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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鬼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浪仔
玄门鬼医
作者:浪仔
鬼医,专门行走黑夜中,专门医治罕见的疑难杂症,一个世代行医的鬼医,从自幼青梅竹马的女友怪异惨死开始,走上了这条神秘的不归路。 鬼医医治的,真的是罕有的疑难杂症吗?真的是在治病救人吗?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鬼医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第一章 嫂子的怪病
    我真正行医,是从一个很奇怪的病例开始的,我敢保证,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那样怪异又惊悚的病例。

    我姓娄,叫娄恒,说起来,我们娄家应该算是一个杏林世家,祖父祖母还有叔伯们,几乎全是医生。不过,我没有跟父辈一样学医,大学毕业以后,就一直留在城里工作。

    我接触到这个奇怪的病例,是因为奶奶打来的一个电话。我老家在旗河村,山里的一个村子,交通闭塞,往返很不方便,我在城里打工,估计有一年半都没回过老家。接到奶奶电话的时候,我就预感可能出了什么事,因为旗河的通讯设施非常落后,想打电话,得走几十里山路,到镇子里去,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奶奶也不会来回折腾。

    在电话里,奶奶扯了点闲话,然后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跟我说,我嫂子怀孕了。

    一听这个话,我感觉头晕脑胀。我哥一年半以前在山里失足摔死,嫂子守寡守了一年半,一个寡妇,怎么可能怀孕

    与此同时,我心里头又酸又苦,说不出来的难受。因为我和嫂子之间,始终有一缕难以形容的情愫。

    我当时就毛了,除了偷人,寡妇不可能怀身孕,但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嫂子是那样的人。

    “恒子,别急,你先回来一趟,回来再说,这个事儿,玄呐。”奶奶把声音压的非常低,蚊子哼哼一样在电话那边小声说:“你嫂子肚子里怀的,可能不是人。”

    “不是人”我拿着电话,尽管青天白日,却感觉后脊梁冒起一片鸡皮疙瘩:“不是人那会是啥”

    奶奶不肯在电话里多说,就让我先回去。我父亲和哥哥都已经去世了,两个伯伯在南方,家里就我离的最近。这个电话令我坐卧不安,马上去请假,然后心急火燎的朝老家赶。

    客车就能开到乡里,剩下的几十里路完全要靠步行,我心里乱糟糟的,一步也不停,等步行赶到旗河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一路上我都惦记着嫂子的事儿,见到奶奶的时候,张嘴就问,奶奶想了想,说今天晚上,嫂子可能就要临盆分娩了。

    “奶奶,她还没生,你怎么知道怀的不是人这种事你可别瞎说。”我的情绪不稳定,还有点激动,我就想着,不能仅凭猜测就朝嫂子头上扣黑锅。

    “你别忘了,我和你爷爷是做什么的。”奶奶叹了口气:“你嫂子肚子里是什么东西,我看的出来。”

    奶奶的这句话让我顿时冷静了一些,我们娄家世代行医,前后不知道多少辈了,但是只有了解娄家根底的人,才会清楚,我爷爷奶奶,不是普通意义上所说的大夫,借用行话的称呼,他们叫做“鬼医”。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得病的,小到伤风感冒,大到开膛开颅,在很多正常病症之外,还有

    一些非常罕见和怪异的疑难杂症,“鬼医”就是专治这类怪病的。过去的人讲究脸面,家里如果有人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会被认为是丢脸的事儿,所以,鬼医只出夜诊,午夜的时候出诊,赶在黎明前回来。

    奶奶做了几十年鬼医,经验极其丰富,我嫂子嫁到娄家,就算娄家的人,奶奶不可能平白无故自己朝自己脸上抹黑,所以我冷静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开始猜测,嫂子肚子里怀的,究竟会是什么。

    嫂子就在堂屋旁边的偏厦里,我想进去看看,奶奶拦住了。她说,嫂子的状况很不正常,今晚很可能临盆,如果情绪受到什么波动,说不准会有意外。我只能趴在窗边,一声不响的朝里面看。

    嫂子躺在偏厦的床上,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猛然又是一酸。她嫁给我哥那么久,可是在我看来,她还是当年上学时那纯纯的样子。我跟她一块儿在乡里从小学上到初中,算得上青梅竹马,那时候,嫂子很腼腆,跟生人说话会脸红,浓浓的邻家味。

    我蛮喜欢她,嫂子虽然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说话,不善于表达,可我看得出,那时,她也喜欢我。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憧憬过,以后娶了她,在老家种种地,生两个可爱的孩子,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老家这边的人结婚都早,男人十**岁的时候,家里就会张罗着找媳妇成家。我本来打算,大学毕业以后就回老家,我会跟家里人说,我想把她娶回来。但是大三暑假回家,我哥办喜事,新娘是嫂子。

    这事儿其实怨不得我哥,但可以想象,当时我心里是很难接受的,就觉得天都灰暗了,喝完哥嫂的喜酒,我离开旗河,从那时候到现在,除了一年多之前我哥下葬,我回来一次,其余的时间,我很抵触回家。

    嫂子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闭着眼睛,好像和昏睡了过去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预感变的很强烈,也很敏锐,我感觉,她很虚弱,虚弱的如同一片树叶,一阵风就能让她飘零凋落。

    “奶奶。”我忍不住回头看看身边的奶奶,小声问道:“她……会不会有危险……”

    奶奶还没有回话,我突然看到嫂子的两条腿像是触电一样微微抽搐了两下,紧接着,身上的毛巾一下子被鲜血给浸透了。

    “恒子!她要生了!”奶奶顿时有点紧张,卷了卷衣袖:“去把院门闩死,你守在门外头!”

    说完这两句话,奶奶转身就进了偏厦,她进去以后,门窗都被关严了,站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这也是“鬼医”



第二章 方外方
    透过堂屋门缝所看到的情景,让我感觉很震惊。铜盆里的“猴子”只有一尺来长,血淋淋黏糊糊,别说用手去捏了,看一眼都恶心的不行。可奶奶真下得去手,把“猴子”的脖子捏的很紧,生怕它跑了似的。

    “说……”奶奶的语气更重了,手里可能也随即加了劲儿。“猴子”本来已经奄奄一息,被奶奶这么一掐,顿时喘不过来气,两条腿无力的颤动了几下。

    说实话,眼前的这一幕,让我突然觉得奶奶有点点陌生,在我的印象里,她很慈祥,脾气很温和。可是这时候,她声色俱厉,看样子,恨不得活活把“猴子”给掐死。

    大概也就是几分钟时间,嫂子生下来的这只“猴子”,渐渐停止了抽搐,毛茸茸的脑袋软塌塌的耷拉下来,眼珠子在眼眶里定格了。

    “猴子”死了,奶奶好像也愣愣的出神,过了片刻,随手把“猴子”丢在铜盆里,转身到旁边的桌上拿了灯油,半缸子灯油全都浇进去,慢慢用火点燃。

    铜盆里的“猴子”的尸体连同血污一起烧起来,很短时间里,一股难闻的气味就开始弥漫,堂屋里呛的呆不住人,我怕奶奶发现我在外头偷窥,心里又惦记着嫂子,所以悄悄的溜回厨房,朝已经烧开的水里加药草。

    估摸着一直等到“猴子”在铜盆里烧成灰,奶奶才离开堂屋,端了一盆草药水去给嫂子用。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嫂子还没有醒,我实在是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找奶奶去问。

    我想问问,今天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奶奶,她怀身孕的事儿,你不是今天刚知道的对不对既然早就知道了,你为啥不管不问,非要到这时候才说”我问奶奶:“她生下来的,到底算是个啥东西”

    “恒子,有的话,我说了就是犯忌讳,你在娄家长大的,不知道娄家的规矩”奶奶看样子很不愿意沿着这个话题朝下讲,摆了摆手。

    我想问的话还没问完,就被奶奶堵了回来,很无奈。“鬼医”这一行的规矩,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条条框框,打个比方,奶奶给人瞧病,病人的病因,病情,治疗手段这些,就算大伯二伯来了,奶奶也不会说,因为大伯二伯不是鬼医。

    也就是说,除非我是鬼医,才有可能知道一些事情,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这个规矩,奶奶不会违背,她不能说的事儿,我问了也白搭。

    奶奶顿了顿,神色恢复如初,就和小时候照看我那样,摸摸我的头,微微叹了口气:“你爷不在了,我也上了岁数,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走不动路,以后,怕是不能再给人瞧病了。恒子,你是娄家的根儿,你爷在世的时候,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他不想叫娄家的手艺失传,恒子,你……”

    现在的年代不同了,鬼医这个本就隐秘而且罕

    见的职业,也渐渐被淘汰,我大伯二伯都是正规医科院校毕业,在南方的医院里工作,本来,我哥跟着爷爷奶奶学医,可他命不好,死的早。眼下听奶奶的意思,是想让我学“鬼医”。

    说句心里话,我对“鬼医”这个职业,有些心理上的忌惮和畏惧,有时候,病人所患的病,稀奇古怪,别说治病,就算看一眼,都让人心里发毛,哪怕就看一眼,也得连做一个月噩梦。

    更要命的是,在出诊之前,连“鬼医”本人都不清楚,自己要诊断的病人,到底是不是“人”。

    举个例子吧,我见过家里保存的一张老照片,那张照片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非常深刻,它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恐怖来形容,还有一些很难让人理解的因素。

    照片的拍摄年代大概是爷爷奶奶结婚十几年的时候,从遥远的广西那边,有人千里迢迢跑到旗河来请爷爷去给人看病。

    照片就是在广西崇左地区的一片深山里拍摄的,猛然看上去,像是爷爷奶奶在当地的合影留念,但是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爷爷奶奶他们身后的背景,仿佛是深山里一个小小的村落,那个村子里住的什么人,我不知道,可那些房子,统统只有一米来高,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房子。

    如果仅是这些,那么这张老照片不足以让我恐惧,只有用放大镜观察,或者直接把照片扩印,才能看见这张照片里,让人毛骨悚然的细节。

    我敢肯定,对于人来说,这张照片里细节,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没有之一。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爷爷奶奶那一次究竟是去给什么“东西”看病了。

    就因为这样,我始终不肯学,宁愿到城里打工糊口。

    然而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嫂子的事触动了我。生和死,其实仅仅一线之隔,有的疑难杂症,只有鬼医能治



第三章不祥之兆
    “借种!”我怔了怔,脑子顿时停滞了,随之而来的,是惊讶,羞怯,还有一点愤怒。我真不敢相信,奶奶会生出这么个念头。

    平心而论,我对嫂子的那缕情愫是斩不断的,这缕情愫萌生在我一生中情窦初开的岁月,很难泯灭。我不介意她嫁过人,如果现在让我明媒正娶,娶她当老婆,我一百个愿意。

    但借种这样的荒唐事,我接受不了,不伦不类,伤风败俗。

    “不行!”我马上就摇头拒绝:“这算哪门子事儿!”

    “恒子!”奶奶看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建议,随即也加重了语气:“你自己想想,你哥子死了,以后,你娶媳妇生孩子,当爹当爷,你哥子呢连一儿半女都没留下,说句不中听的话,将来他坟头上长了草,都没人去拔!”

    “先不说她愿意不愿意,外人知道了,我丢不起这个脸。”

    “这是娄家自己的事,谁也管不着,你嫂子那里,我去跟她说说。”奶奶的态度很坚决:“你姓娄,你哥子也姓娄,凡事替自己想,也得替你哥子想想啊。”

    我说不出话了,奶奶这纯粹是套歪理,但我偏偏辩驳不了。静心想一下,我哥是够可怜的,新婚不久就过世,和奶奶说的一样,真到了将来,每年清明,连给他扫墓上供的人都没有。

    “奶奶……”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事太突然,也太离谱。

    “就这么定了,你嫂子那边,我和她说。”奶奶站起来,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说:“明天,你搬到你哥家里去住,你嫂子也去。”

    我呆呆的看着奶奶离开,也不知道她和嫂子是怎么说的。这一夜我都没睡好,脑子里很乱。

    第二天,奶奶收拾了点东西,把我哥家里的钥匙给了我,让我先去拾掇拾掇屋子。

    “恒子,你先去,你嫂子等天擦黑了过去。”奶奶连推带搡,硬把我送到我哥家门口。

    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神不宁,乱了一天的脑子依然稀里糊涂的一片。奶奶这么做,是为了我哥着想,可是完全不顾我和嫂子的想法,我都不知道,等见了嫂子,该怎么说。

    我胡思乱想,时间就那么不知不觉的流逝着,匆匆吃了点晚饭,过不多久,天色就黑下来。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方外方,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天完全黑透,我隐约听到院门吱呀响了一声,是嫂子来了。

    我的心砰砰乱跳,披好衣服就从床上坐起来。

    当嫂子轻轻推开房门,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立即暴涨,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还是该如何。

    “娄恒……”嫂子站在门口,可能和我一样,不敢再正视对方的眼睛,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现在还早,你先睡,有

    两三个月没回来了,家里头乱,我先把家拾掇拾掇,等到晚点,我再……”

    嫂子这么一说,我如蒙大赦,该来的事迟早要来,能有个缓冲的时间当然是最好的。

    嫂子去收拾房子,我重新躺下来,再也没心看书,思绪来回乱飘。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我甚至在想,等这件事情过去以后,能不能跟奶奶说一下,让我正大光明的把嫂子娶了。在老家,人的思想远没有外面开放,小叔子娶嫂子,肯定会被四里八乡的人戳脊梁骨,不过我都想好了,又不是非得住在旗河,娶了嫂子,我能带她到城里去开始新的生活。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就没有睡觉的缘故,嫂子收拾完家,又在厨房里烧水,可能是要洗澡。我没催她,一直等到深夜,这时候,渐渐熬不住困意了,眼皮子上下打架,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两天没睡觉,这一睡就睡死了,睡的天昏地暗,连梦都没做。

    说不清楚睡了多久,我的意识突然就像是被惊醒了一样。那种感觉非常的奇怪,跟普通人被压了似的,有自己的意识,但胳膊腿儿动都不能动。

    ……

    骤然间,我听到了一阵很轻但是又很怪异的响动。这阵响动来自屋外,形容不出来,隐隐约约感觉,是有什么东西在墙上抓挠。

    咔咔嚓嚓的抓挠声听的我牙根发痒,但身体几乎僵死了。我有点怕,屋外的抓挠声越来越清晰,每一下都好像挠在我的心口上。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想张嘴喊,却喊不出声。

    咔擦……咔擦……

    怪异的声音清晰到了极点,屋外那个不断抓挠墙壁的“东西”,仿佛快要把墙给抓透了。

    就在我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右前方的屋角,几块墙砖从外面被捅落,墙上顿时露出一个篮球大小的黑乎乎的窟窿。我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这个墙壁上的窟窿出现的同时,我的视线立即集中到窟窿上。

    黑乎乎的窟窿里,慢慢的探进来一颗长着毛的脑袋,我看到好像是一条狗,要从窟窿外面钻进屋里。

    但是这条狗把狗头探进来,就不动了,一点一点的扭动脖子,狗眼直勾勾的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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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送信
    “她!她死了!”一时间,我完全愣神,本来已经放松的心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难以言语的复杂和震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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