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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刀风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梁海

    再说身在广州的李照截杀杜为未果,收到飞鸽传讯息,得知杜为上京行走路线,要从岳州渡江,想起阿依莲神刚好身处岳州,便军鸽传岳州太守文莒南,由其捎口信玛尔巴,顺口捏造称,经暗访明查,朝廷钦犯杜为颇有佛缘佛相,其宅夜有金光发出,屋顶天空常现霞光万丈,极有可能是他雪山寺苦寻的转世灵“童”。玛尔巴收信大喜,即派三大弟子前往江中拦截,未料杜为未能带回,连三名爱徒也失去踪影消息,当下他便打消南下打算,沿途追踪杜为至二道坎。

    杜为道:“敝人僻处南疆,与贵国吐蕃远隔万里,既不信佛亦不入道,乃无神论者,怎会是大师口中的转世灵童”

    玛尔巴道:“每一任佛陀,在未开智之前,皆是万千凡间一粒微尘。杜施主,让我看看你手掌。”杜为伸出手掌,玛尔巴握起端详一番,举右掌于胸前,神态庄严肃穆,口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手掌肉厚指粗,掌纹纵横交连,与本教上一任佛陀神似,杜施主既与我佛有因缘,请便随我而去罢。”杜为道:“大师,在下为人陷害,冤屈未雪之际,这顶着污名的肮脏之躯那也不去。”

    玛尔巴道:“阿弥陀佛,杜施主此言差矣,身正名自清,又何必在乎那外人看法,况且大理寺未必能给你洗清污名,依小僧看,此行北上凶险殊甚,实不该前去。”杜为凛然道:“有劳大师担忧,命运由天不由己,在下早已看透,杜为愿意受那铡刑之罚,也不愿身披污名苟活于世,更不愿我子孙万代活于骂名之下。”

    玛尔巴长叹一声,脸色缓变,默然半晌,才道:“杜施主可知,我雪山寺为寻找转世灵童,花费多少年光阴坦然请之,既不应允,唯有用强,还请见谅。”说完伸手扣住杜为手腕。杜为不动声色,道:“请问莲神,难道你已认为我便是那转世灵童”玛尔巴道:“是不是,不由我说了算,须得请回雪山寺由十二位大师鉴别认定。”杜为道:“若是在下不愿去呢”玛尔巴道:“施主,选取灵童为国之大事,个人意愿微不足道,由不得施主意愿。”说完拉着杜为便走。

    杜发跃至玛尔巴身前,躬身道:“莲神将钦犯带走,叫我们如何向吴大人交待”玛尔巴道:“好说,好说,黄大人,请你回去禀报吴大人,杜施主乃我吐蕃国贵宾,请看在贵我两国关系上,免除杜施主罪役,将来我国必派使者前往开封谒见神宗皇帝,阐明事由,此事两位大人倒不必担心。”杜为道:“非也,非也,我杜为自认无罪,何来免除罪役一说”玛尔巴微笑道:“杜施主何必执着于字眼,若是你心怀芥蒂,大可继任掌教后,领兵讨伐宋境,宋国北与契丹有战事,西有西夏侵扰,若西南再多我吐蕃国的大兵压境,相信韩琦老儿必会厚礼相赠,软语相求,连道误会之同时,定要严厉惩处陷害忠良的奸侫,那时不仅可正声名,更可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阿依莲神玛尔巴竟然将寻找转世灵童之事上升至国与国关系的高度,实是大大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杜发抱拳道:“莲神妄顾贵我两国良好关系,于大宋国腹地,强抢我宋人,言行骄矜自大,目中无人,或致使两国陷入纷争之中,此可是朋友该有之举”

    阿依莲神玛尔巴单掌竖于胸前,道:“于朋友不义之举,本僧从不屑为,但于我国有益之事,本僧可将个人声名置之不顾。”

    &




第285章 刀境
    杜发自然知敌人厉害,若被弹上,恐怕不只长剑握脱手飞落如此简单,怕是连虎口、手腕、手臂也得震伤,当即长剑收回再刺,点向敌人右臂。杜发变招改刺已是极快,可在长剑收回的一刹那,剑尖前端却仍给玛尔巴不动声色弹了一下,不但包括傻根在内的旁人看不见,连杜发也未察觉,只感手腕微微一震。



    杜发长剑再刺,玛尔巴全身稳如劲松,纹丝不动,等剑尖指至,左手中指弹出,动作既轻又隐蔽,杜发手上又是一震,立即于剑招未尽之际收回,改刺为横掠,疾挥向敌人咽喉。玛尔巴面对封喉长剑,依旧泰若自如,待剑尖划至,抬指再度弹出,径迎剑刃。



    敌人竟然以区区一根手指对抗锋利剑刃,实是大大出乎杜发意料之外,暗道“大喇嘛,刚才你弹剑身那也罢了,现下居然连剑刃也敢弹,真是越来越自负,就算你指法练得再出神入化,也仍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与钢剑锋刃相抗”当下手掌使劲紧握剑柄,发力横出。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杜发手中长剑自弹指处断裂,一分为二!残剑闪出一道白光,从玛尔巴咽前一寸处掠过,紧接着哐啷一声清脆响声,断裂的剑尖落下。



    外人初感玛尔巴高张到极点,也是险到极点,但想深一层,立即赞叹玛尔巴艺高人胆大,胆识与功力皆是第一流。杜发断剑划过咽喉,只须再往前伸一寸,或抬高一寸,便能令玛尔巴血溅当场,但玛尔巴始终脸露微笑,坦然而受,这定力与估算能力却尤非常人所能。杜发为救父亲,当然全力以赴,想要一招致敌于死命。玛尔巴身经百战,阅人无数,岂不知对方之意,可是他以神功弹断长剑后,没有顺手夺下或震飞长剑,而是不避不让,任由断口擦着喉核而过,自是胸有成竹,只须杜发一有能力改变断剑行进方位方向,他便有克制之道。在这间不容发的瞬息之间,他竟能随时出手护身克敌,则武功比杜发高出数倍,自不想而知。玛尔巴以指迎刃弹断长剑,实可算得上惊天地泣鬼神之举,令人赞叹,但他不避残剑的养气功夫,更加令人佩服钦敬得五体投地。



    适时冷面神洪仁海在佛山黑云堡以二指截断李晴柔长剑,又在南昌陈齐桓陈老镖头家以指头把傻根的逆刀弹飞,展现惊人指力,但玛尔巴以手指迎刃弹断剑身,这一手旷绝古今的拈花弹指功夫,却又比冷面神的的指功更胜一筹。



    以指断剑绝技实是太过匪夷所思,这其中固然有玛尔巴造诣不凡的拈花弹指之功劳,但于其中起更大作用的却是他取巧之心思,为在汉人面前显示吐蕃绝学的卓而不凡,先悄悄在杜发长剑上轻弹两下,当其时右手食指与左手中指两下浑厚无比的柔力已将剑尖震裂大半,第三指再弹,其实只不过是水到渠成大功告成而已。外人没看见他先前弹的两下,还以为他是一指弹断,自是惊讶万分,佩服得五体投地。



    傻根见状,跃上前逆刀劈出,叫道“阿依莲神,我们后辈小子功力与你相差太远,便只好倚多为胜。”玛尔巴笑容不变,微微点头道“很好,很好,再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刀法。”傻根四肢得到长乐散人两成真力,动作更加矫健灵敏,施展出精妙绝伦的天残刀法,片刻间把玛尔巴笼罩在刀光下。



    玛尔巴左右双掌径向刀身拍去,逆刀虽是刀,拿在傻根手中却比长剑还要轻盈,玛尔巴连出五指不中,反被凌厉刀法逼得身体晃动,禁不住赞道“两位大人好俊的功夫。”杜发长剑被弹断,丝毫不惧,断剑舞得飞快,招招击向敌人要害,叫道“钟大人,咱们再拿出大战长毛怪的勇气来。”傻根道“说得好。”口中说三个字,手上已是劈出三刀。



    傻根天残刀法已有一定根基,对付江湖上二三流高手已不在话下,此时双手双脚获赠长乐散人近百年精深浑厚功力的两成,更犹如吊睛白额大虎增添钢翼,威力突飞猛进,天残刀法、逆刀、长乐散人的内力三合一融为一体,一经激发,所爆发出的战力非同一般。杜发虽被玛尔巴弹断剑尖,一身长乐散人亲传的精妙剑法不因失去剑头而有所折损,依然神出鬼没,令人不得不防,只见刀光掩映之下剑光吞吐不定,刀剑互为攻守,配合默契,一时之间,竟然逼得玛尔巴频频移动脚步。



    玛尔巴开始时浑不将他两个当差的青年放在眼里,这时却不得不重视起来,脸上那怡然自得的神情已然减淡,他双掌左拍右削,口中丝毫不停,说道“两位大人武艺了得,不知师从那位高人,在京中做断丞,岂不是太过大才小用若不嫌弃吐蕃地处高原,不妨便到我国当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或是大内总管,前途岂不是更光明”傻根和杜发都没有回应他,各自展开刀剑,全神攻敌。闪舞www玛尔巴又道“哎哟,我那三位不成器的弟子,是不是被你们杀了杀了好,杀了好,三个家伙天份太差,拜入雪山寺多年,却学不到我二三成功夫,早已是看不顺眼,如今借你们的手除去,那可妙得紧啊,妙,当真是妙。”



    傻根和杜发听了他这番说话,心中都禁不住暗暗咂舌,亲传的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被人杀了竟然不怒不气,反而连声说好,此人面相和善可亲,谈吐也不俗,却不料是个铁石心肠无情无义之人。



    玛尔巴口中虽这么说,傻根戒备之心却没有丝毫放松,他劈出一刀后道“什么你的弟子,我们可没见过。”玛尔巴哈哈一笑道“若不是你们两小子搅鬼,我那三个徒弟怎么会人影不见”杜发叫道“这个你要去问他们。”长剑抖动,连刺对方肋下与小腰。玛尔巴见他剑法繁复,招数无穷无尽,忍不住又赞道“黄大人,你使的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大有名家之风,料不到啊料不到,中土竟然有剑法精妙如斯。”伸掌劈向杜发手腕。他先前一直劈击刀身剑身,攻向手腕肢体却是第一次。



    杜发手腕下沉,断剑改点为削,攻向玛尔巴膝盖,焉知玛尔巴早已料到他躲避的时机与方位,踏上一步,左手二



第286章 义潮
    最后傻根实在没有气力,逆刀要上压下劈,而他双腿早已发软,欲勉强起跳,却不料噼啪一声,没跳起不单止,反而整个人重重摔到在地,逆刀脱手,由劈斩变推刺,嗡嗡低鸣着直向着玛尔巴飞去,逆刀怪异的行进轨迹令得见多识广的玛尔巴惕然心惊,急忙滑步向左闪开,嚓的一声,逆刀划过玛尔巴的鬓边插进青砖墙壁上。

    玛尔巴震惊不已,随后分点傻根和杜为穴道,呵呵笑道:“我本来只想带杜先生一人,不过你们两小子太过神奇,那便随我一块儿去青海雪山寺玩玩罢。”杜发见两人都陷于敌手,其势已无法挽回,便对母亲道:“杜夫人,请你也跟着去一趟吧。”杜夫人别无选择,点了点头。玛尔巴一声令下:“带上他们,走罢。”傻根精疲力竭,杜发穴道受制,都无法阻挡,任由众番僧手拖曳着,严承德一干人连开口说话的勇气也没有,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番僧押着杜为夫妇、黄大人、钟大人离开。

    玛尔巴刚走没几步,一名躺在客栈墙角边晒太阳的老乞丐突然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在众番僧之前。一名牛高马大的番僧嫌他阻道,喝道:“臭叫化子,快让开,快让开路。”那乞丐好像没有听见,依然左右摇摆慢吞吞走着,番僧大怒,上前一脚横扫,要把这个又聋又占道的家伙踢到一边去,可是不知怎么的,明明踢出去的一脚已中他屁股,摔倒的却是自己,直摔了个四脚朝天,乞丐却一点事也没有,高大番僧又气又怒,爬起来一记右铁拳打乞丐后脑,眼看就要将他打得脑浆迸射,没想到乞丐突然脑袋一摆,拳头擦着耳朵而过,乞丐显然被吓了一跳,呀呀大叫。番僧一拳不中,弯手就要箍其脖子,却不料右臂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无,没来得及多想,左拳打出,那乞丐于一摆脑袋,慌乱中突然矮身往前一跌,坐于地上。再看那番僧,只见他双手握拳僵直平伸,既收不回来也放不下,满脸惊诧之色。

    另一名番僧知道是那老叫化子搞的鬼,走至背后就是一禅杖砸下,杜夫人叫道:“老人家危险!”叫化子背后似生了眼睛,待得禅杖离头顶三分,突然整个人往后平移,迅捷无伦来滑到番僧脚下,左手轻轻一拂,番僧双腿一软,持

    持着禅杖径直跪在叫化子身前。老叫化子笑道:“哎呦,怎地向老叫化子下跪了,我可受不起。”那番僧想要站起来,可全身酸软,最后竟然连跪也无力,整个人伏在地下,看上去如对是对叫化子行跪拜大礼。

    玛尔巴不动声色,走上数步左手轻拍高大番僧肩膀,右脚轻踢脚伏地番僧曲池穴,微微笑道:“这位兄台,怎地跟小子们一般见识”两名番僧经他一拍一踢,双手双脚立即活动自如,急急退后。

    老乞丐仍然坐于地下,懒洋洋说道:“恶狗该打就得打,不然老对我露牙咧齿,早晚会被它们吓坏。”玛尔巴此时看得清楚,这老叫化子身材枯瘦,肤色灰黑,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都是污迹,约莫有六十来岁,穿一身破破烂烂污秽棉袍,大冬天的双腿赤足,只穿了一双破草鞋,他不欲多生事端,单掌竖于胸前道:“兄台教训得是,小子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在下另有要事,告辞。”说完绕道而行。

    老叫化子没理会他,可当杜发和傻根被一左一右带过身旁时,他却手脚齐伸,左手抓住杜发右脚,左脚将押着傻根的番僧踢倒。杜发被他左手抓上,立感一股浑厚霸道的内息从照海穴涌入,冲开左腿被封的水泉、照海两穴,跟着内息进入丹田,复入右腿足少阴经脉,把复溜、交信、筑宾三个穴道冲开,他双腿一得力便立即跃起。傻根适才用力过度,番僧摔倒,他也随同倒地。其余番僧见状,一块儿涌上,把叫花子、杜发和傻根三人团团围住。

    老叫化子一跃而起,但见他身形飘动,南发一掌,西踢一脚,中间还夹着一声声的干笑,顷刻间将围着番僧尽数击倒。他出手如此突如其来,身法既快,力道又劲,十一名番僧没一个能还得一招半式,每人不是穴道被点,便是受伤倒地。

    玛尔巴一声不吭,待得叫花子停下,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阁下是谁,一昧和本僧作对,不知有何见教”

    老叫化子指着傻根道:“这位小哥适才说道,大宋国固有奸臣小人,却绝不乏清官勇士,若朝中奸臣当道横行,自有人不畏强权冒死站出来进谏;若外敌压境,定会有人挺身而出,身率士卒,以身挡车。老叫化听

    了深以为然,不管国家如何积弱,不管当政者如何昏庸无道,普天下能人志士都将不甘沉沦,振臂疾呼,为国为民,往朝历代,从来不缺少抛头颅洒热血的义士,从不缺乏飞蛾扑火的精神,这正是我们华夏文明所以能绵延上下四千年的最好阐释。阿依莲神,你于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华夏的好儿郎掠走,未免太过不将宋人瞧在眼里,我朝虽崇文,尚武之风可没丢下,在下一名年老体弱的叫化子便看不过眼,忍不住要挺身而出。”玛尔巴道:“贵国人材济济,能人荟萃,老僧如何敢小瞧了尊驾武功更是高强,不敢请教高姓大名”老叫化子道:“好说,好说,老叫化子姓张,名义潮。”

    玛尔巴双眼精光一闪,道:“原来是天下第一大帮派丐帮的张义潮张帮主,幸会,幸会,怪不得身手过人,胆识也是过人,玛尔巴久闻张帮主大名,如雷贯耳。”其时丐帮弟子遍布天南地北,人数有上万之众,玛尔巴说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一点儿也不为过。张义潮拱拱手道:“阿依莲神玛尔巴的威名播于青藏陕甘一带,武功出神入化,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玛尔巴指了指傻根和杜发二人,说道:“两名大人身手不错,老僧起了爱材之心,本欲带回雪山寺调教,以期前途更光明,不过张帮主既然出手阻拦,那老僧便顺水推舟卖个人情,拱手相让罢了。”张义潮道:“大师快人快语,为人直爽,老叫化子很承你的情,但是,这位杜先生既然是我朝钦犯,眼下大师却尚不能带走。”说着眼光看向杜为。

    玛尔巴双眉一扬,说道:“张帮主,杜



第286章 义潮
    最后傻根实在没有气力,逆刀要上压下劈,而他双腿早已发软,欲勉强起跳,却不料噼啪一声,没跳起不单止,反而整个人重重摔到在地,逆刀脱手,由劈斩变推刺,嗡嗡低鸣着直向着玛尔巴飞去,逆刀怪异的行进轨迹令得见多识广的玛尔巴惕然心惊,急忙滑步向左闪开,嚓的一声,逆刀划过玛尔巴的鬓边插进青砖墙壁上。

    玛尔巴震惊不已,随后分点傻根和杜为穴道,呵呵笑道:“我本来只想带杜先生一人,不过你们两小子太过神奇,那便随我一块儿去青海雪山寺玩玩罢。”杜发见两人都陷于敌手,其势已无法挽回,便对母亲道:“杜夫人,请你也跟着去一趟吧。”杜夫人别无选择,点了点头。玛尔巴一声令下:“带上他们,走罢。”傻根精疲力竭,杜发穴道受制,都无法阻挡,任由众番僧手拖曳着,严承德一干人连开口说话的勇气也没有,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番僧押着杜为夫妇、黄大人、钟大人离开。

    玛尔巴刚走没几步,一名躺在客栈墙角边晒太阳的老乞丐突然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在众番僧之前。一名牛高马大的番僧嫌他阻道,喝道:“臭叫化子,快让开,快让开路。”那乞丐好像没有听见,依然左右摇摆慢吞吞走着,番僧大怒,上前一脚横扫,要把这个又聋又占道的家伙踢到一边去,可是不知怎么的,明明踢出去的一脚已中他屁股,摔倒的却是自己,直摔了个四脚朝天,乞丐却一点事也没有,高大番僧又气又怒,爬起来一记右铁拳打乞丐后脑,眼看就要将他打得脑浆迸射,没想到乞丐突然脑袋一摆,拳头擦着耳朵而过,乞丐显然被吓了一跳,呀呀大叫。番僧一拳不中,弯手就要箍其脖子,却不料右臂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无,没来得及多想,左拳打出,那乞丐于一摆脑袋,慌乱中突然矮身往前一跌,坐于地上。再看那番僧,只见他双手握拳僵直平伸,既收不回来也放不下,满脸惊诧之色。

    另一名番僧知道是那老叫化子搞的鬼,走至背后就是一禅杖砸下,杜夫人叫道:“老人家危险!”叫化子背后似生了眼睛,待得禅杖离头顶三分,突然整个人往后平移,迅捷无伦来滑到番僧脚下,左手轻轻一拂,番僧双腿一软,持

    持着禅杖径直跪在叫化子身前。老叫化子笑道:“哎呦,怎地向老叫化子下跪了,我可受不起。”那番僧想要站起来,可全身酸软,最后竟然连跪也无力,整个人伏在地下,看上去如对是对叫化子行跪拜大礼。

    玛尔巴不动声色,走上数步左手轻拍高大番僧肩膀,右脚轻踢脚伏地番僧曲池穴,微微笑道:“这位兄台,怎地跟小子们一般见识”两名番僧经他一拍一踢,双手双脚立即活动自如,急急退后。

    老乞丐仍然坐于地下,懒洋洋说道:“恶狗该打就得打,不然老对我露牙咧齿,早晚会被它们吓坏。”玛尔巴此时看得清楚,这老叫化子身材枯瘦,肤色灰黑,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都是污迹,约莫有六十来岁,穿一身破破烂烂污秽棉袍,大冬天的双腿赤足,只穿了一双破草鞋,他不欲多生事端,单掌竖于胸前道:“兄台教训得是,小子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在下另有要事,告辞。”说完绕道而行。

    老叫化子没理会他,可当杜发和傻根被一左一右带过身旁时,他却手脚齐伸,左手抓住杜发右脚,左脚将押着傻根的番僧踢倒。杜发被他左手抓上,立感一股浑厚霸道的内息从照海穴涌入,冲开左腿被封的水泉、照海两穴,跟着内息进入丹田,复入右腿足少阴经脉,把复溜、交信、筑宾三个穴道冲开,他双腿一得力便立即跃起。傻根适才用力过度,番僧摔倒,他也随同倒地。其余番僧见状,一块儿涌上,把叫花子、杜发和傻根三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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