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后记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圈地养膘
萨满祭祀需要有神帽、神裙、神衣、腰带、神鞋、神手套这一整套服饰。
而每一部分都有严格规定,任何一个物件都不能随意处置。
神帽有很多种类,而长白萨满的神帽上,在神帽盔沿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神鹰海东青,或展翅高飞,或昂首翘立,或飞入云端,或俯冲触海。
这种高级萨满神帽,以头饰的多寡代表萨满的神权、神龄和神力的高低等别。
云舒这顶神帽上的神鹰,多达27只,代表其是能力最高等的大萨满。
而除了盔沿上的神鹰,神帽前面正中还有铜镜,它代表四月星辰,也起保护作用,称护心镜,在萨满进去下界时,能为其照亮道路。
神帽上还必须配备飘带,分别有布带和皮带,它象征着神鸟飞翔的双翅,数量也代表着萨满品级的高低。
除了这些,神帽上还要有小铃铛。
神裙和神帽的情况差不多,其上的配饰多少也是根据萨满的品级而定。
云舒作为最高级别的大萨满,为其制作的神裙重达百于斤。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八个修行武道的纯洁少女在旁服侍的原因。
这样的祭服,一个人根本穿不上。
而云舒,就即将背负着百十来斤的服饰,主持整整三天的祭祀,从早到晚。
想来,等祭祀结束,应该再也没有人怀疑她的实力了。
而一切准备就绪,大祭也即将开始。
作为主持大祭的大萨满,云舒也需要闪亮登场了。
金家祖宅后,供奉着九姓祖先的祠堂前,宽阔的广场上站着老老少少上千口的族人。
他们皆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带着最昂贵、最有意义的配饰。
这些族人们皆寂静无声,却伸长了脖子,仿佛在翘首以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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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演讲
祭祀典礼非常复杂,虽然云舒记性非常好,但若不是得到了老祖儿的传承记忆,可以随时翻看,哪怕她过目不忘,也难免会出岔子。
尤其是云舒还需要在祭祀中忙里偷闲干些私活,比如说将观婆婆的神偶供上;
比如说拦着贪吃的红莲业火大肆吞吃香火,免得某个心不大心眼倒多的地祇跟她拼命。
让云舒奇怪的是,虽然不是七月半鬼门大开之日,但长白村的祭祀规模其实已经能够打开一条专属通道了,为什么她却没发现任何祖先的英灵前来享用祭品呢
倒是村子外面,被血食和香火吸引了许多的孤魂野鬼前来,但没一个是长白村的。
难道长白村九个姓氏所有的祖先和长辈的英灵都投胎转世了
云舒又不是没在地府待过,想要转世虽然很容易,但一个村,三百多年,一个鬼都没有,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云舒抓空问了观婆婆和屠邪,但他们两个是妖,虽然见多识广,但对鬼神之事却不太了解。
但无论是云舒,还是这两位,都笃定这肯定和长白山山神有关。
云舒看向山神庙的方向,或许当她有能力无所畏惧的进入其中的时候,就能解开疑团了。
而山神庙,大概是因为此次大祭吸收了香火和信仰之力的缘故,经过上次天罚之后显得黯淡无光的画像也终于恢复了一丝丝活力,至少草木的颜色看着更鲜艳一些。
但下一秒,草木却再次出现暗淡无光仿佛要枯萎的情况,似乎被什么东西汲取了生命力似的。
但一个恍惚,画像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在长白山脉的某些地方,大片大片的植物很快枯萎,其中生活的动物也像被吸干了鲜血一般,成了干尸。
一阵风吹过,所有的痕迹成了飞灰,就连土地,都像被烈阳暴晒了许久一样,失去了所有营养。
云舒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降临,以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
这会儿的云舒,在主持完祭祀过后,准备打铁趁热,将自己对长白村的变革、设想,还有决定,广而告之,而不是只局限在一个小范围内。
在《长白大事记》中,华夏历1965年,绝对是最重要的一年。
在这一年,长白村第十代至尊萨满继位;
这一年,长白村举行了第三十六次阖族大祭;
这一年,长白村将发生前所未有的变革。
而这一年的2月18号,农历正月十七,绝对是其中最熠熠生辉的一天,甚至可以载入种花家《非凡史》的史册。
长白山长白村九姓祠堂前广场
云舒对着天空连连掐动法诀,只见一道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星光落在广场四周。
因为刚刚造成祭星的仪式,周围星力非常充沛,也因为云舒巫力大进,不用借助神力和神印,很快就布置出一个大大的星网。
而等候在原地的族人虽然看不见星光去如丝去线,彼此交织,却感觉到凛冽的寒风似乎停了。
不,并不是风停了,而是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站在平底而起的高台上的年幼萨满,只叫她又一挥手,一只又一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火鸟从她的手中飞出。
而这些火鸟一出现,周围的温度立马升高,对这样的场景,哪怕是佟太爷这一辈的族老们,都没有见过。
萨满是神圣且神秘的存在,对于萨满巫术,普通族人甚至一生都无缘一见。
或许在长白村前九代的萨满中,也从来没有哪一位萨满施展巫术就像喝水吃饭一样随便,自然不会只为取暖而浪费巫力。
所以哪怕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暗地里认为云舒在“哗众取宠”,却也皆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飞来飞去带来温暖的火鸟。
直到星网里的温度不会让大壮、小壮这些孩童冻伤,云舒这才收起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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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欲扬先抑
“以前,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是我金家血脉都快断绝了,无论是尊主还是萨满,这至高的位子于我有什么用”
“我不理解你们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时代不同了,连山都不是你们的了,守山人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云舒先前的剖析让更多的长白村族人从过去的荣光中醒来,看到这个破财的家园。
而她现在诉说的疑惑,其实也是许多族人的心声。
尤其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新生一代,其实他们比云舒改造迷茫。
毕竟云舒的迷茫是假的,而他们的迷茫却如此真实。
阿林老祖儿只是给长白村披上了一层社会主义的皮,但它的内里,还是正正经经的“封建残余”。
而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新生一代长白村人,他们是听着祖辈们的故事长大的,哪怕那些故事中的人和事都真实存在过、真实发生过,但人不能活在故事中。
新生的一代不断地接受着外面世界的改造,哪怕这个国家如今还处在成长期,它还很弱小,处境也很艰难,但它却从来不缺少新鲜事物。
长白村的生活很充足,学这学那,先生们甚至会因材施教。
但就像学生认为自己在学校学到的东西永远不会用到一样,不断被外界的新鲜事物却吸引的新生一代们也认为族中的教学真是枯燥乏味,甚至是“老掉牙的东西”。
毕竟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他们这么惨的“武林高手”,自小到大,食物永远只能是勉强果腹。
所学的“之乎者也”连老师都听不懂,同学们也一脸“快看,这还有个老古董”的表情,仿佛他们不过是个乐子。
长辈们告诉他们,长白山是属于他们守山人的,但种自家的地都要给国家和集体交粮,长白山的范围内成立了一个保护区,连打猎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进行,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长辈们字里行间的真实性。
事实上,长白山根本不用他们保护,林场的管护队、保护区的巡逻队比他们更加名正言顺。
而本领高强,甚至能一掌将三十多米高的红松都齐根震碎的长辈们,只能一脸复杂的看着一辆有一辆运材车不间断的将他们以前所保护的森林拉走。
新生一代们就在这充斥着矛盾的环境中长大,对于他们来说,祖先们的荣光、守山人的使命,还有世代虔诚信奉的山神,都只活在故事里,而故事,终将是过去。
值得高兴的是,在以前,长白村的族人习惯了事事听尊主的,听萨满的,而新生的一代,学会了思考。
但不伦不类的长白山却扭曲了他们的三观,种种“不敬思想和言论”都要受到处罚。
若是云舒不曾来到此间,那“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这种思想,将伴随这代人到终老,直到长白村彻底消亡。
云舒看着慢慢坐直身体的年轻人,他们的年龄在二十岁到十五岁之间,已经具备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们是新生一代,也是迷茫一代。
但他们还没有被权利和**污染,他们,将成为云舒进行变革的最有力的支持者和参与者。
“我曾经就这些疑惑问过佟佳部的族长,他说,他年轻时也有过这样的疑惑,甚至因此被佟太爷抽了一顿,还被罚跪祠堂,三天三夜。”
所有族人的目光都随着云舒的话看向佟建业,哪怕佟建业脸皮再厚,在这一瞬间,也忍不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云舒,说话就说话,干嘛拿他举例子,很破坏形象好不好!
而与佟建业同龄的的人,还有许多记得这事得族人皆一脸恍然大悟,原来“狡狐”这厮当初被罚跪祠堂,
第221章选择
云舒这时候没有时间注意尼楚贺,反正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情况再坏也就如此了。
她在看台下的族人。
坐在最前端的八部高层是对长白村的情况最了解的一波人,他们的表情也生动的很。
族老中,除了关心则乱的萨伊堪,其他几人都忍不住盯着云舒,哪怕是佟太爷也皱了皱眉,似乎想从云舒面无表情的脸上发现什么端倪。
而几位族长,则显得不太淡定。
现在的长白村已经被云舒撩拨成了一个火药桶,而她铺好了引线,甚至手里还点着了火。
只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将长白村炸的粉碎,大家彻底解脱;还是矛头只对准他们
哪怕是佟建业都是一头雾水,好吧,虽然他已经效忠这位大人,但显然,她习惯了我素我行,并没有什么团队精神。
而面对云舒略显心虚的马佳氏族长不安的动了动,他捅了捅旁边的瓜尔佳部族长。
“你说,萨满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他最讨厌这些做事冲动、顾前不顾后的熊孩子了,哪怕是萨满,依旧逃不开“熊”这个范畴。
她以为大家没有努力过吗虽然他很不想马后炮,但必须承认的是,阿林尊主的孤注一掷也偏激了。
他为了长白村能延续下去,让族人们低调再低调,这就好比明明是狼,你却非要让他们吃草一样。
不过因为有阿林尊主的强行干预,这种转变持续了二三十年,一部分族人也真的被“训化”,希望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
但他们真的安定富足了吗
没有!根本没有!
阿林尊主以为妥协,族人就能过上安生日子。
别说,若是他一直活着,没准这个期待能成真。
但是他死了!
萨伊萨宜尔哈将长白村比作一条船,但谁听说过没有船长和舵手的船呢!
尤其是这艘船以前一直行走在非人的边缘,但除了船长,却全部是普通人。
长白村的境况越来越差,是他们不努力吗
归根到底,是他们根本没有实力好嘛!
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听起来挺唬人,但当对手不是人的时候呢
他想活,想过安稳的生活。
既然阿林尊主喂了让长白村延续下去而选择让它归于平凡,那么长白村中唯一的特殊存在就彻底消失不好嘛!
瓜尔佳部的族长此刻眼眶通红,似乎沉浸在云舒的话中,为了失去家园、不能保护家园而悲痛欲绝。
只不过这种伤心太过流于表面,显得有些做作,尤其是还被人打断,让瓜尔佳部族长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表情差点崩坏。
他看着马佳部族长,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斜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马佳部族长看着被外憨实则内奸的大块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信你不想知道!”
瓜尔佳部族长无奈的道:“好吧,我帮你问问!”说着他使劲揉红了双眼,然后站起身。
马佳部族长傻眼了:特么的,你想干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使劲拽着瓜尔佳族长的长衫,想让他快座下,“我不想知道了!”
但武守和武守也有境界之分,实力之别,在力气方面,他对上瓜尔佳族长,绝对完败!
而与此同时,一直注意些他们的云舒对瓜尔佳族长露出一个淡的看不见的笑,果然,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至于……马佳氏族长在接触到云舒冷彻心扉的眼神后,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然后下意识松手。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脸色也渐
第222章惊喜的“惊”
云舒头一回怀疑自己的眼光,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认为能成为文守的瓜尔佳部族长夫人蠢得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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