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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国女子花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次舟丐笔婆子

    “啊”小环一声尖叫,只见一个捂着脖子的血淋淋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脚踝,那是被肖步和郑翰抹了脖子的那行将她们关起来的女土匪。

    那将死的女人哀求道:“救我。”

    移王一双手捂住小环的眼睛,将小环强行带走,不忍心地安慰说:“别怕,别怕……”

    小环胸中一口闷气涌上来,朝着移王的衣服上吐了好大一摊血,把移王给吓坏了。移王知道崔筠对小环这个丫头不一般,是将她当作姐妹的,自然也会好好保护小环。移王见小环这番反应,急得不得了,赶紧叫了郑翰过来帮忙。

    “她怎么了”郑翰对小环还是有好感的,这样近距离看着她的脸,觉得她越来越好看了,看出小环比前几天的气色好了许多,连皮肤都水灵了不少。

    移王将身上的血迹展露给郑翰看,道:“吐了好大一摊血呢。”

    “我没事,我连人肉都吃过,还怕个死人吗”小环用衣袖抹擦掉嘴角的血迹,轻轻松松站起来,大步跟上崔筠长公主和肖步。

    小环想哭却哭不出来,她只是想起在大渊号时的艰难岁月,觉得人生在世,好像除了兑现承诺,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断掌仙要求自己守在崔筠身边几年,夷龙神也要自己把《上古邪录》教到长公主手中。待一切结束,就找一处山清水秀处,安安静静死去吧。小环,不会再笑了。

    小环甚至嘲笑过前段日子的自己,怎么会忘记自己的来历而一心想到南方认祖归宗呢,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南国人,之前告诉崔筠长公主的都是




第8章 计划走商道
    小环哪里还睡得着,眼睛虽闭着却翻来覆去辗转了上百回。

    崔筠和小环睡在一个房间,崔筠从床上坐起来,头发遮过脸,借着那轮月亮也不能能将她眉毛鼻子认出来:“你到底睡不睡了?”

    “长公主,”小环跪在几张高板凳拼成的临时床上对着崔筠坦白,“我偷看过您的信。”

    崔筠假装不知道,继续问:“什么信”

    “就是您在橘颂宫写给冷雨姑娘的那一封,是向冷雨姑娘探问缩骨功的细节《上古邪录》的来历。”

    “哦,不打紧,你也不是外人,何况……”崔筠长公主将齐肩的短发从面上撩起,纤纤玉手被月光穿得通透,“次日你不是替我把它和《上古邪录》一起送到灵山上去了吗?”

    “我换了那信。”

    “那,”崔筠长公主知道小环用一张白绢代替了那封信,只是仍旧不怪小环,打过一个长长的哈欠后道,“那也没关系,我好困呐,睡吧。”

    小环见着崔筠长公主又沉沉睡去,不知长公主到底何意,自己近来脑子总也不记事,还畏畏缩缩怕东怕西。

    快到凌晨时,小环也还是清醒着的,她的胳膊已经开始出现瘙痒症状,眼见着月圆之日已到……已料今夜难熬。

    郑翰本就心思细腻,一双好眼能万人之中辨识异同,可也只限于识人面目了,对于辨人心,还真是没什么造诣。因而一大早的,又被肖步将军怼在后院里告诫。

    “北国女皇心思难测,崔筠长公主又狡诈多怪,那移王又多年居于北地,心中所向不明黑白,唯你我二人可相互信任。此行必多坎坷,你最好给我长点心,把你的脑子练成你眼睛一样地厉害。”肖步将军两眼泛红,不得不油生一股紧张。

    郑翰已经从冷雨的迷药中清醒过来,自然牢记使命,粗豪的声音缭绕不断:“遵命!”

    “准备出发!”肖步将手贴在刀剑上,飒爽英姿。

    小环和崔筠扮成两个合作的商客,肖步和郑翰则扮成两个护卫,移王则扮成商队的衣食总管,五人小商队向着商道渐行渐远。

    驿站的夫长也行动迅速,招了一百人,将南国兵卒护在内围,亲自带着大部队向官道行去。

    崔筠挽着小环,一边欣赏沿路的花花草草一边嘻嘻哈哈,进而唱起来:“路边的野花你采几朵呀采几朵~”

    小环不知道长公主唱的是什么意思,便躲避过崔筠的眼神,将求救目光转移到移王身上。

    移王清清嗓子,唱到:“采山里的花呀,不如买我的芽儿,是古椿嘞个干毛芽!”

    “要钱……要钱不嘞”崔筠长公主捧腹大笑,断断续续坚持唱下去。

    “拿路边的野花儿与我来换!”移王摸摸自己的胡须,亦笑得“虎背熊腰”。

    小环皱皱眉头,不知笑点在哪里。

    肖步和郑翰也不能十分理解这样的“野路子”,要跟南国的曲调歌词比,这哪算是这儿歌曲呢!越是这样比着,越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连脸上神情都更有光彩了。他们亲眼见着了皇室贵胄的低俗行径,唯有嗤之以鼻。

    “贼人,”崔筠长公主指着肖步将军的鼻梁骂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自嘚瑟什么,等会有你好受的!”

    郑翰被这样一骂,脸色通红,露出被人猜透心思的尴尬来。

    有七八个女人从丛林中涌出来,将崔筠、小环、肖步、郑翰、移王一行人围住。

    小环越紧张,她的胳膊越发得痒。她认定这些鬼鬼祟祟跟踪又忽然现身的人应是来者不善。

    这七八人是聚拢行恶的小土匪。

    崔筠长公主倒是不怕,孤身走上前询问:“请问姑娘们可是遇着了什么难事,如何沦落到做野花的地步”

    “野花”的意思,在北国指的是山林土匪。

    这七八人中有一个地位的走上前,作揖拜道:“我等本是香山雪原的居民,曾是往南经商的商客,不料却遭那狡猾的南人所欺,已无银两囤身,好不容易熬回到北国,却见两个南人路过此地,自要一雪前耻。”

    崔筠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将身子往后退,而移王则将肖步和郑翰退出去,顺道问了一句:“你怎知他二人是南人”

    “我们见过。”

    “见过”肖步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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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驿站
    午休的时候崔筠长公主和小环睡在同一间房,崔筠长公主告诉小环:“阿皇这样做我也没想到,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其实我想通了,”小环一边躺着一边说话,“那时候我见那群人来,只以为是盗贼,可是皇城近处,又是在官道上,怎么会有盗贼呢那些人打人虽重却伤皮不伤骨,说来也是侮辱人,如此花哨作践别人,这就有意思了,女皇一直喜欢这样——诛心。那个被郑翰捉住的女子,没有求饶的意思,却拿出那么重要的地图,明显是有备而来。至于那些钱财夺走了,女皇定会差人变相送回来,这才像是她的风格。”

    小环又补充说:“长公主,你看你出嫁了,她还是舍不得,要闹腾一番,谁还不是爹妈生的呢”

    崔筠听着小环的声音越来越弱,知道小环侧着身子在哭,便假装自己累的睡着了,她那么想归南,也是想真真正正回家吧。自己明明有能力替她查身份,却从未这样做过,反而将她害成这样,要是早知道,是不是就不会在争郡自作聪明了。近来深觉欣慰的是,小环已经比刚到橘颂宫时,更健谈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或者是永别这个或欢喜或痛苦的地方,再坚毅的麟国女孩都变得像水一样柔软,想哭,又不仅是因为难过。告别有一种力量,让过去的如一抹尘埃,让将来的充满幻想,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此去不回,或许都不会这样多愁善感。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入夜了,是移王守在门前,不让他人入内打扰,肖步给了他这个面子,也不去催促。他暗暗憋了一句狠话,一定要对崔筠说。

    驿站的夫长奉上许多现钱和珍贵的干货给肖步一行人,为他们备下了一辆货车和两匹商马,恭敬有礼道:“这些钱两加上干货可以换来的钱两,可保五人丰丰足足回到南国皇城,鉴于此,愚官便扣下二分之一,给南国各位兵卒小哥,只要他们安安分分,我国自会将其护送至南境,往后官道的凶险可必将甚于这次。”

    郑翰站在肖步身旁,问:“你一介女流,还要护我南兵一个卫队”

    “当然不是,”驿站夫长笑了笑,竖起自己食指,道,“一百人。”

    肖步同意了。崔筠、移王、郑翰、小环还有自己,走商道,其余人浩浩汤汤行进官道,虽然他还未想通为什么偏偏是商道,但是一分为二的策略还是值得保留的,。

    又过了几个时辰,肖步还是睡不着,白衣外面胡乱披了一件风衣,走到楼廊上,侧脸望见庭院两个女子嬉闹。

    “真剪”小环手拿一把剪刀,对着一头乌发,面目尴尬,不知如何下刀。

    崔筠长公主觉得自己的小蛮腰就要断了,催促说:“赶紧的。”

    小环两眼一闭,如柳的头发顺着往下落,“咔嚓”、“咔嚓”几声过后,地上仿佛泼了一片墨汁,风一吹,还有几丝黑线卷起挣扎。

    “舒服!”崔筠长公主拿着头绳弯弯绕绕,将剩下的头发绑成一个马尾,一个猛抬头,将柔发尾巴甩到脖子上。

    崔筠长公主见小环惊恐模样,叉腰问她:“很丑”

    楼上的肖步早就看得发痴,轻轻说了一句“好看”……可惜还被突然出现的郑翰一声“丑绝”盖过去了。

    肖步对着郑翰翻了一个白眼,可惜郑翰没看见。

    崔筠剪掉了那乌黑亮丽的头发之后,感觉脖子上空了一块,有风一阵一阵往衣领子里面灌。小环望着眼前的长公主,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崔筠长公主以为小环是看不惯这齐肩的短发,便安慰说:“可能你还不太适应,过几天就看顺眼了。”

    “我也要剪掉!”

    “你说什么你认真的我……听说南国的姑娘家们不兴剪短发的……”

    “好看!”

    肖步拦住焦急的郑翰,问道:“你干什么去”

    “那头发剪不得!”郑翰的两簇眉毛聚拢成了一团。

    “本将军就觉得挺好看的,”肖步点点头,努力说服自己,命令道,“你不许去捣乱!”

    郑翰气鼓鼓回到自己的房间,而肖步依旧



第6章 称呼
    “你刚刚生气应该不止因为那个姑娘偷了咱们东西吧,”崔筠长公主今日又要适当卖卖智商了,“是不是还怪我走小路,非要让你救人,然后还在此留宿,最终耽误你和郑翰大队伍集合啊”

    肖步生气一是因为那个野妇,二是因为赵希,他本来以为自己没有这些小心思,现在一想,倒觉得自己真的也因为崔筠说的生气,且绝口否认:“没有。”

    “你那是不敢,”崔筠长公主戳了一下肖步的胳膊肘,说,“你是臣子,我是主子。”

    “嗯,”肖步莫名其妙觉得心中雨过天晴,深沉的两旁露出几丝洒脱,“对,就是这样。”

    移王说是要去找野果子,结果带回来一捆草,像个老宝宝,笑眯眯在崔筠长公主面前邀功:“这个可以吃的。”

    “不可以!”肖步和崔筠同时摇摇头,坚决道。

    移王根本不认识什么可吃的植物,是因为昨晚唠叨长公主心存歉意,就硬着头皮入山觅食,途中见着一只野兔子对这个草爱不释口,于是便采回来。

    “您也不用灰心,”崔筠长公主抬头望望天际,说,“再过一个时辰,就有吃的了。”

    崔筠长公主思索过一个尴尬的、和谋略无关的问题,那就是不知叫移王什么好,移王按理说是自己的继父,应该叫声阿爹的,可毕竟又不是亲生;那要是叫移王又太不尊重长辈。还有肖步,若直接叫他名字呢,又显得俩人特亲昵,要是叫肖大哥呢,他又的的确确上了三十大龄了,若往上叫声叔叔的话……正好!

    移王也知氛围尴尬,便主动说:“长公主,您若不嫌弃臣位卑,可直接叫我伯伯。”

    “‘伯伯’好。伯伯好!”崔筠长公主心口一致认为这样叫也挺好的。

    崔筠转身向肖步又深鞠一躬,道:“叔叔好!”

    肖步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末将,长得不显老吧”

    “不老啊。”借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肖步的睫毛像蝴蝶一样,鼻子挺直如山,眉宇之间是一股傲气,他的眼睛最漂亮,是波澜不惊的湖。

    肖步又说:“末将二十又三,正是少年。”

    崔筠长公主笑了笑,心想这人撒谎的时候竟然是一副一本正经、正义凛然的样子:“肖大哥,移伯伯,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这就撤吧,还有,以后直呼我为‘崔筠’即可,长公主这顶高帽子,出了白烨城,就摘掉吧。”

    崔筠长公主带着二人左弯右绕,果然不久后便于一山阙口处望见不远的驿站。

    “筠儿对此路为何如此熟悉”移王好奇长公主小时候养在皇宫,怎么会对白烨城外的荒山野岭如此熟悉。

    “小时候想尽办法溜出来玩,一不小心跑远了。”崔筠长公主回答得轻描淡写。

    “是啊,”肖步在一旁补充,“还跑去静州做了一件伟业。”

    崔筠长公主不想再听肖步说话了,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可能一脚把他踹下小山坡。静州就像一把刀,插在六岁的自己身上,日积月累的,还会觉得疼。

    移王知道崔筠长公主是因为静州一事被禁灵山的,于是拉过肖步,眼神里含有威胁,说:“你不过是一个小使者,说话做事该有分寸。”

    肖步从熙乐姑姑那里了解过移王这个人,首要则是功夫了得,他在此之前虽看不出现在的移王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是刚刚那段眼神,却是足以使人惊魂,只是自己也不是泛泛之徒,在心理对弈上,俩人旗鼓相当。

    移王看着是个步履踉跄的老老头,可是一呼一吸均有节奏,肖步亲眼看着移王步子踏空将要落在地上,可是一眨眼间又完好无损的站起来,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高手,深藏不露。

    三人前前后后走到官驿,见前庭院内一片狼藉,崔筠便猜到是小环和郑翰先到一步了,按理说不该早到,必是有其他缘故。

    “我家丫头呢”崔筠捉住一个南兵便问。

    男兵指了指二楼西边的房间,崔筠正要上去,小环就不急不缓的走下木楼。

    崔筠打量小环周身后与其相视一笑,这才让崔筠心中安适起来。正在寻找郑翰的肖步也正好锁定了目标,便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每个人看起来都是怏怏不乐的,兵甲衣衫乱放,乍看起来一片狼藉。

    “发生了什么事”肖步将郑翰拉至一边,细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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