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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昭烈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沉舟烂柯
    “还请黄公令择佳婿。”诸葛亮俯身辞谢道。

    这叔侄俩一个为难一个坚决拒绝,丝毫不留余地,坐在对面的黄承彦和黄祖二人当时就觉得下不来台。

    黄承彦当了这么多年的名士,平日里讲究的就是个修身养性,心中有气也不会发作;反观黄祖,由于气血上涌,一张脸已经变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目光也变得冷厉了许多。

    沔南黄氏族中的女子,从来都是被人上门求亲的,像今天黄承彦这样主动开口,却被直截了当地回绝,往上数几十年,估计都没有第二例。

    这是羞辱啊!

    “诸葛贤侄,可是觉得我黄氏配不上你琅琊诸葛,或是嫌弃我那侄女面貌丑陋,配不上你这天子门生”黄祖死死盯着诸葛亮,一字一句地问道。

    从见到诸葛亮的第一眼开始,黄祖就觉得这年轻人不错,高大俊朗讲礼数,谈吐不凡有气度,出身不错,还是大儒的门人、天子的门生,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双方能结个亲,多一层联系纽带,对沔南黄氏来说自然是好事,对于朝廷一方来说也是有利于地方稳定,这是双赢的好事。

    所以他才命人快马加鞭返回安陆,请黄承彦来与甘宁接洽,黄承彦一听有上好的女婿人选,还特意将自己唯一的爱女黄月英带来西陵,就是为了跟诸葛亮见一见面,若是双方都看得上眼,就把事情给定下来。

    结果呢,自己这边热情得不得了,对方却一句话就回绝了。

    这是瞧谁不起呢

    “义彦兄,承彦先生,二位暂且息怒,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甘宁一看黄祖有翻脸的意思,心里顿时一惊,连忙开口解释起来。

    这黄祖虽然也有头脑,但归根结底是个粗豪之人,极好面子,若是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就算身死族灭,也得跟人拼命。拼命这种事情甘宁自然是不怕的,但若是耽搁了南征荆州的大计、再搭上自己和诸葛亮的性命,就太不值当了。

    “我这师侄早在数年前便有婚约在身,只等明年及冠便要完婚的,这些年来他与女方也是情投意合,于情于理,都没有另娶他人的道理,还望义彦先生见谅。”甘宁拱手说道。

    “还有这事”黄祖斜着眼睛上下打量起诸葛亮,“敢问对方是哪家女子。”

    “是蔡邕蔡伯喈之次女,婚约已有五年。”甘宁答道。

    “贞姬”黄承彦脱口而出,然后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怎么什么事都被人抢在头里,唉——。”

    在这个时代,文化人的圈子其实并不大,像蔡邕这种顶级大儒更是走到哪里都有大批拥趸,当年他被谗言陷害,远赴吴地避祸,在南方待了十二年之久,跟沔南黄氏这种家族也有交情,黄承彦还见过蔡琰和蔡琬这一对姐妹。

    一听说诸葛亮的未婚妻子是蔡琬,黄承彦垂头丧气,却也无可奈何,黄祖同样没了火气,面色颇为尴尬,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没有提前问清楚。

    以蔡邕的名望、与诸葛亮师门的交情,这桩婚事肯定不可能作废,蔡琬嫁了诸葛亮,用脚趾头想都肯定是正妻,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黄承彦执意要把女儿塞给诸葛亮,也只能做个妾了。

    族中的嫡女去给人做妾,就算黄承彦没脸没皮、黄月英没羞没臊,沔南黄氏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回想起刚才的场面,黄承彦和黄祖是既羞惭又感激,若是甘宁和诸葛亮没有直接回绝,而是有什么动心或是考虑的表现,那才真是在羞辱他们呢。

    “那个、咳咳,罢了,老夫一时失言,还望甘将军与、与孔明小友不要见怪。”黄承彦老脸臊红,向甘宁与诸葛亮作揖致歉,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了。

    黄祖也是




第八十四章 江陵失守
    章武元年冬,大汉征南将军关羽率军五万南下荆州,意欲将此地重新收归朝廷所有,却遭到荆州牧刘表的激烈抵抗,双方在汉水两岸相持,战事陷入焦灼。

    为了对抗朝廷,刘表派出使者,分别前往益州、江东等地,想要联合刘璋、孙策等割据势力。同时,他还命人前往江夏征调驻扎在那里的部队北上支援襄阳,以确保北部防线万无一失。

    然而,当刘表的使者抵达江夏之时,却得到了一个令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由于不满荆州牧刘表割据一方,将荆州大地视为私产,将荆州民众割裂在大汉王朝之外的叛逆行为,江夏太守黄祖决心与其决裂,并且高举义旗,呼吁荆南各郡起兵,共同推翻刘表。

    黄祖没有为难这几名远道而来的使者,只是将他们礼送出境,并让他们给刘表带话,不要继续执迷不悟,只有抓紧时间自缚出城,请求宽大处理,才是刘表唯一的出路。

    摊上这么个出乎意料的事件,这几名使者调兵是调不来了,前往江东联络孙氏的道路也被阻断了,只得垂头丧气地原路返回襄阳,向刘表禀报此事。

    南郡各地盗贼四起,无力支援襄阳,原本就已经让刘表焦头烂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手握重兵的黄祖身上,谁曾想风云突变,黄祖反水,惊怒交加之下,年事已高的刘表再也支撑不住,当夜便病倒不起,难以理事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比较早,尚未到一月,便已经下了两场鹅毛大雪,将汉水两岸变成一片银装素裹。

    襄阳城内,寻常百姓纷纷躲在家中避寒,往日繁华喧闹的街道也变得人迹寥寥,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就连位于城中心的州牧府,也被一片愁云笼罩着。

    刘表头裹白巾,有气无力地斜靠在锦榻之上,在不远处,长公子刘琦、侄儿刘磐、外甥张允这三人静静侍立。

    听着刘表翻来覆去的嗟叹自己时运不济、控诉刘备窃据大宝、痛骂黄祖背信弃义、哀叹荆州内外交困,刘琦等人的脸上神情各异,却也不敢多说,唯恐再惹得刘表动怒,伤了身子。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刘表喃喃自语道,所有的话语,最终还是变成了无力的哀叹。

    又过片刻,张允实在是忍受不住絮叨,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舅父无须过于忧虑,有我统领水师,那关羽纵使手握重兵,也决计迈不过汉水半步,襄阳依然安如泰山。”

    “守得住汉水又能怎样,江夏都没了,若是那黄祖再四处串联,说动荆南各地背叛老夫,我们就彻底没退路了。”刘表苦笑两声,哑着嗓子说道。

    “父亲在荆州施恩多年,深得民心,即便那黄祖忘恩负义,巧舌如簧,却也不能只凭三言两语便让诸郡响应反叛。我们只要能将关羽阻挡在汉水以北,再遣良将南下坐镇江陵,震慑宵小之辈,黄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撼动父亲之基业!”听得刘表言语之中尽是沮丧之意,刘琦连忙上前劝说起来。

    果然,有至亲之人如此坚定地支持自己,相信自己,刘表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神又重新明亮了起来。

    高贵的出身,一帆风顺的经历,使得刘表身上满溢着高谈阔论,不注重实务的“名士”气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无能之辈。

    当年被任命为荆州刺史之后,刘表隐姓更名,穿过袁术在南阳的封锁阻拦,单骑入荆州,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拉拢了几



第八十五章 气病了
    惶急之下,庞季连话都说得不怎么利索了,甚至有些颠三倒四,但就是这样,其余四人还是利用这些信息,按照常理推断分析,拼凑起了整个事件的脉络。

    江陵、江夏,都是扼守在长江中游的重要城市,但凡是往来商旅,都绕不过这两处,在刘表的治理之下,荆州大体上保持着和平稳定的态势,更是促进了各地商业往来。

    与地处荆州最东部,担负着对抗外敌任务的江夏不同,江陵位于南郡腹地,多年来未逢战火,加之刘表将荆州治所迁往襄阳,对此地的防务也不甚上心,这就埋下了祸根。

    就在不久前,一支由数十艘商船组成的商队浩浩荡荡溯江而上,由于习惯了商旅经过,又赶上天降大雪,不管是江面上例行巡逻的船只、还是遍布江陵下游沿岸的烽燧、哨所,都在收受了例行的通行钱——也就是贿赂——之后放松警惕,任由这些准备完成今年最后一笔大买卖的商人们通行了。

    就这样,商队一路畅通无阻,直抵江陵城下,为首的数十人进城之后突然发难,杀散守城士卒,占领了一座城门,紧接着,数十艘商船之中,近千名士卒鱼贯而下,短短半日,便击溃了猝不及防的江陵守军,控制住了包括郡守府、粮仓和军械库在内的所有重要建筑。

    刘琦听得目瞪口呆,雪夜渡江,千人破江陵,这么花哨又夸张的战术,究竟是什么人玩出来的

    “以不足千人的部队突袭江陵,黄祖哪有这本事,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张允同样难以置信。

    “据说是当年纵横长江,大名鼎鼎的锦帆贼甘宁,如今他已经是洛阳朝廷的人了,据说还深得重用。”庞季答道。

    锦帆贼甘宁

    几个年轻人都惊呆了。

    他们跟随刘表来到荆州的时候,甘宁早已销声匿迹了好几个年头,然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创下了偌大名头又突然销声匿迹,充满传奇色彩的锦帆贼,仍然被长江沿岸的人们口口相传。

    直到现在,相隔近二十年了,仍然有各种关于锦帆贼团伙的传言,有人说他们在洞庭湖中遭遇了灭顶之灾,有人说他们闹内讧,绝大多数人自相残杀而死,还有不少年轻人四处探寻,希望找到传说中锦帆贼留下的宝藏。

    就连刘磐在江陵一带坐镇的时候,都曾经动过心思,派出不少人手前往云梦泽旧地寻找过锦帆贼的踪迹。

    这等只存在于传说的任务,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陵,还成了洛阳朝廷的人

    “不对。”刘磐突然打断了庞季的讲述,“江陵城有精兵近万人,且有别驾刘阖、都尉吴巨镇守,就算对方是什么锦帆贼,想要以一敌十,半日内夺了全城,也是痴心妄想,绝不可能!”

    “仲武你有所不知啊,据说那吴巨与刘玄德乃是故交好友,得知城中遇袭,当即约束本部兵马作壁上观,后来还反戈一击,与甘宁联手,将我军逐出了江陵。”庞季捶胸捣足地说道。

    怎么全都是刘备的人

    刘琦听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他还是勉强稳定情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别驾刘阖眼见不能力敌,于是率余部人马向北而行,且战且退,并命人快马加鞭,前来襄阳求援,这些消息,都是他亲笔所书。”庞季继续说道。

    “噗——”

    众人齐齐转头去看,只见刘表口中喷血,双眼圆睁,身体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父亲!”

    “伯父!”

    “舅父!”

    三个年轻人惊骇欲绝,连忙扑到刘表身边去查看,刘表虽然气息未绝,但已是双目无神,口鼻歪斜,只能大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主公啊——”庞季也连忙来到刘表身边,一边干嚎,一边观察刘表的表情,直到确



第八十六章 只欠西风
    刘表的病倒,使得荆州目前的几名高层——刘琦、刘磐、张允——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年纪尚轻,之前也并没有真正独当一面地接触政务,刘磐和张允两个带兵的还好,至于刘琦,他甚至连政务都没怎么接触过,骤然赶鸭子上架,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迫于不得已,刘琦将襄阳城中事务暂时交给庞季,希望这名老臣用自己的才干和威望稳定住局势,给自己争取更多时间来周旋成长,在他心中,其实还是希望刘表能够病愈,至少也要恢复到可以说话的程度。

    然而,世间不如意,十有八——九。

    就在刘表病倒的第三天,城中突然流传起一条谣言,声称长公子刘琦因为不忿被父亲冷落,勾结刘磐、张允等人发动兵变,将父亲刘表囚禁起来,并罗织罪名诛杀蔡氏满门,连继母蔡氏、幼弟刘琮都惨遭毒手,身首异处。

    谣言还说,经过多日囚禁和惨无人道的虐待,荆州牧刘表已经逝世,而刘琦一伙秘不发丧、且拒绝其他官员探望,仍然在假借刘表的名义发号施令。

    这一则谣言被流传开来,对刘琦的影响极为巨大,当他听到下人禀报此事,甚至惊得遍体发寒,久久说不出话来。

    汉朝以孝治国,评判一个人,首先就要看他对待父母的态度,任何事只要沾上个“孝”字,那就天生占据了道德高地,甚至连犯下杀人的罪行,只要打着“为父母老师报仇”的旗号,不但能减轻责罚,还能因此获取名望,被人敬重。

    在这种社会背景和舆论环境下,刘琦被扣上弑父杀母、不容幼弟的屎盆子,对他来说,影响是毁灭性的。

    如果摘不掉这个屎盆子,别说继承荆州基业了,放眼天下,他都未必能找到个立足之地。

    “让庞幼安严查,务必要严查到底!”刘琦几乎是怒吼着下了指示。

    只是古语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俗话也说得好:造谣张张嘴,辟谣跑断腿。

    纵使庞季费劲力气,抓了不少传播谣言之人,甚至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都牵连进了此事,但谣言的源头始终没有被找到,谣言的散布、传播,也一刻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一些德高望重、平日里与刘表甚有交情的士人们也坐不住了,纷纷打着拜见使君的幌子前来州府,希望见刘表一面。

    刘琦心里清楚,任谁见到此时的刘表,都能判断出这位病魔称身的老者已经命不久矣,到那时候局势就彻底控制不住了,于是他用尽浑身解数,翻来覆去地以“家父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家父病情复杂、不能见客。”这种车轱辘话,婉拒了所有求见刘表,或是打探病情的客人。

    可是外面说的就是你把你爹给害死了,现在遮遮掩掩的不让别人进去,不就是心里有鬼吗

    感受着种种怀疑和鄙视的目光,几天时间下来,刘琦就已经心力交瘁。

    在他看来,自己面前摆放着两杯毒酒,不管怎么选,喝下去之后都是死路一条,区别只是死得快慢而已。

    刘磐和张允还在前线积极布防,庞季还在城中各处奔波搜查,刘琦却不能像他们一样用忙碌来缓解心中的烦躁,每每独坐之时,就开始胡思乱想。

    要不然就降了吧

    朝廷会接受我们的投降吗

    投降之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这些想法不断在刘琦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天气越来越冷,汉水水位肉眼可见地持续下降,每日率人巡视在鱼梁洲沿岸,刘磐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遭。

    汉水北岸,关羽同样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每日



第八十七章 浮桥
    正如之前预料的那样,一场大风自西北方向而来,席卷了整个襄阳地区。

    经过数万大军、民夫丁壮、马匹车辆在这段时间的踩踏辗轧,汉水北岸的植被被破坏得十分严重,大片大片光秃秃的泥土暴露在狂风之下,掀起阵阵烟尘。

    朔风猎猎,旭日初升,北岸大营之中已是人声鼎沸,作为本次渡河进攻的先锋部队,从兖州远道而来的曹军正在整束装备,准备出营列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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