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谷子白
“还记得你曾经与我说过:要活的长久,活的精彩。而我告诉你,活的长久需有高深的武道修为,而活的精彩更需要权势。现如今你的武道也算登堂入室,那你随你家人离去,才能有世人所仰仗的权势。这也是我让你家中长辈接你离去的原因。”
“叔,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能和我说说嘛”瞎子显然知道徐来话里的深意,不是仅仅询问明日接自己的是谁那么简单。
沉默片刻后深沉说道:“你母亲姓张,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素问,实在是世界少有的妙绝女子。你父亲姓徐,叫沐之。这个名字也许有些人不太清楚,但你爷爷的名字确是少有人不知。他叫徐策,他还有另一个称呼“西北王”,坐拥铁骑五十万,镇守西北三洲,威慑域外诸国。”
“而我与你为何来到此处,事出有因。当年你父母镇守域外安西都护府,被域外北狄,南蛮,西夷三国包围,最后碎叶镇破之际浴血巷战七天,全部战死。而我赶到之时,以晚已。。
“好在最后能救你出围城,在你爹十二名亲兵掩护下得以逃出碎叶,一路南下。那时你受了一掌,我只好来此地为你疗伤。那黑魔鱼就是能治你内伤的药引,但你伤好后对四岁前的记忆如此模糊,这到令我甚是奇怪。”
此时徐来久久无声,似乎感受到那话里所蕴含的血雨腥风一般。原来自己那素未相逢过的父母竟落的如此的下场。不由
第十三章:有人御剑而来
初太三十二年,春,西南蜀州。
蜀州古之称为蜀道,故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法。历朝历代蜀道皆是兵家要地,利守难攻,不知道古来多少名将饮恨于此。
而蜀州的剑门山,更是险中之险,难中之难,两处高大巍峨的山脉相容,只与中间那狭窄的过道可以通行,过道台阶共有三千三百三十三阶,寻常百姓如想登入高山求见真仙,别提其他,光是体力这块就已难上加难。
而剑门却在高山顶处而建,真可谓鬼斧神工一般。实不知道当年修建之人耗费多少心血。
剑门,门内之人不过百,但在整座大奉江湖上,却是执牛耳般的存在。
只因半数以上全是叫的上名的高手。
像二十年前一剑出,阻水分的剑魔李孝存;像前些年与枪仙张绣有过惊天一战的神剑张不二;传言都已属剑门。
剑门为何高手众多,实乃剑门门规使然。据传剑门传与千年前,剑门初代门主拜师天玄子,习得仙剑。
后过蜀州,有妖物横行与世,三剑斩之。
因剑势太强,生生的毁了一座山,遂才有了这剑门山鬼斧神工般的险势,后结庐与此,追随者逐一而现。才有了那初代剑门。
虽世事变迁,但那强者追随的规矩却变相的流传了下来。
千与年来江湖用剑者犹如过江之鲤,不胜繁多。而剑门皆是众人眼中那座不可攀登的高山,因其门内有着举世无可比拟的剑法,剑术,剑道高人,因此前来讨教者数不胜数,剑门也不胜其烦。
最后剑门立下规矩,讨教,受之。
成功者,可取剑门任意剑术。
失败者,留在剑门,留下毕生所学,成为剑傀。想走,也可以,每隔十年再给给你一个机会,继续讨教。
但八百余载,实在是没听说有谁入了剑门,还能出剑门。专与剑者,多痴人,那数之不尽的用剑之道,犹如人间美味,痴迷者又岂会断然离去。
剑门每一代,必有两人会为对手,终其一生。一为剑子,一为行走。谁胜,谁会成为下代门主。
当代的剑子,与行走尚未在江湖显露踪迹,不知在何处潜修。但上一代行走却依旧依旧没有被江湖所遗忘。
这一日,剑门山一无名悬崖边,一慵懒青年正在盘膝而坐,似闭幕眼神。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步伐中少有的慌乱青年又如何感知不到。
略显慵懒的青年睁开了那双男人少见的凤眼,低声问道:“何时如此惊慌啊。”
一道清秀的身影在青年旁驻立,娇柔的声音顿起。
“据报,西北王徐策携数百铁骑已过登州,现在蜀州境内,看行走路线是剑门无疑,最迟半柱香后既到山门脚下。”
“哦,出了西北到是少见,但也无妨,剑门山想必他是不会登的,又不习剑来我这做甚。稍后我会让你师叔回来见见亲戚。”
“不过若央,你到是何时下山啊,剑玄那小子最近可要出关了,你那剑道何时圆满啊。”
清秀身影显然没料到,门主会有此一问。但随即正色道:“也快了,到时在山下定然要他好瞧。”
“好好好!你可是当代剑子,万不能灭了咱们剑子的气势才对,不然你那师叔又会来取笑我一番。”
“你且下去吧,我既传信与你师叔。”
看着清秀身影转身离去,慵懒青年缓慢起身,揉了揉膝盖,低声喃喃道:“徐策既能出行,定是有变数啊。哎,这座令人厌烦的江湖。”
随后只见,慵懒青年伸手一甩,一道剑光奔驰而去。
随即九天之云皆倒立,犹如天人下凡一番。
“师弟,还不归来,有客到访!山下即可相见。”
只听一道愤怒从远而来。
“你个老变态,谁你是你师弟。”
只见天空有人御剑而来,姿态潇洒万千。
剑门山山脚,停止不前的郭破孺,紧了紧缰绳。
看了看那御剑而来之人,笑道:“这出场到是很气派。”随后不理会周围那群情暴怒的手下兵将,翻身下马。
来到队中一马车跟前。低声说道:“义父,前面“疯剑”在等您。”
“嗨,这老家伙,就想寻个僻静地说上几句话而已,非弄的众人皆知。”
话音刚落,马车前帘被掀起,一老人弯身走出。
 
第十四章:迎世孙
这两天来,知道徐来叔侄俩即将要远走的村民们,变的有些难舍难离,毕竟好歹也是相处了十多年,有些情分做不得假的。
村里的大婶们更是眼睛都哭的有些红肿,毕竟看着徐来是从小看到大的,村里谁没在徐来的脸蛋捏过还真找不出来一个手不欠之人。
这不,这两天小茅屋变的热闹了起来,在徐来好说歹说说以后会常回来看望大家后,热情的渔村村民才走出家门。
徐来看到那总是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几个小丫头后,更是不由的苦笑连连。
但不管怎么说,徐来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第三天,清早,简单收拾个包裹,深潭剑一挑,便抗在肩头。
徐来便和瞎子叔偷偷的离开了村子,毕竟离别总是不太好受,以后总会在回来的。徐来临行时回头默默的发誓道。
一路无话,两人脚步飞快,日头还没高挂之际,便来到了最近的海州府,尚未到城门口。
一树木林荫处只见有一茶棚。茶棚虽简陋异常,但客人却早已高朋满座。
毕竟日头正毒,两个铜板喝上一大碗凉茶,解暑带劲,路过的行人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看着径直前往的瞎子叔,徐来也跟随在后。
“几位啊客官”一风韵犹存的卖茶女大声笑问道。
“两位”
“哎呀,对不住了客官,没有空座了,您看和这桌挤一挤没什么问题吧!”徐来无所谓的笑了笑,紧跟卖茶女身后。
卖茶女手脚麻利的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擦凳子,笑着离去准备茶水。
毕竟这简陋之地只有一种茶,所以不用点。说是茶水,倒也是高看了。
仅是村民拿着最普通之物亮嗮而成,泡后有点香味罢了。在路边摆个摊赚些贴补家用倒也尚好。
两人落座之后,不知是否是错觉,徐来感觉同桌的两人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不禁注目一看,只见同桌的两人一人满头白发,身负长剑,而此时却没有饮茶,而是拿着一个酒葫芦在喝酒。潇洒之态里略有一丝疯癫之意,总之是个怪人。但这人双眼却一直看向瞎子叔,不挪一点。
而令一人,如寻常农家老翁一般,满脸和气,到像是个员外。眼神却不加掩饰的看向自己。
“打扰,打扰两位。”徐来尴尬一笑,打着圆场说道。
“那到不必,出门在外,都是小事,”和气老翁笑着回道。我观后辈你满面春风,举止非凡,不知道是何家子弟啊!
“免贵姓徐,到是承蒙老人家爱戴了。”虽然好奇为何套自己话,但徐来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随声搭和着。
“姓徐,好!好!”不知为何,老者突然脸色神态骤变,仿佛刻意压制情绪一般,语气沉默的说道。
徐来转头看向瞎子叔,眼神略带询问,虽然心中有些疑问,但瞎子却没有回答,如置之事外一般。
卖茶女端着两大碗凉茶,恰在此时送到桌上,告一声“客官慢用,”便转身忙活去了。
“这徐家少年是你所教”
一声低问,只见喝酒老头,放下酒葫芦,直勾勾的看着瞎子叔说道。
徐来听罢,直了直身形,握紧了手中的深潭剑。
不理会徐来的小动作,瞎子端起桌上的一碗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是我,何事”
“几年前,在宁州出那剑之人是你”
“想必是我!”
“好,何时有时间像你讨教一剑!”
“没兴趣,人我已经带到,喝完这杯茶后,就可以启程了!”
徐来一听两人的对话,不禁一愣,然后看向两人,不知说什么好!落座时就感觉对面两人神态怪异,更何况听到瞎子叔与那老人对话,在不明白就可以去死了。只不过,看着对面那神情复杂的人,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叫徐来!清风徐来,荣辱不惊沐之取的好名字。”
“你可知,爷爷寻你多年,我都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能否再见到你,好在上天可怜,让我寻到你。”老人浑身颤抖,双眼通红,嗓音微颤的看着徐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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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永留山前有泪流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一听到“世孙”前世思维作怪的徐来,还是向眼前这便宜爷爷提出了第一个要求,那就是把“世孙”改成“公子”.
西北王徐策当然不会再这个小事上坚持什么,
“改,必须改”一语落罢,公子的称呼也就顺利成章了。
在徐来观察那支骑兵队伍之际,有两人也注视着徐来。
一为郭破孺,一为从车上下来的女子徐然诺。
徐然诺神情微沉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不禁的有着一丝感慨,“眼前这目光如玉,笑容如风的人儿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弟弟却是好生俊俏,想必与那不曾断绝与耳的大伯想必也不遑多让。”
而翻身下马的郭破孺,到是微笑着,前去说道:“恭喜义父!”
“这两位是”徐来问道。
“一位是你的郭叔叔,一位是你的姐姐!”以后自会熟悉。来来,随爷爷上车,我们启程回家。
说罢,便拉起徐来的手入得车内。
徐然诺看着那讨好般的爷爷,不禁莞尔,回头看了眼郭破孺与那一同归来的疯剑,也转身登入车内。
随着一声“启程,”铁屠营将士翻身上马,策马扬鞭。
犹如猛龙归海一般劲蹄四起。踏上归程。
虽然车外,蹄声四起,但车内却不太颠簸,看着这马车内的布置,徐来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很奢华。
哪怕就是屁股底下的蒲团,仿佛都是用最高等的鹅毛制作而成,这让习惯了渔村生活的徐来有了一丝难得的奢侈感。
看着坐在那里略微尴尬的徐来,徐策心中隐隐作痛。嫡孙流落在外十一载,这孩子从出生,自己就没见过一回。
想来对待自己有些冷漠都是可以理解的。更多的却是一股愧疚之情。
“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年在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但从今往后,西北就是你的家。有爷爷在,就没人在敢动你分毫。”
“这是你二叔家的长女,你二叔因有事来不及到此,但想必现在已回到王府等你归来了。”
“你父亲与你二叔,从小感情深厚,你二叔见到你一定会失态万分,到时你别笑话他就好!”
“毕竟两代人啊。”
看着眼前那神情默默,略显唠叨的老人,徐来冰冷的内心不自觉的有了一丝变化。
两世为人,亲情上来讲自从前世父母出事故走了以后,徐来就让自己的内心坚强,不去想许多。
其实不想是不想,但是却不是不在意。
瞎子叔是做的多,但却说的少。而老人的唠叨却像前世的父母一般,是那种家的感觉。
“自然不会笑话二叔,刚才匆忙没向姐姐问好。徐来告罪。”
“无事,无事!回到王府,姐姐带你出门去玩,西北的风景可不是这宁州可比,这里就是一边大海,哪有咱们西北来的壮丽可观。”
看到眼前那俊俏的少年,像自己告罪,并叫自己姐姐。徐然诺满脸笑意,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像徐来介绍起西北的风情。
坐在一边,手抚胡须的徐策,不时的穿插几句,到也显的其乐融融。
来世不可得,往世不可追。
到了这个岁数,什么王图霸业,什么功勋卓绝,和家人一起谈笑风生相比都是无关紧要的。至少现在徐策的笑声是这些年里,最为真实的。
正值四月的西北并州,天气已经转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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