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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霸业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渤海郡公

    “是,末将遵命。”袁宗第信服道。

    要知道,袁宗第手下的兵将,有很多都需要平复心里,因为糟糕的战事,让他们几乎每日都陷入恐慌之中,陛下让他们运输粮草,从一定程度上让他们远离了前线的厮杀,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平和心态。

    同时在另外角度来讲,押运粮草,是一支军队最重要的事情。陛下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的手下,是对自己的天大的信任,也表表明了陛下一视同仁的态度。

    高燕虽然为女将,但是在军中却颇受尊重,经过精挑细选,这数万人,依然挑出了八千不错的精悍老兵。

    可见李自成虽然在燕京吃了败仗,但是精华依然存在。

    这些人虽然短时间内无法适应新明的战法,但是配备了铠甲和长枪之后,也可以列阵对敌,甚至李自成也用徐梁的淘汰的战法训练过,只要稍微训练,便可以继续使用。

    徐梁认为像是高燕这等级别的将领,又擅长管理火器部队,竟然整除落后的长枪大阵,实在是low到了极点。

    但是在高燕看来,却理所当然。

    高燕认为,这些人并不在乎为谁而战,谁给的饭多,谁就是他们的天。

    而眼下,他们的实力也不足以支持现在新明的作战思维,整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将他们的作用最大化了。

    当然,袁宗第手下的骨干将领也被彻底打散,或者直接去河南的荒地上当地主,也有想留在军中继续效力的,毕竟这等乱世场面,如果不厮杀,如何能博取功名。

    这些人便和袁宗第一起跟着行辕行动,同时在总参谋部接受军官教育,有一对一的训导官进行思想改造。

    思想是最大的武器,不忠诚的部队,是没有办法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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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借的不就是牢靠的思想吗

    没有了这些骨干,士兵的工作就方便多了。虽然他们还缺乏纪律和勇气,但比之吃不饱、穿不暖,拿着锄头作战的时候要强了许多。

    再者说,太原之战的主攻部队并非高燕部,而是徐敬业部。

    徐敬业在年后迅速占领了西烟镇,将之定为自己的粮台重地,同时也在西烟安抚百姓,帮助春耕。在得到了两个司的新兵补充之后,徐敬业十分大胆地用火炮轰开了峪儿口,直逼李虎坪。现在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他就敢冲到三十里外的太原城下。

    徐梁带着行辕刚刚赶到盂县,尚未来得及赶到徐敬业大营,潼关守将刘芳亮就带着五千人马献关,希望能够得到起义的待遇。徐梁自然不会将他往外推。刘芳亮有过被俘的经历,心理负担上比袁宗第轻了许多,利索地向潼关外的李化鲸部投降,全军转为辎重营,运粮运炮,抵御南下的吴三桂部。

    二月十三日,徐梁亲临峪儿口大营,发布进攻令。

    徐敬业以十门一七改火炮开路,两千战兵紧随其后,只是一天功夫就击溃了孟乔芳布置在范庄—道巴咀一线的清军大营。

    多铎其时已经赶到了大同,因为山西局势变化而驻马传讯,等待多尔衮决定是继续西进,还是南下支援孟乔芳。

    从大同往来京师快马只需要两日功夫,而正是这两日功夫,山西局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徐敬业以清军五分之一的兵力击溃了留守的清军防线,太原府阳曲县彻底失去了屏障。

    高燕按照约定,大军从南到北横扫而来,沿途甚至没有发生战斗,和平光复汾州府,直到兵临太谷县才遇到驻守的绿营兵。

    那些绿营兵看到了大明红旗,在短暂的观望之后,阵前起义,被高燕编入辎重部队。

    由此,太原府已经被高燕和徐敬业围住了两面,而西面是吕梁山,只有北面可以逃往大同。

    孟乔芳在逃亡和固守之间选择了固守待援。得到驰援命令的多铎带着一万多满洲大兵,疾驰南下。

    “王爷已经传令孔有德、耿仲明五万人返回山西,太原还是可以守一守的。”孟乔芳心盘算着兵力,望着一脸颓唐之色的姜瓖。

    姜瓖的操守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他手的绿营兵是山西最大的一股力量。无论孟乔芳怎么挖墙脚,忠于姜瓖的人马还有三万之众。如果姜瓖倒戈,那么山西局势就再没有悬念可言。

    姜瓖看了一眼孟乔芳,却没有说军事,只是温言问道:“孟公近日来身如何了”

    “些许水土不服,好多了,好多了。”孟乔芳努力想提起精神,却发现气空乏,整个躯体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他已经年过半百,在女色上十分谨慎,然而从年前的一场小病开始,身体便不可抑制地恶化。如今已经是面色黄蜡,双目失神,就是不懂医术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孟乔芳已经找了不少声名显赫的名医,可惜这些名医都“缺乏”职业道德,不愿意为鞑虏高官医治。有些人闭门不出,有些人装死不在,还有些人胆小,奉命而来,但来了之后却装傻充愣,表现得比满洲的萨满巫医还让人觉得靠不住。

    如果不是关外的医生实在比关内医生差得太远,孟乔芳也不至于出此下策。一方面暴露了山西主帅身体不好的军事机密,影响军心士气;另一方面也要冒着被“皇明分”暗杀的危险。

    其实孟乔芳是真的多虑了。

    因为他的身形早就瘦得脱了人样,任何一个视力正常的人都知道他病情极重。而山西各衙门从军民事务的反馈速度上,也能很轻易地知道这位总督几乎无法处理公务了。所谓的“机密”,其实已经众所周知。

    至于怕被暗杀,也是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这原本就是有人给他下了毒。

    方晴将“喻嘉言”插在孟乔芳身边的同时,先后又安插了三个钉。这四人原本都是单线与方晴联系,谁都不知道别人的存在。直到春节之前,冬季攻势取得了胜利,徐梁提醒方晴下一阶段就是山西工作,让方晴做好准备。

    方晴颇为吃惊,本以为皇太会在北直战线打开局面,直接进攻京师,没想到竟然从山西入手。不过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不是提督大都督府参谋总部的都督,战略问题上是容不得他说话的。

    于是方晴把心一横,决定干一票大的:暗杀孟乔芳。




第七百二十章 太原之战
    第七百二十章太原之战

    若是想让孟乔芳死于非命,对于喻嘉言这等身份的人来说十分简单。

    喻嘉言几乎每日都侍奉在孟乔芳身侧,甚至偶尔还要客串下剃头匠,给他剃剃头,刮刮胡须。

    然而事情不是这样做的,死了一个孟乔芳,满清朝廷还会继续派其他人来做总督、巡抚,到时候方晴手下众人辛苦打造的情报体系,就作废了,有些得不偿失。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孟乔芳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公务中去。

    只要孟乔芳不死,满清就不会随意更换朝廷大员,但是孟乔芳的生死,还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喻嘉言想到了一个非常古老的办法,下毒。

    中医懂得治病救人,自然也懂得下毒杀人。

    不过这下毒看似简单,电视上演的也很轻松,潘金莲一个大郎该吃药了,就终结了一个人的性命,但是在实际操作中,难度却非常大。

    稍微有点儿家庭地位的人家,怕被人陷害,在吃饭上就非常谨慎,到了朝廷大员、封疆大吏级别更不用说了。

    所有的饭菜,都要经过仆人用银针试毒,才有可能入口。

    孟乔芳年纪大了,容易生病,喻嘉言抓住这个机会,衣不解带的通宵伺候,同时还要求主动偿药,这种好人可不好找。

    所以孟乔芳对此颇为感动,自然对喻嘉言也格外的信任。

    喻嘉言每次都是自己偿药之后,才侍奉孟乔芳喝下去,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将调配好的砒霜藏在自己的指甲里,每一次都不经意的落入一丁点儿,砒霜的溶解度很高,在分量小的情况下,可以无色无味。

    用来对付孟乔芳这种满清的走狗再好不过了。

    日积月累之下,毒性自然慢慢在身体里累计,孟乔芳的身体很快便每况愈下,就算是年轻的大小伙子也禁不住这样的毒害。

    更何况孟乔芳本身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我担心老爷这身体要不行了。”

    满清的总督府设在晋王府,在后院的厨房里,两个年轻人正在小声交谈。

    其中一个剃了个大光头,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僧袍,正捧着一个裂口的瓷碗吸溜吸溜的喝着小米粥,在他身边儿的就是孟乔芳心中的大好人,喻嘉言。

    那僧人一边儿吃着,一边儿说道:“吉人自有天佑,佛爷会保佑贵府老爷的。”

    两人说话都故意压低了声音,无论是谁听见,都会以为是忠诚的仆人,出自对老爷的关心,而那化缘的僧人,则是在位老爷祈福。

    喻嘉言很快便明白眼前这个暗桩的含义,现在还不是杀了孟乔芳的时候。

    孟乔芳如果现在嗝屁了,对于这个年迈苍苍,每天忍耐着病痛的老家伙来说,绝对是解放,对于大局来说,却是坏透了。

    因为他一旦死掉,满清的主帅就会变成多铎,其麾下一万多精锐的满洲大兵绝对会新明朝带来不小的麻烦。

    只要孟乔芳不死,他仍旧是山西的一把手,就算是多铎要调动其他军力,也要经过孟乔芳的手续。

    没有人愿意权利被人卡着,所以孟乔芳就算是在好说话,多铎也感觉不舒服。

    更何况孟乔芳跟多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物。

    多铎来自冰天雪地的辽东,在艰难的环境中长大的他,十分的信任暴力,总是觉得武力可以解决一切。

    孟乔芳虽然也是旗人,但是他却仍旧保留着他在大明时候养成的思维模式,重视对于地方的统治,保证有个稳固的后方,未谋胜,先谋败。

    这算是个比较成熟的封疆大吏。

    当然,若不是满清现在自己处于多事之秋,以多铎残暴的性子,这位行将就木的老家伙,怕是早就下去见了阎王爷了。

    “和尚吃完了,就赶紧从后门走吧。这几枚大钱省着点儿花,讨不上饭的时候,也不至于饿着肚子。”喻嘉言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钱币低了过去。

    和尚一抹嘴,合什道:“多谢施主。小僧此处有药师佛圣像,若是选在房日日诵经祈愿,贵府老爷定能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这也是市井常见的交易景象。施主布施钱财,和尚布施福田。虽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却没有丝毫铜臭。在喻嘉言手,这副药师佛的画像隐藏着锦衣卫都指挥使给他的任务,而他交付出去的铜板,若是细心剖开也能看到里面刻的小字和图案。

    整个接头过程不过一顿小米粥的功夫,并不需要避人耳目,清军在太原的城防图已经传了出去。

    ……

    “这太原城不是一般的坚固,这火炮都往前推了那么远了,竟然还打不垮。”徐敬业骑在战马之上,身后的火红色的大氅烈烈作响,手里的望远镜紧紧的盯着前线,看着被冲车保护着的火炮缓慢撤退,有些心有不甘的说道。

    太原作为九边重镇,可是经过了二百余年的修缮,而且这里是晋王的封国,为了自己的安全,历代晋王也不会小气。

    到如今,这太原城已经修缮成为核心是夯土,外面用包砖,又用三合土勾缝的顽固存在。

    徐梁自忖,即便是燕京城的坚固,也未必能超过太原城。

    要知道这等坚固的城池,即便是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日寇,如果没有重武器,也奈何不了。

    徐梁看着这坚固的城墙,心中忍不住慨叹不已,“真的不知道李自成这脑子怎么长的,就这种人也能得到燕京城,这么坚固的太原城,在他手里说丢就丢了,他对得起华夏祖宗吗”

    徐敬业很是同意的点头,换做是自己,哪怕是只有一群老百姓,他也能死死的守住太原城。

    二人说这话,只见邵一峰拿来一封情报书。

    徐敬业很小心的躲避开来,徐梁打开情报,是一张做工极其精准的城池图纸。

    在城池的东南角,被特意圈出来一个位置,上面写着,曾坍塌,劣质工程几个字。

    徐梁将情报收好,当做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又与徐敬业看了半天战场,徐梁才说道:“今日怕是很难有什么进展了,早日吩咐士兵回去休息吧。”

    “陛下,还能再攻一轮。”徐敬业道:“末将想让工兵队试试棺材爆破法,说不定能打开一道口。”

    “回头再试吧。”徐梁面露倦色,道:“或者再用火炮打一次。这次换个地方打。哎,我看那儿不错,让他们试试轰几炮。”

    徐梁遥遥指向东南角,对徐敬业道。

    黄土夯实的城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坚固,三个月前刚刚修补的地方正是这座城池最薄弱的地方。而且给满清卖命,那些工匠如何会诚心实意,说是豆腐渣工程,都是赞美他们。这些工匠不给他们埋上些火药,就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徐敬业将火炮集起来,在冲车保护下冲进了五十步内。墙头清军纷纷射箭,却无法射透冲车顶上的蒙皮,纷纷嚷着放炮。

    满清也有火炮,但是却不具备大明朝那般疯狂的生产力,城头只有一门五千斤红衣大炮,布置在南门。

    徐敬业避开了南面,几乎等于将这门火炮废了。现在东宫军的火炮冒着弓箭的打击冲入五十步,也是希望能够进入那门大炮的射击死角。

    新修过的砖面不会像以前嘉靖、万历时候那样用糯米汁黏合。土水泥在近距离的火炮轰击之下,很快便被敲开了一个口,露出里面的夯土墙体。

    清军很快意识到了明军的战术意图,从城门里冲了出来,嘶喊着冲向火炮。

    明军当然不能放任自己的火炮被清军攻击,阵列在弓箭射程之外的明军火铳线阵,随着哨声瞄准、射击。在火药的爆炸声,跑动的清军如同撞上了一道铁板,纷纷倒地。那些经验丰富的巴牙喇和甲兵躲在包衣和绿营兵身后,躲过了火铳袭击,继续朝火炮冲去。

    “虎!虎!虎!”步兵战士越过火铳阵列,迎着清军冲杀过去。

    两支人马迅速碰撞在了一起,使得城头的箭雨也暂停了下来。

    炮兵在前线继续按照操典动作有条不紊地清理炮膛,填充炮药,轰击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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