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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下双栖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婉州

    据菀儿形容,他高大的身型、儒雅的作风、稳重的性格,在同龄人中显得极为出挑,特别是左手食指上的那枚红色钻戒,让他的贵公子气质更加闪耀。再过半年学成归国,就接手柳爷的王廷企业,包括王廷之都饭店、王廷靓居珠宝行、王廷麗装服饰店、王廷航运行,除此之外,王廷还是江城最大的桐油供应商,可谓垄断了江城百姓的生活命脉。

    对比童静峰的遥远冷峻、侯云帆的开朗顽劣,莫宸晞的成熟专一和柳秦伦的温柔稳重最受姑娘们喜爱,也正因为莫宸晞对童静雪的专




第六章 柳三小姐(2)
    民间都说,柳忠廷独宠杨婉君,是因为她的美丽、家世。殊不知,柳公馆从不缺历史悠久的花瓶,柳忠廷最看重的是她的谋略和果敢,当他为了生意焦头烂额,她会陪在身边出谋划策;当他分身乏术无暇四顾,她会替他出面谈判,进而保住王廷永耀江城。栖蝶由此学会女子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并不需要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硬生生的让男人对自己产生厌恶感,只要好生运用自己的才能,自然能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独有的路,让男人推心置腹,掏心掏肺。

    贫贱女子百事衰,如果现在的她不是柳三小姐,又会怎么样栖蝶不敢想象!所以她没办法恨杨婉君对自己的利用,反而深深感谢杨婉君对自己的拯救。然,每当杨婉君如此残忍地掀开这美好生活的表象,她的心都会被一富一贫的两个自己撕扯得破碎不堪。

    所以,归根究底,她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贱胚子。

    十年来,栖蝶心里一直憋着一个疑问,为什么十年前杨婉君会在众多少妙龄少女中选中她,除了一股子蛮劲,也没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以前她害怕问出来杨婉君一气之下就把她贬为庶民,她得罪不起,如今杨婉君和她寸不离砣,方才敢问:“为什么选我”

    杨婉君也不隐瞒:“十年前,瑛儿告诉我,麗装外墙角每天都有个小女孩风雨无阻地蹲在那里卖红薯,不卖完绝不走,巧的是,她的神韵、模样和我的栖蝶有着高度的契合,而她的顽强、坚持和不畏,正是其他小孩所没有的,也正是我想要的。后来我多番观察,觉得能够让栖蝶死而复生的人,只有你。很多父母都妄想借着女儿跃进龙门,却不曾想过,自己的女儿是否担当得起。还记得我问过你‘如果一直住在这儿,你愿意吗’大部分小孩的回答都是急迫的‘我愿意’,小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一心只贪荣华的人,将来如何成大器”

    杨婉君见她脸色煞白,柔声安慰:“也许这些话会让你觉得很残酷,但等你出了这道门,你就会觉得这一切很美好!”

    栖蝶无奈冷笑着、含泪苦笑着、冷静微笑着,在这三种奇妙的心情混合及转变中,仿佛有一种震惊过度之后的豁然开朗,十年来,杨婉君如生身母亲般亲手打理她的衣食起居,全方位精心将她培育成真正意义上的柳三小姐。女主人这或许才是她在杨婉君心中的真正位置,而她不过一个使者,奉命执行她部署精密的计划,旨在成为她绝对的依附。可怜的她,曾经一心沉醉在物质和名誉编织的美梦中,一味地以为她也可以成为上天眷顾的宠儿,幸福地享受着被爱,却不想,“栖蝶”和栖蝶完全是相悖的两个人。

    可她仍然不明白:“以爸爸对妈妈的爱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稳固地位啊”

    “你错了。”杨婉君厉声道,“王廷的未来是秦伦,柳爷再宠爱都是昙花一现,一旦秦伦接掌了王廷,柳爷就会全权放手,柳爷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弱,平日里养得好看不出来,一旦病发后果完全无法预估,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只有抓住秦伦才叫真正的稳固!即便栖蝶仍在,也不过是迟早要出嫁的妹妹,如何去顶王廷的半边天”

    所以她这个迟早要出嫁却能内嫁的女儿方能顶起杨婉君的人生。

    栖蝶觉得脑子一阵阵的混乱迷惘刺痛,她不想再听下去,她只想逃离,这一刻远远逃离:“妈妈的意思我明白了,明日我想去趟乔都,回来后,我会做到您想要的一切。”

    杨婉君仿佛没听见,低头轻抚着坐椅上大朵大朵的玫瑰刻花,缓缓说:“你看这花,别人看它,永远都是灿烂相迎,就因为它是死的,永无烦恼。”

    栖蝶听出杨婉君的言外之意,瞬间胆寒,心惊中正犹豫着要怎么答话,又听杨婉君责问道:“这次借着府邸翻新的由头放你回去两个月,怎么,不够”

    这些年,杨婉君疼她爱她是真,她处处过得小



第七章 前身(1)
    她本源自陆家巷子江宅。

    二十七年前,陈家小姐国秀之父陈康进遭外地客商讹诈,生意严重亏损,不得不向家族借款周旋,可三分利的高息,根本无力偿还,名下所有房产均被家族吞没,陈康进一气之下暴毙家中,陈国秀一夕之间从千金小姐变成了街头乞丐,当曾经得过陈康进照顾的江建邺将饿得昏头陈国秀带回家,陈国秀便以身相许了这个男人,婚后,两人搬到了陈母的老宅,从此,陈宅改名为江宅,一住便是五年。

    五年后,长女江永芳长到四岁,同年11月中,陈国秀产下第二胎,可当稳婆抱着新生的孩儿向候在门外的江建邺道贺“恭喜恭喜!母女平安!”时,江建邺原本狂喜的脸上乍然变色,浮在空中正准备抱孩子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陈国秀在困难和痛苦的呼吸之间,看着稳婆怀中粉嫩水灵,耳轮分明的女儿,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汩汩流出。永芳打从出生起就受着江建邺不冷不热的对待,养着只为将来觅得佳婿,以带江家富足。陈国秀感叹这个女儿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得不逢时,惟愿她念及生身恩泽和家庭无奈自求多福,“永念”由此而来。

    转眼永念12岁。渐渐懂事后,她亲眼目睹了三弟永泰五弟永吉六弟永成的相继出生,父亲喜上眉梢的乐呵。随着家中孩子增多,负担增大,杯水车薪的生活逼迫得父亲不得不前往上海做工。父亲走后,母亲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应聘到某工厂做苦工,那时候母亲尚且年轻,风韵犹存,被工厂老板调戏,母亲抵死不从,工钱全部被扣。母亲心不甘,和老板抗争,最后被对方手下打得半残,从此落下走路一簸一簸的毛病。此后,再无人用她。

    永念心疼母亲,对家人隐瞒了母亲的事。小妹永秀还小,平日里父母在外忙活时,长姐永芳负责烧饭洗衣,四妹永延负责下田种菜,这下母亲没了糊口的能力,就主动担负起了赚钱养家的重任。

    那年深冬,江城被漫天大雪覆盖,新城大街上还有三两稀疏来往的买卖人家不让江城最繁华的地带显得更为冷清。永念裹着棉衣蹲在王廷麗装的边角,叫卖着脚边的那框红薯,有时看到衣着光鲜的人士路过还会抱着框子追上前去,用一张天真烂漫的笑脸面对各种嫌弃,运气好,对方会可怜她一口气买完;运气不好就得回到原地继续叫卖。此刻,她的脸和手被冻得赤红,即使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进棉衣里,好像乌龟那样用坚硬外壳抵挡所有的风雨,仍然无法抵挡严寒的袭击,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懵晕眩,不知不觉便倒在了石阶上。

    仿佛睡了很久,当她有意识的时候,恍惚中看到自己到了天堂:白色灯光下,有粉色的墙壁、白色的门窗家具、花色的壁画地毯。这些美丽的颜色,她只在王廷麗装的橱窗里看到过。特别是身下温暖又舒服的床铺,让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终于不再受冻的暖和,可是,这种暖和没来由地让她觉得陌生。一个激灵坐起身,惊讶地发现这一切竟是那么真实又清晰地展现眼前。觉得眼前一脸富态正微笑看她的年轻太太好生面熟,她穿着一件金色绣花高领旗袍,旗袍外是一件黑色的狐毛大氅,这种衣料,她只在麗装制衣店里看到过,那些人说,这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衣料,是从动物身上生生扒下的皮。

    她蓦然睁大眼睛,终于想起来,这是麗装制衣店的老板娘!只是、只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环顾这间宽敞明亮又富丽堂皇的屋子,应该是老板娘的家……这这这……这位年轻的太太莫非是老天爷可怜她,特意安排来拯救她的佛手

    那几天,太太日日守着她。有一晚,太太要去参加宴会,丫头送来一大堆衣服,她一眼便看出其中又有一件新制的虎皮大氅,她看了看丫头手中捧着的一件红色绣白花的旗袍,又看了看太太身上的狐毛大氅,第一次主动开口道:“虎皮太出挑,会掩盖太太的美丽,其实黑色可以搭配任何颜色,太太可以穿那件红色旗袍搭配身上的狐毛大氅,既显高贵大方,又显端庄优雅,还不会抢了主人家风头。”

    太太登时一愣,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是狐毛大氅”

    永念拢了拢胸前的被子,羞涩说:“每次麗装有新货到我都会趴在外墙上看,上次狐毛大氅送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工厂的伙计向店员是这么介绍的。”

    太太听了呆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冒着得罪救命恩人的风险又向太太提议说:“一件大氅能够穿好几年了,实在没有必要制上好几件,这样未免太残忍了。”哪知,太太不但没有反感,还依照她的建议换好衣服出了门。

    后来,更是差了身边最贴身的丫头瑛儿送她回家。

    当她扎着高高马尾、马尾上绑着一个粉色蝴蝶结、一身粉嫩小洋装、再加上一双闪亮的黑皮鞋出现在母亲面前时,母亲完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瑛儿毕恭毕敬向母亲问好:“夫人好,我叫瑛儿,是太太身边的丫头,可空说两句”

    眼前女子,约莫十



第八章 前身(2)
    瑛儿此番带着太太对江家的调查结果而来,对女人种种彷徨踌躇的行为毫无压力。

    陈国秀被永芳逼至绝境,索性把心一横,回复道:“多谢太太对永念的喜欢,请代我转告太太,明日一早我一定送她上府。”

    瑛儿唇边漾开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夫人请放心,您永远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瑛儿高兴的转身让陈国秀的心底有强烈的抽痛感,急着补充说:“请再代我转告太太,我只是希望永念有更好的生活,并非是在卖女儿。”

    瑛儿没再回头,背对她应了声:“这个自然。”

    目送瑛儿出了门,陈国秀才转头对永芳道:“去把妹妹叫来。”

    江永芳阴着脸,极不情愿极其别扭地走到厨房正在洗菜的永念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菜叶,吼道:“如今都是正经的小姐了,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做这些给谁看呢!去,妈妈找你!”

    永念抬头直视永芳愤恨的脸,知道她向来对这凄苦的生活表示强烈不满,认为是老天爷忒不公平的结果,以前小妹永秀还小,三姐妹同甘共苦,多少能给永芳些许安慰,如此一来,势必更加引发长姐的不满。一时进退两难。也不答话,默默拿起脚边的麻布将手上的水擦干,向厅里走去。

    短短几分钟的对话似乎耗光了陈国秀所有的精力,整个人软在沙发里。永念默默走到母亲身边,用冰冷的小掌为她揩掉眼角淌下的泪珠,心里因着母亲的眼泪而酸痛得忍不住跟着母亲一起哭:“妈妈,如果让您这么难过,我就不去了。”

    尽管日子捉襟见肘,尽管见过太多家庭四分五裂,陈国秀也从未动过送子的念头。此刻只觉五味杂陈,内心波涛翻涌、百感交集,被永念的一句话安慰愈发痛苦难耐。永念越懂事,她就越觉得这个家委屈了她。

    陈国秀定定地看着她,从前狼狈邋遢还不觉着,现下这么一打扮,圆圆白皙的脸蛋多了些许红润,整个人看上去精精神神的,幸福的颜色满满尽显。想那栖蝶小姐人见人爱的模样,她曾在太太派发米粮时见过一面,小小年纪已懂管账,为父分忧,虽是小姐的出生也从不懈怠,被柳爷和太太捧在手心顶顶疼爱。如今却要承受她不到八岁就夭折的事实,该是何等痛心。

    陈国秀缓缓展开笑颜,双手托着她的脸仔细看,仿佛要把她的模样镌刻在脑子里。好半天,才叹了口长气说:“去吧,如今这世道,能走一个是一个。你姐说的对,你们不能一辈子守着这宅子,你从小就聪明,妈妈很放心。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你既有这等机遇,就好好珍惜吧。说不定咱们这个家以后都要指着你了。”

    “你要记得,太太虽然喜欢你,但你毕竟不是柳爷所出,事事都得为自己留点余地,都要规矩些,凡事都要以柳爷和太太为先。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是柳爷和太太的女儿,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必须用真心来对待两个家庭。”

    母亲的话带着六分祝福和四分嘱咐,让她忐忑混乱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使她相信,在这个家她无法改变什么,但在那个家她可以试着改变什么。那个家,虽然陌生,可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那位太太会对她很好很好。

    就像那天,她反反复复持续了两天两夜的高烧终于退了,太太高兴地吩咐丫头赶紧奉上准备好的餐食。她看着丫头双手端着的餐盘中,有肉粥和几道可口的小菜,旁边一个碗里还放了几个馒头,浓浓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手却默默伸向旁边碗里,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太太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吃馒头,不喜欢肉吗”

    她悠悠道:“馒头禁饿。”

    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粥碗,坐到床边,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你刚刚退烧,必须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她也不争辩,乖乖张开嘴把粥吃进嘴里,再一勺、再吃……

    饭后,另一个丫头又奉上一碗黑乎乎的药,太太同样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她亦同样地把药咽进喉,再一勺、再咽……

    喝完药,太太又从一个锦盒里取出一块黑色糖糕递到她唇边。

    这一次她条件反射般弹开身子,直道:“白、白糖糕变色了!”

    话刚落,就听到身边丫头们嘻嘻的窃笑声,脸上猛地一热。

    只有太太身边的瑛儿姐姐没笑,严肃地瞪



第九章 变身后的好与坏(1)
    第二天一早,栖蝶乘坐专车抵达码头时,江家父母早已侯在港口。这是长姐三年前嫁往乔都后,她以柳三小姐的身份第一次携父母拜访,格外重视地为父母置了新衣,看到父母穿上新衣精神抖擞,又打开手提包确定带上了为两个侄子准备的礼物,这才放心下了车。

    菀儿随她下车来,接过父母手上的行李包,引着三人往邮轮走:“三小姐,太太今日一早便打电话给卢行长,特意空出邮轮上最好的一间舱房供伯父伯母休息,请随我来。”

    栖蝶搀着母亲,跟着走在前面的父亲一同随菀儿穿过攒动的人潮向头等舱房走去。因是第一次乘坐头等舱房,一进内房,江建邺便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像看稀奇似的拿起屋里各种小玩意儿把玩。栖蝶将母亲扶到座位上坐定,将窗户半敞,为母亲倒了杯桌上早已备好的香茶,又倒满一杯,走向父亲:“爸爸请喝茶。”

    江建邺接过茶杯来一口饮下,随手便将空杯子递回到栖蝶手上,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右腿高高翘在左腿上,闭目养神地享受床铺柔软的舒适和窗外飘来的江风的清凉。

    菀儿手里摆放着行李,眼睛却不屑地瞥了眼床上粗鲁的男人,又眼观左右忙碌的三小姐又倒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柜上,走回江母身边,蹲在江母身前为其按摩奔走劳累的双腿,不禁一愣,要知道在柳爷和太太跟前,她都不必如此卑微,这江家父母又凭什么

    邮轮发动启动汽笛声,栖蝶送菀儿到门口,从手包里摸出一张大钞塞给菀儿:“回去吧,这里我可以了。”

    菀儿捏紧了手里的钞票,心里有话想问,犹豫再三还是忍住而退。

    船行逆流而上,缓慢前行,窗外江风灌进来,屋里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父亲兴致颇高的坐到了沙发上剥着茶几上的水果吃,栖蝶便扶着母亲上床休息,不一会儿就传出母亲睡熟的鼾声,还有父亲吃得津津有味的吧唧吧唧的声音。

    栖蝶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可是,明明咽下去的是水,却怎么感觉像是夹杂了血腥的泪

    自小女儿身不受父亲正视,当兄弟姐妹都围着父亲亲近撒娇时,她都只是远远看着,父亲也从不主动关心她,所以父女之间一直淡得无话可说,即使是母亲故意把她推到父亲身边,父亲也从未对她有过一声的关怀呵护。直到进入柳府,去到柳爷身边,那个她同样唤作“爸爸”的男人,会在饭桌上为她夹菜,送她去最好的学校念书,让她能够在一个正常学龄段接受正常的教育,过正常的生活,虽然这样的疼爱是建立在另一个她之上,她亦感激涕零。

    出神间,竟见一支剥开了皮的香蕉出现在眼前。回神一看,是父亲除了香蕉,父亲还将银色果盘递给她,原本带皮的枇杷、荔枝、香蕉、葡萄,此刻竟全都变成去了皮晶莹剔透的果实。

    栖蝶愣愣地疑惑地看着父亲脸上露出的鲜有的慈颜,一时竟有些难以适应。这样的笑颜、这样的举措是什么意思是在表示他的父爱那么在江家的那十二年,在她还是江永念的时候,他是如何地将她置之不理,如何对她不屑一顾,那时的她恨过吗不恨,但,怨!怨她生在了这样的人家,怨他在诸多女儿间唯独对她冷漠以待。她永远忘不了父亲对江家女儿的定位,所以他现在的转变,只因为她真正做到了以带江家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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