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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汉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蒂梵儿

    韩代的目标是田家庵,周瑾之清楚,所以进入山林,周瑾之需要不耽误时间的后撤向田家庵。

    信鸽在泛着冷意的清晨被放飞向田家庵、汐子沟、南方。

    硝烟自古城内翻腾进入低空凝而不散,侧翼山岭上周瑾之目光冷锐。

    同攻入城内韩代、伊尔登亲卫的厮杀中周瑾之、向中阳都遭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

    周瑾之盔甲缝隙间的血液已经凝固,长枪宽厚的枪锋浸染着暗红色。

    向中阳途中了解过周瑾之的性格,刚硬、沉稳,所以小安山的二把手并没有想着去安慰周瑾之。

    胜败乃兵家常事,古城被攻克,也不意味着大势将去。

    失去骑兵的女真大军不管是移动速度还是攻击力毕竟同拥有精锐骑兵的军队无法比较。

    至少不用担心骑兵精锐快速纵深,赶在锐金旗布防之战突袭田家庵,劫持民众,杀的血流成河。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周瑾之必然也明白此点。

    视线落线从古城方向收回,周瑾之开口:“抱歉呀,昨日才进入的兴武古城,进入便要随军后撤向田家庵。”

    向中阳愣了愣,周瑾之竟然安慰自己。

    内心暖暖,向中阳说道:“我还想着如何安慰你”

    右手一扬,长枪在空中嗡的一声发出阐明。

    “女真已经没有了精锐的骑兵,不对么,对手失去了最为锋利的矛,我军则不然,既然女真要深入,就放他进来,回头再杀个痛快,骑兵折损,不担心迁移而来的民众,有何惧之!”

    “好!”向中阳点头。

    振武古城;

    冷风瑟瑟,尘走飞扬,号角声如雷,穆里马大营中军区域烈焰熊熊,空气凝固凝固,刺




第两百零六章 旗靡
    居高俯瞰,冷兵器时代的血腥、暴力淋漓尽致被体现而出。

    穆里马数万的军队组成一个方阵不断后退,两侧是速布台骑兵奔行成圆的攻击,中路双方步兵绞杀的背后则是翻江倒海般冲突的重骑兵。

    穆里马任何的战术调整如今都无济于事,两翼迂回等战术的应变都会在骑兵的砍杀下成为飞蛾扑火的行为。

    不断的被压迫,不断的后退,而每退后一步都意味着不计其数士兵的伤损。

    速布台也没有给穆里马后撤入后营的机会,两侧骑兵抛射不断造成对方伤亡,在雪慕、刺邑重骑兵凿穿整个穆里马中军时两翼骑兵快速回收,剪刀一样绞了进去。

    彻底的扼杀了穆里马进入后营的筹算。

    穆里马已经失去反击的能力,因为轻骑的克制,也无法两翼迂回,但速布台可以。轻骑从穆里马后营区域绞进,快速抽调一万步兵脱离战场自侧翼迂回。

    步兵到位,轻骑、重骑回马一枪,犁地般杀了个来回。

    再坚硬强悍的军队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冲突。

    午时;帅旗在飘散着硝烟的战场中倒下。

    李岩还在随同霸刀营冲杀,此时遭受的对抗力已经减弱很多。

    宋献策受伤,但人没有撤出战场,手持长刀和十多名伤兵缀在李岩等人身后前行。

    因为脱离厮杀,人就能兼顾各方向的观察。

    浮动的硝烟下宋献策醒目的看到女真帅旗落了下来。

    “帅旗倒了,女真帅旗倒了”

    宋献策竭斯底里的吼叫着,人向前奔跑,摔倒,挣扎起身,奔跑,嘶吼。

    “帅旗倒了,女真败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吼叫,有锋线厮杀的女真士兵、额真回头观察,大旗确实倒了!

    不久之后,厮杀的李岩看到了正面还在举刀的女真士兵眼神内中有惶恐。

    早先的凶悍随着大旗的倒下轰然飞灰湮灭。

    大旗是在穆里马后撤当中被推到,雪慕、刺邑没有给穆里马再一次竖旗的机会,重骑兵冲突,将大旗踩踏在马蹄下。

    战场彻底的混乱了起来,穆里马中路崩溃,两侧边阵也遭受波及,而更向北的区域,先前调动的一万步军在骑兵的抛射掩护下将惊人的厮杀面蔓延在存储了粮草的后营区域。

    天佑大将军炮将霰弹轰爆在冲锋的速布台步军锋线上掀起一片一片的血雾,但火炮数量的稀少完全无法阻挡士兵的冲击。

    不久之后后营西南一侧被攻克,步军、轻骑冲入。

    一场针对女真、蒙古诸部伤兵的绞杀随之产生。

    未时,穆里马所部全线崩溃。

    穆里马后营;

    后营已经完全的被控制,烈焰翻滚,是穆里马所部兵力撤出时纵火,牵制了大量人员为抢救粮草而放弃追击。

    周边零落的厮杀还在继续,霸刀营、铁血旗自后营左侧展开了追杀。

    李岩视线内早就没有霸刀营士兵的踪迹。

    技艺

    层面,将李岩放入霸刀营也算是好手,但耐力同苛刻训练出来的霸刀营军士存在显而易见的差距。

    但李岩没有后撤。

    四门寨军纪之严途中就有耳闻,没有接收到号令,李岩和袁时中等人随同数十名可以参战的士兵依旧在前行。

    后营北方;

    数万的穆里马所部被骑兵不断的追杀,分割。之前双方犬牙交错的厮杀成了速布台骑兵为主的围猎。

    整编的蒙古诸部士兵已经开始大量的投降。

    偏东北方向尘走飞扬,双方数百的骑兵厮杀在一起,是四门寨骑兵对扎鲁特部台吉所部近百骑的追杀。

    奔行中侧翼有龙骑兵截杀而来,扎鲁特部台吉猛的勒马,战马在转向中失去平衡,转眼之间巨大的烟尘中双方十多骑相互碰撞在一起。

    扎鲁特部台吉被甩出,人站立而起时周边的视野还在摇晃,一把重枪“嗡”一声在视线内放大。

    雪慕将扎鲁特部台吉挑入空中。

    翻涌着血和火的锋线,轻骑迂回,步兵厮杀,重骑推进,这些都是以往大金子军队、穆里马所熟悉的画面,然如今承受这种杀阵的偏偏是穆里马的军队。

    看着视线内的一幕,穆里马血灌瞳仁。

    望远镜镜头移动,穆里马看到西南方向一名身披盔甲的将军领一队骑兵犁地一样杀入,随后扎鲁特台吉被重枪刺杀,身体挑入天空。

    一心想要同雪慕决一高下的穆里马详细了解过对方的体形、相貌以及技艺水准。

    镜头内煞神一样的不就是绰尔河第一勇士雪慕。

    “雪慕,终有一日,我会砍下的头颅”

    如此想着,穆里马在亲卫的护拥下向北后撤。

    午时,原野上女真、蒙古溃兵自陈怀南、晏蒙等人视野中退了下去,骑兵还在追击。

    稍后的时间,李岩、袁时中等人接收到指令,停止追击,清扫战场。

    穷寇莫追,这是颠簸不破的道理。

    剩勇追残寇,这也是老僧常谈的说法。

    追或者不追,都取决于战场的具体形态,没有万古不变的定律。

    陈怀南何尝不想追击围歼对方步军,但现实是速布台大军扣除战损后近两万的步军已经疲惫到极点,别说是追击,激烈的厮杀后迈步都存在困难。

    两万步军是星夜兼程急行军而来,为预防奥巴骑兵折返,短暂的休息便加入到了厮杀当中,长时间的冲阵搏杀,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冲阵远比接战的女真士兵更加消耗体力。

    即便是骑兵此时也是勉强支撑



第两百零七章 狼行
    凄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晏蒙掷地有声;

    “知道如何亮刀,懂得如何藏刀,一刀劈出时天地动容,无人试锋。这就是四门寨没有在战事结束后割下摩萨兵头颅、没有在蒙古大营割下蒙古士兵头颅、没有在喀喇沁部之战割下女真士兵头颅的原因。自律、独慎是文寨主对四门寨铁血纪律的要求”

    言语顿了顿,晏蒙说道:“如果不是朝廷的悬赏,会不会去割了女真、蒙古士兵的头颅。不会,因为除了内心单纯的发泄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但如今割头颅,目的就单一了起来,因为悬赏。说这种行为会激励士兵血性,那是掩饰动机的辩解之词,如果士兵的血性要靠这种方式,这支军队十之**都会完蛋。朝廷同女真对战,是否有大明军队战后割了女真士兵头颅”

    笑了笑,晏蒙说道:“我是不知道的。或许虐待战俘,砍杀战俘之类的有,但将战场对方士兵头颅悉数割去,确实没有听说过那支大明军队有此做法,文寨主说越是有能力的人越要自律。我之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们懂,北上途中我也是悟透”

    李岩耳际中完全都是晏蒙之前的话语,‘军人要知道亮刀,国家大义、民众苦难、个人生死、世道不平时要一怒拔刀,血溅三尺。这是人之血性、节气,军人也要懂得藏刀,不能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这即是破坏尺度又是厘定规矩。

    然后便听到宋献策开口:“我明白了,一桃杀双士”

    “啥”袁时中问。

    “朝廷军队不会在战事结束后割下女真士兵头颅,谁不想赚钱,但为什么没有,因为会遭受到女真十倍、百倍的报复。你割一人,女真就会割上百人,所以军队不会,由此引发的屠杀前沿将军承担不了朝堂文臣的弹劾,所以这些规定都是给绿林势力以及区域内的山匪、马帮及其地方力量看,杀了小股的斥候,能抵制女真的渗透,女真会不死不休的追杀,朝廷又消除了隐患”

    “好险恶”袁时中、常庆春咒了一声。

    李岩看向宋献策时笑了笑,宋献策回报笑意。

    但内心深处,李岩、宋献策皆被震撼。

    刀不能乱用!这把刀可以是杀人的刀,也可以是尺度纪律的准则。

    李岩、宋献策铭记于心,纪律、刀、道!

    申时;振武古城北方;

    天空盘旋着海东青,战马一声嘶鸣后减速遂即小半径转弯,穆里马视线向南。

    望远镜镜头内空空荡荡,没有追击的速布台骑兵也不见大营方向烽烟。

    偶然进入视线内的是两侧远远追随的狼群。

    冬天,受饥饿的不仅仅是人,还有狼;

    但对于狼群而言,沿途到处都是尸体,自己却丢失了所有辎重。

    穆里马无法统计有多少士兵在交战中死亡,又有多少士兵在遭受追击时被速布台骑兵分割后

    围歼或者是投降。有多少兵士被冲散后撤向了其他方向。追随在身侧的,不足两万,骑兵千余。

    不折不扣的惨败;

    致命的是粮草;

    激烈的厮杀,对方附骨之疽般的追击,骑兵迂回,没有任何粮草带出。

    视线从振武古城方向收回,沾着硝烟的穆里马面色又刚毅起来,早先瞳孔内所有的不甘、羞辱全部化去,剩下的只有冷静。

    再一次向奥巴追击方向派出斥候,穆里马命令向西北移动,同时调动出斥候部队搜寻途中失散的军士。

    夜色在这个凄冷的冬日逐渐降了下来。

    荒野之中不时的响起狼群嚎叫声,对于饥饿已久的狼群而言,这个冬季剩下的时间至少不用为食物去长途奔袭围猎。

    穆里马大营向北绵延出来的区域,到处都是死尸,而这些间隔距离分散开的死尸也不会有人清理,寒冷的冬日,被击溃的小股、女真部队寻找穆里马主力的途中还会有大量伤兵死亡,这些都是食物。

    振武古城;

    速布台骑兵、步军并没有入城,就在夺取的穆里马后营区域安顿了下来。

    休整之后大量斥候向北调动了出去,同时速布台调出骑兵搜寻区域内逃散出去的小股女真、蒙古诸部兵力。

    骑兵主力则在抢时间休整,等待斥候信息,联手赞章继续出击。

    安扎的营帐外围火光熊熊,大锅中内香气散逸而出,战场中到处都是死亡的战马,这些成了速布台手下士兵的食物。

    敞开的城门方向,拾捡的兵刃、箭矢以及从死尸身上脱下的甲胄一车一车的运送向城内。

    速布台不需要刀剑之类战列品,只要战马和粮草以及银两。

    李岩、宋献策、袁时中等人进入古城。

    看到香气腾腾的牛杂汤和馒头,众人适才感觉到前后心早就贴在了一起。

    城内民众无暇感受战事胜利的喜悦,到处都是伤兵,黄秀云在内的民众投身到伤员救治当中。

    古城东北方向的夜色深处一支骑兵马蹄声敲碎了地面高速驰骋,西南而来。

    是奥巴所部。

    先于穆里马调遣出的斥候接触,奥巴已经命令骑兵折返。

    奥巴并不知道林丹汗出兵,穆里马损失惨重。但奥巴却预感到不详。

    最初整日的追击奥巴抱守的目的是围歼赞章。赞章袭营,化解振武古城眉睫之灾,大营也如愿以偿的追击上了赞章,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整日的追击后奥巴发觉到了异常,赞章骑兵只是向草原纵深区域后撤,为应对赞章,追杀中的各个细节都是有所思考并准备,包括备用马匹,蹊跷就在于这种前提下依旧无法包围赞章骑兵。

    显然赞章也是有充分准备。

    最终奥巴意识到了严肃的问题,赞章是不是别有目的。

    产生这个思维的时候各种原先忽略的细节开始放大,比如赞章骑兵总是若即若离,拉开间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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