回了开封,如何惩治她一番。”

    却不想这拓跋玉儿却面不改色,依旧轻笑嫣然。冲着周元一抱拳道:“周大哥这身投壶的功夫,果然了得啊。不过我看周大哥这站立姿态,想必还是个弓箭的高手”

    周元一听,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单凭自己的站姿就能开出自己善用的兵器。也算的上是有些阅历的,想来这党项一族中,恐怕也是有高人对其传授大能耐的。

    也是一抱拳道:“不敢不敢,只不过是个弓手败了,谈不上什么高手。我这四箭已出,后面就看姑娘的了。”说罢站在一旁,观看起来。

    拓跋玉儿倒也没有怯场,站在壶前,也是稍加测量一番。而后转身面向众人,轻微一笑道:“那小姑娘我可就献丑了!”

    话音未落,也不转身面壶,而是背身出手。只见四只竹箭也是依次出手,而且较之前周元,这四只箭矢更是尾接着头,头挨着尾。变为一条竹编的彩虹一般,流水般送入壶口之中,无一不中。

    这下可好,全场还没反应过来,这投壶就已经结束。就连那投壶的高手周元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不知要说什么。

    这宁静了大概有几分钟,众人才惊醒过来,大声喝彩鼓掌,无不大赞惊奇。到是王猿一看这拓跋玉儿竟然胜得如此轻松,成了个打霜了的柿子,抬不起头来。




第二十章 暗器显身手 貔貅来磕头
    周元最先说话道:“想不到姑娘如此厉害,看来是周某自不量力了。依我看,以姑娘这投壶的水准,不次于南朝梁时贺徵。我输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拓跋玉儿却道:“周兄谬赞了,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周元一听,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自认投壶高手,输于对方,人家居然说是小把戏,这不等说自己实力更是不济。道:“姑娘这话,难道还有什么妙手不成”

    拓跋玉儿道:“周兄也不要觉得我是夸词,其实这投壶,对于弓手来说可能确实需要练习一番。但我啊,善使暗器,但凡到手的东西,只要知道轻重、形状,都要能发能准,方能称之为暗器高手。我所学的不过是皮毛,与真正的暗器大师来比,还是十分不济的。不过,若是这投壶把戏,只要暗器有个小成,定能发发必中。”

    周元一听,才知这拓跋玉儿也非是挤兑自己。不过是道出了自己不知道的实情罢了,但是却也觉得有些不服,道:“既然不娘如此说了,不如露几手给大家瞧瞧,也好开开眼界。”

    拓跋玉儿知道周元心中不服,倒也没有计较。心道正好乘此机会,给杨延昭长长脸,灭灭这秋魁的气焰。道:“倒也无妨,劳烦几位去寻摸些石头零碎,无理什么形状,只要比我这手心小个一圈以内,在我小指粗细之上,便可。”

    众人一听,无不好奇其手段。都忙着寻摸起来,找些奇形异状的小零碎来。

    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五个小物件便摆在了桌子上,一支簪子、一块扁平的鹅卵石、一个铜钱、一根缝衣服的针、还有一尊玉质的小貔貅。

    拓跋玉儿看了半晌,思量了一会儿,道:“行了,就这些我给大家弄点小花样。不知秋大侠这面墙怕不怕有两个小洞”

    秋魁一看拓跋玉儿所指,竟然是屋中离此最远的那面墙壁,估摸着有个十步开外。这墙倒也不怎么精贵,都是普通泥石制成,也没有挂什么名家字画自然答:“无所谓,大不了补补就是,只要姑娘不嫌弃就好。”

    拓跋玉儿道:“那诸位,我可就献丑了!”说罢,挑起桌子上的细针弹指飞出,正好定在对面墙上入了半截身子。这针可是缝衣用的细针,不像平日暗器用的银针粗大,而且极易折损。就这手功夫,已经算的上是让众人高看一眼了。

    却见还不算完,这细针打完,抄起桌子上的簪子也是一甩手飞出。就定在细针同等高度,右侧一点。这筷子可就厉害了,快要入了大半截进墙,正好留了跟细针等长的尾巴在外。

    就这手功夫,已经可以成为高手了。不同材质的物件,还能力道分寸把握的这么精准,真是不易。

    结果拓跋玉儿又是拾起桌上的铜钱,抖手发出。铜钱转着旋直奔细针、簪子之间而去。看着样子,像是要卡在两物之间。之间这铜钱极稳,正好卡在其中,还未伤及墙壁。想不到这两物间的距离正好是铜钱直径,让人更是惊叹这姑娘手法之准。

    不过,铜钱多被用于暗器,打的准倒也不算什么大花招。

    三样物品定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小平台,倒也是让人咋舌称奇。

    而后,拓跋玉儿掂量一下手中鹅卵石的份量。又轻抛起几下,感觉估摸的差不多了,一抖手,鹅卵石飞射而出,稳稳落在由细针、铜钱、簪子搭成的平台之上。也是未上墙面分毫,而且落位极稳,毫不摇摆。

    这下众人可就看出端倪来了。这石头托在平台上,正好上面又是一个平面,想必那貔貅就是要坐在上面的。这鹅卵石可是不规则,而且份量不轻的家伙。掌心大小,少说也得有个小半斤。能够稳稳被下面平台托住,可见之前的一针,一簪抛射而出的力道和准度绝对是又考量的。从另一面应正了拓跋玉儿这暗器的水平,恐怕最少也得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不过这石头上面的小平面估计最多也就是半个指甲大小。那貔貅也有个份量,两物加起来,要托上去,恐怕也要点手段。

    却见拓跋玉儿拿起手中貔貅,少一掂量,便起手射出。貔貅转着漩正好落在石头上,貔貅的脑袋正冲着众人,落在上面上下摇摆,好似点头称谢。

    拓跋玉儿道:“我这手叫貔貅磕头,诸位觉得如何啊”

    众人无不鼓掌叫好,那周元也是服气了。自己虽算是神射,可这手上的功夫,真是远不及拓跋玉儿,佩服不已。这燕云一带的人,向来都是豪爽,自然有啥说啥。不服就上,佩服就拜。对拓跋玉儿真是大加褒奖,称自己仗着投壶的招式,跟姑娘比,真是云泥之别,毫无胜算。

    拓跋玉儿自然也是客气一番,道:“不敢不敢,我这都是近身防御。若要乱战场杀敌,还得是周大哥的弓箭为利。”

    两人客气一番,各自落座。秋魁也是佩服不已,看来今天这场子是找不回来了。若是再找人来比,恐怕是有些讨人厌来了。哪有客人做客,没事干老找茬的。岂不是没了待客之道,让人笑话。

    秋魁多少还是要点脸面的人物,自然也就作罢。几人又说笑一番,相谈甚欢。席间,那秋子嫣真是对拓跋玉儿佩服的五体投地,说:“我这辈子没见过能让周大叔输的心服口服之人,即便那辽国第一神射耶律休个,我周叔都没放在眼里。当年还想偷偷遛入战场,与之对射几箭。想不到拓跋姐姐如此厉害,一顿饭的功夫就让周叔甘拜下风。说什么拓跋姐姐也得收我当徒弟,好好教教我这手上的功夫。”

    拓跋玉儿被人夸奖,自然也是有几分得意的。但跟着族兄李继迁久了,自然也知道为人处世之道,自然依旧谦虚对待,不敢自傲。不过与秋子嫣这个直肠子的妹子到是很谈得来,虽没真收作徒弟,可也答应,以后得空就教教她暗器的招式。

    夜已深,几人告辞回屋休息。秋子嫣与拓跋玉儿一见如故,自然不肯放过,非要拉着她去自己的闺房同睡,唠唠嗑。

    秋魁觉得不妥,想要制止女儿。却不想拓跋玉儿也道:“那自然好,我与妹妹一见如故,咱们就好好谈谈心、说说话。”

    秋子嫣高兴拉起来拓跋玉儿就往闺房跑,秋魁见正主都答应了,自己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女儿长在寨子里,身边不是秃小子就是大叔大伯,女的也多是老妈妈,同龄姑娘基本上没有。如今能有个闺中密友,还是个有本事的姑娘,自然也是替女儿高兴。

    众人也是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十一章 犬守夜 鸡思晨
    却话这夜,除了拓跋玉儿、秋子嫣两姑娘那屋悄悄话说个不停,其他几个房间早就歇息了。赵承煦的屋中更是鼾声大作,宛如闷雷滚滚。

    这夜原本算是星辰满空,玄月高挂。可子时之后,阴云密布,月黑风高。黑漆漆,外面一站伸手不见五指。静悄悄,平日里枭蝉之声全然不闻。

    王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猛然听见院中墙头之上,好似有人在疾行,猛然惊醒。这乃犬守夜,鸡思晨功夫。但凡小有所成这,旁人进不得自己是十米内,便可警觉而起。这门功夫集大成者,便是飘渺仙女李沐水。

    这李沐水除了武艺高强,善使一条幻化彩绫带,神出鬼没。此外更是一位声乐大家,一手瑶琴的功夫在扬州一带颇为盛名。现居扬州醉仙楼,要听这位仙子一曲,最少要白银十万两,还得看人家高不高兴。

    也正是因为此人善通音律,耳力极为敏锐,稍有风吹草动,尽收耳里。据说但凡在其五十米内,哪怕一直飞蝇经过,都能辨肖方位、距离,更比说什么敌人近身了。也正因为这副好耳朵,但凡与人交斗,耳闻八方,听得见别人一举一动。无论黑夜白日,突击偷袭都进不得身便能事先防范。

    这王猿虽说没有如此大成,但因境遇离奇,耳聪目明,嗅敏味灵。在这们功夫上,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再加上动物的本能远比常人要多上几分,也算的是五米内,可知万事。今夜又是极静,更是有助此功夫的成效。

    所以王猿早早便知道了外人来访,只是不知是敌是友。不过这深更半夜,又穿墙上房的,多半就是恶人来袭。不过到是不知是这秋魁所为,还是另有他人图谋。

    王猿脚下轻点地,抄起身边的巨剑,来到门前,静静听着外面声音。却听得几人从墙上落下,来到院中。

    王猿又在纸窗上点了个小孔,向外望去。只见十几个黑衣人个抄兵刃,皆是圆月弯刀,立于院内。几人互打手势,似乎在商量什么。不过不肖片刻,便以定夺,指向了一扇门房。王猿一看,正是大哥杨延昭的房屋,顿时不敢再耽搁。

    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小贼,深夜来此,就别想回去了,看小爷的厉害。”说话间,从屋内夺门而出,直奔几个黑衣人。如此同时,隔壁房间也杀出一人,一袭白衣,正是白少羽。

    原来不仅王猿,这白少羽也听到有人来袭。虽不如王猿,可对方一如院内,便知有人。于是抄起身边宝刃纯钧剑。结果宝剑入手,就听王猿一声大喝,知道情况不妙。也是毫不犹豫,夺门而出。

    两人前后脚,便来到院中,与这些贼人相峙。

    这伙人也是大惊失色,想不到几人行事多年,杀人无数。从来没有过让人察觉的,否则又怎能称为燕云十八骑王莽、鲍伺所率“杀”字部的精锐。

    这些人,不敢说个个都是武林一等一得高手。可却是整个大辽境内最为厉害的杀手组织,精通暗杀刺探,在与宋对敌之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知多少宋国大将、能臣被这些人杀害,不知多少宋国机密情报被这些人盗走。

    如今居然出师不利,刚到院中就被两人发现,这可真是出道以来的首次了。心中随惊,可手下倒也不慢。个个提着圆月弯刀,戒备起来。

    只听为首一人道:“完成目标,格杀勿论。”十来个人也不犹豫,一个个冲着王猿、白少羽而来。却不想,这人刚说话,一只三棱镖迎面打来。为首这人吓得魂不守舍,忙是一个踉跄,堪堪躲过此镖。

    这人算是躲过去了,可那身后一人全然不知,只见首领猛一踉跄,一只三棱镖便已经打在面门之上。再想躲避,哪还有时间,当场命中左眼,一声惨叫,死于当场。其他几人也是戒备起来,不敢大意。

    不过冲势也只是少一顿挫,便又是朝着王猿,白少羽而来。两人持兵刃与之交手。又分出几人,奔着之前偷袭自己的房间冲杀过去。

    原来打暗器的正是拓跋玉儿。这玉儿也是随着族兄李继迁逃生多年,那犬守夜,鸡思晨功夫自然也不在话下。否则,早不知被那些同族、外族的敌人杀了几回。

    原想趁着对方不备,一镖打死为首那人,便可度过此劫。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只待那日出口,才发镖袭来。不想这人也实在警觉,如此出其不意之机,居然还能躲过。只此一点,便能看出这伙人想必不是普通货色。

    一旁秋子嫣也被叫醒,早就急不可耐等着出去了。一看拓跋玉儿一镖不中,再想偷袭以是不可能。便抄起手中风檀盘丝齐眉棍,冲入院内,也与几个贼人站在一起。拓跋玉儿自然也不再躲藏,掏出玄铁宝扇,也来帮忙迎敌。

    于此同时,掏出一只响箭发射而出,算是给秋家发了信号。让家主秋魁,及其他人警觉起来,有人来袭。

    这伙人,虽然不知目标是谁。无论是冲着秋魁还是自己几人,都不免要一场苦战。能早点叫帮手过来,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王猿之前大吼一声,其实也是一方面震慑敌人,最主要的还是告诉院中朋友们警惕起来。这是,杨延昭也已经后一步提着亮银大枪冲出屋外。正是听见王猿的大喝,才惊醒过来,出来助战。

    到是那赵承煦,依旧睡得不省人事,全然不知屋外发生了什么。

    院中几人战在一处,初一交手,就发现这伙人一定是专业的杀手组织培育而成。攻防之间,圆月弯刀配合有度。单凭一人之力,与之交手,就感觉对方攻击层出不穷,防守更是密不透风。用不了多久便要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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