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气客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程砚秋
叶子高道:“掌柜,我现在也不是外人,那棪木酒的价你就不能要我一贯了……”
“不是外人,你还是内人啊。”余生说。
叶子高看余生一眼,嫌弃的说,“那我还是当外人吧。”
捡起来的铜钱刚要揣到口袋,被清姨抢走了。
“身为掌柜,我怎么也得有点钱吧,我还身兼厨子呢。”余生说。
“这些钱全是你的,我暂时替你保管,免的你大手大脚。”清姨说。
叶子高幸灾乐祸,“这下我心里舒服许多。”
这时,客栈外面,细雨之中传来车马声,白高兴把钱揣怀里出去招呼了。
“你看人小白,你看你,尽偷懒,快去把桌子收拾了。”余生说。
客栈大堂现在人已经很少了,只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有难同当
“不讹人,不讹人。”金刚忙道,“我真是来用饭的。”
“上次吃过掌柜的豆腐后,一直想再吃,我今天是特意赶过来的。”金刚说。
“对,对,我们也是来吃你豆腐的。”楚生和周大富上前。
余生认真道:“是吃我烧的豆腐,不是我的豆腐。”
“有区别”楚生不解的看着他。
“区别大了,事关男子汉的尊严。”余生说。
他们听不懂,不过周大富懒得纠缠,他道:“快,快开两间上房,我们好去整理一下衣服。”
雨水顺着他们的身子流淌下来,宛若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余生探头看一眼客栈外,白高兴正把他们有车厢的马车赶到后院。
“有车厢你们还淋成这样”余生说。
“马又不会自己跑,总得有人赶车不是”楚生说。
“那也应该一个人淋湿才是。”
“你傻呀,朋友就是用来有难同当的。”楚生说,“哪能让我一人淋湿。”
余生看着金刚,“那你们怎么又和他凑到一起了。”
楚生指周大富,“他把车赶沟里了,差点翻车,幸好金兄经过,帮我们把车推出来。”
周大富道:“若不是你拐了,拐了的叫,我能翻车”
“本来就该向右拐了。”楚生说。
“那我右拐后陷坑里就是你的错误咯”周大富说。
“那不拐撞树上怎么办”
“撞树是我的错,陷坑是你错的。现在我没撞上树,但陷坑里了,所以是你的错。”周大富理直气壮,“对不对。”
楚生愣住了,“等等,你让我理理。”他嘀咕着不拐,撞树,陷坑之类的东西。
周大富转身问余生,“生掌柜,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姓余。”余生说,“你跟你姐学坏了你。”
“好好好,余掌柜。”周大富抱拳,“快开两间上房,身子难受死了。”
余生让叶子高领他们上去,周大富转身对楚生道:“别理了,就是你的错,今天准备请客吧。”
楚生回过神来,“好吧,今天我请了。”
他们俩人上楼,转角时周大富招呼金刚,“金兄,快上来,今晚你和楚生一起睡。”
楚生道:“什么叫和我一起睡,是共宿同一间上房。”
金刚推辞一番,但还是被他们两个招呼上去了。
“叶兄弟,方才在长桌上坐着的那女子是何方神圣”上楼后,楚生问走在前面的叶子高。
“你是说饮酒那位”叶子高道:“那是我们掌柜的小姨妈。”
“小姨妈年纪不大呀。”楚生说,“不知为什么,看她我就有点胆怯。”
“那是你亏心事干多了。”周大富说,“对了,叶兄弟,旁边戴斗笠的姑娘是谁”
叶子高顿了一顿,道:“那是我们客栈的客人,虫儿姑娘。”
“虫儿,好名字。”周大富点头。
楚生看着他,“这名字有什么好的虫儿,蟋儿,蟀儿,常用的很。”
周大富斜眼看他,“总比畜生好听吧”
楚生不说话了。
他们跟着叶子高走进房间,把湿外衣挂在门后面。
客栈房间布置很简约,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梳妆和挂衣物的台架。
用干毛巾搽干净后,楚生一屁股坐在奇怪的床垫上。
“啊”,身子陷下去的楚生惊呼。
“大呼小叫干什么”正把贴身衣物拧干水的周大富回头看他。
这时陷下去的床垫又把楚生托起来,他上下抬着屁股,“你看这床,舒服极了。”
周大富也坐上去,“真的是,软极了。”
俩人玩性起来,起初只是上下起伏,接着滚在床上仔细感受床垫的柔软。
“我睡这个房间。”醒悟过来的周大富忙道。
“凭什么,我先发现的。”楚生不答应,“而且今天是我请客。”
叶子高道:“旁边的房间也是,客栈的床都是这样。”
“是吗”周大富站起来,“这床是你们自己做的”
叶子高摇摇头,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扬名
下雨天,毛毛在牲口棚里横行霸道,它能出什么事儿
余生奇怪着,跟白高兴冒雨赶到牲口棚,见毛毛正在牲口棚里来回溜达。
它高抬腿迈着步子,仿若盛装舞步中的马走路,优雅至极。
只是驴头左右摇摆着,驴尾巴甩着,不时用肩撞一下挡住它的健马,有不听从者口水伺候。
来回一圈,所有客人的马都被赶到角落里去了,甚至把马屁股露在雨中。
唯有水牛镇定自若,毛毛一头撞上去,然后被顶着后退三四步。
它摇了摇头,摇晃着改变方向,向站在门口的余生他们走来。
“这怎么回事”余生也迷糊,“毛毛疯了”
说话间,毛毛已走到他们面前,见余生不退开,毛毛驴眼一瞪向余生挤去。
余生翻起手掌,“我打你,我现在也是有后台的。”
看到余生举起手掌,毛毛停下来,正当余生以为它被震慑住时,一口水迎面喷来。
余生下意识躲过,“嘙,好大的酒味。”中招的白高兴说。
他擦着脸问余生:“这是喝醉了,一坛棪木酒就喝醉了”
余生嗅了嗅,“什么棪木酒,它又去偷酒了。”
“偷的什么酒”清姨打着油纸伞站在他们身后。
“我酿的烈酒炮打灯。”余生转身向储酒的屋子跑去,推门果见到一缸炮打灯被打开。
炮打灯甚烈,倒是没有被这毛驴一口干了,只是剩下的余生也不好卖给客人,还是它的。
打开另外一缸,清姨用酒提子舀一点儿酒。
她尝一口后只觉嘴里被塞了刀子,不敢有一刻停留,急忙下咽。
酒一落肚里,一股酒劲“腾”的就蹿上头顶,稍一晕后整个酒劲就烟消云散了。
清姨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酿的烈酒”
一点温厚绵长的滋味也没有,只讲究冲劲,品味不得。
“怎么,不够烈”余生说。
“烈倒是够烈,劲头也足,但这也叫酒,一点滋味也无。”清姨说。
“但它便宜。”余生说,“价钱贱,酒味大,最适合穷苦而又赶路的行人。”
清姨目光一凝,空气之中似乎有剑气在凝结,白高兴清楚感觉到了。
只有余生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心说谁敢说我客栈没烈酒,我用炮打灯烈死他。
白高兴忙道:“我去处理一下毛毛,别把客人的马惊着了。”
白高兴刚出去,就听到酒房里传来余生痛呼声,“疼疼疼。”
“你这酒若被酒仙尝到了,非把你皮扒了不可,这也叫酒”清姨说。
“这怎么不叫酒了。”余生说,“酒仙又是谁”
“酒仙酿酒得道,平生最喝不得劣酒。”清姨说。
“又不是让他喝的,他喝的是美酒,我酿的是忘忧物。”
“那我喝什么”清姨耳提面命。她对余生要酿的烈酒期待很久了,怎料只是烈算不得酒。
余生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不是酒仙嫌酒劣,而是让小姨妈失望了。
余生踮起脚尖,以减小耳朵的疼痛,“我还有坛游人醉。”
“游人醉”清姨松开余生的耳朵,“早说,来,姨妈看看耳朵痛不痛。”
只是她一低头,才见余生因踮起脚尖而靠在她胸口。她下意识踩他一脚,疼得余生抱脚痛呼。
“踩我作甚”余生痛着说。
红晕一闪而逝,清姨整了整衣服,“没什么,快把酒给我取来。”
“脚疼呢。”余生见清姨瞪他,忙道,“我这就去。”
他们出了屋子,见白高兴拉着毛驴尾巴,不让它对一头马又踢又咬,“我就不信整不过你这驴脾气。”
毛毛挣扎更激烈了,清姨过去油纸伞一转,雨水淋它一头,毛毛顿时安静下来。
余生道:“这哪是驴脾气,这是欺软怕硬的狗脾气。”
“要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兵不血刃
“看来是你还不够缺德。”楚生说。
“怎么说话呢。”周大富教训楚生,“你这样岂不是说余掌柜很缺德。”
楚生只是随口贬周大富一句,正要辩解见周大富回头对余生说,“余掌柜,别放心里去。”
他指着楚生,“他这人别的还好,就是有点缺德。”
余生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其实是在说你家的剑法够缺德。”
这俩人是损人高手,楚生甘拜下风,“你们俩棋逢对手,缺德到家了。”
说话间下楼,清姨端着空碗问余生,“还有没,味道还不错,尤其就着酒喝。”
居然把婴儿的蛋羹吃着津津有味,余生觉着小姨妈有时也挺孩子气的。
“待会儿再吃。”余生帮她把碗放柜台上,取一坛酒递给楚生他们,“你们还没说我怎么又扬名了呢。”
楚生道:“今儿寻味斋不是举办豆腐宴么”
见余生点头,楚生继续道:“我们都去了,当时那场面你是没看到。”
他挥着手比划,“比你这大堂大十倍,全摆满了桌子,每张桌上不下二十道菜,全是豆腐做的。”
“炒,煮,蒸,炸,一应俱全。”楚生说,“豆腐也好吃,比城主府做的鱼豆腐还好吃。”
“等等,你说什么”余生打断楚生,“鱼豆腐谁取的这破名字……”
楚生捂住余生嘴巴。
正在余生发懵时,周大富警告余生,“这是城主起的,你别胡言乱语,不然兄弟可不客气了。”
楚生在余生耳边悄声说:“这位是城主死忠,谁说城主一句坏话,分分钟杀人的。”
余生看着周大富那瘦弱的身板,“呜呜”,他看着楚生,意思不言而喻:“他能杀得了谁”
“杀不了人可以自杀,到时周家肯定报复。”楚生悄声说。“他真用匕首刺过自己一刀。”
凭这一招,周大富在青楼楚馆难逢敌手,很少有人敢抢他看上的女子。
周大富挑眉,“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
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余生也的确感到后脑勺发凉,似有杀气掠过,忙点头推开楚生。
“这名字……”余生顿了一顿,“起的很有特点。”但鱼豆腐怎么办
系统在念头之中提醒他:你觉着这辈子还能做出鱼豆腐”
余生点头,“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楚生莫名奇妙看着他。
“没什么,你继续说,寻味斋的豆腐为什么好吃”余生问。
“听说寻味斋磨豆腐用的豆子自大秦人粮队。”楚生说。
他继续描述当时场景,“寻味斋刘掌柜意气风发,只准备把豆腐宴打造成寻味斋招牌菜。”
“当时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去了。”楚生说。
“城主也去了”周大富打断他。
“没有啊。”楚生看着他,“你不去也去了,还问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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