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谁的英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随痕隐迹
红缇松穆微微垂下眼帘,“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见闵王有意相助,才有此等疑惑。”
风尤不露神色道,“王确实认识红缇公子。”
“那中末……”
风尤笑了一下,道,“红缇门主多心了,中末并非是我们找来的。”
红缇松穆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要麻烦你代我红缇门谢谢闵王。”
风尤憋不住话,犹豫一下,还是道,“红缇门主无需谢我家王,我们都没做什么,甚至还杀伤了你门下不少弟子,嗯……另外,有些话吧,虽然……我一个外人不便多事,但我还是想说,红缇门主,有时候,你真该为红缇公子考虑一下。”
红缇松穆一愣。
“前阵子你们红缇弟子在大寒境死了那么多人,我觉得这并非是红缇公子的过错,且不说其中有没有有心之人故意施计,便是只是单纯失误,大寒境那种阴寒危险之地,出了人命都属正常,而你们却因此对他施以重刑,若非有伤,他岂会在后来遭人暗算,至今下落不明。”
红缇松穆叹了口气,“我知道,但规矩便是规矩,宽恕不得。”
风尤要不是顾及身份,现在怕是要嗤笑一声,“红缇门主,那是你亲儿子啊。”
红缇松穆只是摇了摇头,不欲多言。
——
红缇真予从穴元山出来后,本来想回北陆看一眼情况,但想了一番还是直接回了南陆。回来这一路,他都是驾驭轻功回来,并未乘船与骑马,由此便省下来一些时间,多跑些路绕过南陆神门,回到太子府的时候,见到葛妍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
幸好没事,不然他就没法跟姜永仪交代了。
葛妍见到回来的红缇真予,眼睛一亮,“公子回来了。”
红缇真予点头,“天门的人还有来找你吗”
葛妍垂眸,“……嗯,有。”
红缇真予蹙眉,“那你……”
葛妍抬头摆手,“我没有出去,也没有找他们……”
红缇真予点头,心里却是不明白,明明在太子府葛妍也很难出事,为何姜永仪还非得要他们住在同个房间里
之后的日子,红缇真予一直坐在房里练功养伤,葛妍什么都没做,一直坐在茶间偷偷看红缇真予,红缇真予心里清楚她的想法,对葛妍的态度便渐渐冷淡了,能少说话便不说话,直到他回来的第七天,葛妍才主动到红缇真予面前,问,“公子,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红缇真予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怪异,“太子回来之前,我会保护你的。”
葛妍苍白一笑,“好。”
——
闵业追着中末追到了一家客栈,客栈老板奇怪地看着一眼面无表情的中末,以及站在中末身后那明显是父亲身高的闵业。
正觉无聊的小二见到有客人来了,赶紧笑着过去问,“二位住店还是吃饭”
中末:“住店。”
闵业:“吃饭。”
小二看了二人一眼,“是都要”
闵业弯腰看中末,“你要住店啊”
中末扫了他一眼,眼中有些不耐烦,“住店,现在。”
小二被中末冷酷的气场吓住,“哦,哦,好,住店……住店,是一间吗,还是……”
闵业在后面疯狂点头,还用手指头示意,一间,一间,一间,就是一间。
小二机灵,点头,“好咧,客官请跟我来。”
——
红缇真予从小到大经常受伤,托他
第二十七章 你家崩了
中末实力强悍,身形却是娇小,刚才若非是她身上有自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场,怕是掌柜和小二都要将其当成十二岁的娃娃去,特别是与一米八多的闵业站在一起,更显娇小,对此,红缇真予曾经还调侃过闵业八成是个恋童癖。
中末进了房间便直接坐在榻上,闭目养神,闵业坐在他的对面,神色哀怨,“你不睬我!”
中末闭眼。
闵业试探性喊了一声,“末末”
中末毫无反应。
“末儿”
中末依旧没有反应。
“……媳妇”闵业偷乐道。
中末已经放空,听不进任何声音。
于是闵业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去偷点油什么的,结果刚一靠近,中末便睁开眼擒住他的手,闵业出手去抓她的手,岂知中末反身一按,便将他死死掐在榻上,闵业仿若受了多大的委屈道,“这么久了我给你做牛做马流血流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你忍心吗我这么好看这么可爱这么动人简直世间罕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你……”
中末冷哼一声,单手揪起他的衣领扔到门外。
闵业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好疼啊你你,你怎么忍心,万一摔坏了这盛世容颜以后谁给你当花瓶养眼……”
再一看,房间已被设了结界,外界任何东西都传不进去。
闵业隔着透明的结界发送秋波,中末眼眸微动,杀气尽显,闵业只好转过身,一屁股坐在门口。
——
两个月后,南陆太子府。
暖日斜阳,清风拂面,红缇真予趴在外面的石椅上打盹,几本厚厚的书被他压在身下,睡得好不舒适。
葛妍从屋内探出头来,悄悄地走到红缇真予身边,头微微靠近,小声唤道,“公子,公子”
许是日子太安逸,红缇真予睡熟之后便很难叫醒。
葛妍手指轻轻点了点红缇真予的侧颜,捂嘴偷笑,红缇真予惊醒,一睁眼,便见到身旁的葛妍,葛妍一愣,转身小跑回了屋子。
红缇真予揉了揉脑袋从桌子上起来,他面带困意地看了眼身下的书,“唉,怎么一看书就犯困呢,我以前可不这样的……”
说罢,他又一头栽在桌上。
“你在干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红缇真予心头一惊,翻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扫了一周,在草地里看到一个侧躺在地的熟悉声影,“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厄散坐起来,用手里的竹棍上上下下指着红缇真予,“我的好徒儿,我没看错吧多好的天啊,你居然在睡觉口水都流出来了!”
红缇真予抹了一把嘴角,干净如初,哪里有什么口水,“出去!”
厄散哼道,“哼,好徒儿,师父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你连一杯茶都没端给我,就要赶我走,这便是你的孝顺”
红缇真予理了理衣裳,冷眼道,“赶紧给我出去,别逼我动手。”
“哎呀……”厄散慢腾腾地站起来,“啧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在干什么呀”
“我干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厄散,我警告过你吧少来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厄散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徒儿啊,你这是何必呢,咋两师徒好好相处不行吗,你看你,非得弄得我们有多大仇似的。”
红缇真予指着他的脚,“别再往前走,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厄散果真站住,他摇了摇头,“唉,把徒儿教得太厉害真不好管啊……”
红缇真予黑了脸道,“放屁!我自己练的本事与你何干,若非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
厄散晃了晃手里的竹棍,“其实师父来这里啊,主要是有件大事要跟你讲。”
红缇真予挑眉,“说。”
“你家
第二十八章 将来称霸天下
红阳贯日,云卷云舒,院前的背影素净怆然,身前的拐杖驻根于地,红缇百雅拿了伞过来为红缇松穆遮阳,“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外面的太阳烈,先进来坐会吧。”
红缇松穆叹息声中充满了疲倦,“夫人,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
红缇百雅垂下眼眸,轻声道,“真予吗”
“……嗯。”红缇松穆抬头看天上的明日,“我们当初是不是不该对他施以那么重的刑罚”
红缇百雅摇头道,“刑罚算什么,那孩子从小到大受的伤还少吗,你看他何时放在心上”
“那他为什么不回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红缇苓扶着墙走出来,脸色还是苍白得很。
红缇百雅看到虚弱的红缇苓,不禁皱眉,“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出来作甚!”
“大娘,爹,有些话我实在憋不下去了,你们容我问一句,在任何失误还是失败面前,为什么永远都是真予的错”
红缇松穆和红缇百雅静默不语。
红缇苓冷笑一声,“就因为他很厉害吗,所以由他出面的事就不应该出现问题吗”
红缇百雅蹙眉,“真予的能力大家都是肯定的,不是他能做的事你爹又怎么会让他去做”
“便是如此,那为什么真予在还没有变得那么厉害之前,你们都不曾去保护他为什么在有争执的时候你们永远是向着别人便是族人也就算了,毕竟还是同一家,但为什么和其他人闹了矛盾,和其他门派吵架打架,你们每次都将好脸色留给别人,而让真予揽下一切罪过为什么”
红缇百雅呵斥,“苓!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红缇苓摇头失笑,“大娘,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不让问,是,我们家家规严,不能犯禁,不能多问,是怎样就是怎样,可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呀,为什么你们不向着真予,为什么”
“苓,你今天怎么回事!”红缇百雅板了脸色道。
红缇苓拍了拍门框,“浩阳!”
浩阳从屋檐上落下,手里拿着的是红缇真予的佩剑,“门主,夫人。”
红缇百雅一眼便看到他手里的剑,“这……”
浩阳双手将剑奉上,“夫人,这是公子的剑,两个月前他托了几名道士送到我们在海上的小岛上,因为听说这边出了事,我们便一直留在那边等消息,这几天听说红缇之人在北陆已经安定下来,我们才赶紧赶过来。”
红缇百雅拿过剑,红缇松穆盯着那剑道,“他人呢”
浩阳低下头,“不知道,那些道士守口如瓶,他们又是公子的贵客,我们不敢乱来。”
“呵,如此,倒是干脆!”红缇苓哼笑一声,“这家,看来他是不回了。”
红缇百雅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剑,“真予,真予他……”
红缇松穆面色凝重。
红缇苓转身回去,嗤笑道,“长老们刚冷静了几天,看来,又要炸了。”
——
月圆丰和,百花盛放,两个月前,天门归附祁国,今日,左意门和青夜门正式宣告投降,选择归附帝国,帝国高层大喜,于祁国地界联合设宴,庆祝北陆未来之太平。
宴会主场,三个主位,分别坐着祁藏、闵业和姜永仪,下方最为靠近主位的皆是其余帝国与天门的高层,大殿歌舞奏乐,众人谈笑风生,战场的尸骸仿佛被人暂时遗忘,人们的脸色除了喜色,再无他意。
相比殿内的喜庆,外面却是出奇的安静,巡逻的人经过大门,总会往外面躺着的一人身上瞧一两眼,这人便是被拒之门外的古蒙那,因为之前差点伤了姜永仪,后面直接被列入了黑名单,只要是姜永仪在的地方,他就不能出现,便是极大的场合也不例外。
“哼!”古蒙那躺在门外的阶梯上,嫌弃道,“不让进就不让进,爷稀罕啊”
“你现在不稀罕,总有一天,你会稀罕的。”
古蒙那坐起身看身后之人,“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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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厄散收徒
宴会之上,姜永仪撑着脑袋晃着酒杯,旁边的大风见他的酒杯空了,便再添了一些,姜永仪悠悠道,“大风啊,我都被敬了这么多杯了,你怎么还给我加”
大风道,“没办法啊殿下,谁让这里最大的赢家有您一个呢”
这里全场最大的赢家是祁藏和姜永仪,祁藏胜在收了三大神门,姜永仪胜在赢得海域管辖权,而闵业早在一开始就主动声明无需神门归附,因此,无得。
而北陆不再被控制,则是北陆所有帝国最大的收获。
宴会刚开始,天门门主天郝便主动敬酒祁藏和姜永仪,其余人纷纷效仿,场上谄媚之气很是浓厚,姜永仪也被敬酒敬到头大,已经快到砸酒杯的边缘。
北陆之人则不同,北陆大部分人喜好酒,酒量之大非南陆之人能比,偏偏姜永仪好面子,只要来敬,便一一应下,海量表层之下,内流满面。
古蒙王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身看向祁藏,祁藏的目光正好扫过来,四目交接,古蒙王心中一喜,举杯示好,祁藏从下人手里拿过酒,却是转身对姜永仪举了举酒杯,“来,姜太子,本王敬你。”
古蒙王在众人的注视下颇为尴尬,只得坐回原位,动作十分僵硬。
姜永仪回以一笑,将刚满上的酒一饮而尽,心里已经在骂街,m的有完没完!还吃不吃饭了!老子都要喝饱了!
祁藏喝完,扫到某一处,忽然兴趣十足问,“那位,可是宙云大师啊”
宙云坐在很后的位置,祁藏忽然这么一点,不仅众人惊讶好奇,宙云本人也十分不敢相信,他看向高高在上的祁藏,手指了指自己,“祁王陛下说的可是在下”
祁藏道,“当然了,宙云大师。”
宙云受宠若惊,赶忙起身行礼,“祁王陛下高看了,在下只是左意门的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门生,大师这一称号实在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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