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汉之魂

    现在人数达到两千七百，人人拥有马匹，他们没有携带耕牛，抢到耕牛往往都会跟其他营头换马，换不到挽马换驴子也干。

    流寇又没有准备耕种的意识，他们抢来耕牛都是杀了吃牛肉，用挽马、骡子、驴子换肉质更加好，出肉率更加多的耕牛当然乐得如此。

    撤退的“插翅虎”部还有骡子、驴子一千余，所有的牲口都驮着这一次抢劫的收益，大部分人舍不得骑马，因为马匹也需要驮物资带回老巢。

    投湖自尽的尹梦鳌运气不错，他在城头挥刀杀敌之时被旗卫盯上了，跳入湖中眼看着要沉底之时被救了上来，同时被救的还有颍州通判赵士宽。

    颍州北门当时有十几个士子、举人率领一百余家丁和带着几个长随的赵士宽浴血奋战。

    眼看着不足二百的抵抗者就要被屠戮殆尽之时，谷如山率领人马及时杀到，最后有三十几个满身伤痕的守卫者被解救，其中就有赵士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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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崇祯痛哭
    此时已经是正月十三，十几路流寇、流民一二十万都一窝蜂往凤阳方向去了。

    一路上还在抢劫的都不是流窜自山西、陕西、河南的老寇，而是自发打劫的当地饥民形成的流寇小团伙居多。

    没有建制的流寇哪怕有几百人的规模也吃不消三百六十“红旗军”骑兵一个冲锋。

    马福临率领不到一千人骑马疾驰当天下午就冲入霍邱县城杀了几百还在打家劫舍的流寇。

    张有俊、倪可大、张德政等等满大街贴安民告示率领家丁组织幸存的老百姓清理尸体。

    张献忠部遭遇打击，直接导致裹挟的老百姓逃走了一大半，抢来的东西也损失了两三成，不少霍邱县老百姓又逃回老家。

    第二天中午过后，张大誉等等率领的小两千青壮年也赶到霍邱县，很快在众人齐心协力共同组织下，七八千有了觉悟的老百姓开始修补城池往船头搬运砖石、木料准备严防死守。

    崇祯八年正月十五，正是上元节，京师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花灯，不夜城更是华灯万盏美不胜收，步行街上笑语盈盈暗香浮动。

    整个京师的军民官宦都在欢度佳节，唯有黄汉一人对月长叹。

    因为他知道历史大事，知道今天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等贼骨头就会乘着中都凤阳军民放花灯之时杀入。

    历史记载崇祯八年正月初六，十三家七十二营在荥阳完成了聚会进行分工后，闯王高迎祥、八大王张献忠、闯将李自成扫地王曹威等等率领人马东进，于正月十五元宵夜打下凤阳。

    简直是不可思议，也不知是不是历史记载有误

    因为荥阳距离凤阳一千二百余里，流寇怎么可能有一天行军一百三十里连续坚持九天的能力

    况且流寇不是急行军赶去凤阳，他们一直在攻打沿途村镇和县城州府，历史记载流寇裹挟流民十几万攻取固始、霍丘、寿州和颍州。

    九天时间，四五座城池丢了，流寇几万裹挟流民十几万直逼凤阳，上百万南直隶中都老百姓流离失所，不知道被流寇杀死多少文官武将和军民，难道那些城池都是纸糊的

    凤阳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故里，由于跟风水相关故而没有修建城池，几千守军几乎没有进行有效抵抗就被流寇杀得干干净净。

    还是献贼最坏，他攻占凤阳后不仅仅烧杀抢掠还肆意烧毁皇陵楼殿，刻意焚烧朱元璋曾经出家在此处混和尚的龙兴寺。

    大明中都留守司一正两副三个留守以及知府颜容瑄、推官戴文英等等宦官一百多人，全部被流寇屠杀，贼子们还竖起“古元真龙皇帝”大旗，喝酒吃肉奸淫掳掠庆贺胜利。

    四天后，也就是正月二十一大早，六百里加急把中都凤阳被流寇攻破的噩耗送达京师。

    兵部尚书张凤翼接到败报后，大惊失色，顿时晕倒在地，正在早朝的崇祯不由得痛哭失声。

    接下来的几天里不间断有六百里加急上报凤阳的损失情况，得知老朱家的祖坟被张献忠刨了的消息后，崇祯皇帝悲伤得当场昏厥。

    正月二十五日，凤阳之变后的第十天，崇祯皇帝死扛着没有再次启用黄汉领兵，洪承畴被提拔为兵部尚书兼总督河南、山、陕、川、湖军务，赐尚方剑。

    皇帝下旨命令洪承畴集诸路兵驻楚、豫适中之地，在守土之时尽可能多多杀贼。

    崇祯知道用兵没有钱粮根本行不通



第六百一十二章：兵丁闹饷
    进行细菌战的医生沈朗仲、马元仪等等都有了官职，这几年细菌战一直都在进行中。

    他们的手下只要逮着机会都会在外销北地的商品上撒痘痂粉，因为北边不是建奴就是鞑子都是大明的敌人。

    在大明内地推广种牛痘预防天花感染已经形成常态，这个瘟疫在大明已经被有效遏制，因此沈朗仲、马元仪等等用不着担心汉人的地盘大面积爆发天花感染，做手脚之时放得开。

    正月初，红歹是获知林丹汗死在逃亡青海的路上大喜，他特别擅长把握时机，立刻派遣豪格率领八旗子弟、带上去年归顺的察哈尔骑兵前往林丹汗长期盘踞的区域招降、征服林丹汗旧部。

    建奴这一次出动两黄旗人马四千，其余六旗各出兵一千外加葛布什贤超哈营一半人马人数六百余，带上了蒙古轻骑兵三万，总兵力超过四万号称十万西进进入河套地区。

    祖大弼接到范家商队转来的信件，这封信乃是大哥祖大寿亲笔书写，他得以预先获知建奴和鞑子将要有几万人马来到宣大、太原镇、延绥镇的边墙附近。

    这可是反叛出关绕路回家的大好时机，而且安全有保障。

    因此洪承畴调动祖大弼和祖大成、祖宽这路人马之时遭到了抵制，动用的伎俩是大明司空见惯的兵丁闹饷。

    二月初，祖家军哗变拒绝出潼关往东进入河南剿杀流寇，他们趁着黄河还在冰冻期北上一路劫掠杀奔山西往宣大方向疾驰。

    拿下凤阳的高迎祥、张献忠等等贼骨头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大搞破坏几天后分兵流窜，张献忠这路人马打得最凶，没几天就攻下巢县，三天后，又袭取庐江，第二天又拿下无为州。

    二月初一，献贼由于连续夺取城池裹挟老百姓，使得他这路人马浩浩荡荡又高达二十几万，财发精神涨的张献忠率军围攻潜山县又是一鼓而下。

    献贼一时间忘乎所以，接下来率领贼兵意图乘势拿下安庆府城之时才受到了教训。

    沿江布置是黄汉的既定方略，安庆紧靠长江，城里已经开设了“四方钱庄”早就有“四方快运”的分号。

    去年春天“日月海运”也在城里经营了中转站，跟“红旗军”有合作关系的商贾们也纷纷在安庆开设分号。

    “红旗军”体系现在不仅仅做到了江海联运，石柱宣慰司、夔州府、荆州府、安庆府、南通州都成为陆路转运的重要起点站，也是长江分遣队的主要港口。

    虽然朝廷恢复了龙武水师的编制，参将黄勇为主将，但是母港远在山海关的龙武水师不可能染指长江，维护长江航道安全的长江分遣队打出的旗号很杂乱。

    有已经官升一级成为四川按察使的周仕登帮忙运作的夔州守备营水军把总，还有在徐明扬支持下成立的荆州水军团练千总，也有石柱宣慰司的旗号。

    赵坤坐镇荆州西三十余里江心洲上的“望川堡”，这里是“红旗军”长江防线的大本营，易守难攻。

    负责长江布局之时必须确保染指的城池不能被敌人攻破，旗卫和“红旗军”留在四川、湖广的人马都在为此而努力。

    东平侯善于经营，生意大到已经做遍大明各地人所皆知，连崇祯都心知肚明。

    “红旗军”体系染指一座城池，不可能明目张胆派遣军队高举红旗，都是以商业模式进入。

    地方官当然知道这些都是东平侯的产业，吃拿卡要基本上不敢有，但是黄汉不仗势欺人，该给的税赋不



第六百一十三章：一哄而散
    流寇太坏了，他们哪怕只有一两千老贼，随随便便打下一座县城，只要他们愿意人数在第二天就会达到十万、八万。

    然后流寇就驱使良民冲击下一个攻击目标，发现能杀人且杀过人的新流民就把他们吸纳为小头目逐渐发展成为老营心腹。

    献贼穷凶极恶杀人如麻，被裹挟的中都老百姓但有反抗就会被残忍虐杀，在血腥高压下，他这路人马行动力很有效率。

    不知道也没想到安庆府城里已经有“红旗军”人马协防，连战连胜使得献贼此刻信心无穷大。

    献贼知道中都地区的好地方就在江边，安庆应该是个富得流油的城池，打下这里不知道能够抢多少好东西睡多少达官贵人家的美娇娘。

    他裹挟着二十几万流民四面包围安庆城池贸然发动攻击。叫嚣道:“安庆富庶，金银财宝美娇娘多不胜数，兄弟们！打进去吃他娘、睡他娘啊！”

    张献忠的四个义子张定国、张可望、张文秀、张能奇立刻率领麾下齐声呐喊鼓舞士气，几千人众口一词道:“吃他娘、抢他娘、杀进安庆睡个官家美娇娘！”

    接下来更多流寇流民呐喊，说出的污言秽语都是如何官家小姐夫人们，如何让那些以前高高在上的女人光溜溜跪在脚下。

    如何命令她们用雪白的身子、红嘟嘟的小嘴努力伺候……

    流寇、流民骚动了，不少已经双手染血的流民眼睛里已经开始流露淫邪的目光，有些流寇甚至于下面已经起了反应。

    献贼和张定国等等头目都知道男人的德行，知道精虫上脑之时往往会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因此发动进攻之时都用极端的荤话刺激麾下。

    太多流寇、流民真的兴奋了，他们此时忘掉了恐惧，纷纷撒丫子往前冲。

    裴元武跟着黄汉五六年，基本上都是在跟建奴、鞑子干仗，他打心眼里瞧不上区区流寇。

    只可惜流寇人数太多，他的人手太少，因此他决定集中使用兵力强中取强，他把自己带来的人马和火炮集中在北门，此处正是张献忠亲自督战的方向。

    因为这里的人马瞧上去整齐许多，不仅打着八大王旗号还有张字大旗，姓张的八大王当然是献贼错不了。

    裴元武带来的两个把总步兵有一半人使用热兵器自生铳，其中还有七十几个使用米尼枪，俞全佑的水兵炮手一共运来了三十六门一磅弗朗机炮。

    貌似气势汹汹的流寇、流民拿着五花八门的农具、兵器扛着粗制滥造的云梯嗷嗷叫着冲了上来，其实有绝大多数都是没有战斗技能的饥民。

    本来偃旗息鼓的安庆城头忽然间红旗漫卷呐喊声此起彼伏，手拿米尼枪腰间插着短铳的罗名士带着十一个宣传队员大声喊话。

    “‘红旗军’杀流寇保境安民，被裹挟者立刻卧倒。”

    “乡亲们！不能从贼走上不归路，赶紧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铳子、炮子不长眼，乡亲们赶紧跑，再敢往前冲就死定了！”

    “打死大王八张献忠赏银一千两，连升三级！兄弟们抓紧干啊！”

    “轰轰轰……噼里啪啦……”流寇、流民们被几十门弗朗机炮和原本安庆府城头部署的各种杂炮打出的散弹如同割麦子一般横扫一大片。

    “妈呀！官兵的炮子太厉害，快跑啊，这里根本打不下来……”

    流民就是如此，可以一呼而起又会一哄而散，此刻都拼了命往回跑。

    三十六门一磅弗朗机换



第六百一十四章：到处乱窜
    安庆地方官和土豪乡绅有幸见识了“红旗军”的战斗力，为了自身安全考虑，也为了能够保住家业达成共识，想方设法留下这些人马。

    东平侯不领兵人所共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裴元武成为地方团练主官，这彪人马不在兵部造册，当然也不会得到户部核发的粮饷，完全由地方官府和世家大族负担。

    附近的四五座城池被流寇祸害，献贼是流寇中最心黑手狠的歹徒，他洗劫过的州城府县没有一个达官贵人和地主老财能够留下性命，家中的财物当然荡然无存，祖宅无一例外化为焦土。

    前车之鉴，安庆府的官员和有钱人此时不敢患得患失，他们在知府牵头下认捐，给足钱粮养一支三千余人的团练兵马成为了共识。

    裴元武同意留在安庆府做得不到朝廷承认的地方团练，诸位地方官都表示时机成熟之时会向朝廷报备，为他争取团练总兵官的职位。

    他不在意是否有朝廷品级，因为“红旗军”承认每一个派驻在内地公干的将佐级别，立下功劳的将领，朝廷不给封赏，体系内也会补上。

    为了长治久安，裴元武和罗名士等等“红旗军”将佐带领麾下甄别俘获的流寇、流民，斩杀一两千血债累累之徒后把一万余判处劳教的流寇青壮年通过船运送去宁远。

    目前缴获的粮食和物资还能够应对十几万嗷嗷待哺的饥民，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维持到冬小麦收获。

    安庆这里将要成为中转站，运出饥民运进粮食，估摸着运走几万人口运进十几万石粮食就能够安定这个地方。

    献贼跑了不表示他被打垮了，三天后收拢了溃兵和流民的他受到了教训。

    他认识到沿江比较危险，那是“红魔”染指的地盘，不可能容忍任何人烧杀抢掠。

    惹不起咱们躲得起，大明大得很，大不了不去江边，想通了的献贼往北而去运气又好了起来，居然连下太湖、宿松，接下来一路攻伐，太和、霍山、六安、亳州悉被攻取。

    献贼部继攻下宿松后恢复了自信心，又连克徐州及虞城、商丘、汝宁、真阳、新蔡，试图打开经河南北上进入陕西的通道。

    故土难离，贼兵的老营主要组成部分是秦人，他们获知由于洪承畴大量抽调兵力出潼关陕西兵力空虚，都叫嚣着打回老家去。

    洪承畴有将才，怎么肯轻易放流寇回老家，派遣曹文诏、邓玘阻截，十几路流寇遇到阻击后，又转而南进。

    二月初九日，分兵出击的献贼义子张可望、张定国率领一部人马攻下罗田，打开了通往湖广的门户。

    三天后，得到消息的张献忠带着数千老贼人马扔掉了二十几万跑不动的流民带着两三万青壮流寇跟着进入湖广。

    流民太多负担太重，没有粮食吃，为了一点点粮食经常自己人打起来，张献忠只选了一部分青壮把其他人全部丢下，带上骡马驮上粮食流窜，速度果然倍增。

    此时正是春荒青黄不接，流民们的粮食被献贼抢了，家被烧了，方圆几十里都寻不到粮食，不知多少不肯吃人的人会被吃了。

    河南、山陕、湖广人吃人，连让剿寇官军吃上粮食都困难重重的大明朝廷爱莫能助，许多文官武将又开始举荐东平侯入河南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