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只沉睡的夏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卷书帘
“好。”
“对了,深歌,有没有兴趣当老师。”谢洋抬头看着她。
“没有。”
“我看你脾气挺好的。”
“你说我脾气好”深歌有些诧异。
“对啊。耐心也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考个教师证,来我公司给我当老师。”
深歌受宠若惊的笑着:“算了吧。”
深歌有一瞬间的出神,景音弦说过她的她的脾气很臭,曾经对着景音弦可以大吼大叫,甚至拳打脚踢。
在被时光拉扯的日子里,残酷的现实居然磨掉了
第二十五章 来到你身边
直到演讲开场的两个小时前,深歌才见到段星阑,他一身西装革履虽气度不凡,但不似别人的雷厉风行,一本正经,反而温文尔雅,给人平易近人的错觉。明明眼角带着笑,但两只眸子像冬夜的寒星。
他不急不慢缓缓的向深歌走去,踩在舞台厚实的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让深歌的心七上八下。
深歌拿着稿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眼神四处闪躲,双脚不直觉的往后退着,不料踩到及地的裙摆,眼看就要栽下去,立马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段星阑温柔一笑:“怎么看见我这么紧张”他看着她竟有些痴了,“我来到你身边了。”
深歌立马站起身,提起裙摆:“你有病吧。”
段星阑用修长而优美的手指为深歌拂去脸上的碎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深歌大惊失色,急急的往后退:“你这人,怎么这样。”深歌指着他,“谁要你救了,谁让你指手画脚了。”
“摔下去,多不雅观啊。”
“我乐意摔,怎么了”
段星阑颇有欣赏的看着她:“你今天很漂亮。”
深歌一袭v胸红色拖地长裙,整个人高贵而又优雅,胸前一片春光,泛着令人脸红的光泽,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全身上下透着她本身的轻灵之气。
“……”
深歌不再说话,直径走下台,坐在嘉宾位置上,手持稿子不停地扇着风。
为什么她这么害怕他
明明看上去温柔似水。
段星阑正要走下去坐在她旁边,景音弦便抱着一箱水进来。
因为他忙的焦头烂额,便没注意到两人尴尬的气氛。
“音弦,你来啦。”深歌看见他来了,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露出好看的笑容。
段星阑看着这一幕,忽觉得有些刺眼。
他轻笑一声,觉得自己果然有病。
深歌拿出斜挎包里的纸巾为景音弦擦脸上的汗水:“你歇会儿,我帮你把水放在桌子上。”
景音弦摇摇头:“不用,我一会儿就摆好,你穿着裙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坐着。”
“嘻嘻……听说灯光师临时有事,找了谁替他。”
景音弦拿着农夫山泉一瓶一瓶摆在嘉宾席:“肖森呗。”
“他靠谱吗”
景音弦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只能指望他了。”
深歌转着眼珠子,可爱力爆棚:“我觉得他只对蒋莲的事儿靠谱。”
“同感。”景音弦摆好矿泉水,顺势坐在了桌面上,“可算是歇了一口气了。”
深歌撇头看向舞台的时候,段星阑已经不在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景音弦跳下桌子,往箱子里拿了两瓶水:“刚才站在舞台上的那位男士,就是今天的演讲者吗”他递给深歌一瓶水。
“嗯嗯。”深歌接过水,“我还以为你没看见呢。”
景音弦细嫩有力的手扭开瓶盖,能清晰的看见手背冒起的青筋:“人家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看不见,不过没看清样子。”
“没看清,也能叫看清了”深歌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怎么就不能了”景音弦侧靠在桌子边,仰起头,喝着水,喉结有节奏的鼓动着,侧面延伸的线条,柔和而流畅。突然一道追光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眼睛猛然一闭,好看的侧脸沉浸在灯光里,美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深歌看呆了。
直到景音弦放下水,咚咚的跑向后台,深歌才缓过神来,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在胸腔里乱跳。
肖森被景音弦揪着耳朵出来,嘴里求着饶:“哥,大哥,我错了。我这不试试嘛。”
景音弦拖着他的耳朵走着:“你差点把我眼睛亮瞎了。”
“亮瞎了好,亮瞎了深歌照顾你啊。”
深歌一听,立马走上前:“赶紧呸呸呸,一点都不吉利。”
“大哥,你就饶了我的耳朵吧。”
景音弦松开肖森被拧红的耳朵,肖森立马揉了揉,哀声连天,好不夸张。
“我刚刚在后台,看见段星阑了,真人简直帅得掉渣,而且看上去就觉得与众不同,不愧是广告界的大佬。”
“他是学广告的呀。”深歌心里有些佩服。
“好歹你也是主持人吧,演讲者的信息你都不了解一下。”肖森朝深歌做了一个鬼脸,便直径走向嘉宾席,拿起景音弦刚喝过的水,送进嘴里。
“我……不感兴趣嘛。”深歌瞪直了眼睛,“你干什么,你这叫间接接吻。”
景音弦偷笑出声。
肖森斜睨了深歌一眼:“紧张什么呀,我跟他一向如此,这叫不嫌弃。再说了,箱子里也没有水了呀。
第二十四章 段星阑学长
景音弦与深歌手牵手的走在校园外面的街道上,路边的树叶泡在昨天夜里的雨水里,有一股腐烂的味道。雨过天晴的阳光慎重的撒下光,透过树叶,跳跃成花,一个温柔阳光,一个清纯动人。
深歌的脚越过地面那些浅浅的水洼:“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过段时间告诉你。”景音弦感到有一点热,拉开银灰色外套的拉链,露出白色的体恤。
深歌歪着头看着景音弦疲惫的脸:“感觉你最近好累。”
“没事啦。”
“你看你眼睛都充满红血丝了。”深歌很是心疼的看着他,“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
“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啊”
景音弦有些疲惫的笑着:“不苦不累,人生无味。”
深歌作势的打了他一下,嗤的一声笑出声:“喂,你很无聊耶。”
“没事,干嘛学台湾腔。听着很别扭。”
“喂!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真的很没品诶。”深歌不依不饶。
“我求你,饶了我的耳朵吧。”
深歌笑的开怀:“我就不。”
景音弦清了清嗓子:“呐,你真的很古灵精怪呐。”
“你这个香港话,学的一点都不像。”深歌笑着,“还是我的台湾话好。”
“我觉得我学的挺好的啊。”景音弦笑得乐呵,温柔的光圈将他英俊突出的脸笼罩着,眼里闪烁着琉璃般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才怪。”
深歌突然抽掉自己被握紧的手,然后后退几步:“你要撑住哦。”
“你要干什么呀”景音弦有些疑惑,“你弓着腰干什么呢。”
“别废话,转过身去。”深歌看着距离,又后退了几步。
景音弦听话的转过身,下一秒便感觉后背一压,被人抱住。
深歌冲上去,然后一跳,环抱着他的脖子,双脚离地,趴在他清瘦却坚实的后背:“驾……驾……”
景音弦将深歌两只腿抱住:“你好幼稚。”
“怎么不走呀。”
“哪里幼稚了,你才幼稚。”深歌享受的趴在景音弦坚实的背部,“怎么感觉你有点撑不住啊。”
“谁让你这么重。”景音弦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着。
“那我回头再多吃点,我压死你。”
“好呀。就怕你压不死我。”
“哼,走着瞧。”
深歌刚双脚落地,站稳后,肖森便出校门,看见了两人。
肖森急急的走过去:“哥们,可算找到你了。”
景音弦立马哭丧着脸:“干嘛!又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校领导找。”
“学校又出什么活动了”
“听说上上上届的学长回校演讲,让你安排一个主持人,写好策划案。”
“学校这些破事,每次都要我去处理。”景音弦有些不情愿,“烦躁。”
“这个学长,可不简单啦,听说给学校捐了一批最先进的电子设备。”
深歌张大了嘴巴:“这么有钱”
“当然,学校最近的公众号,报刊亭,都在宣传他的成功事迹。”肖森讲得很是激动,眼里已经有了钦佩之情。
“哦……”景音弦淡淡的看着深歌:“又不能陪你了。”
“没事。”深歌虽然有些失落,“没事,你忙吧。”
肖森看着深歌,眼睛一亮:“你不是学播音的吗你去当主持人吧。”
深歌用手指着自己:“我”
“就当是替你男朋友,排忧解难了。”
深歌讷讷的看着景音弦,他沉思了一会儿:“是个不错的主意。”
深歌不自信的挥着双手,拒绝道:“我不行。”
景音弦暖暖的笑着:“我看行。”
“我哪能行啊,我弱爆了,上一次主持元旦晚会的那一位女生我觉得挺好的,而且人也漂亮。”
肖森一口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呀。”深歌疑惑。
“她跟蒋莲可是死敌。我肯定站在蒋莲这一边啊。”
“又是蒋莲。”深歌嘟囔着嘴,“哦……我想起来了,她就是跟蒋莲争校花,没争赢的那一位。”
肖森撇嘴:“算你还记得。”
“那也不能我上战场啊。”深歌摇摇头,“不行,不行。”
第二十三章 莫失的秘密
莫失回忆起来,嘴角噙着一抹绝望的笑:“上一次我去樟城找你的时候,他就暗中转移了我的部分工作。”
深歌双手握紧咖啡杯:“他这是要把你赶出公司啊。”
莫失叹着气:“这次我去了澳大利亚,估计所有的工作都被暂停。”
“这么多年的辛苦,到头来怎么成了为别人做嫁衣。”深歌很是气愤,“就这么任由他算计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换成另一个女人,我可以冲上去狠狠打她一顿,但是莫忘,我不能。”
“我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非要抢你的东西。”深歌皱着眉:“怎么这么缺德。”
“我猜她是算好了心底的那一份愧疚吧。”
“愧疚”
“我没有救她。”莫失低下头,手持汤勺不停地搅动着浓郁的苦咖啡,“我进超市买零食,让她在外面等我,我出来的时候,眼睁睁看见她被一个肥胖又凶狠的男人拐走了,那时候的我却没有追上去。嘴巴像是被人封起来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深歌心里很是震惊:“所以……就因为这件事”眼神透露着不可思议和一丝理解
“她被捂着嘴,那双眼睛拼命的瞪着,向我求救。”莫失语气十分痛苦:“可我的脚就像定住了一般,没有勇气上去。”
“所以她就认为,她所遭受的痛苦,都是因为你。”
“嗯。”莫失擦掉眼泪,“她回来以后,我就拼命对她好,可是她都不领情。甚至挑唆我与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
深歌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嘴上安慰着说:“那时候你也还小啊,害怕是人之常情啊。”
“但是,回到家的我,因为害怕,就谎称她和同学去游乐场玩。直到晚上未归,爸爸妈妈到处找不到人,才报警。”莫失表情十分痛苦与后悔,汤勺因为手力立在杯中,手不再搅动而是轻轻的颤抖着,杯中物,荡漾着,像此时此刻深歌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深歌从脑海里憋出这么一句话。
“话虽这样说,但是犯了错,心里就永远有一个疤。”莫失深呼了一口气,“它时时刻刻提醒着你曾经犯下的错,提醒着你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懦弱与不堪。”
“你干什么这么说,那时候你也才七八岁,害怕是很正常,你懂什么”深歌抓住她颤抖的手,试图给她安慰,“要是你追上去,说不定你也会被拐走。”
“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她的眼神,那么渴望的要我去救我。”莫失声音带着令人心疼的哭腔,“可是我作为她的姐姐,却这般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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