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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昭烈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沉舟烂柯

    这名汉将左冲右突,总算逮着一个跑得慢的倒霉蛋,手中丈八蛇矛如闪电一般探出,戳穿对方身躯,然后手腕发力一甩,将那尚未气绝的尸体抛出两丈远,再次咆哮起来,“汉将张飞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汉将张飞




第二十八章 穷途
    于能臣死了。

    丘力居看着被麾下士卒拼死抢夺回来,残破不全、圆睁双眼的尸体,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

    “于能臣兄弟,等着我们。”寇娄敦蹲下身去,轻轻合上于能臣的双眼,然后站起身来,语气平静地说道:“大单于,给我一百人,我去为于能臣报仇。”

    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乌桓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意志,所有人都舍弃了防御,而是不管不顾地发起冲锋,想要以命换命,甚至是以命换伤。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寇娄敦也战死了,他的皮衣被砍成一条一条,裸露在外的头部和面部血肉模糊,不知被斩了多少刀。

    与此同时,赵云也赶到距离山口两三里远的平坦地区,开始从侧翼发动攻击,向乌桓王旗缓缓推进。

    “苏仆延,你去拦住南边的敌军。”丘力居面色不变,仍然在有条不紊地发布命令,只是他眉宇之间焦虑的神态越来越浓重。

    北边的汉军似乎是得到了坚守原地的命令,直到现在还是纹丝未动,看这局面,自己必须坚持到天黑,才能给城中的年轻部众突围创造机会。

    虽然汉军步卒的战术和装备都远远胜过乌桓人,但人数相差得实在太多,西边山口,张飞和太史慈的部队已经从原本的阵地向后退了五十多丈;南边战场的赵云也被苏仆延拼死阻挡,一时间难以突破。

    “天快黑了,传令,让徐荣放弃城南,支援西边山口。”关羽心中估算着时间,从午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再有两柱香时间,天色就要黑了,到那时候战场局面就会彻底失控,“传令本部,向柳城进发,切断乌桓人退路。”

    “不能再等了。”关羽喃喃自语,大步走向数里外的柳城。

    帅旗一动,柳城城墙上驻守的乌桓斥候就察觉到了汉军的动静,连忙转身跑下城头,向蹋顿禀报情况。

    “汉军主力向柳城开拔,我们不能再等了。”蹋顿等人早已做好准备,只是害怕暴露意图,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汉军主力步步进逼,他们也不能固守原来的战略,等到天黑再出发了。

    冬季的白天总是很短,又经过一阵激烈的搏杀之后,天色越发昏暗,乌桓人的进攻势头也越发地减弱了。

    游牧民族普遍缺乏维生素a,绝大多数人都患有夜盲症,严重影响到他们的视力,看不见,怎么打

    原本的汉军也深受夜盲症困扰,但是自从刘备主政辽东和幽州,大力推行渔政和狩猎行业之后,汉军士卒经常能吃到鱼肉和各类动物肝脏,夜盲症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此时依仗视力优势,又一步步将战线推了回去。

    “不要后退,继续进攻,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唯有杀过去才是活路!”丘力居不住地驱赶着士卒,最后索性亲自上阵,但始终无法冲破汉军阵型。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位于山口后方安全地带的汉军开始埋锅做饭了,这种极具挑衅意味的举动在丘力居看来,简直就是在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脸,他厉声嚎叫,不断组织起新的攻势,但是效果甚微。

    这世上没有人能在寒风中连续作战几个时辰,乌桓人从午至晚,一路拼杀,体力已经衰竭,许多士卒已经浑身颤抖,嘴唇和手脚都哆嗦个不停了。

    就在丘力居组织尚有战力的士卒,希望拼死一搏的时候,汉军那边却发出了震天的战吼,第一批撤下去的士卒已经吃饱喝足,藉由滚烫的食物和温暖的篝火恢复了体力,在太史慈的率领之下重新出现在战场第一线。

    汉军发动了反冲锋!

    这一下无论丘力居再怎么呼喊也没用了,他麾下的乌桓人已经彻底失去斗志,几乎没怎么抵抗就



第二十九章 一战破敌
    夜已深,人却未静。

    乌桓人最后的殊死一搏也没有奏效,但丘力居已经不在乎了,他已经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流干了最后一滴鲜血。

    甚至,就连他的人头,都被绑在一根旗杆上,高高挂在半空中。

    不止是丘力居,还有乌延、于能臣、苏仆延等人,他们的衣着和普通乌桓士卒极为不同,尸体很容易就被辨认出来,然后被斩下脑袋,作为汉军的功勋。

    “乌桓人能被朝廷看重,称之为天下名骑,确实是有道理。”张飞浑身上下都是血污,这些鲜血又被凌冽的寒风吹成冰碴,稍一动弹就簌簌往下掉。

    “是啊,尤其是这丘力居,身受重伤之后仍然高呼酣战,此等勇悍之徒,便是在我军之中也不多见。”太史慈坐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说道,这一场战斗从午后一直持续到半夜,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上,对所有人都是严峻的考验。

    广袤的战场上已经没有能够站起来的乌桓人,唯有三三两两的汉军士卒结成小队,举着火把往来巡视,遇见还能动弹或是发出声音的敌人就补上一刀。

    此战不受降,不留俘虏,这是关羽发兵之日就做出的决定,乌桓人是草原上的悍匪,早已习惯了劫掠汉人,就算暂时投降,日后翻脸也比脱裤子都快,还是杀光的好。

    汉军这边同样死伤惨重,尤其是张飞和太史慈率领的山口守军,他们凭借数千兵力,硬是抵挡住十几倍于自己的敌军冲击,几乎人人带伤,若不是厚厚的皮衣和铁甲提供了极为优秀的防护力,恐怕死亡人数也会很多。

    山口后方有一处背风的凹陷,如今变成了临时医馆,数量众多的医官往来穿梭,为受伤的将士们用烈酒清洗创口,再用早已准备好的洁净布条包扎起来,受伤士卒们的伤口被酒精刺激,时不时地发出比战场上更加高亢的叫喊声。

    听着伤兵们凄惨却中气十足的叫喊,时不时还夹杂几句脏话,太史慈不禁笑了起来,有力气叫喊,有力气骂人,说明伤得不重,这是最让将领开心的事情。

    “多亏华佗先生,若不是他开设医学院,教出这么多懂医术的人,我军这么多次作战,恐怕早已死伤无数了。”一名军侯用粗麻布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感慨地说道。

    辽东军和幽州军在每一个曲,也就是五百人的部队里额外编入十名医护人员,这些医护人员都是医学院专门培训出来的,主攻清创护理。除此之外,每一个曲还配备了足够一百人分量的包扎用麻布,清洗创口用的烈酒,放眼天下都是一等一的奢侈。

    最顶尖的装备、最顶尖的后勤、最顶尖的医疗水平,正因为有如此奢侈的配置,关羽才敢用区区两万多人马分路进击,直扑拥有十几万人的乌桓老巢,并且一战破敌,取得无比辉煌的战果。

    张飞也感慨起来,“十几万乌桓人啊,谁能想到我们一天时间就能消灭这么多的敌军。”

    除了几万名战死的乌桓士卒,其余乌桓人大多是老弱妇孺,他们没有参加第一线的战斗,却在寒冷和饥饿的侵袭之下失去了生命。

    这种天时地利人和都一边倒,简直就是送功绩的战争,许多将领一辈子都难得遇上一次,没想到被他们占了个大便宜。

    “云长那边已经进城了,等天一亮,我们就过去汇合。”太史慈眼力好,将遍布柳城城墙的火头看得清清楚楚。



第三十章 屠狼
    无论怎样询问,蹋顿和楼班都一口咬定,他们是心慕大汉,率众弃暗投明而来,这让黄忠有些犹豫,该不该执行“不留俘虏”的命令。

    “依我看,这二人是在说谎。”颜良冷眼旁观许久,突然开口说道。

    作为在匈奴部落中混迹了七年之久的边地游侠,颜良对胡人的习性十分了解,这些人看似性子直爽,没有心机,其实狡诈异常,反复不定。

    他们在得势的时候无比猖狂,像是横行无忌的狼群一般,根本不把汉朝军队放在眼里;失势的时候却能迅速摇身一变,变成摇尾乞怜的忠犬,骗取汉朝官员的同情。

    在狼与狗之间,这些异族可以毫无心理负担,毫无困难地切换身份。

    “何以见得”黄忠低声问道。

    “我观察了半天,这二人说话的时候,其余人都面带不忿,另有数人手背青筋暴起,似乎是在极力忍耐,若是真心来降,绝不是这般姿态。”颜良在南匈奴部落中都是出了名的神射手,有射雕英雄的美誉,眼力何等锐利,对那些乌桓贵族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黄忠微微点头说道:“我也注意到了,只是杀俘不祥,不得不三思而行。”

    魏延暗叹一声,这黄忠虽然刚直勇猛,深受军中将士敬重,但他还是来辽东的时间太短,思维方式过于传统。

    无论是刘备最早组建的辽东军,还是新组建的幽州军,在面对异族军队的时候都是毫无怜悯,他们对于乌桓人的态度也是一致的:只有死了的乌桓人,才是好的乌桓人。

    当下这种情况,换做关羽或是太史慈、赵云等人,都会断定这些乌桓贵族不是俘虏,而是怀有祸心,意图偷袭的敌人,杀了也就杀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那这样吧,我们不要自作主张,先派人去城中禀报一声。”颜良作为副将,不能直接顶撞黄忠,只好采取迂回战术,让关羽亲自做主。

    “也好。”黄忠点点头,“先把这些人捆起来,严加看管。”

    虽然手脚被捆,饥饿难耐,但蹋顿感受着温暖的火焰,力量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他稍稍挪动身躯,将楼班往火边拱了拱,“过来,这边暖和。”

    楼班没有推辞,并且感激地望了蹋顿一眼。

    从懂事开始,楼班就被母亲孜孜不倦地灌输,这个做事风格酷肖父亲的哥哥,将会是自己的最大竞争对手,因为乌桓人是雄鹰和狼的后代,而狼群之中只能有一个狼王,竞争狼王宝座的人,要么获胜要么死亡,没有第三条路。

    直到昨天晚上,自己那英明神武的父亲将大单于的位置,还有金冠,都交给了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楼班都还怀恨在心,一心想要除掉蹋顿,夺回属于自己的宝座。

    可是经过一天的行军,蹋顿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被汉军俘虏之后,兄弟二人心有灵犀的默契,都让楼班觉得,这个哥哥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楼班,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一点也不在意,因为我的一切都是父亲给予的,我的命也是父亲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蹋顿的声音非常低,几乎只有这兄弟二人可以听见。

    “我不恨你了,我们要一起活下去,为乌桓人报仇。”楼班同样压低声音,认真地说道。

    蹋顿笑了,他的笑容像极了丘力居,“我可能也要死了。”

    “为什么”楼班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刚才审问我们的汉人将领,眼睛亮得像是雄鹰一般,我们现在还能活着,并不是因为骗过了他们,而是他们没有下定决心,仅此而已。”蹋顿回忆起黄忠和颜良的锐利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天亮之后,他们决定要杀死我们,我就会表明身份,担起所有的罪责,汉军能杀死两名大单于,应该也就心满意足了。”

    楼班似懂非懂地听着,他毕竟只有十三岁,对成年人的世界还不了解。

    “到那时候,你们表现得再恭顺一些,无能



第三十一章 岂曰无衣
    在亲眼看到城中某个角落,堆积得密密麻麻的汉人尸首,再看见他们那破衣烂衫下瘦骨嶙峋、残缺不全的身体,甚至还有不少女人身上刚刚被侮辱并虐待的痕迹之后,即便是第一次踏上战场,尚未真正理解战争残酷性的士卒也愤怒了。

    包括黄忠在内,再也没有人说什么杀俘不祥,反倒是不少士卒自发地组织起来,瞪着血红的双眼在柳城周边展开搜索,将一些趁夜逃亡到附近荒野之中的乌桓人从藏身处揪出来,毫不留情地剥夺他们的性命。

    此战过后,东部乌桓被彻底抹去,不复存在。

    经过三天时间的休整和清剿,柳城,这座乌桓人的大本营,彻底变成了一座死城,周边十几里的原野上遍布乌桓人的尸体,但汉军将士根本没有心思将其掩埋,而是任由他们曝尸荒野。

    “放着这些尸体不处理,开春之后或许会爆发瘟疫,短期之内没办法放牧了。”接到班师命令之后,颜良环顾四周,不禁惋惜地慨叹起来。

    这么好的牧场,以颜良看来,至少能养活十万头牛羊,若是用于军用,也是极为优良的战马基地,就这样放荒,实在太可惜了。

    “开春之后野兽就会过来清扫,等它们吃得膘肥体壮,我们再过来狩猎,收获大量毛皮,顺便让草场修养一年,之后就是上等的牧场了。”太史慈无所谓地说道,“当年高句丽王城的死人比这里还多,不到两年时间就见不到痕迹了,如今成了辽东猎户发财的好去处。”

    黄忠没有参加那场奔袭千里的灭国之战,好奇地凑过来询问,当他听完国内城中发生的一切之后,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关羽等人这些天来发布任何杀人的命令都毫不犹豫,原来他们早在长白山中就做过类似的事,而且规模更大。

    作为一名武人,黄忠自然不会像某些腐儒那样,宣扬什么杀生有违天和,相反的,他倒觉得这种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雷霆手段很好,既能震慑不安分的胡人,又能极大程度减少以后的麻烦。

    “使君经常跟我们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还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觉得一点都没错。狼就是狼,即便被人拔去獠牙和利爪也还是狼,改不掉吃人的习惯,留在身边只会害人。”太史慈继续说道。

    只是这套理论,永远不会被某些高居庙堂之人接受,他们早已习惯了在外敌入侵时躲在后方,让军人流血牺牲保护自己,等到胜利之后,再抛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狗屁逻辑来宽恕敌人,用他人的血汗为满足自己可笑的虚荣心。

    这些人只管放虎归山,等到敌人养精蓄锐,卷土重来之时,他们就重复一遍以上的流程,反正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家人都天生高贵,根本不会出现在危险的地区,至于百姓和军人牺牲多少,他们根本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乎。

    当年凉州三明之首,汉家名将段颎的遭遇就是典型。

    段颎是武威姑臧人,西域都护段会宗的从曾孙,他自幼练习骑射,学习兵法,为国戍边数十载,在辽东全歼入寇的鲜卑人,在泰山剿灭起义军,到了凉州之后更是十年未曾停歇,先后与羌人作战一百八十多次,单单斩首数就有四万多,俘获迫降羌人上万个部落,马牛羊近千万头。

    对待敌人像是秋风扫落叶,对待将士,段颎却像春风一般和煦,他作战勇猛无畏,屡屡身先士卒,行军以仁爱为本,与将士同甘共苦,凉州边军都愿意为他赴死。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威震西土的汉家守护神,在凉州作战期间,被朝廷上下疯狂弹劾、恶意攻讦,据说单单是弹劾他的奏章就塞满了一间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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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善后
    广阳郡,幽州州府。

    “我军伤亡这么惨重”听了赵云和太史慈的汇报之后,刘备不禁皱起眉头。

    两万多名将士出征,光是重伤员就占了一成,更有五百多名士卒为国牺牲,虽说他们歼灭了十几万乌桓人,战果极为辉煌,战损比也极其夸张,放到哪里都值得大书特书,可是刘备仍然有些难以接受。

    “谁都没有想到,乌桓人第一天就选择了倾巢出动,并且是不惜任何代价地拼命进攻,我军之前的部属完全被打乱了。”太史慈重重叹了口气,柳城一战,正是他和张飞的部队硬扛下乌桓人亡命突击,几乎包揽了所有的重伤和死亡数量,令人痛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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