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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下双栖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婉州

    柳秦伦在书房接到江永泰从江家打来的电话,得知江家刚刚顺利逃过围攻,心放了下来。

    今天过后,整个乔都八城的人民都接受了栖蝶被掳的事实,他运用报纸的影响力追杀景依婷的效果达成了一半,却也仿佛从今天开始,王廷的经营正常让他再也没有了奋斗的动力,也因为杨婉君在栖蝶失踪事件上的反应,成了他心里最想直面却最难直面的郁结。

    柳如嫣送面条进来时,柳秦伦正回到卧房,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地闭眼,满满难受状。

    柳如嫣把面条碗放在床头柜上,见他脸色和状态都不对,伸手触摸他的脸和额头:“我的天哪,你身子不舒服没胃口吃午饭怎么不说呀,什么时候发烧了”赶紧去到父亲卧房,要来父亲那里一直存有的西药,好在永秀还算勤奋,父母回来后,小客厅里的水每天都在换,柳如嫣顺手用茶几上的水壶倒上一杯水,走回秦伦房里,把水和药丸递给他,“来,赶紧把药吃了。”

    却见柳秦伦无动于衷地闭紧了眼睛,道:“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如嫣如何见得过柳秦伦如此自虐的行为,顿时生了大气:“是!栖蝶是失踪了!所以你也要因为栖蝶的失踪做个废人吗栖蝶失踪是为了做大事,你呢就只会这样折磨自己枉你读了那么多的书,怎么就不明白,你现在这样做对柳江两家没有任何好处。你越想念栖蝶就越要吃药,越要为了她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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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情义高飞依旧
    柳如嫣心痛地抱住他的头,就像一个妈妈抚摸自己心爱的孩子:“在我心里,秦伦弟弟永远都是最强大的男子汉,小时候,我们没有妈妈,爸爸娶了杨婉君,有了新家的甜蜜,我们在外面受了欺负,都不好意思找他诉苦,便只能互相倾诉,互相依靠,我虽然是姐姐,但只要在学堂受到欺负,秦伦弟弟永远会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替我出头,把那些欺负我的坏男孩狠狠教训一顿,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她把他的脸贴在自己日益隆起的腹部:“这些日子,你们和静蜂都不在我身边,我寂寞的时候,就会摸摸这个小人儿,有他陪着我,偶尔在我肚子里动一动,感受着这个活生生的生命,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好了。怎能想到,几个月前,他的爸爸妈妈还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栖蝶,也就不会有他。”

    柳如嫣根据前面秦伦的话,再综合这十年来的杨婉君和栖蝶的种种行为,缓缓把话题往栖蝶的事上引:“我承认,当江家人隐瞒我这么久之后,我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是很震惊的,如果栖蝶在我面前,我很可能就一巴掌打上去了。”

    “也正因为你们都不在,我才能够冷静下来想,就算打上去,可能最后后悔伤心的反而是我,栖蝶的‘复活’虽然有目的性,但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伤害你伤害王廷的事,恰好相反,她一直都在尽她所能帮助王廷更上一层楼,如果我连这样一位女子也打得上去,那我这个柳公馆里的大小姐未免也太是非不分了。”

    “我猜想,这十年来,杨婉君苦心为栖蝶营造一个与世无争的仙女形象,就是为了在我们都看不见的低调中,默默培养她。从我最初撮合她和侯云帆开始,杨婉君就顺水推舟,正式放栖蝶出来,要用栖蝶的优秀给世人一个惊喜。”

    “栖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运用杨婉君授予她的一切为自己挣到了今天的成就,用她的能力告诉我们,身为女子的柳栖蝶是完全有能力成为王廷的当家,并不需要成为柳秦伦的女人之后再成为王廷的当家。往好处想,不管杨婉君的初衷是什么,栖蝶都注定了是柳家的人,也最适合你的人。”

    “但是,再亲的人毕竟都是旁人,以后要过日子的是你们自己,在你知道真相后,先问问你自己的心,栖蝶在你心里到底占据什么样的位置栖蝶这样的女子,值得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和婚姻,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于她和杨婉君联合对你的隐瞒,你能否过得了你心里的坎”

    柳秦伦起身扶着柳如嫣坐在他的位置上,他站在柳如嫣的位置上,无力地靠着身后的床头柜,也正是随着他终于在痛苦的沉沦中有知觉站起来了,柳如嫣知道秦伦已经有了答案。

    那日明亮灿烂的阳光下,他在面前的她身上,闻不到任何脂粉味道,她不施粉黛的脸颊自然泛起的红晕在白色帽子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那次在爸爸书房的谈话,他无意间听到她和莫宸有关系,心里顿时对她竖起了高高的防墙,然而慢慢的他发现,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各种表现,各种矫情,各种索取,她很能摆正自己的心态,对他的尊敬和对这个家的尽心都隐进了那些口口声声的“二哥”里。

    那晚的王廷之都里,她用能够发光的粉末洒在铭记之心上,要在众人面前为他指引他的爱情,他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

    那时在姐姐和童静峰的事上,她前所未有的和他站在了同一个目标点上,他欣慰自己终于有伴了,欣喜终于有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丑女面,藏旅馆养伤
    柳如嫣提在喉口的担心终于咽下了肚子:“那关于爸爸的事,你有没有打算对外澄清一下”

    柳秦伦大呼口气地摇摇头,看向柳如嫣的眼睛里瞬间又如鹰眼明亮:“没那个必要,老百姓都是健忘的,过了这一阵便没人会再想起,这种事容易越描越黑,爸爸清者自清,而且就像栖蝶和杨婉君的事,都只不过是从村上真美嘴里说出来的‘听说’而已,对于戚进那个叛徒,没有确切的证据,你看看这次栖蝶失踪的事就知道,老百姓还是信任我们的,树大招风嘛,偶尔遇到几个八卦嘴,你听听就算了,真要计较起来,专门澄清,反而会觉得有什么。”

    柳如嫣点点头:“好,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我明天去凉山那边看看。”

    “桐油厂”

    “对,现在王廷在江城的生意基本都稳了,我现在需要了解的就是桐油厂,回来这么久一直没去过,除了每个月汇到乔行的账,我对那边情况一无所知,与其在家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做点事好。”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柳如嫣心如明镜,人情通透,又怎么会看不出秦伦这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不过他能暂且从栖蝶失踪的悲观中走出来,她的心也自然回到了原位。

    栖蝶躺在临时租赁来的小旅馆的小床上,数着中枪之日到今天,已经九天了。从新闻过后的第二天起,这个城市的居民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这家小旅馆是她在鱼记附近找的,方便菜馆伙计一日三餐地给她送饭。

    大概前一日在菜馆,他因为那封“情书”而对她印象深刻,所以那天,她看到秦伦走前仍不死心地向护士具体描述她的外貌、发型、衣着,护士愣了一愣,还是摇摇头。秦伦灰心丧气地离开后,她才假装刚刚上完厕所,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护士好不责怪道:“你上厕所倒是说一声啊,正好就赶在院长前一步,要不是你这张丑脸,我真的怀疑你就是柳栖蝶了,你看看你这身衣服和,白衬衫、黑白格背带裤,头发揪成一个团,跟柳秦伦描述的一模一样。”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嗨,我这个丑样怎么能跟柳小姐比呢。”

    等到护士取出她右脚踝里的子弹,包扎好伤口,才感觉舒服了点,左脚拖着右脚出门,叫了辆黄包车前往鱼记。吃过午饭,她随意看了一圈,指着斜对面一个小旅馆,掏出三张十块的钱币和菜馆老板商量说:“从今晚的晚饭起,您每天一日三餐派你们那个有小胡子的伙计帮我送两荤一素一汤一饭到对面我的房间。”

    她相信秦伦能够找那个小胡子伙计办事,定是买通好的,面对老板疑惑的目光,栖蝶笑道:“我瞧着那个伙计很是勤快机灵,这些钱先做半个月用。”

    老板见她出手大方,一口气预定了半个月的餐,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每天三餐饭点,我一定派人给你送去。”

    一晃一周过去,这几天她每天按时去医院换药,谨遵医嘱,换完药就回到这个小屋里,躺在床上,吃喝睡都在这个小屋解决,日复一日的麻木又枯燥的养伤过程,倒十分怀念那些秦伦忙碌在外,她一个人在家做他的小媳妇,每天扫地擦屋、整理花园,做好晚饭,等着日落的时候秦伦回来。

    这两天右脚已经可以承力了,脚伤恢复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也真真儿是在和秦伦分开后、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求生的日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莫宸晞原来竟是?
    如此,栖蝶就不着急去擒她了,先把伤养好再说。

    她摸出兜里的钱,房钱付了,饭钱付了,每天另需支付的是医院的换药费用,还剩下的两百块,足够她继续在这个小屋呆上好几个月的,幸好这次出来钱带够了。

    第十天的早上,栖蝶再次来到医院换药,却见给她换药的护士正和几个脸生的护士低头讨论,守在莫宸病床边上的童静雪有些情绪不对:

    “你说童小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莫董事受伤这么久也没她哭成这样看着她哭,我在旁边换液瓶,都忍不住想跟她一起哭了。”

    “以前见她,从来都是风风光光,虽然没有大摇大摆,但也是前呼后拥,好几个保镖围着她转,今儿这是怎么了哭得好丧啊……”一名护士说到这里,无声地对旁边两个护士说,“就像是死了老公一样。”

    “呸呸呸,你这话可乱说不得,被别人听到了小心传到童静雪耳里,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我说的是实话呀,平时这个时间,早就叫我们打好热水和开水,她一边给莫董事擦身一边用棉签沾上水润他的唇,今天太反常了,只哭啥也不干。”

    “难道是莫董事的病情加重了”

    栖蝶听得心惊肉跳,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去问详情。

    但紧接着,另一名护士想了想,眉头皱了起来:“没有啊,这两天两位院长按时查房,没听说有什么异样啊。话说莫董事现在这个情况已经算是两位院长联手铸就的乔都医学历史上一个伟大的奇迹了。”

    栖蝶胆战心惊地听着,听不下去,只想赶紧上楼去看看,她敲了敲门,提醒帮她换药的那位护士她来了。

    护士此刻见她,如见鬼,立刻畏畏缩缩地向旁边两名护士道了声:“我的病人来了,你们也各自忙去吧,家里那些事就别拿到医院里来说了,叫人听见多不好。”自以为圆好了话,才招待她到病床上躺下,正常顺序拆绷带,擦药水,缠绷带,又给了她两包今明后天需要服用的止痛药和消炎药。

    栖蝶收好药,缓步走出诊疗室,边走边看护士正在收拾刚才给她用的医药用品,赶紧转身上楼,明明好转的脚还是一瘸一拐地艰难地向前步行,她故意露出缠着白色绷带的脚踝,要让这楼上的人都看到,她是伤员,是病人,在医院这么多伤员病员之间,她就不被瞧了,站在莫宸病房外的阳台处,才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栖蝶双手搁在阳台栏杆上,右手托腮,面朝左后方,故作沉思,眼睛看向病房,大门紧关,只有一两扇窗户敞着一个小口子。童静雪今日果真反常地趴在莫宸身上痛哭不止。旁边站着提保温桶的菀儿,菀儿送饭来,她完全没心思去动一动。

    什么事能让她哭得这么伤心

    栖蝶同时注意到,童静雪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偶有一刹那的不可置信、猩红又愤恨的眼睛直盯着莫宸的脸喃喃自语:“为什么”

    栖蝶完全看懵了,童静雪不是从来视莫宸为生命,她的眼里一旦有了阿便再无其他的吗今日反其道而行之,实在是看得她不明原因。

    菀儿实在看不下去,也跟着掉了几行泪,安慰道:“童小姐别这样,目前对我们大家来说,莫董事醒来胜过其他一切,你要真为了他的那个身份而对他耿耿于怀,那么就继续以他是你爱人的身份好好照顾他,如果你做不到,那我愿意替你照顾他,那么我心里的几千几万个为什



第二百一十六章 那封不知名的来信
    栖蝶身子默然僵硬,她愣了一愣,有些后知后觉去理解、却仍不太置信菀儿的话,但是刚刚,她明明看到菀儿对童静雪说“如果他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利用,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要了你呢要了你,你怀上了他的孩子,这种利用不就更稳当了吗在你们这种关系里,他做不到一个丈夫对妻子应尽的责任,如果问题在他,那么以后你们离婚,凭你的清白仍然可以嫁一个家世相当的男人”

    这……

    难道莫宸和童静雪结婚以来……

    栖蝶心头巨震,那颗心顿如一道晴天霹雳劈下来裂成两半。她揪住难受的心口,极力地冷静,忍住微抖的身子,再极力地冷静,继续看向那边,童静雪禁不住菀儿连连掷地有声的反逼问,逼得她好像对于自己这个家完全陌生,她难受地吸了几口气,鼻子酸酸、眼眶红红,辜辜地看着菀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菀儿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决定打破莫宸的不伤害,直问:“你先告诉我,我昨天给你的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童静雪仔细回忆,昨天,她如常回到一心花邸晚睡,刚进门,菀儿将一封信递给她:“童小姐,这里有封信,放在咱们邮箱里,上面就写了个‘童静雪收’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她好奇地接过,等到洗完澡,躺在床上,拆开一看,当即傻了,多番震惊,万分伤痛过后,到现在,她只记得信上最关键的几句话:“信上说:莫宸,一月没有回音,组织很关心你的最新进展,当初你在可以离开童振鹏的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留在童振鹏身边,深度潜伏,帮助组织,在乔商银行董事长的位置上,照顾奋斗在一线打仗的那些战士家属,你做得很好,这正是身为一名合格的地下党员所需要的优质涵养,如今又一个月过去,组织很需要你的最新回复,速联。”

    菀儿怔怔听完童静雪的回述,对童静雪昨夜突然冲进她房里,发疯似的揪住她的衣领子质问:“你告诉我,阿是不是地下党员”

    这话问得她大惑而奇惑:“我不知道啊。”

    童静雪猛地将她一推,歇斯底里地吼:“你和康子都是阿的心腹,怎么会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情,但也并不难猜,三年前,莫宸借着乔商银行的发展,打出了自己的名号,原本就可以全身而退时,突然决定继续留在童振鹏身边,开始开拓乔都八城的市场,都是为了这一特殊身份在默默协助抗日。

    继续和童静雪保持着以礼相待的男女朋友关系,又精心培养她,派她去柳栖蝶身边照顾兼打前锋,到放出收购王廷的烟雾,再到如今的一切切,莫宸都是一边在为他和柳栖蝶的未来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一边在默默执行着自己的特殊使命。

    所以对于莫宸是的人的事,菀儿深信不疑,但随即脸色一凛:“我的童大小姐,这么明显的嫁祸你怎么就看不明白”

    童静雪冷笑不语。

    菀儿降低话音,细与她分析:“你现在知道莫宸是的人,心里很气愤他隐瞒了你三年,但是在这封信之前,你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地下党员做事一向周密!尤其是莫宸这种智慧高于常人的人,绝对不会留给外界任何发现他们身份的机会和任何的线索。”

    “还有,整个乔



第二百一十七章 情景重组知童家现状
    栖蝶总觉着,景依婷有心离间,这封离间信就不会只寄到一心花邸。

    这天后的两三天,栖蝶每次换药就会上楼看看,莫宸依旧昏迷,童静雪依旧陪伴在侧,为他擦身,今天的童静雪,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顺利走了出来。

    第十五天的时候,栖蝶刚出旅馆门,便见今日的街上多了很多西服男人,只要看到年轻男人便会礼貌地上前打扰几分钟,从他们盯着一个个年轻男人的脸看了又看,栖蝶辨出这些应该是童静峰派出来找寻景依婷的手下,也是认得景依婷女装模样的手下。

    她脸上的面具加上女装扮相很容易被那些人排除在外,顺利坐上一辆黄包车前往医院。

    换完药再次来到莫宸病房外,童静雪双手托腮,在对他说话,今天她离窗户近了些,也离栖蝶近了些,从她“第一次参与爸爸和哥哥谈事”的话里,栖蝶几乎可以还原出一幕童家父子、父女、兄妹谈事的场景。

    应该还是书房,童振鹏面色沉重地把一张信纸递给书桌面前的兄妹俩。

    童静峰一看,几千几万个震惊震撼外加不可置信,连连否认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一定又是景依婷在捣鬼,她要利用莫宸现在昏迷无法对质来分化我们。”童静雪被他一拳捶在桌上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听他说,“这女的,真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狠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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