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成毓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璧月堂
婆子吓得面如土色,只得磕头如捣蒜,“奴才不敢撒谎!是……赫二姑娘跟着三姑娘出门去了,方才奴才见三姑娘回来,还带了个外人,却不见表姑娘,奴才有些着慌……正巧赫大姑娘那边打发了人来问赫二姑娘的事,奴才这才慌了,就……”
莫老夫人沉吟片刻,这才看向西陵毓,低声道:“竟有此事”
西陵毓松开手,向莫老夫人一福身,淡淡道:“孙女今日偷溜出去,确有不对,也是向这婆子使了银钱让她保守秘密的。孙女这次出去,只带着菲儿芙儿两人,驾车的是菲儿之父老童,回来时也不过带了那位何先生,从未见到表妹。”
旁边的菲儿和芙儿齐齐跪下,“奴婢们当真没见到表姑娘,若说谎,便叫舌头即时烂了掉出来!”
鉴于三丫头近来的表现,莫老夫人早已不再把她的话视为童言无忌。
再说,自家亲孙女不信,却要信一个冒冒失失的婆子
莫老夫人冷笑一声,“三姑娘是使了银钱给你的,你竟转头就把她给出卖了放走一个三姑娘不说,竟把表姑娘也放走了,你由着一个小娘子独自去街上,换作是你自己的孙女也这么做若出了什么事,你就这般作为”
婆子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奴才……奴才真的以为只是……”
“够了!”莫老夫人用力一拍座椅扶手,“速叫老大……不,让老二去安排即可。贾嬷嬷,把这婆子处理了,调集丫鬟婆子们在府中也找找,万一颜娘并未离府——”
一番调度完毕,莫老夫人缓缓坐下,双眼紧闭,气得心口一阵发疼。
西陵毓上前,继续为她轻轻揉捏,莫老夫人脸色稍霁,喟然道:“难怪武定侯爷需要你去为按摩疗病,这按摩手法倒真有些奇效……”
西陵毓想了想,道:“那我将这套手法告诉贾嬷嬷,让嬷嬷以后时常为祖母按摩罢。”
莫老夫人轻轻笑了,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现在越发伶俐了,这般讨巧卖乖,是不是有事要求祖母”
西陵毓一噎。说实在的,她抚慰莫老夫人,不过是怕老夫人又像上次那般听到消息便受打击昏倒,还真没想过求什么事。
但莫老夫人这么一说,她眼珠一转,柔声道:“祖母,表妹走失,这婆子虽能处理,但我偷偷出府也是一桩罪过。不如让孙女将功赎罪,也去找找颜表妹好了。”
莫老夫人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孙女娇嫩的手背,“府中也不
第一〇三章、拐郡主者!(推荐票2000加更)
因为有了人手的加入,赫成瑾的新居总算收拾得差不多了。
西陵毓买来的四个小厮,其名字经过了赫成瑾和星承一番争执,会做饭的叫“百味”,擅长扫洒的叫“长清”,心细会伺候人的叫“知心”,力气最大的大块头叫做“无敌”!
赫成瑾想着,这几个人可是郡主亲自送来的,越想越觉得感恩戴德,名字一定要起得响亮。
小厮们各自得了好听名字,还算欢喜。
等看到新主子收拾干净后的模样,也都振奋起来:原来也是一位俊秀的!
虽然比不上那位娇滴滴的美貌小娘子,看起来也挺不错。
看着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的院落,星承问道:“大人,您今天不去衙门吗”
赫成瑾苦笑,他被安乡伯府赶出来后,昨日指挥使段启维同他说,这两日用不到他,且让他在家中收拾一番,似乎是有意雪藏他。
小厮们一下竖起耳朵,这个住得这么差的年轻主子,竟然还是个官儿只是看着年轻,不知是七品还是八品。
星承皱眉,摇头道:“您还是去衙门看看吧,外面的事谁能说得准呢,一天一个样儿。”
赫成瑾失笑,这小子跟着时若光久了,说话倒也有些神神叨叨的。
恰巧他也有意出外散心,留这帮新来的收拾屋子,便向星承一拱手,迈开长腿出门去了。
如今他与安乡伯府没了关系,心中最有感情寄托的倒是夏侯府,现在住得也近了,赫成瑾犹豫一下,拐了个弯往夏侯府的方向去了。
说来也巧,才远远地看见夏侯府的大门,就见夏侯衍正在门口准备上马,满脸凝重的模样,喝道:“都给我仔细些,她应当走不出这附近!”
身后十几名小厮散开,有的跟着夏侯衍,有的往别的方向,有两个正朝着赫成瑾的方向走来了。
赫成瑾忙闪身到一边墙角躲起来,两个走过来的小厮嘴里咕哝道:“一个小小丫头怎么就敢单独出门,当真是会添麻烦!”
“谁说不是呢,瞧把二爷急得,还带累咱们哥儿几个。”
“想来也是走不远的,咱们且细心些找罢。”
……
直到小厮们走了过去,赫成瑾却如遭雷击。
“丫头”,“单独”,“二爷着急”——这三个加在一起,赫成瑾几乎一瞬间想到是西陵毓!
郡主难道在回家路上出事了吗
可分明还有这么短的一段路……
赫成瑾一拍脑门,他怎么把最近劫掠少年男女的案子给忘记了!
大约就自三四天前开始,陆续有几个侯府来报案,说自家的孩儿出外玩耍时不见了人影,尔后便是一些大臣家中的孙儿孙女,也这么离奇失踪了。
这些失踪的少年男女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失踪得毫无征兆,跟随的丫鬟小厮们也都说不出所以然,顺天府也颇为无力。
因牵扯到勋贵,天策卫也加入一同办案。
郡主……不,郡主如今的身份,夏侯三姑娘,虽是十三岁,年纪稍大了些,可她如此娇小玲珑,若被那贼子一并顺走了……
赫成瑾立马掉头,冲回去牵了马,狂奔向天策卫衙门。
才走到胡同口,赫成瑾便看到衙门口前站了些人,急忙过去拨开他们往里走。
一进门,正巧就看见纪志清急吼吼地走出来,赫成瑾瞧着奇怪,上前一拦道:“这是怎么了”
纪志清险些要破口大骂,抬头见是赫成瑾,这才微微收敛了火气,粗声道:“镇抚使,属下的侄儿昨晚也不见了!”
赫成瑾深深吸了口气,这贼子竟猖狂如斯!
他拍了拍纪志清的肩膀,低声道:“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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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到点娘写文,其实心里是很忐忑的。
这儿的读者很“活”,有很多的想法,喜欢互动,更勇于向作者提出自己的意见。
这些对我来说,其实是非常新鲜的(苦笑)。
所以我很珍惜在点娘创作的机会,也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我努力创作出来的作品。
承蒙编辑看重,让我在十一月一日上架入v,也燃起了我久违的斗志。
明天,就在明天的凌晨00:30左右,《瑾成毓秀》会正式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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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四章、我救的这个是……
要快,要快
赫成瑾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眼角余光看到尉迟默的神,焦急丝毫不亚于他,看来被掳走的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难道是兰绮逸
似乎不太像,兰绮逸的年纪似乎有了十四岁,量一看便不是什么好控制的小孩儿。
赫成瑾暂且敛下这些心思。
二人快马加鞭,不多时就来到长门边,赫成瑾亮出天策卫腰牌,虽未穿制服,也立即让城门边的守卫诚惶诚恐起来。
“从现在开始,每个出城的人都要检查,尤其是驾车、挑担子、带着能藏人器具的,都要仔细检查”
守卫们当即领命而去,只留下一名小将官在赫成瑾边听候差遣。
赫成瑾算了一下,西陵毓回夏侯府约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他立即问那将官“这一个时辰内,是否有我所说的这类人出城”
这名将官年纪有三十多岁,见到年纪轻轻便居高位的赫成瑾,自是羡慕嫉妒不已,唉声叹气道“镇抚使大人,每天进出城门的人那么多,末将哪里能全部记住您可别难为末将了。”
这涎着脸皮的模样当真令人恼火,还没赫成瑾出声,一边的尉迟默先暴怒了,一下拔剑架到将官的脖子上,“你说不说不然小爷即刻叫你人头落地”
将官原先看他只是个臭未干的少年人,心有轻蔑,不料这时剑已经搁在了脖子上,将官急之下竟一下认出了这张有些眼熟的脸,惊恐地叫道“是是世孙”
“说”尉迟默实在没耐心了,剑又递进了几分。
认出了这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尉迟魔王,将官吓得魂不守舍,连连求饶道“世孙手下留,末将这就想末将想到了今儿一早真没什么马车出城,只有一驾,是是淳安郡主的马车。”
听到“淳安郡主”四字,赫成瑾眉梢一挑。
大越分封的两位异姓王于子嗣上都比较艰难,均只有一子一女。
老广阳王英年早逝,其子西陵睿袭爵,其女西陵毓便封为华英郡主,常年居于东海,领兵对抗倭寇;
而同临王闵氏偏居西南,子过得和美,其女淳安郡主比西陵毓年幼,却已居于京城数年。
名义上,这位郡主似是质子,但因为心思灵巧、八面玲珑,在京城贵女圈中却是小有名气,连太后也不时召她进宫抚琴。
这位淳安郡主,应当与此案无关罢
尉迟默这时却什么都顾不得了,看了赫成瑾一眼,咬牙道“小爷要去找这郡主问个究竟”
赫成瑾心道不好,这少年最是冲动,登门问罪这事是当真做得出来的
他伸手将尉迟默拽住,正待要劝,忽听前方传来一声轻笑“世孙为何如此动怒可是本郡主有何处得罪了世孙”
二人齐齐抬头。
将官赶忙不失时机地道“对,就是这驾马车,就是淳安郡主的马车”
精致小巧的马车正穿过城门往城内回来,车帘半挂起,露出一张珠圆玉润仿若银盘的脸庞,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这一笑,竟让尉迟默看得有些脸上发。
赫成瑾也抬眸向她看去,忽然眼神一凛,放开尉迟默猛地向马车飙了过去
影一闪即现,淳安郡主吓得尖叫,但赫成瑾的影更是不停,足尖在她的马车车辕上一点,整个马车都晃dang)了一下,他却更往前方掠去。
长门边,一架外形朴素的马车正被守卫拦下要验看,车夫却百般阻拦,更趁着守卫不备,忽然一鞭抽下去要强行闯出
赫成瑾飞掠而至,直接落在马车顶上,右脚勾住车顶边缘,一掌往车夫后心拍去。
车夫大吃一惊,当即要回反击,却正把心口迎着那掌上去,“砰”的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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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五章、给钱就能去啊
方才果然是他太心急了,还没听清楚夏侯府那帮小厮的话就冲去了衙门。
安抚了侄女,赫成瑾才得闲看向依偎在尉迟默边的锦衣少年。
这少年并非兰绮逸,果然是一副才十一二岁的模样,面色更显出一股病态的苍白。
尉迟默解开了少年上的绳索,双手却颤抖得根本不听使唤,试了几次仍没解开那个结。
赫成瑾坐近了些,伸手打算帮忙。
锦衣少年抬起头,看着尉迟默快要哭出来的脸,反而镇定地安慰他道“不急,已经脱险了,你慢慢解罢。”
尉迟默红着眼睛,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只生生忍住,终于还是把绳结打开了。
锦衣少年不急不忙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裳,这才转向赫成瑾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笑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这少年年纪虽轻,举手投足间却贵气十足,单就这份临危不惧的勇气,便令赫成瑾心中暗赞。
但这毕竟是个少年人,赫成瑾为了避嫌,将赫安颜护在怀中,拱手道“天策卫镇抚使赫成瑾,公子如今可放心,我会将您安全送回家中,只是会有些关于那蒙面人的事向你请教。”
少年略有些诧异,略一思忖,“赫成瑾便是安乡伯府大义灭亲的那个”
这四个字如今听起来,颇有些讽刺。
但赫成瑾只能应下,苦笑道“他们是不愿与我扯上关系的。”
少年浅笑颔首,“不错,你们的事,言深都同本都同我说了不少。”
他的目光从瑟缩在赫成瑾怀中的赫安颜上一掠而过,“送我回家自然好,但目下还是得先把这位受惊的小娘子送回家罢”
感受到侄女难消的恐惧,赫成瑾下意识地点点头,忽然又想起外面的人,忙将赫安颜安抚一阵后先放开,探头出去。
长门的守卫们早把马车包围了起来,见他现,将官连忙上前问道“就是这个车”
赫成瑾点头,向他拱手道“多谢相助,我会向指挥使大人禀明将军的这番功绩。”
将官颇为自得地一,也一拱手道“也多亏了方才赫镇抚”
“但这四天以来,因你们的失职,从长门溜走的匪徒不知带走了多少人,这份过失,我也会明报。”
将官张大嘴,直到马车摇晃着远去,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赫成瑾略懂些驾车技术,便自告奋勇坐担当起车夫。
临走时,他瞧见淳安郡主的马车还在一边停着,想到方才让她受惊,还是上前赔了罪。
那脸若银盘的贵女又撩开车帘,似嗔似怨地道“这位将军当真是好气派,飞来飞去的吓人。那贼子是赶走了”
赫成瑾淡淡应了一声,浑都觉得不自在。
这位郡主没什么架子,人又生得柔美丽,可这说话语气好像与己太过熟稔,似乎有些刻意亲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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