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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气客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程砚秋
现在唯一取胜的办法就是杀了余生,夺走天道之魂,把整个大荒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此,在见余生居然站在原地沉思后,北荒天帝找了个机会,虚晃一枪,向余生杀过来。。
这一次动手,惊天动地,风云为之变色。
不止如此,为了保证成功,他再次用处了乾坤大挪移。
如此一来,重心颠倒,余生出现些许慌乱,露出了更大破绽。
镰刀一闪而过。
余生在慌乱之中,灵光一闪。
“慢着!”余生举起手,悍不畏死的抓住镰刀。
“让我死可以,你得让我死的明白!”
他义正言辞的看着北荒天帝,“我死在了谁的手里?”
北荒天帝莫名其妙。
他把镰刀往下压,慢慢地逼近余生的咽喉,“你说呢?”
余生心说这孙子怎么不按台词说,幸好他机灵,“你是北荒王?”
“呸,我是天帝!”北荒天帝咬着牙说。
南荒王、北荒王此时追随而至,北荒王闻言也道,“杀你可与我没关系。”
“那不对呀,你这身子明明是北荒王的身子。”余生说。
“那是他占据了我的身子!”北荒王在一旁解释。
“你到底什么意思?”北荒天帝依旧压着余生,镰刀已经在他脖子上压出血印了。
“我只想知道我要死在谁的手里。”
余生说着在北荒天帝身后摆手,示意南荒王他们暂时不要上前。
“你究竟是北荒王,还是天帝。”
“我当然是天帝。”
“天帝又是谁?”
“浑沌!”
“浑沌又是谁?”
“我!”
“我又是谁?”
“废话,你是余生!”
“不,我不是余生,因为我也有天道之魂,我也是浑沌。”
北荒天帝一愣,“是这个道理。”
“对呀,我可以是浑沌,你也可以是浑沌,这就如同人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可以叫,大家都可以叫,但,把这个名字拿走后呢?你,是谁?”
北荒天帝迷茫了。
就在余生以为自己急中生智有用时,北荒天帝恢复清明。
“我还是浑沌!”
他怒极,镰刀继续往余生脖子上逼,“小子,别想把我糊弄住,你也是浑沌,只因为你抢了我的魂!”
“此,此言差矣。”余生艰难地说,“我根本不是浑沌。”
“何为浑沌?模糊一团,不见面目,凿七窍而死,那才是浑沌。”
余生努力的把压在喉咙上的镰刀往上提。
“而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举世无双,风华绝代,才高八斗,斗米不折腰…”
若不是余生被北荒天帝用镰刀逼着,众人就要翻白眼了
“这样的我,只是余生,纵然有天道一魂在,也是余生。”
余生盯着他。
“同样,你也不是浑沌,你有着北荒王的臭皮囊,同时还有着他的灵魂,谈何浑沌?”
余生双目盯着他,“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是谁?”
北荒天帝冷笑,“我劝你,别再试图用这毫无营养的话来拖延时间了。”
“好,那就说点有营养的。”
余生表示,虽然话说的乱七八糟,但好歹与台词接上了。
他笑着问北荒天帝,“既然你说你是创造这方世界的浑沌,那我问你,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存在这个世界上?对这个世界来说,我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是我选择了世界,还是世界选择了我?”
北荒天帝冷笑,“你自然是你娘带来的。”
“非也。”
余生摇头,“我若是我娘带来的,那么我的名字应该在生死簿上。”
北荒天帝被问住了,陷入了迷惘与沉思中。
余生见有用,趁热打铁,提高音量。
他大声道:“我问你,我与大荒有必然的联系吗?大荒之外是否还有真实存在的世界,我们究竟是因为魂印而存在,还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存在而有了魂印!”
北荒天帝又被问住了。
纵然是浑沌本尊在,也未必知道这个答案。
北荒天帝越来越迷茫。
“大道三千,究竟由天帝意志所化,还是因为有了大道三千,所以才有了天帝!”
“够了!”
余生还有继续说,被北荒天帝打断了。
“还不够!”余生继续大吼,“我们究竟是因为存在才有了自我,还是因为自我才得知自己的存在!”
“信口雌黄,我杀了你!”
北荒天帝咬牙,脸上青筋蹦出,手上的镰刀使劲向余生脖子上压。
北荒王、余生他娘见状,急忙冲上前。
忽然,不等他们动手,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扬,在空中划过,留下一串血珠。
余生他娘,南荒王站住脚步,老余,刑天勇士他们也呆住了。
“我擦,我还是死不了?”
余生以为自己忽悠失败,已经在闭目待死了。
在觉察到脸上有温热后,睁开眼抹了一把,见是血珠,他疑惑了。
他怎么还活着。
他抬起头,见北荒天帝脖子上鲜血涌出。
镰刀上的火焰也熄灭了,正挂在他脖子上。
“我可以自己杀自己!”北荒天帝十分骄傲的说。
“这…”余生疑惑了。
他这是忽悠成功了?
他为什么忽悠成功了?
这也可以忽悠成功,太扯了!
余生念头里冒出三个问题。
“你,你说的不错。”
自己抹了脖子的北荒天帝低头看着余生,“无论有了自我才得以存在,还是得以存在才有了自我,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我必须存在,才能知道自己还活着。”北荒天帝轻笑。
余生不解,“那更不应该自杀了。”
北荒天帝给不了他答案,他只是脸色一变,怒吼道:“叛徒,你个大叛徒!”
因他这一吼,伤口打破,鲜血喷出,北荒王身子往后一倒,再无声息。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直到北荒王打破沉寂,“方才那是我的魂魄!”
原来,余生一番忽悠,不曾把天帝忽悠住,反倒把其中的北荒王人魂忽悠住了。
这一道魂魄趁着北荒天帝因为余生的话而心烦意乱时,趁机作乱,一举自杀成功,灭了北荒天帝一统天下的念想。
荒王固然难死。
但想自杀,那是谁也拦不住的。
所以,北荒天帝才怒吼一声叛徒。
余生站起身,摸了摸脖子上的鲜血,“这么说来,还是我把他忽悠死了?”
众人齐齐鄙视余生一眼。
“我的身子呀。”北荒王想哭。
这时,从北荒天帝尸体里冒出三缕青烟,还有一缕黑烟,此为北荒天帝的三魂一魄。
因为北荒天帝没有魂印,所以三魂是分开的。
身为荒王,北荒王自然看得见这些魂魄。
身子已经没了,魂是一定要保住的。
他的手一挥,把凝聚成自己形状的魂抓过来。
这下好了,他北荒王三魂又可以合在一起,继续当他的北荒王了。
只是…
北荒王看余生怀里一眼。
因为他进入了轮回,所以现在他的名字在生死簿上。
也就是说,他现在受制于轮回与余生了。
他娘的,全是北荒天帝的错!
北荒王愤愤不平,跳起脚来要抢北荒天帝遗留下的两魂。
“哎。”
南荒王出手,先一步抢走一魂。
余生他娘也抢走一魂。
“你,你们干什么?”北荒王警告他们,“别着了他们的道儿,步了我的后尘。”
“你放心,我只是把它收起来,绝不会像你一样被他诱惑。”
南荒王掌控的本就是欲望,所以她自认为可以抵挡住诱惑。
她瞥余生一眼。
南荒王抢这枚天道之魂,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让余生有三枚天道之魂在手。
若那样,这大荒岂不是时刻都有可能再出现一位天帝。
余生不以为意。
他压根也没准备把自己的灵魂舍去,把天帝的灵魂换上的打算。
“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花朵。”余生向南荒王咧嘴一笑。
他问他娘,“你抢这天道之魂作甚?”
余生他娘把玩着,“再给你弄个妹妹玩玩?”
余生和老余一起趔趄,差点闪了自己的腰。
“哎,这敢情好。”
南荒王很赞成,“这样到时候就可以看你闺女和你儿子的夺魂大战了。”
余生他娘一想也是。
于是她鄙视南荒王一眼,“你觉得老娘是那种让你得逞的人?”
“你和谁老娘呢?”南荒王瞪她。
“我是东荒王他娘,比你高一辈,自称老娘怎么了?”余生他娘很得意。
他们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让这枚天道之魂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余生将亲自把天道之魂送到建木上。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必须做一件事:
那就是利用南荒王手中的天道之魂,让还在不断下落的大地稳稳的落地。
这对南荒王来说不难办到。
在落地后,看着面目全非,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大地,众人刚刚成功击败北荒天帝的喜悦消失大半。
“好在,现在已经拨开云雾,只待光明了。”
余生望着远处的天空说。
在那儿,正有一轮朝阳在升起。





有妖气客栈 终章(一)
三年后,剑囊镇。
初秋的霜雾还弥漫在安静的镇上,打湿了青石板路。
偶有商队马车走过,也是静悄悄,为了避免发出声音,他们甚至封住了马嘴。
这是他们自愿的。
因为只要不发出声响的走过石桥,入住西山客栈,打八折。
然而,一声啼哭惊醒这座小镇。
这声啼哭比鸡鸣还管用。
刹那间,整个镇子热闹起来,鸡鸣狗吠不绝于耳,烧火劈柴之音络绎不绝。
很快,整座镇子炊烟袅袅升起。
唯有客栈,余生痛苦的喊声传来,“他又醒了,他居然又醒了!”
“我不是他儿子,我是他孙子!”
余生悲痛的喊声,在镇子上空久久回荡。
里正正端着碗坐在门前,同邻居石大爷聊着天,说着今年的收成。
闻听余生的喊叫后,里正摇了摇头,“自从有了这儿子,小鱼儿的辈分是越来越低。”
石大爷很疑惑,“我看小小鱼儿很听话呀,不哭也不闹。”
“那是对外人,用小鱼儿的话说,他儿子杀熟。”
一旦无外人在场,那小子就化身为小恶魔,哭不止,闹不止。
为此,小鱼儿特意每天在客栈搞优惠,为的就是多聚些人气儿,让这小子闭嘴。
“对了,明儿是小小鱼儿满月的日子吧。”石大爷年纪渐长,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你什么记性,是今天。”里正说。
石大爷疑惑,“胡说,我明明记得是明天,还是你告诉我的。”
里正无奈,“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石大爷回忆一下,“这我记不大清楚了。”
“我昨天说的。”
“哦,对1”石大爷恍然大悟。
他站起身,说要回去为小小鱼准备见面礼,临走时不忘提醒里正,“记着,明儿是在小小鱼满月的日子。”
“嘿…”
里正望着石大爷的背影摇了摇头,“什么破记性。”
待会儿还得他去提醒他。
小鱼儿今儿要大摆宴席,等中午的时候偶,镇上所有人都要去客栈喝小小鱼儿的满月酒。
虽然余生不大满意是个儿子,但毕竟是他孵出来的亲生骨肉,该操办还是要操办的。
“整整三年。”里正感慨,“小鱼儿有这儿子可不容易啊。”
余生倒觉得很庆幸。
他安慰同样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照顾小小鱼的清姨。
“咱们应该知足了,至少这厮在蛋里呆了三年,出来后发育已经基本健全了。”
虽然还不能跑,但抬头,翻身,甚至傻笑这些都会了。
“真要是你十月怀胎,直接生下来,哼,那可苦了。”
若是那样,生的时候怕头被挤了,生下来了又怕他拉不好,尿不好,有够操心的。
“要是碰见一个胀气,吐奶的,咱们就别想睡好觉了。”
余生知足常乐,觉得先生蛋,蛋再孵出鸡…不,儿子来也挺好。
清姨瞥他一眼,“说的你很有经验似的。”
余生一愣。
他摸了摸头,也对,他怎么说的头头是道,他又没受过这样的苦。
“嗨,我可能听某个倒霉鬼抱怨过。”余生摆了摆手。
当客栈掌柜的,就是能遇见形形色色的人。
“再者说,你生下来他都三年了,要说产后情绪低落,那也应该是我才对。”
余生叹口气,身为一个老父亲,他面对一个蛋,整整三年,还深怕它破了,早产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清姨笑,她倒不是难受,她只是遗憾。
“这小子从壳里钻出来后,不如在蛋里好玩了。”
相对于余生的小心翼翼,清姨每天玩蛋玩的很高兴。
现在生出来,一动就哭,不哭就尿、就拉,反倒不如在蛋里好玩了。
莫说她了,提起这小子哭,余生也心烦。
这小子是撕心裂肺的哭,震天响。
只要他的哭声一出,方圆十里,池鱼下沉,蜗鸟惊飞,就是云朵也要被吓走两三朵。
他的哭声还有穿透力,一哭,让人恨不得发疯。
这也是余生喊出里正听到那些话的原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余生提前为他找了个童养媳。
说来也怪,小白狐只要抱住他,这小子立马不哭了。
为此,余生还得多付小白狐一份保姆费,现在小白狐成了整个客栈最富有的人。
小白抱了余小鱼往下跳,一步挑一个台阶,蹦蹦跳跳的,不像狐狸,倒像兔子。
估计是兔子吃多了。
“以后好歹也是一家人,至于收那么多钱。”余生跟在她身后。
“那不成,身上没钱,肚子饿得慌。”小白狐振振有词。
余小鱼在她身上颠簸着,咯咯笑。
余生鄙视他,“长大后也是一个白眼狼。”
“这个也字用的好。”余生他娘说。
老余与余生他娘现在住在仙山,因为有咫尺之门在,往来倒也方便。
不过,余生还是有点意外。
“来这么早,你不是在给大鱼招呼相亲吗?”
大鱼是与余生对他姐余诗雨的称呼。
“别提了,怎么都相不中,明明都那么英俊,她偏说人长的难看。”
余生他娘叹口气,“我已经找了个难看的了,我不能让她步我后尘不是。”
老余一听这话,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出去练练?”
“练练就练练!”余生他娘挽起袖子。
北荒王同刑天勇士到来时,正好看见二人去外面单练。
“我现在知道老余为什么进步神速了。”刑天勇士站在门口说。
他进不去客栈,正好在外面看个热闹。
北荒王提着二人的礼物向余生道喜去了。
刑天勇士在战火熄灭后,组建了一个施工队,成了大荒最大的包工头。
北荒需要重建,所以那儿是他主要活动的地方,因此与北荒王走的很近。
顺便一提,这包工队还是余生出的主意,也有他入股。
现在客栈在西荒的建造,也由巨人包工队负责。
南荒王也顺带着插了一脚,因此巨人现在在大荒各处都吃得开。
北荒王刚进来向余生打完招呼,就见两个人吵嚷着,从后厨走进来。
“花生与豆干一起嚼,有火腿的味道,这是掌柜的告诉我的。”
小和尚走在后面,同前面的草儿说。
“呸,假的终究是假的,哪有真火腿来的好吃。”
她劝小和尚,“有时间你也多开开荤,你看看你现在,长这么高,这是虚高。”
北荒王咧嘴想笑,他听过虚胖,但这虚高还是第一次听见。
草儿见他笑,指着他对小和尚说,“你再不吃肉,就不止是虚高,快和这厮一样虚胖了。”
北荒王想哭,他还是个孩子。
不过,有一说一,这些天,他的确是胖了许多。
草儿领着小和尚坐在长桌旁。
在他们旁边,黑妞和叶子高正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相互凝视着对方。
“什么情况?”草儿惊讶地问。
她采药去,三天不来,这俩人感情已经好到这种地步,眼里容不下旁人了?




有妖气客栈 终章(二)
“他们在争掌财大权呢。”
旁边的胡母远同怪哉在嗑着瓜子看热闹,“谁眼珠子先动,谁交出财权。”
草儿从胡母远手里硬抢出一把瓜子,也跟着嗑起来。
“这还用争?平常不都是黑妞武力镇压,从而管钱?”草儿很是不解。
“哼,怪只怪黑妞要与千面比谁贤淑。”怪哉说。
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有了硬抢的借口,只能借助比试来决定了。
草儿乐了,“与千面比贤淑,那不是找死?”
千面妖狐现在是余生的左膀右臂,帮着余生处理中荒事务,挣钱多,性格好,把老白养的好好的。
以至于老白现在当店小二都不积极了,为此余生批评过他很多次。
说曹操,曹操到,白高兴领着千面妖狐从后厨进来。
“你们在说我什么呢?”千面妖狐好奇地问。
“没,夸你呢,老白能娶你,那真是走了八辈的狗屎运。”
白高兴走过去,把草儿手里瓜子抢过来,“你这不学无术的,现在夸人都不会了?”
“就是。”富难在旁边帮腔。
“老白走的若是狗屎运,那至少得踩十六辈的狗屎运,还必须是踩狗子的。”
狗子在他身边默默走过。
“你当心晚上办事儿时,狗子再去你门口狂吠。”胡母远提醒他。
现在老富不在客栈住了,而是住在了帝休上。
精卫当惯了鸟,睡不惯人的房子了,因此在帝休身上搭了一个巢。
那巢搭的,是真的漂亮,而且牢靠。
下面还是客栈,所以很热闹,一点儿也不冷清。
余生为了让他们往来方便,把他们的屋子也收为了客栈。
帝休对此毫无意见,因为他醒了,想喝酒的时候,伸出树枝敲富难的树屋门就可以了。
唯一让富难不满的是这厮敲门时,选的时机大都不是时候。
被狗子折磨过的富难,听胡母远这么一说,果断住了口。
草儿这时起了捉弄叶子高和黑妞二人的心思。
她突然一指外面,“美女!”
“嘁。”
叶子高眼不眨,头不扭,“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上你们的当?”
富难在旁边笑,“这一招用太多了,他早习惯了。”
以前,他们经常用这一招来骗黑妞收拾他。
草儿扭过头去,指着黑妞身后,“哇,好英俊的美男子。”
黑妞不为所动,只是撇了撇嘴,“老胡我都看烦了,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英俊的?”
胡母远在旁边跟着做了一个帅气的动作。
“不是,你看烦了是什么意思?”他刚反应过来。
余生走过来,把草儿最后一把瓜子也抢走,“你这招不灵。”
“那你有招,你来。”草儿说。
“打赌?赌注就押小狮子,怎么样?”余生问。
“少来,小狮子已经被你儿子拔没毛,现在成小秃子了。”草儿翻白眼。
“小兔子也不错呀,奥吃。”小白狐抱着小小鱼走过来,热心地说。
“你们这一家子,尽祸害我家小狮子了。”草儿看着余生,“押小狮子是不可能了,要不我把我刚配出来的杀青散送给你?”
“杀青散?那是什么。”
“毒药,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那我要那玩意有什么用,又不能诈钱。”
“嘁,现在不是你赌什么,而是我有什么,才赌什么。”草儿仰着头,高傲的说。
“行吧,你个子低,给你个面子。”
余生敏捷的躲过草儿一腿,柜台上取出几文钱,丢在地上,“有钱!”
刹那间,草儿只觉面前光影一闪,黑妞与叶子高已经动了地方,在捡钱了。
“你看吧,我就是有办法。”余生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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