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逆袭之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煲仔饭11
第154章 惩罚
正是小别胜新婚,正要步步深入之际,黄雯却道:“不要。”一边伸手将他双手按住,一边细喘微微,羞不自胜。吴英雄哪里还忍俊得住,心里默念着不要就是很想要,低下头去,吻住佳人樱唇,双手却摸索着解开她的衣衫,谁知黄雯居然意乱情迷之际守住一丝清明,奋力挣脱他的魔掌,低着头羞道:“不要伤了小宝宝。”
吴英雄顿时呆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将黄雯搂在怀中,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夫人,你刚才说什么”黄雯适才被他调逗,脸颊额头像酒醉似的红晕,看着他道:“前些日子觉着身子不适,姐姐替我延请了大夫,说是有喜,已有个多月的身孕了。”说完又将螓首低垂,羞得脖子都有些红了,仿佛这事情是她一个人做得错事一般,眼睛里却星星点点闪着掩饰不住的喜意。
这时代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们将传宗接代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生命本身,女子若是不能生育,那便是犯了“七出”之条,迟早都会失去丈夫的宠幸。更何况吴英雄如今地位尊崇,他那些部属的拥戴,也需要有子嗣来继承基业,嫡长子的分量可想而知,黄雯秉性温柔容让,虽然不曾想要与人争宠,但每每思及自己日久不孕,心下不禁郁郁,现在身怀有孕,至少夫君不会因为无后而另觅新欢。
吴英雄将她脸庞轻轻抬起,忽然之间发现有了孩子这件事对夫妻之间相互的感观改变甚大,就在瞬间之前,自己看黄雯只觉得她妩媚俏丽,诱人食指大动,现在看时,却发现清丽的容颜上平添了一层圣洁的光芒,她一只手平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想是刚才防备自己不甚动了胎气。这就是母性的光辉吧,吴英雄心中暗道,爱怜地轻轻抚慰着怀中妻子,忽然转念,好似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以后,就可以有节制的行房了吧,想到这里暗骂一句,随手打了自己一个爆栗。黄雯躺在他怀中,见状奇道:“你做什么”吴英雄尴尬地笑道:“刚才色心又起,小施惩罚。”逗得佳人扑哧一笑,娇羞不胜。
屋顶房梁上,一双早归的燕子正忙着往泥巢中衔泥铺草,叽叽喳喳地叫着,飞来飞去。天上漂浮云朵,瑰丽的阳光透过雨后洁净的空气照射着人间,四月间柔柔的暖风吹动着新发的绿草新芽,空气里弥漫着着清新的生命气息。
远处,岚州城门大开,民户们纷纷涌出城外整理田畦,军户的家眷们也趁机到郊外踏青,顺便采摘一些野菜。广袤的原野十几日不见,居然焕发出无数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点缀着新绿的大地,在春风里微微摇摆,花瓣和草茎上挂着晶莹欲滴的水珠,透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啪的数声,无数的水珠绽开,花朵和春草带着新鲜汁液的味道被翻进了厚厚的土里,孙狗子冲着手心吐了一口口水,牢牢攥住锄把,小心翼翼地将田垄里生发的杂草一一除掉,在他的脚下,整齐的麦苗已经从土里探出头来,连日的春雨让新发的庄稼吸了个饱,更显得茎
第156章 遗憾
萧九是后蜀旧将,深知兴亡续绝的不易,这张议潮能以一介白身,在吐蕃这等强盛凶暴的异族治下举事成功,便是一世豪杰,心中感慨,后蜀故地受宋国压榨,只是蜀人百年不识干戈,难有英豪奋起,微微叹了口气,也起身对着张仲曜躬身施礼。
张仲曜见吴英雄三人都是诚心礼敬,想不到先祖英名仍在中原如此深入人心,不禁大为感动,心道无论如何,这吴英雄是个可交的人物。他也站起身来,正色向三人一一还礼。中国乃礼仪之邦,事死如事生,张议潮虽然逝世一百多年,但四人这番作为,半点不显虚伪,只让人觉得英魂仍在,常驻人心。
落座之后,张仲曜回想,宋国官员大都是看在自己出手大方的面子上虚以逶迤,就算是做做官场文章,互相称颂对方之时,也大都恭维当今归义军节度使曹氏治理有方,竟无人提及张议潮英名。两厢参照之下,不禁令人齿冷。
“适才骤闻张先生乃是英烈之后,德举止或有失当,张先生还请无怪。”吴英雄端起茶杯道。
“吴将军乃是真性情,先祖功业在中原尚有人知晓,仲曜不胜欣慰,何必见外。”张仲曜拱手答道,二人相视一笑,宾主之间的气氛融洽许多。
闲聊一阵后,吴英雄拱手道:“今有夏州党项蔡氏,屡次劫掠商队,隔断交通,我欲举兵击之,不知归义军豪杰可否与岚州东西相应,一举破之,廓清商路。”
张仲曜沉吟半晌,面露难色道:“吴将军有所不知,我归义军身处瓜、沙、甘三州回鹘之间,势力难张,吾此番入朝敬献贡赋,也有向大朝乞求援军之意。”他犹豫片刻,不顾交浅言深,又道:“吾看吴将军也是当今豪杰,何不以岚州之众归附汴梁,各处胡人自然不敢相犯。”此言一处,萧九、蔡斯脸色均变,吴英雄却不动声色,笑着将话岔开去。
张仲曜乃是明白人,见这情形也暗自懊悔,这和吴英雄说些西域的风土人情,吴英雄等三人也听得津津有味。此时中原人对西域的了解大都来自三藏法师的着作《大唐西域记》,这书也不常见,蔡斯和萧九听张仲曜说道高昌故地有火山,夏季炎热无比,鸡蛋埋在沙子里,片刻即熟,诸如此类奇闻奇事,都啧啧称奇。吴英雄却叹道:“西域多大漠戈壁,冬季苦寒,夏季酷热,但国朝千年来用兵大漠,终使西域三十六国都成汉地,自先汉以来,汉民不断西迁开垦,繁衍生息,眼看胡虏步步紧逼,夺我故土,役我人民,当朝若是不保西域,我辈武人,愧对祖宗。”
蔡斯接道:“中原地处四夷之中,唯有西域物产丰饶,可供汉民垦殖,自先汉西域三十六国以降,西域士民与我中原国朝千年交好,贡赋不断,声气相通。自古以来,国朝盛则西域通,国朝衰则西域失。是故,但有西域之失,张博望,班定远,烈士豪杰无不前赴后继,力求光复,魏武自述曰‘封侯做征西将军,然后题墓志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壮哉斯言!”
张仲曜原本因为在宋境所受到的冷遇而对向朝廷求援不抱希望,听了吴英雄和蔡斯这样说,心下
第157章 形式
闻听属吏来报归义军使臣登门求见,程庭理到一点不着急了,先洗了把脸,输了漱口,顺便消消火气,免得这几日火大的口臭熏着了这四处游玩的公子哥儿,然后整整朝服,又对着半人高的铜镜孤影自怜一番,自觉伟丈夫美丰仪,可以雄远国,为了以中华文物感染番邦使节,又危襟正坐看了半晌《左传》,养了一下胸中浩然正气,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方才传见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归义军使臣张仲曜。
张仲曜等了半晌,闻听传见,叮嘱安思道不得生事,方才进去。一见天朝上使端坐诸位,正斯条慢理得端着茶盏,吹开浮沫,张仲曜当即陪着笑脸连连告罪道:“下官贪看故国风貌,一时忘了脚程,远游数日,程大人恕罪恕罪。”虽然宋国派的是负责接待藩国来使的都亭西驿官员来招呼他,但张仲曜自认沙洲归义军节度使乃是朝廷命官,自己这归义军属官面见朝廷大员,自然要自称下官而不能自称使节。
程庭理见他眼色机敏,不似那些冥顽蛮横的回鹘吐蕃蛮子,心中也觉稍稍好受一点,不阴不阳的应付道:“回来了就好,要是张番使不见了,本官倒是难以向朝廷交代。”张仲曜听他语气古怪,也只好在旁赔笑,二人东拉西扯,张仲曜终于说道说有件西域宝物要送给程监官赔罪,程庭理方才眼中一亮。待得张仲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玲珑剔透的羊脂玉环来,程庭理满怀希冀顿时化作一腔怒火,暗道,好个狗眼看人低的番使,欺人太甚。
番邦进贡实则此时国际间贸易的一种形式,国朝回赐之物往往远远高于贡品价值。因此西域诸国乃至更远的大食国商队无不争先恐后,假借贡赋之名,谋取巨利。日子久了,朝廷便要求进贡的使者必须携带国书,但万里之外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携带大批西域奇宝朝贡的使臣仍然络绎不绝。朝廷不欲失了万邦来朝的体面,又不堪其扰,便故意拖延接见日期,这些使者在秦州等州府久等,也可就地与当地商旅做些买卖。等候的使臣越多,时间拖得越长,这负责安排接待的都亭西驿监官便需要着力交好,众使臣都不是傻子,私底下都给都亭西驿上下打点。所以这都亭西驿看似一个无权无势的衙门,实则一年总有几趟差事油水颇丰,这也是程庭理安于在这个无权无势的迎宾衙门待下去,而没有往吏部、户部等衙门钻营的一大原因。
乾德三年,程庭理尚是低品下僚,甘州回鹘进贡时,给监官的见面礼一双白璧,外带一名满身珠翠的妖娆胡姬。那时他心底就艳羡不已。在衙门中苦熬年资,宦海沉浮,地位渐高,终于爬到了监官位置,收受番邦使节的礼物早成习惯,眼界也日益提高。这河西归义军使臣啰嗦半天,出手仅一枚玉环,可着实让程庭理着恼,脸上当即变不好看起来。
敦煌依商旅而存,张仲曜与五湖四海之人交道甚多,惯能察言观色,顿时醒悟这礼送得得薄了,当即陪笑道:“这玉环乃是送给程大人内眷赏玩的,下官另有一副碧玉杯盏颇为精巧玲珑,今日不便携带在身,改日当送到府上,请程大人笑纳。”
程庭理脸色方才舒展开来,笑道:“张番使客气了,本官奉皇命促驾,不过圣上并未决定何时召见,沙洲使节行蔡众多,在秦州已停留半载,再耽搁几日,朝廷自会谅解的。”说完端起茶盏又轻轻地吹了来,张仲曜醒得,便站起身告辞。
次日清晨,归义军使臣队伍便启程上路,一行由秦州上船,顺渭水而下,经京兆府,因为害怕在耽误了皇帝召见,张仲曜并未敢在京兆府,也就是长安停留祭拜先祖坟茔,沙洲使节乘坐的官船穿过关中平原,未到河中府时换大船,再由渭水驶入黄河,在顺流而下,由黄河入汴河时又换了一次船。
临近开封码头,使节团的官船忽然停住,等待一队官船先行靠岸。张仲曜远远望去,只见
第158章 轻重
伴随他的招呼,从旁边花树山石之后闪身出现几个侍卫军官,隐隐挡住去路,张仲曜看出这些人每个身上都带着凌厉的战阵杀伐之气,虽然都尚未抽出腰间兵刃,眼神却隐隐闪着警告之色。张仲曜方才想起,自己唐突闯入观看节度使演武,若不是那亭台中的老者不动声色,甚至对自己致意,恐怕已被这些侍卫拿下。
想透此节,他生出感激之情,对那些凶悍的侍卫微笑着拱拱手,施施然转身步入亭台,恰巧那演武的节度使也回到亭中坐着喝茶。张仲曜顾念朝廷上下尊卑之道,未敢径直落坐,只恭敬地躬身施礼道:“沙洲归义军张仲曜,参见两位大人。”
“归义军”适才舞槊的老将露出疑惑的神色,另外一个老者思索片刻,沉声道:“可是前朝张太保光复河湟十一州建立的归义军。”张议潮光复河西后,入朝为官,先后担任左神武统军,司徒,南阳郡开国公,逝世后唐皇追封太子太保,以国公规格隆重下葬。这老者称呼张太保,便是对张议潮十分尊敬了。
张仲曜感激的拱手道:“正是。”
那饮茶老者感叹道:“归义军孤悬河西,经年周旋虎狼之中,不想苦撑至今,你是归义军的,好,好汉子!”将手一伸,道:“随意坐吧。”他言谈举止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从的气势,就是适才舞槊那老将也受他影响,看向张仲曜的眼神多了几分好感。
张仲曜施礼后坐下,正猜测这两位老者身份,那饮茶的老者却似看出他的心思,笑道:“老朽张美,这位大人乃是镇宁军刘节度。”
张仲曜闻言大惊,他出使之前,曾经详细了解朝中情形,张美、刘延让俱是权倾一时的重臣,今日不想竟有缘与他们相晤。
这舞槊的刘延让本名刘光义,乃是大名鼎鼎的“义社十兄弟”之一,有开国拥立之功,乃是太祖皇帝心腹重将,曾任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领宁江军节度使,与王全斌一同率军攻略蜀地,王全斌军贪暴逼反蜀人,而刘光义军纪严明,因功得授镇安军节度使,后又改镇宁军节度使。当今皇帝赵光义即位后,为避圣讳,刘光义才改名为刘延让。
而偱循若儒者的张美,早在周世宗时便已担任枢密院承旨。宰相范质患病,世宗皇帝柴荣命张美为右领军卫大将军,并暂且代替宰相判决三司之事,国家兵权财权专委一人之身,此后世宗皇帝南征北战,张美都留守京城,先后任三司使、大内都点检、大内都部署、左监门卫上将军、充宣徽北院使、判三司,端的是出将入相的国家柱石之臣,昔年官位远在太祖赵匡胤之上。
此时张美为横海军节度使,建节沧州,刘延让为镇宁军节度使,建节檀州,都是防备北国的重镇,此时大宋与北辽正厉兵秣马,就连张仲曜着远在西域之人都知道数年内两国之间必有一战,不知朝廷将这两位国家柱石召回来做什么,难道说就将部署不日对辽国开战了么
张仲曜心中疑惑,脸色上却更显拘谨,他原本落拓不羁人,只是张美和刘延让在当世的名声实在太大,几乎是传奇一般的人物,与他二人同席而坐,一时间让张仲曜失了方寸,原本口舌便给的张仲曜,竟然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刘延让与张美本来有些话说,碍着他在旁也不便开口,只股闷头喝茶。
张美他早知同宿在驿馆中有归义军使臣,叫过张仲曜过来问话,原只是因为自己和刘延让皆是朝廷重臣,私下交往有许多忌讳,要防止不知好歹之辈捕风捉影乱嚼舌根,眼下见张仲曜战战兢兢,汗出如浆,显然不是那般不是轻重之人,便笑道:“张公子若有事请自先去,待公子安顿下来,可到老夫汴梁城中宅邸做客。”端起茶盏。
张仲曜立时如蒙大赦般起身告辞,回到自己馆舍中时,这才发觉,与两位节度使重臣不闲坐不过片刻之间,自己背上的汗巾居然全部湿透,不禁暗暗心惊。
刚刚坐下来大呼一口气,安思道便敲门进来,躬身秉道:“公子,已经打探清楚,官家宣召安远节度使向拱、武胜节度使张永德、横海节度使张美、镇宁节度使刘庭让来朝,坊间传得纷纷扬扬,直道此
第160章 勇士
张仲曜未敢妄自揣测圣意,只着力整理此番进贡的西域物产,因为沙洲势力日渐窘迫,这次贡品较为寒酸,有上好玉石三千斤,玉带十副,白玉璧二十对,龙脑香药五百斤,夜明珠二十个,河西健马三百匹。张美、刘延让在汴京城内外有多处府邸,这二人在驿馆驻留一夜,次日便各自回府。没过几日,都亭西驿的官员便来安排沙洲归义军使节队伍到汴京城中驿馆住下,顺便将贡品登记造。只是,因为皇帝忙于朝政,暂时还未安排会见,这张仲曜又在汴梁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天下繁华聚汴京,张仲曜时常四处走动游玩,倒也不觉日子难熬。
汴京外城是显德二年世宗柴荣下令营建的,距今不过二十余年,有着簇新夯土城墙的汴京,与与久经战乱和沧桑长安、洛阳相比,年轻而充满活力,仿佛如日方升的大宋。发达的水系,畅通的漕运,越来越多的官员和禁军,都使得汴京的商业异常繁荣,五代的战乱和朝廷制度的崩坏,反而使商贩们突破街坊的限制,汴京的街市一改长安和洛阳的肃穆庄严,从早至晚,小商小贩沿街叫卖不绝。
蹴鞠是汴京城中最受欢迎的运动,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闲汉,颇有乐此不疲的,不过张仲曜喜欢地还是更剧烈的马球,只好奇地驻足旁观半晌便带着安思道离开。他日日便带着安思道在这汴京城中徜徉,若不是他每日还坚持不懈地舞剑开弓骑马,安思道简直就要以为久居河西的张仲曜已被繁华的汴京所迷醉。
这日清晨,风和日丽,张仲曜带着安思道从郊外骑马,看汴河两岸杨柳依依,绿草茵茵,只见芳树之下,园囿之间,游子仕女徜徉来去,罗列杯盘,互相劝酬,歌儿舞女,遍满园亭,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张仲曜乐而忘返,纵马驰骋,直至黄昏时分方才回城,等闲人等在城中不得乘马,张仲曜便和安思道都牵马而行。
行至一处酒楼之前,张仲曜“咦”了一声,停在一个路旁的汉子跟前。
此时不光朝廷为官民都规定了严格的服色,就连各行各业穿着打扮各有规矩,比如香铺里的裹香人,一定是顶帽披背,而质库(当铺)掌事,则是着皂(黑)衫角带,不戴帽子。这汉子形貌潦倒不堪,一看那穿着却是军汉,他面前摊了一块破布,一把刀抽出了鞘来,和刀鞘一起整整齐齐地摆在破布之上,一看便是个卖刀的架势。
吸引了张仲曜驻足观看的,却是这把刀。刀身布满脉络犹如丝绸织纹,光泽夺目,更暗暗隐现出一层血光。张仲曜久居敦煌,见识过四方兵器,识得这刀上花纹,此刀乃是出自波斯,虽不是经名匠之手雕琢的宝刀,却也是难得的利刃,与宝刀的差异也只在没有镶金嵌玉而已。张仲曜俯身拿起刀仔细观看,那汉子也不阻止,只见刀上血光隐然,可见虽然刀的主人细心擦拭,但此刀时常饮血,日积月累,便留下血纹。屈指一弹,刀身微弯挺直,竟如长剑一般发出“嗡”的一声鸣叫。
“好刀!”张仲曜心中暗赞,再看这汉子身上破旧的军袍,问道:“壮士,你这刀卖多少钱”
那汉子抬起头来,张仲曜才看清他面目粗豪,额上有铜钱大小一块箭疤,胡子拉茬,满是风尘之色,显然日子过得颇为窘迫。见张仲曜手上牵着一匹河西健马,马鞍上挂着弓箭,那汉子脸色一喜,有牵强地笑道:“公子若看得上眼,五十贯拿去吧。”
第161章 风波
张仲曜当街直接招揽,豪爽赠银,朱导倒是一愣,他低头沉思,就算拿了这几两银子,回到乡里,自己无地无家,难不成吃光了之后做个乞丐他下定决心,便躬身道:“谢张判官抬爱,朱导愿投归义军。”他既然拿定主意,无处着落的颓唐气息一扫而空,百战悍卒的气概显现出来。
张仲曜不易今日竟然收了一个得力手下,心下大为高兴,拍着朱导的肩膀道:“今后便是一家人,不必客气,这位是我家将,安思道都头。”朱导当过节度使的牙兵,也上过些场面,见安思道紧随张仲曜身后,衣饰不比普通军汉,便知是张仲曜的心腹,恭敬地抱拳道:“安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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