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劫:不复卿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街柳少
“丞相不必多礼。皇兄,丞相,坐。”
东皇傲二话不说的在桌子右方坐下,紧接着薛敬之也在东皇傲的下首位坐下。
“秦先生,你也坐吧。”东皇辰渊看向秦霄。
秦霄答了声“是”,走到东皇辰渊下首位坐下。
“眼前这位是”薛敬之扫量着秦霄问道。
“见过曜王殿下,见过丞相。”秦霄起身施礼,“在下秦霄。”
秦霄,安王府幕僚,也是东皇辰渊信任的人。
东皇辰渊府中谋士数十人,秦霄号称王府第一谋士。
东皇傲一双黑眸在秦霄身上打量一番,了然于心。
连府中第一谋士都带出来了,看来东皇辰渊今日所约之事不简单。
东皇傲凝眉看向他,“东皇辰渊,你让人传话约本王在此一叙到底是什么事,非得约在这谈”
东皇辰渊未回答,而下首的秦霄却眸光一转,看向薛敬之,淡笑着说,“听说丞相的公子被钰王殿下关进了刑部大牢”
薛和被东皇钰关进刑部大牢,朝堂上大部分人都知道了,现在秦霄却故意有此一问,是特地给他难堪还是
薛敬之脸色铁青,梗生硬气答道,“是。”
秦霄似笑非笑地说,“想必丞相为了救令郎费了不少心吧”
薛和是薛敬之的独子,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让薛家唯一的香火断送在东皇钰手上,所以今日来此的目的显而易见。
“今日臣来此就是请安王殿下救救小儿。”薛敬之起身作揖。
“丞相请坐。”东皇辰渊端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才慢悠悠说道,“丞相严重了,不是本王见死不救,而是令郎能否安然无恙完全取决于皇兄。”
这是什么意思
薛敬之和东皇傲同时眸光一凝。
东皇傲手中擒着白玉瓷杯赏玩,眉间微蹙,“东皇辰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今日约本王来就是为了说此事”
东皇辰渊五指微曲,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答非所问,“日子过得真快,大慨还有半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冬季围猎了吧。”
刚才说着薛和的事,现在突然扯到围猎的事上去了。
东皇傲也不蠢,立即明白其意图,“你想在围猎上做什么”
“王爷想做的事也是曜王殿下想做的事。”不待东皇辰渊说话,秦霄开口说道。
东皇傲冷眼扫向他,“你的意思是要在围猎上对付皇叔”
秦霄淡笑着,未做声。
不做声就代表默认了。
东皇傲黑眸中掠过一丝幽光。
上次刺杀一事,已经失败了。出动了黄泉殿二十多名四蕊杀手,结果是不仅东皇钰毫发无伤,而黄泉殿的二十多名杀手无一生还。
事后,二十多名的杀手头颅被一一挂在了城楼上示众了三日,其目的就是威胁警告的意味。
为了请动黄泉殿的杀手,他和东皇辰渊各出了五十万两白银。
连黄泉殿天杀榜的四蕊杀手都没能要了东皇钰的命,那就只有请黄泉殿天绝榜的六蕊杀手才有机会除掉他。但,天绝榜的六蕊杀手,请一个需要十万两黄金。
而且请了也不一定杀得了东皇钰。
东皇傲犹豫着,“就算我们联手也不一定能够除掉皇叔,上次的刺杀就已经说明一切了。而这次围猎,到时父皇也会在场,如果刺杀失败,事情暴露了,你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曜王殿下,在下想您是误会了。不是您和王爷联手,而是曜王殿下安排刺杀一事,王爷不参与其中。”秦霄似笑非笑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东皇傲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盏也因此震了震。
“皇兄,秦先生的意思已经表达很清楚了。”东皇辰渊侧过脸,端着茶盏,慢慢地呡了一口,“丞相的公子本王可
第九十六章 红烟
这几日,东皇钰异常忙碌,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连才身为他贴身婢女的顾卿颜都甚少见到他的人,更别说让她去伺候了。
东皇钰不在王府,她也乐得清闲。
他不在府内的日子,虽说算不上称心如意,也算是轻松闲适。
这几天,处心积虑置她于死地的薛梓希也消停了。王府后院的那些主子们也没什么动静,而王府的那些奴才们一个个见风使舵的来巴结她,她懒得搭理他们。
这不,现在趁东皇钰又外出了。她闲着没事,于是在王府里四处闲逛来着。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刚被带回王府关押她的柴房了。
推开门,走了进去。
现在,这个所谓的柴房,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看样子应该闲置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顾卿颜四处打量了一下,上次,她被关在这里醒来时,银针就是从西面的窗户射进来的,那些银针显些害她丢掉了性命。
窗户上到现在还残留着银针射出时留下的孔。
当时,她就想不明白自己被带回王府还不到半天,竟有人提前得到消息,要置她于死地。
看来,那个人极有可能是王府的人或者还在王府,随时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除掉她。
如果真的置她于死地,随时随地可以杀了她,为什么对方却迟迟没有动手。
对方在等什么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她走出柴房,抬眸往前面扫去,不远处正是王府的马厩,那里饲养着数百匹天下良驹。
上次在这里,她好像听到过红烟的嘶鸣声。
难道红烟也在这里
踩着细碎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马厩走去。
将整个马厩里都扫了一圈,都不见红烟的身影。
她摇摇头,苦笑一声,想来上次是自己听错了。
“顾……顾……小姐……”在她埋头苦笑时,耳边响起一个不确定的声音。
声音带有一丝丝的不确定,一丝丝的欣喜,还有一丝丝的不敢相信。
顾卿颜闻声,回身,见是一个看起来长相俊俏的男子,右手牵着马,左手拿着一把长剑。
一身灰色劲装,干净利落的打扮。
这明显不是王府的侍卫服,他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顾卿颜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是”
“顾小姐,我是纪也啊,你不认识我了”纪也欣喜的说。
本来听说顾小姐在王府,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她。奈何自己经常被王爷派出去执行任务,甚少呆在王府,所以一直没寻着机会。
没想到,现在竟在马厩碰到她了。
上次,他办完事回来,在马厩看到红烟是从没有过的兴奋,当时他就应该想到柴房里关着的人除了红烟的主人还能是谁
纪也看着她,眼神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当他看到她曲膝而站的右脚时,由之前的欣喜渐渐变成了难过,“顾小姐,你受苦了。”
顾卿颜又何尝不明白纪也所想,心里也泛起苦涩。
“你说你叫纪也,可是我好像并没见过你。”
“顾小姐你是否还记得八年前,在帝都西街,你从马蹄下救下一个少年。”纪也回忆起八年前的那一幕,提醒道。
八年前,她才八岁。一袭红衣的她,明媚张扬,小小年纪却已霸气外漏。
“原来是你啊!”
经这么一提醒,顾卿颜想起来了。
八年前,她在帝都东街从薛和的手里救下一个狼狈不堪的少年,没想到八年前的少年已经长得这般英俊不凡。
“当年的事,我还未来得及向顾小姐道谢。”纪也说着,深鞠一躬,“多谢顾小姐当年的救命之恩。”
十二年前,东凌与南桑发生战乱,纪也的父母因战乱而死。于是,他也跟着同样无家可归的人一路辗转来到帝都。在帝都一直以乞讨为生,度过了四年。
谁知有一日,他捡一枚掉落在街道中心的铜板,却被坐着马车的薛和看见故意以惊扰马车导致他受了惊吓为由,要将他当街打死。
在他差点死于薛和手上时,顾卿颜出现将薛和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第九十七章 暖味(求推荐,求收藏)
东皇钰明显不相信她所说,却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淡声说了一句“跟上”,便往听雨轩去了。
她默默的跟在后面,东皇钰步伐很快,在经过一条回廊的拐角处,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顾卿颜急了,加快步伐想追上,奈何右腿的不便,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又怎能跟得上大步流星的东皇钰。
为了不让东皇钰找着机会为难自己,她也顾不上右腿的不便,步伐艰难的小跑了起来。
东皇钰走了一段路,突然感觉后面怎么没了脚步声,待回头一看,才发现顾卿颜没跟上。
他脸色顿时阴沉,停了下来。
跟在他后面的云随见王爷突然停了下来,他也不解,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身后没人,顿时明白了。
原来,王爷是在等顾小姐。
顾卿颜亦步亦趋的小跑着,没跑一小段路,就停下来捶着胀痛的右腿,满脸痛苦。
在原地等了不短时间的东皇钰看见她的出现及额前沁出的细细汗珠,脸色才稍微好转。
停留一小会,顾卿颜继续小跑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站着的高大身影。
于是,一不留神撞上了去。
“啊!”她吃痛的摸摸自己的额头,抬头触及东皇钰深沉的眸子。
突然想到什么,双膝一软,准备跪下向东皇钰请罪。
东皇钰颇为恼怒的一手端住她下沉的身体,注视着她红肿的脑袋,突然眼睛噙着笑意,转身大步离开。
顾卿颜吃痛的摸了摸头,随后不解的看着那道硬朗的背影。她真是是越来越看不懂东皇钰的行事作风了,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她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还不快跟上。”东皇钰刚走出几步,转过头见她仍呆愣在原地,皱眉提醒道,声音中却带着些许不耐烦。
不过这次,东皇钰的步伐明显的放慢了。
顾卿颜回过神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听雨轩。
得知他一回来,早已有婢女准备好沐浴的水。
东皇钰进了房门直接走到内室屏风后,“进来给本王宽衣沐浴。”
听到“宽衣”二字,顾卿颜瞬间呆滞。
宽衣、沐浴,不用想接下来是多么香艳,少儿不宜的画面。
脚步像被钉子钉住般呆滞不动。
“怎么,还要本王重复一遍吗”里面又传出东皇钰略带寒气的声音,“可别忘了你是本王的贴身婢女。难道文途没告诉你本王的贴身婢女需要做些什么吗。”
文管家是说了要伺候饮食起居,但没说要伺候他沐浴啊。
顾卿颜小声毁谤着,知道躲不过,只好慢吞吞地走了进去,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
忙碌了一天,东皇钰身上没有丝毫汗臭味,反而带着些许清凉的馨香。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她慢条斯理地替他解腰带。
东皇钰低眸就看到一只小巧的头在他眼前左右摇晃,就连她急促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顾卿颜双手伸到他的后面,东皇钰上身紧贴着她,宽阔的胸膛距离她的脸不足一尺。
顾卿颜惊得不敢乱动,双手环在东皇钰腰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
她机灵的从东皇钰的包围圈中跑出来,绕到他的身后给他脱掉外袍和中衣。
不一会儿,东皇钰被脱得便只剩下里衣。
如果把里衣脱掉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顾卿颜手停了下来,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怎么”东皇钰见她突然停下来不动,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回身,靠近,逼着她直视他的眼睛,“继续脱啊。”
这……
再脱下去就光光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画面,顾卿颜瞬间脸红得滴血,连耳根都是红的。
“继续脱啊。”东皇钰声音再次响起。
他不出
第九十八章 翩翩公子雅如仙
一回到凝心阁,顾卿颜深深松了一口气,立刻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
今日跑了一段路,刚才又伺候东皇钰沐浴,给他按摩,现在她腿酸,胳膊酸。
这几日的东皇钰送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是心动还是恐惧,她已经分不清了。如今走到这步田地,不敢奢望,也不能奢望什么。所以,无论是心动还是恐惧,都不能影响她的计划。
思索许久,闭上沉重的眼睛,嘴角上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窗户掀开的声音惊醒了刚刚入睡的她。
警惕的睁开眼,猛然从床上坐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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