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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昭烈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沉舟烂柯

    “实不相瞒,将军那一仓粮食,至少有六成都落入了几家豪强富户的口袋,然后他们就哄抬粮价,如今城中一石黍米已经卖到了三万钱,并且一日三涨,百姓们实在是




第五十二章 约见
    两天后,襄国城再次迎来了一位旧相识。

    “怎么又是你”看着脸庞nn,总是面带生意人一般微笑的廖化,张郃有些苦恼地揉起了脑袋。

    自从今年春天开始,这个年轻人已经来了三次,每一次来到城中,都能带来更坏的消息,最早是高览叛变、与冀州宿将鞠义一同在大陆泽兴风作浪之后是文丑派出的援军被白马义从阻截,襄国已成孤城一座最后则是幽州军大举进攻青州,即将对袁绍形成合围的消息。

    更为巧合的是,廖化每一次带来消息,都会在襄国城中迅速传播开来,使得人心惶惶,张郃由此断定自己身边潜藏着幽州的细作,但无论怎样彻查都落得无功而返,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眼底。

    这种感觉让人极为难受,但武人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斩杀来使,所以坦率地说,张郃宁愿见到关羽率领大军前来交战,也不愿意看见廖化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

    “在下已经在将军这里混了个脸熟,每次见面也都能宾主相宜,尽兴而归,关将军又是个慧眼识珠的人,就让在下一直担负这个重任了。”廖化拱手一礼,微笑着答道。

    张郃不由得苦笑起来,脑海中突然想起一段在冀州流传了好几年,据说是幽州牧刘备刘玄德总结出来的话: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这廖化就是个不要命又不要脸的,谁能拿他有办法

    “廖都尉不要乱攀交情,有什么事就直截了当地说吧!”坐在侧面的张南粗声粗气地说道,他之前因为放粮和拜访豪强的事郁闷了几天,此时看着廖化,更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哎,张都尉这话就不对了,在下是前来拜会,岂能像山野村夫一样粗鲁无礼,不论如何,客套话总是要说上几句的,古人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廖化又对张南拱手施礼,和和气气地答道。

    被人比作粗鲁无礼的山野村夫,张南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却又无力反驳,只能冷笑两声侧过头去。

    见到自己手下在口舌之争中败下阵来,张郃也觉得脸上无光,连忙轻咳一声,把话题带回到自己身上,“廖都尉这次前来,莫不是又有什么消息准备向城中军民散播,要让这大堂里的人传话啊”

    “所谓事不过三,张将军不计较在下的举动已经是宽宏大量,在下也是懂分寸的人,怎么会继续做那种事呢”对于张郃的试探,廖化丝毫不做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在下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关将军的命令送上拜帖,希望将军出城一叙。”

    廖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腰后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份烫金的大红色拜帖,张郃微微颔首,身边亲卫便走下台阶,从廖化手中接过拜帖。

    揭去朱红色的泥封、拆开缠绕在外的细麻线,张郃开始阅读拜帖内容,但还没看上几眼,他的脸色就迅速阴沉下来,“高元伯一介叛将,居然还有脸邀我相见”

    堂中众将齐齐大惊,他们本以为要见张郃的人是关羽,怎么听张郃的语气,这封拜帖居然是以高览的名义写的

    话说回来,之前廖化过来的时候,可是明说了高览正在大陆泽一带袭扰巨鹿,他是什么时候来襄国的

    张郃心思一动,马上联想到前几天得到的军情,冷声问道:“之前从东面过来的部队,是高元伯和他的部下”

    “正是。”廖化不紧不慢地说道:“中线战事已经告一段落,刘使君感念将军忠勇,不愿见到诸位壮士继续屈身事贼,故命高将军前来劝说,希望将军悬崖勒马,以免生灵涂炭,玉石俱焚。”

    “大胆



第五十三章 老娘的训斥
    远远看见张郃走过来,高览和张老夫人连忙起身相迎,双方距离还有十几步远,张郃便双膝跪地,给自家老娘重重叩了几个响头,哀声说道:“孩儿不孝,居然连累到母亲大人,真是百死难辞其咎。”

    张郃是个武将,经常领兵在外,难以照顾家庭,所以没有像普通官员那样将家眷带在身边,而是把老母和妻儿都安置在位于河间国鄚县的老家,自从刘备占了冀州,他就与妻儿老小断了联系,心中时时挂念,如今见到老娘,心中更是绞痛无比。

    “我的儿,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看着张郃又黑又瘦,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张老夫人同样泣不成声,向前紧走几步扶起自家儿子,仔细打量起来。

    母子二人久别重逢,相互倾诉着心中的思念和担忧,过了好一阵子,张郃才平复心情,转身向负手站在亭外,背对着自己母子二人的高览,怒声质问起来:“高览,我与你相识数年,可谓交情莫逆,如今你为了荣华富贵改换门庭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将我母带来战场难道是想以她老人家为质,逼迫我张郃投降不成”

    高览面色尴尬地转过身来说道:“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我前两天奉命来到襄国的时候,老夫人就已经在军中了。”

    “那就是刘备和关羽做的了”见高览语气诚恳不似作伪,张郃便信了他的话,转而把怒气投向此时并不在场的两个人。

    谁曾想他还没叫嚷几句,张老夫人就拉下了脸,冷声说道:“此次前来襄国是老身自己的主意,与刘使君和关将军有何干系”

    “哎”高览和张郃齐齐一愣。

    经过张老夫人的解释,两人才知晓其中原委。

    早在幽州军占领河间,田丰荣任太守以来,这位冀州名士就特意下令,让各级官员不得为难追随袁绍,在他麾下效力之人的家眷,并且体谅他们出门在外,难以照料家人,便将自己的俸禄拿出来尽量接济这些已经成为敌人的冀州老乡,审配在渤海也是采取了同样的政策,还从自家在航运生意里获取的利润分出一部分,专门用来给整个冀州的老弱妇孺提供资助。

    时间一久,张老夫人为首的冀州军家属对田丰审配等人那是感激涕零,经常托人给这两位送去书信,感谢他们的慷慨相助,就这样一来二去,老夫人的立场就更倾向于刘备一方了。

    自从开春以来,田丰就数次给张家写了亲笔信,不断讲述着刘备对张郃是多么的爱才心切,对遭受袁绍集团蛊惑的冀州军士卒们是多么的痛心疾首,并以一个大汉子民的立场出发,盼望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不要继续下去。

    张老夫人爱子心切,又听说他坚守孤城数月,心中更是焦急难耐,于是请求田丰派人,将她送来西线战场,希望劝说儿子投降,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

    “原来如此。”张郃听了之后,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地望了望高览,对他拱手说道:“元伯兄,之前我没有弄明白事情缘由就恶语相向,实在是对不住了。”

    高览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自家弟兄,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倒是老夫人说的正事,隽义你倒要想一想了。”

    听得此言,张郃面色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自从袁绍谋夺冀州,刘备雪夜南下开始,这两家实力最强的



第五十四章 船要沉
    日头渐渐西斜,凉亭中的交谈仍在继续,但交谈内容,已经从袁绍这边转回了冀州北部,也就是张郃与高览的家乡。

    张郃是河间鄚县人,高览是渤海浮阳人,他们的家乡都在冀州北部,也是第一批接受土地改革的,如今两年时间过去,确实出现了迥异于以往的变化。

    按照幽州土改的先进经验,各地官府牵头组织,百姓们纷纷来到官府申诉冤屈,以往仗着天高皇帝远,在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的高门大户都不复往日荣光。那些作恶多端的、负隅顽抗的,都被毫不留情地剿灭少数看清了形势的则是乖乖吐出本不属于自己的财富,并向受害者做出赔偿,以换取他们的谅解。

    像张郃这样的小地主家庭在当地没有太大势力,尚且没有能力大肆兼并土地,加上老夫人平日里为人和善,颇得乡邻敬重,所以没有被风浪波及,也算是万幸了。

    然后,官府出面回收土地,百姓们得了钱财,还能继续耕种土地,自然是喜不自胜,在这种焕然一新的劳动关系和大量新型劳动工具的加成下,各地的面貌也变得焕然一新。

    “咱们家南面的泒水你也知道,河道淤积了那么多年,以前动不动就要闹一次灾,如今官府每逢农闲就组织人手疏浚河道,还挖了几条大渠,甚至和易水都连通了,这两年不但没闹水患,地里的收成都好了不少。”

    “在刘使君治下,口赋提到了十五岁起征,田租也比以往少了,女人们还能作工挣钱,家家户户都在翻修房屋,准备多添丁口,老身也经常想着再添几个孙儿呢。”

    “你那孩儿也岁了,每日里除了识文断字就是呼朋唤友,穿着盔甲走街串巷,可是每当他询问爹爹在刘使君麾下担任什么职位的时候,老身都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张老夫人就像是拉家常一样,把家乡的变化和自己的期望通通说了出来,听得张郃心生向往,同时也有些疑惑。

    幽州如今有接近十万军队在几个战场上作战,加上随军的民夫丁壮就更多了,刘备这又不大肆征粮,又不大肆收税,他到底是从哪里变出的钱粮来支撑如此庞大的军队

    自己家乡发生的事,自家老娘经历的事,该不会都是专门弄出来的样子货吧

    怀着这样的疑惑,张郃转头望着坐在旁边的高览问道:“元伯兄,除了鄚县和浮阳,刘使君治下的其他地区也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这样。”高览失笑着说道。

    就在张郃以为自己看破了刘备的小技俩时,高览再次开口了,“我在幽州、冀州各地游历了好几个月,不得不承认的是,幽州被刘使君多治理了几年,堪称冠绝当世,尤其是几座临河的大城,更是富裕繁华,令连忘返。”

    “额”张郃愣了,这个老战友一年没见,怎么说话也变得一套一套的,就跟专门练过一样。

    “至于冀州北部诸郡,发展最为迅速的当属渤海、河间二郡的沿河地区,老夫人方才说到鄚县种种,其实限于位置不好,已经是较为落后的地区了。”高览笑着说道。

    对于这个说法,张老夫人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老身来襄国的时候是走水路,在乐成盘桓了一日,见识到了此生从未见过的奇景,差点都不愿意离开了。”

    回想起城边滹沱河上那一座高大无比,甚至可以容纳商船从其下黯然通行的浮桥、城外一排排不住冒着黑烟的砖窑、城中宽阔平坦的青石道路、鳞次栉比的包着砖面的建筑,老夫人不禁长叹一声,“若不是刘使君,老身还能在哪里见到如此壮丽的景象”

    张郃彻底沉默了。

    许久之后,



第五十五章 郭嘉的下落
    魏郡,邺城。

    “使君,使君,不好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满脸焦虑之情的郭图出现在袁绍面前。

    “元图不要惊慌,坐下慢慢说吧。”和郭图不同的是,袁绍却没有像以往那样震惊或是暴怒,反而淡淡地笑着,跟对方打起了招呼。

    自从北上夺了冀州,与刘备正面对敌以来,两年多的时间,袁绍就没听过任何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在他身边,乃至于整个冀州的上层周围,都充斥着失败、损失这种字眼。

    毫不夸张地说,此时的袁绍已经对失败有些麻木,对胜负也看得淡了。

    郭图闻言一愣,随即老老实实地坐下,从怀中摸出一份帛书递给袁绍,并简单地叙述了其中内容,“青州方向传来急报,幽州军几路夹攻,臧洪进退失据,在前往救援临淄途中遭遇伏击,苦战不敌,全军溃败。”

    “果然又是这样的消息。”袁绍顺手展开这份帛书,却发现字迹都被汗水洇湿,变成一团一团的肮脏墨迹了,但他仍然强撑着耐心看到了最后,“能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奔逃到数百里外的高唐,臧子源果真好本事。”

    看着袁绍脸上讥诮的笑容,郭图不由得心中暗叹,压低声音说道:“使君,一旦青州落入刘备手中,我方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还是要尽早做准备的好。闪舞www”

    “还有什么局面能比现在还不利的”袁绍苦笑两声,对郭图倾诉起来,“西线的襄国城已经三个月没有消息传来,文丑在湡水驻足不前,两天一封急报地要兵要粮大陆泽周边已经被幽州军打成了筛子,派去屯田的人全都跑回来了,田也没了东线的荀友若在清河那边听调不听宣,俨然成了一方诸侯。我这个冀州牧如今能够调动的,就只有魏郡一郡的人力,呵,还有什么更不利的局面”

    郭图默然无语。

    就在此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二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许攸满脸愤怒,出现在厅堂门口。

    “好你个郭图,居然还有脸面来到主公面前”一见郭图,许攸的眼睛马上就红了,大步过来抓着对方就要打,可是他这些年来沉迷于酒色之中,身体虚弱不堪,胡乱抡了几拳就气喘吁吁,非但没有碰到郭图的衣角,反而被对方两拳打在眼窝,一记窝心脚踹得爬不起来,只能伏地痛哭。www

    见到自己麾下两名军师居然如此不顾颜面地大打出手,袁绍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怪异的庆幸感,庆幸形势不利,绝大多数冀州本地官员都纷纷称病在家,往日里熙熙攘攘的议事堂如今变得空荡荡一片,只有自己这三个人在场。

    否则的话,他袁本初的脸面可就真没地方搁了。

    郭图没有心情和许攸纠缠,将对方在地后便不去理会,而是转过身,对袁绍拱手说道:“使君都看见了,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袁绍表情怪异地点点头,转向仍然趴在地下痛哭的许攸问道:“子远,你这是做什么”

    “主公,我们都被郭图这个奸贼给骗了,我军这两年来屡遭败绩,只怕都是他与刘备暗中勾结,出卖情报才导致的啊。”许攸一骨碌爬起身来,扑到袁绍面前哭诉道。

    “你这无耻小人,居然在此搬弄是非,污人清白!”听得此言,郭图怒极而笑,戟指许攸骂道:“许攸啊许攸,你在使君麾下这几年来,结党营私排斥异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居然连我郭图都要污蔑”

    许攸不甘示弱,转头就是一口浓痰吐了过去,“我呸,郭图,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我来问你,郭嘉郭奉孝是不是你族弟他为何到了刘备麾下”

    “什么情况”袁绍顿时疑



第五十六章 烂摊子
    幽州军大举南下,张郃、文丑二位将军率众投降,邯郸以北,已经全部落入敌手。www

    短短半天时间,这个极为震撼的消息就通过各种途径,传遍了整个邺城。

    所有人都惊呆了。

    当郭图得到消息,再次急匆匆赶往州府的时候,袁绍已经彻底失去了精神气,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那里,宛如泥雕木塑。

    “使君,使君”郭图快步上前,试探地问道。

    袁绍茫然抬起头,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公则来了,坐吧。”

    这时候郭图哪还有心情坐下,他也不顾什么上下尊卑了,径自来到袁绍旁边,注视着对方的双眼问道:“这个消息是谁传回来的”

    “是我。”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郭图愕然回首,发现原来是已经离开了邺城近两个月时间的逢纪。

    如今逢纪已经完全没了往日里的名士风范,他头发散乱,衣衫尽是灰尘,若不是站在这里,只怕任何人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个寻常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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