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隐身战斗姬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皆破
前两个是他被餐馆开除时老板当成工资发给他的,后者是前任房客遗留下来的,对夏天的
第8章 剪刀的用法
江禅机胆战心惊地盯着手里的半盒清凉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警告他,这东西抹在错误的部位是会出人命的!
“再怎么说这个也太过分了……正常人一辈子也不会让那里抹上清凉油吧在红叶学院里遭遇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大概为零!”他小声自言自语为自己辩解。
腊八醋和辣椒酱的测试是有必要的,他已经设想出相关的情景,比如在红叶学院的食堂里吃饭时,路过的一位女生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肘,而他的胳膊肘又将摆在桌面的辣椒酱和醋瓶碰翻了,正好落到他的双腿之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然而清凉油……他想不出什么状况能和清凉油亲密接触。
“江孱鸡!你又在鬼嚎什么!”
楼下传来房东大婶的咆哮,大概是他刚才那一声惨叫惊动了这位魔神。
“没……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心虚气短地回道。
楼下传来锅碗瓢盆的响动,房东大婶吃完早饭正在刷碗,暂时没空搭理他。
“算了,就这样吧。”他果断放弃了最后一关试炼。
因为清凉油抹上去,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清水冲掉的……
不论如何,经过前两道试炼的严苛考验,战斗机的隐身效果丝毫无损,这药水大概不会轻易失效,没准儿还是永久性的。
如果能混进红叶学院的高中部,就相当于拥有了三年的免费饭票,如果再能顺利毕业,还能拥有极为耀眼的学历,哪怕是红叶学院的普通毕业生都是各大公司的抢手货,不过这就意味着一辈子都要以女性的身份伪装下去了……
但至少,还能活着……活着才是硬道理。
先忽略体检的问题,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的外表能否被别人当成女性如果别人一眼看出他是男的,等不到体检他就会被踢出报名队伍了。
他跑进厕所照镜子。
好多天没照过镜子,镜面蒙着一层灰,他先用清水和抹布把镜面擦干净。
说起来应该感谢父母的基因,他这张脸还是蛮清秀的,特别在饿了好几天之后,就更显得清秀了……
一个很显而易见的常识——脸瘦就显得眼睛大,眼睛大就显得萌。
由于没钱也没心情理发,他的头发比寻常男子要来得更长一些……不,应该是长很多,走在路上往往被人误会是搞艺术的。
所以,如果稍微捯饬一下的话……
他找来一把剪刀。
当然不是要咔嚓一下自宫,只是咔嚓了几下头发。
在他多次打工失败的经历中,也曾经有过在理发店当tony老师的学徒,虽说还没领到工资就被炒了鱿鱼,但好歹是学了一点点初级的理发技术,不至于剪得像狗啃一样。
他回忆着大街上年轻女性的流行发型,黑色的头发一撮撮地飘落在了地上。
“这样可以了么”
他疑惑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不太确定镜子里的人是不是自己了。
“似乎剪得有些短了吧”
他挠挠头,望着地上的头发。手艺太差的结果就是这样,但是没办法,剪下来的总不能再粘上去。
现在的他,后面头发的长度刚刚盖过脖子,前面的刘海垂落到眉毛的位置。
就常识而言,肯定是头发越长越容易被认为是女生。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却突然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没有女性的衣服!
这是当然的吧,哪个单身男子会给自己准备女人的衣服简直是变态啊!
江禅机是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的少年,绝对不是变态。
没钱买也无处可借,他颓然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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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我意识过剩
江禅机懊恼不已,好在暂时不用担心被房东大婶拦住。
管理员房间在楼道里有窗户但是没有门,以房东大婶的体积,想从窗户里跳出来恐怕不太可能。
房东大婶的年纪其实并不大,也就三十多岁吧,最多四十岁,膀大腰圆,眼如铜铃,满脸横肉,听说她年轻时也是附近一支花,后来可能是猪油蛋炒饭吃多了,严重发福,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她没有结婚,似乎要一直这么单身下去。
这栋公寓楼是她去世的父亲留给她的,虽然地处市郊不算太值钱,但是在穷鬼租客们面前已经是巨富了。
她扯掉腰间的围裙,粗圆的手指隔着窗户指着他吼道:“江孱鸡!你鬼鬼祟祟要去哪我问你,你拖欠的房租、滞纳金还有水电费,什么时候能交上”
人穷志短,江禅机对房东大婶的咆哮声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在她面前总是唯唯诺诺抬不起头来,不过今天他却把胸膛一挺,朗声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哎呦!”
逼才装了一半,一只拖鞋就从窗户里飞了出来,差点儿糊在他脸上!
“少特么在老娘面前瞎哔哔!”房东大婶的音量又提高了三成,“我问你,你这是要去哪”
她上下打量着江禅机,楼道里光线较暗,她能看出江禅机的样子与以前不修边幅的他有不小的差别,整个人即使不说焕然一新,至少也算是令人眼前一亮,这不禁令她怀疑这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穷疯了终于自暴自弃了
“我……我是去打工面试。”
江禅机心知侥幸混进红叶学院的机率非常渺茫,而且那毕竟是个女子学院,不宜大肆宣扬,只能含糊其辞。
他以前确实是不修边幅,也不怎么梳头发,因为这样可以减小走在大街上被债主们认出来的机率,刚才他捯饬了一下之后,给别人的观感肯定大不相同。
“很重要的事”房东大婶一脸的不相信,横眉怒目道:“我警告你,你小子要是敢去那些牛郎酒吧之类的地方鬼混,老娘我非拧断你的鸡腿不可!”
在这栋偏僻的公寓楼里,她见过太多太多的租客,因为穷困潦倒而走上了歪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选择什么样的路是他们的自由,但江禅机这个半大孩子,是她当初心一软让没钱也没有任何证件的他住了进来,所以她觉得自己多少要对他负一些责任。
然而,以江禅机现在的身体,就算去牛郎酒吧也不可能了,估计会被当成怪物围观……
他胡乱搪塞了几句,然后匆匆冲出公寓大门,气得房东大婶七窍生烟。
“该死的家伙!等你回来,要是敢不一五一十交待清楚,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房东大婶气呼呼地说道。
“咦……”她探头到窗外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自语道:“怎么有股宫保鸡丁的味道……”
江禅机没钱坐车,向房东大婶借钱的话,就算她肯借,也要详细询问他要去哪里,所以他只能步行去红叶学院。
红叶学院离此地要步行不短的一段距离,他必须抓紧时间,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报名和考试都要在今天完成。
他清楚顺利入学的希望极为渺茫——他现在的身体能否通过体检,他的怪力又是否能够通过测试,他没有一点儿把握。
他的怪力从小就有,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父母,都没把这怪力当成和女性超凡者相同的能力,一是因为超凡者只能是女性这个观念深入人心,二是因为从古至今,拥有一身怪力的普通人并不算特别罕见,像力拔山兮的项羽、装逼致死的秦武王等等,总不能说项羽和秦武王都是女扮男装吧
怪力从未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而惹来不少麻烦,但现在他只能默默祈祷自己的怪力能再大一些。
一路上,偶尔会有行人侧头看他。
“暴露了吗”
“人们都觉得我很奇
第10章 同行
女生那死水般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丝涟漪。
缓慢的,很缓慢的,她抬起了头,望向江禅机。
“你也是去报考红叶学院吧不走快些的话,可能会迟到。”江禅机再次提醒,以为她刚才走神没听清楚。
她就这么呆呆地盯着他,直到几秒后,涟漪才从瞳孔中扩散至眼眸,再从眼眸扩散至脸上,形成了表情,惊讶与无措的混合。
“你……你……你能看到我”
在她开口之前,江禅机以为她的嗓音会像她的体型一样柔弱,软绵绵的,像个小女生,然而实际上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而她嘴唇的开合方式又带着明显的笨拙,给人的感觉很怪异,像是……她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不过,她这个问题更怪异。
江禅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我说,你是去报考红叶学院的吧再不走快些就可能耽误报名。”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消失,恢复木雕泥塑的状态。
江禅机琢磨,这可能是表达几个意思,一是肯定他的猜测,二是表示她明白了,三是表达一下谢意吧。
萍水相逢,他没再说什么,从她身边超过,继续赶路。
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看到她远远地跟在后面——其实也不能说是“跟”,因为大家都是去红叶学院,顺路而已。
看来她听取了他的建议,走得稍微快了一些,否则早被急匆匆前行的他甩没影儿了。
他回头的瞬间,她额前的刘海晃动了几下,像是她之前也在看向他的背影,当他回头的时候就赶紧重新低下头,避免与他对上视线。
也许是误会吧,说不定她只是抬头看路而已。
这个女生有点儿怪——不过这话轮不到他来说,毕竟他也算是个怪人。
就这样,江禅机走一段路就回头看一眼,像是怕她跟丢一样。
很快,他察觉到她身上有一些更古怪的细节。
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像都对她视而不见一样,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大人还是小孩子,迎面就大踏步向她走过去,一点儿也没有减速或者转弯的意思。
如果只有一两个人是这样,江禅机可能会认为是遇到了没礼貌的人,但每个人都这样,甚至有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也是这样,按理说即使不考虑对方的安全,至少要考虑小婴儿的安全吧
这就令他想不明白了。
她虽然一直低头看脚下,但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她不会等别人来让路,总是提前变动自己的行进路线。
左移两步,避开一个拎着公文包的上班族。
右移三步,绕过一个迎面走来的醉醺醺的宿醉男子。
驻足,等邻街开店的中年妇女将一盆脏水泼到她前方的人行道上之后,再踮起脚尖踩在干燥的砖石上小跳过污水横流的地带。
无论是走是停,她的选择都很……经济。
没错,用“经济”这个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躲避障碍和行人的时候,能平移两步就绝不走三步,能斜插四步就绝不走五步。
这是怎么回事
咣!
“疼!”
江禅机回头看得入神,糖分缺失的大脑努力分析着女生的行走方式,没注意到自己的前面出现了一根电线杆子,毫无防备就撞了上去……
还好他瘦,身体轻,如果是一个肥宅撞上去,肯定撞得不轻。
他吸着凉气,揉着红
第11章 有钱人的世界
一前一后走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并排前行,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就未免有些僵硬。
指望这个沉默的女生主动找话题不太现实。
“你这身校服,是附近那个初中的吧我好像见过,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吗”江禅机没话找话。
沉默。
她依然低头前行,已经不需要她避让行人了,江禅机选择能提前绕开障碍物的路线,她就像系在大船上的一艘小船,亦步亦趋地紧随他的脚步。
江禅机更是尴尬,继续没话找话:“好多人啊……都是跟咱们一个方向……看来最后一天的竞争还是会很激烈……老实说,我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啊,估计会成为分母……哈哈……”
一路上,完全是江禅机像这样玩单口相声,女生从来没有接过话,起初他很尴尬,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适应能力强,否则也活不到今天,简直是拥有小强般的生命力。
过了一会儿,他就习惯了这种自言自语的尬聊。
自从父母离家跑路而自己被学校劝退之后,江禅机整天东躲xc,惶惶不可终日,跟以前的朋友、同学和老师全都断绝了联系,一是他们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怕惹祸上身,更直白地说就是怕他借钱,二是他也不想给他们找麻烦。
不是有那句话吗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上一次像这样畅所欲言,距今已经有多久了啊……
每次找到一份工作,短则几天,长则半个月,就在他刚刚跟一起打工的同事们熟络起来时,债主们就会找上门来,而他只能仓皇逃窜,像打游击战一样换地方,这导致他很久没有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了,心里的苦闷无处发泄。
一打开话匣子,他就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当然,他不是傻瓜,对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女生,他不可能把什么事都说出来,但即使只是随便吐槽一些打工的事、房东大婶的事之类的,也足以稍稍减轻他心里的苦闷。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说,在外人看来,可能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好朋友,绝不会想到他们只是初识,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江禅机没有问她的名字,因为有很大的机率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是不同的两条人生轨迹之间唯一一处交叉点,相逢不必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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