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佢

    以前还怕得罪梁玉，可他们知道梁玉性子后，认为他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男子，经常当着梁玉的面前谩骂于他。慢慢的，梁玉明白了何为人性，以前总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所以他们才不会喜欢自己，后来明白不管自己做的好与不好，他们都不会看在眼里。

    自从梁老爷子病了之后，他们连面都不让梁玉去见，还在坊间传了许多谣言。自知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求平稳过完一生，可事与愿违，谣言接连而起。

    姜麟跟在梁玉后面，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姜麟看在眼里。若梁玉真的毫无善意，那他怎么会有耐心来喂养这些野猫姜麟有太多的疑惑未解，开始认为梁玉就如世人所说，见了富贵之后，姜麟怀疑富贵是被梁玉威胁，但现在自己心中似乎不是那么想了。

    ……

    姜麟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客栈，孙羽兴致勃勃给姜麟讲了一个故事黄鼠狼。

    从前有个黄鼠狼，他的父母死了，没有谁愿意接纳它，是因为一个典故黄鼠狼拜年，大家都认为黄鼠狼天生没有好心，所以都不想跟它做朋友。

    黄鼠狼的父母死后，觉得自己太孤单了，还没有朋友，当它知道为什么大家不喜欢它时，它为了证明自己是安了好心，就强迫自己吃素，一吃就是二十几年。它慢慢的身边有了朋友，大家都相信了它是好心。

    有一天，它遇到当年救过它的小鸟，可是小鸟已经老了，再也飞不动。黄鼠狼为了感谢它当年的救命之恩，就背上了小鸟带它去看世界，还带小鸟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鸟类。大家见到小鸟归家而来，心里都非常高兴，可看到黄鼠狼时还是被吓的够呛。小鸟再三解释，家族里的鸟都不相信，一只黄鼠狼可以吃二十几年素食。

    黄鼠狼本来很高兴的，听到它们的疑问，心里渐渐失落了起来，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小鸟。

    这时尤华突然插话说:“一只黄鼠狼可以活这么久吗”

    孙羽的话被打断了，不免气愤的回答说:“华哥，你是不是和魏仯待久了，连事情重点都跟她一样想法。”

    姜麟想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直奔阁楼，孙羽叫都叫不住他。

    孙羽看着急躁的姜麟，无奈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最后黄鼠狼又回去找小鸟了，它把它吃了，因为当年就是它告诉自己，只要吃素就会有朋友。”

    ……

    老花狗原本是安静的躺在地上，忽然间向门口叫了起来，尤华和孙羽往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九音，孙羽欣喜若狂，但随之而来的是疑虑。

    尤华打趣的说:“哎呀，荆楚那小子是不是又被你给卖了”说话间就把手搭在了九音的肩膀上，九音眉头一皱，心中不悦尤华的随意。

    “他还在村里查神音钟，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叫我




第九章 鸿雁楼
    一进入房间姜麟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犹如火烧一般。孙羽开始还不明白他为何人如此，随即想到这是鸿雁楼，拿给姜麟一颗白色药丸。

    孙羽解释到:“鸿雁楼生意兴隆，靠的不止是人，还有手段。”孙羽直径走到小桌边上，把一个青色小香炉拿到姜麟面前。姜麟闻到这淡淡清香，身体更加灼热。

    孙羽把药递给他，说到:“把药吃了，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姜麟吃了药后，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只是脸颊略带红色。想想自己七尺男儿，竟然对这烟花之地生了怯意，而且还被一个女子弄的不知所措，姜麟觉得这是自己二十几年来遇到最难堪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房里便进来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一进来没看到看孙羽，直接就一个转身扑进了姜麟的怀里。姜麟从未见过这般热情的女子，吓的他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试图甩开女子的纠缠。

    孙羽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无奈的说:“他的钱袋在我这里，你别打他的注意。”

    女子一听，果然立马就放开了姜麟，狠狠的盯着孙羽，气愤的说:“我还以为你好心給我带大头了，没想到又是一次亏本买卖。”

    姜麟得到解脱，站的远远的，生怕待会女子又扑过来，自己可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女子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二当家，找我没好事吧”

    “哎，你错了，这次是好事，可惜你不一定能拿下他。”孙羽皮笑肉不笑的说。

    女子向来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那能接受孙羽这小丫头的言语挑衅，“说，是谁”

    “梁玉。”

    女子一听，错愕了一下，随即又向到了什么，答到:“原来如此，我当是谁呢！但是现在西原城谁人不知梁玉是伪君子，我又何必去招惹一身恶名呢！”不是不想帮孙羽，是因为梁玉自己的确没有把握。

    “青衣姐姐，梁玉牵扯一桩命案，而且还与常村封路有关联，而且修路死了那么多人，这一切的事情我不想就成为饭后闲谈。”孙羽知道青衣就算再怎么不了解梁玉，可这西原城的事，她多少知道风声。

    青衣也收起了嬉笑时态，认真严肃的给孙羽说:“常村封路的确跟梁玉有关，可修路梁玉没有参与。至于你说死的那些人，他们都是平常百姓。其实我真的帮不了你，尤其是那桩命案，疑点重重。”

    姜麟一听到命案，自己也凑了过来，问:“哪些疑点”

    青衣:“首先是富贵，他在梁家做长工，梁家工钱虽然给的高，最多三两左右。可在一年前，富贵隔三差五的来鸿雁楼，听其他姐妹说，他身上银两至少都有一千两。”

    姜麟惊讶询问道:“他怎么这么有钱”

    “别打岔，他有一次在鸿雁楼散钱，用的名号是‘梁玉’，本人没有出面。”

    孙羽和姜麟相互看了一眼，又继续听青衣说。

    “那次散钱之后，他就没有来过了，过了半年他就背上了命案。”

    孙羽一直觉得命案的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看来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梁玉呢”

    青衣把手摊开，小心翼翼的说:“二当家啊，你知道我的规矩，富贵的事就算我送给你的，梁玉嘛，你还是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青衣姐姐，你知道我没钱的，我又不出任务，”孙羽把青衣的手拉着，哭丧着一个脸说:“而且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我把你当姐姐一样，你却还想着我的钱。”

    青衣看着孙羽这哭脸，心想可你又不是第一次来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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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河大鱼
    对于姜麟突如其来的询问，孙羽有点措不及防，他不明白什么

    见孙羽脸上错愕，姜麟解释说:“我不明白，我到底应该帮谁你遇到过这样的事吗”

    孙羽想了想，答到:“我从小生活在临渊阁，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钱，所以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的话，那一般都是雇主来找我们，我们收钱办事。”

    “钱……”姜麟在宫里见惯了太多为了权而出卖别人的，在宫里主宰者是权，在民间主宰者是钱，“你这个回答跟没有回答是一样的。”

    “小九曾经跟我说过，事物的本身就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轮廓是什么模样，那就要跳出轮廓来看待事物。我想她说的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你不妨试一试。”

    孙羽从记事起就被送入临渊阁，家族里的人都相继死去，他们最后留下的话都是前朝，给自己来的家信也是关于前朝，所以孙羽除了临渊阁的事，还要谋划家族事。都是已自身利益为己任，怎么可能会跳脱出轮廓来认知别人。

    姜麟来临渊阁时也查过这个神偷九音，认为她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女子，不会多想什么。可今日听孙羽这样说，才知道是自己轻视了九音。

    “那九姑娘应该不喜钱才吧！”

    “这世间谁不喜欢钱”孙羽看了看远方，慢悠悠反问姜麟。

    尤华接过小二手中的饭菜，给楼上九音送去，她本来打算要出去，可看到尤华端了饭菜，只能暂时留在房间里。

    九音吃着吃着饭，试探性的问尤华:“孙姑娘去了哪里”

    “她们出去办事了”尤华性子直，就算知道她是假九音，但说话还是有的不过脑子。

    九音一见尤华这般粗心大意，心里对于他的戒备放下了一些，认为他就是一个粗心大意的大汉而已，并不想上头说的那样。但是孙羽可不一样，而且山洞里的两个人是困不了多久的，自己要在九音回来之前，把东西拿到手。

    “尤大哥，你好好照顾房间老太太，待会我要去帮荆大哥。”

    “哎呀，那你回来干啥，就吃个饭吗”

    “我……我回来给你们报平安，我和荆大哥需要一些时间，我怕你们担心。”假九音支支吾吾的说

    她的这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尤华，假九音在这里，那么真九音在哪里会不会遇到危险

    尤华摸着自己头说:“好吧，那你早去早回。”

    ……

    孙羽回到客栈时，假九音已经走了，尤华把他们刚才的谈话说给了孙羽。孙羽也不解为何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走了，难道是无聊串门而已。

    夜晚时，孙羽才知道她并非什么都没有做，包袱里的‘寒冰决’已经被拿走。可是‘寒冰决’已经有百年没人修炼，自己也是偶然得来的，只有九音和荆楚知道自己有寒冰决。他们知道修炼寒冰决的后果，所以都对它不感心趣。这次竟然有人扮成九音的样子来偷，她是帮别人偷，还是自己留着

    此时夜晚的风吹进孙羽的房间里，孙羽不得不起身去关窗门，忽然孙羽想到是谁要这寒冰决了。

    双手紧握，似乎要把自己的手握出血一样，愤恨的说了一句:“这是在逼我。”

    ……

    凌晨二更时，客栈客人都已经睡下，这时一个黑衣人打算翻墙而入，一个阴冷的声音呵斥道:“你们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擅自行动，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黑衣人听到是公孙小姐，停下了自己的行动，这次行动老先生千叮万嘱不能让公孙小姐知道，可是公孙小姐聪明伶俐，怎么可能瞒的住她。

    “公孙小姐，这是老先生的意思。属下……”

    被称为公孙小姐的人，听到她的回答，声音更加冷漠，“哦！是吗还包括你假扮临渊阁的人吗他知不知临渊阁背后是鸿雁楼，鸿雁楼的主人是谁，他难道还不知道。”



第十一章 石墙
    山洞太窄，九音只能施展鬼影步，不能用轻功，可惜山洞除了河之外，刚才两人走过来的小路实在是太窄了，九音有点施展不开。

    “九音，这鱼还能上岸，它还可以在地上走。”

    九音听言，回头望去，发现它不止有后肢，而且还有前肢。

    自从被别人扑捉到这里，它好久没有吃到新鲜食物了，整天在河里只能吃小鱼，连一条大鱼都没有，这次一定要饱餐一顿。

    可是小路太窄，鬼影步跨度太多，而且速度极快，还拖着一个比自己重的人，九音好几次都结实的撞在石壁上。但九音顾不得疼痛，大鱼的速度也很快，而且它的身体像是液体的一样，挤过了一大截小路。

    “啊九，前面的小路更窄，赶紧加快速度，它应该过不去了。”

    九音没空搭理荆楚，加快自己的速度，任由石壁撞伤自己。跑到快到上次两人休息的地方，那条大鱼终于卡住了。它咆哮着，声音如雷贯耳，因小路入口被封，过了一会儿它咆哮的声音又返了回来，返回来的声音比它刚才的声音大了几倍。

    两人的耳朵都被快被震聋了，同时大鱼也被自己返回的声音给震呆了，两人一鱼就这样六目相对。

    大鱼有了刚才的教训，停止了自己的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扭动身体想要前进，可是知道前进是不行了，就往后面扭动想回河里，可惜根本卡不出去。又想要咆哮几声来增加自己的气势，刚准备开口，但想到刚才返回的声音，还是没有叫出声。

    九音和荆楚抹了一把汗，九音支持不住，靠在石壁坐了下去。荆楚才注意到九音身上的伤口，心疼的说:“为什么不用我来挡”

    “我倒是想这样做，可是你还欠我钱，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不然我还得给你钱。”

    “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两人小闹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后面的路已经没有了，只能想办法从前面出去。

    大鱼看他们俩要走，轻轻的哼哼几声，像是撒娇一样。

    九音:“它干嘛”

    “它应该是害怕吧，希望我们留下陪它。”

    “哦！那它应该是雌性了，小猪，你留下吧，我走了。”

    常村村民在睡梦中，被这这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惊醒，大家纷纷夺门而出，望向那座山。

    众人心余尔悸望着，恐慌山中之物破钟而出，危坏世人，只得跪膝而地，祈求神钟显灵，保佑常村平安。

    嘶吼平静，人们渐渐也平静下来，大家聚集在一户人家中。

    若要神钟显真灵，吾得吾身祭鲜血，肉身弃于恶灵食，方而平息钟内物。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站到人群之前，义正言辞的对一女子道:“常小，人是你救的，他冲撞了山中之物，你得为他承担。常村会为你送行，你的善德会感动神音，你会成为神的仆人，受善信敬仰。”

    老人说完之后，用手指轻点了她的额头，一颗红色朱砂泪印在她的额头上，此时女子已经泪流满面。

    一个年龄较小的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姐”，可今时今日已经没有谁来安慰她那一家人，村民陆续散去。

    ……

    九音跌跌撞撞的走到刚开始上来的入口，结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堵石墙，九音有点绝望，想自己一世恶名，没死在那些正派人士手中，而是被困死在这山中，想到这里心有不甘。

    愤恨的敲打石墙，这一敲打九音发现它似乎是空心的。九音仔细观察这堵石墙，上面材质不是石头，而像是一种与石头颜色相近的铜，形状神似一面平板的钟，轻轻敲打它还发出细小的音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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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祭祀
    姜麟下楼正好听到孙羽谈及此山，自己对这些《奇论》颇有研究，但钟灵山的传说已经快有两千年了，山中食人大怪也已经死了吧。

    便安慰着孙羽，大怪名龙鲸，最开始是在地上生活，后随着变化，它们就去了水里。《奇论》里记载的它，已经快有两千年了，所以它应该不在了。不然千年前神音钟被收为九佢之中时，它早就出来了，所以让孙羽别太担心。

    听了姜麟说的，孙羽也觉得有理，它不可能活这么久，想必是九音贪玩，荆楚也由着她，所以才没有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