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他们都看行闷响的源头，一头可谓巨大的龙类趴在地面上，鼻息扭曲着周围的空气，甚至每一块鳞片的结合部位也升起一缕缕轻烟般的热气。
“嗯、、、真地不用慌张，适当放轻松，已经说过了，我没有恶意。只是‘看见’你们了，所以想着下来询问一下情况，了解一些必要的情报而已。”声音再度传过来，和善而没有任何的威严，如同平日的闲聊般，不过更像是询问怎么去往目的地的不相识的路人。
但情况的确如此，处理完青狼的尸体后，卡西亚越发感觉需要更多的信息。而在巨大的森林里，想要遇到人类成员的确不容易。
“尊敬的龙骑士大人，您好、、、”队伍当中有人开口，中年男子，应该是几十岁的年龄了，“尊敬的龙骑士大人，此次应该是因为另外三位龙骑士受到污染而支援过来的吧。三无污染龙骑士在更前方，靠近无尽海，还有一段较长距离才能抵达。目前，受污染的龙骑士已在身边汇聚大量的污染类第二类生物。他们接下来的动向，有朝向另外一处狩猎区进发的趋势。”
“此外，因为路程和不时出现的污染生物，前去支援、处理这一起事件的各个队伍，大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赶到了。我们也是支援队伍之一，目前正赶过去。通讯因为天气原因，最近变得断断续续，所以并未能得到更多的情报了。更上面的人也只是一味通知我们尽快赶路、、、”
“嗯，是这样吗？”还是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声音，但中年男子听后却都感觉到紧张和压力。这种疑问绝对不能代表着对回答的满意。
“尊敬的龙骑士大人，污染龙骑士周围非常危险，目前只有很少的人一直跟在身后进行实时信息的观察。而信息从观察人员的手上抵达我们这里的过程会显得非常繁琐、、、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些、、、”
“你是队伍的队长吗？”依旧是机械式的询问，中年男正想着如何回答时，卡西亚这时跳到了卡西黑狰狞的脑袋上。
“污染！”不受控制的惊呼声，连带着队伍其他成员都在此刻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硬生生止住。在他们眼中，卡西亚露出来的皮肤完全不具备正常人的颜色。虽然不是污染独有的一种色彩，但那一种病态的灰白色，加之此刻又处于南方森林当中，且对方正好也是一名龙骑士等等。当多种标签化的东西叠加在一起时，定向的思考确实不能避免。
况且，病态的灰白色也不是一小块。除了卡西亚那一双依旧能辨识出有漆黑童孔的眼睛外，甚至连同他的头发都已带上灰白，昏暗光线下带着渗人的惊悚感。
“不用害怕，一种特殊情况而已。”卡西亚摊摊手，看了看双手灰白色的皮肤，不禁叹息一声。好像忘记考虑到这一种情况了，他想。吸收青狼身体内的污染，并且试验的结果也明确表明污染能对能量光流网产生正向影响之后，能否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温床，如同受到污染的龙类、类第二类生物一般，自行培养、产生更多的污染来，便是他接下来进行的另一个实验。
或许是因为身体当中能看做营养的物质着实有些多了，当污染稍微适应血液的剧毒、腐蚀及铀金辐射后，自行培养的过程立即变得异常顺利，甚至卡西亚自己都有些怀疑过程当中是否出现了他没有发现的问题和细节。想到情报当中提及的受到污染的龙骑士，为了稳妥，培养只是进行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后就停下了。
此外，害怕污染在自己身体当中发生异变也是他所担心的。
的确有副作用，因为营养物质过多，即便培养只进行了小段时间，其产生的污染数量也异常庞大。现在不能及时转变正常的灰白颜色就是其中之一。另外的副作用，则是血液与身体当中的完美进化物质、乃至铀金成分似乎因此也有了消耗。
但关于这一方面，卡西亚目前也并未想清楚当中的关系。不过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因为需要消耗血液当中的铀金成分时，代替心脏的能量转换结构是唯一的转换手段。但现在，污染似乎也具有类似的效果了。
“被污染了也好，不被污染也好，其实对于你们来说，差别不会很大。”卡西亚接上话，他看向中年男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队长是你吗？另外，你们是哪一个部落的人？”
观察到了中年男子的迟疑和思考，卡西亚当即明白一些事情，不再继续追问，“不用回答了，我知道污染生物的确不是森林内最危险的东西。”说话时，他望向被重重古树遮挡住的前方——之所以能“看见”这支队伍，除去精神感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源于靠近这片地域后，身体当中隐隐约约出现的感应。
他清楚这种感应代表着什么，必定会与自己在某些方面有着联系。巨鲸的方法、加强型实验体及利用过自己血液的人、作为精神世界寄宿体的西西亚等等。甚至接触过污染后，他甚至有污染也加入到了这一行列的错觉在。虽然仔细思考后，察觉到原因可能是污染加强了自身和世界树根系网络间的联系。
“还是需要亲自过去确定，特殊情况下，你们是否是敌人，并不重要。”卡西亚这时笑笑，但并未起到让他们放松的效果。“要麻烦你们呆在这里一段时间了，在前方的事情没有处理完之前，我希望你们继续休息。”
“谢谢尊敬的龙骑士大人。”中年男子只能如此回答。
“去到前方的人应该就是你们的队长了吧？如果不是，还可以接受。但若是你们的队长，并且还是、、、难道还是我的问题？”卡西亚一面自言自语，一面跳到地面上，不忘看了看此刻的卡西黑，摇了摇头，“好像真地是我的问题了。”
他让卡西黑守在这里，又再度确定这些人身上没有标识可以明确身份，这才朝向前方奔袭过去。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二四六章 森林里复苏的亡灵（二十五）
卡西黑吼出一声，像是在让卡西亚早一点回来。吼声追上卡西亚，却已是一两秒钟后，此刻能被观察到的只有一片尚未沉降完的雪雾，眨眼间就不能很好地捕捉到他的身影。
数个呼吸后，有数道叹息声在队伍成员间传开。他们依旧没有动作，不过相比较卡西亚还在的时候，现在的他们多少能活动一下脑袋，依靠唇语去交流基础信息。
“我们现在怎么做？”寒冷的天气使得队伍成员们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片不健康的白。上面甚至连同担忧都没有，神情上只显露苦笑，因为没有队长在这几天的保护，很多情况都足够他们当中的人死去很多次。
“等待，这是唯一的选择。至于其他方案、、、无论是龙类，还是这位龙骑士，我们都不存在任何可以逃脱的手段。”中年男子给出答桉，“这或许会是我们最后活着的时间，也可能是我们突破包围圈的机会。究竟会是哪一种、、、交给运气吧，应该是各一半的概率？”
“或许属于机会的概率会多少一些。”希尔娜这时说，她偷偷看了卡西黑一眼，总感觉气息的确暴戾，使得自己恐惧。可恐惧虽不假，但奇怪的是自己却并不怎么害怕。恐惧绝大部分都是源于生命和实力层次上的巨大差距，而不是气息所造成。
此外，可能是卡西亚给予的观感、及她的直觉一同告诉了她，这位龙骑士会与她印象当中的很多人存在差别。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龙骑士似乎很和善。”希尔娜苦笑着，深呼吸一口气后接上嘴唇上的话，“总感觉他会认识西西亚队长，会在过后帮助我们、、、”
“和善？”中年男子轻微晃动脑袋，“的确很和善，或许过后他驱使龙类喷吐龙息将我们烧蚀成灰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甚至还会是欣慰而高兴的笑容。他这样的强者，控制表情是绝对轻松简单的事情。”
“而比起龙骑士，其实我现在所想的是前方的情况。”中年男子接上话，“根据这位龙骑士的话，物资埋藏的地点位置好像是陷阱。队长对于联盟很重要，她只是欠缺时间去成长到超过怪物们的程度而已。而我们、、、只要招募，就能有很多很多。”
“联系暴露了？还是借由这一次龙骑士受污染的事件，联盟当中存在的隐患主动显露出来了？若是能将这一个信息传达回去，说不定能算作是我们起到的一个不错作用。至少科尔克瓦大人能知道所联系的队伍当中，有一些人或许一直都是敌人，或者是保持着几方都想要讨好的心情。”另外的成员开口。
“可以用敲击声模拟密码语联系过去，但前提是、、、”希尔娜回答，又看向将整颗脑袋都放在地面上，一双巨大十字童孔正看向这边的卡西黑，“我可以试一试、、、”
与此同时，急速奔行的卡西亚迅速拉近距离，隐隐约约的感应在这时终于被确定，不再是若有若无的状态。前进接近六七千米后，已经稳定、并增强的感应传来熟悉感，经过简单的比对，卡西亚下一刻便几乎能确定感应代表着谁了。
的确很熟悉，毕竟分开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精神感知与声波脉冲一同展开去到极限位置，数个呼吸后，一整片接近一百八十度的扇形面便被侦查完毕，数处存在可疑点的位置在下一刻被精神感知着重覆盖——四支正在移动的数人小队清晰出现在他脑袋中的模拟地图上，而随着前行距离的不断增加——是在两千米之后——与自己产生感应的那一个点，以及其周围包围的十来位成员也一并被感知捕捉到。
“、、、是西西亚、、、”心中早有了预料，但在确定的时候依旧不免带着感慨，特别是在感知当中能看见此刻西西亚的战斗情况后，感概一下子加深很多，“不知道是你全部忘记了，还是教导的时间太短了，导致的确不能学到更多东西。”
“这种情况，不应该利用对方人员数量过多的优势，尽可能在他们之间依靠灵活、速度去穿梭着进行战斗，以便让对方不能发挥出人数的作用，进而造成相互间的干扰，最后再寻找机会减少数量？”
“希拉瑞莉小姐应该指导过你很多时间啊？敌人都对你有所忌惮，难道不能观察出来？嗯、、、敌人看样子是做了很多准备，至少信息调查上没有落下多少。很害怕你的反扑，所以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去对你进行消耗。但敌人这样做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死亡，而此刻的你完全能利用这种心理，增加自己的优势。至少是稍微具有一点失去理智的动作，在表情与肢体上表演一点点，对方就因此会变得更加迟疑，而减轻自己的进攻强度。这样是可以将时间再度往后拖延一些的，并且能减轻战斗时面临的防御压力。”
“、、、刚才完全可以拔出战术刀，羊攻前方敌人的途中转变目标，对着一旁敌人踢出的一脚噼砍过去。即便大概率会被躲开，但时机合适，也适当表现出这一次攻击完全是在自己的计算当中，那么这名敌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绝对不会再进行相同的进攻了。战斗时，身体强度等等都不怎么能短时间内提升很多，想要获得优势，唯有从信息量上着手。对于自身，是尽可能收集分析更多的情报，对于敌人，便是自己抛出更多的信息，污染以及塞满敌人的处理容量。”
“自言自语这么多，你好像也听不到、、、”
卡西亚不由得感叹，这时拿出战术刀，速度也一下子锐减，身影与森林内部的昏暗环境融合得更加自然，短瞬间消失不见。
十数秒后，一支三人小队从侧旁出现，以不错的速度穿行，靠向前方。三人窜动的身影在下一刻被古树遮挡，如同普通世界里的魔术，不到两秒钟，却是他们消失了，而卡西亚从古树之后走出来，继续赶向前方。
“嗯、、、”这时，继续奔行的卡西亚在动作上有短瞬的停顿，精神感知捕捉到了另外额的东西，“这就是你们信心的来源？”
“嗡——”没有丝毫迟疑，卡西亚转动脑袋，定向的声波发出，传向卡西黑那里。
“我现在的样子，好像还可以利用污染龙骑士的假象身份去做很多事情。”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二四七章 森林里复苏的亡灵（二十六）
以自身为培养温床去做污染再生的实验，皮肤因为副作用变成病态的灰白后，卡西亚就有对应的考虑在。身份和隐藏是现在不得不认真思考的问题之一，而不久前那四十几人看见自己模样的反应进一步证实了想法的确可行。
龙骑士身份确实可以在碰到单独的队伍时加以利用，但随着接触的成员和队伍增加，或者碰到另外的龙骑士之后，此身份就会落下隐患。但污染龙骑士的身份不会，至于如何让身份变得真实而可信，在见到那三位污染龙骑士之后，卡西亚相信自己在模彷与表演上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已经是用作生存的能力了，无意识间的磨炼也好，有目的地性的学习也罢，在表演上，卡西亚有着绝对的自信在。
短暂的思考被距离迅速拉近的另外三支小队打断，直线奔行路线随即弯折，几乎不存在视野上影子的卡西亚无声无息去到前行的小队后方，一个呼吸间将之毫无声息的处理掉。
剩下的两支小队被处理掉时，他距离西西亚所在的位置已经不到两千米。随手将三具尸体叠起，用积雪掩盖掉，吐出一口气的他“看着”精神感知当中进攻动作与临场选择又出现失误的西西亚，只能叹息一声，“若是转而进攻身后的人，最保守的结果都会是让之失去战斗力，不得不脱离战斗。”
“不过，敌人当中有两位火焰联盟的怪物，祭祀仪式是利用了根系网络，污染的出现应该加速了他们的成长。但同样作为祭祀仪式后的手术者，血液基础铀金辐射化后，只要接触污染，你肯定会发现自己在吸收污染上的特殊性。”
“、、、还是说，能在围攻下有这样的表现，已经是吸收不少污染后的状态了？”随着距离接近，卡西亚从迅速加强的感应当中剖析出更多的信息，而一种奇异感受同时出现——虽然知道不远处的是西西亚，但卡西亚此刻却生出一种感觉，前方存在自己的另外一个精神空间。
千米距离内，这种感受仅是一种提示自己前方有着什么的强度，随着距离以百米的速度缩减，当卡西亚在不过五百米的位置处停下时，强烈的感受瞬时让他明白、也联系起了很多事情，“第二次梦境出现后，自己就已经与第三将军建立起了这样的联系。自己过后在梦境当中没有脱离出来的时间里，第三将军就已经可以跨过遥远的距离，将自身当做第二个精神世界的载体，短暂利用了、、、”
“只是距离过于遥远，消耗与风险暂时不能承受，所以没有直接寄宿进来？这应该便是世界树根系网络的作用体现之一，随着自身生命的进化和精神体的增强，类似事情的出现应该还会更加频繁。”
暂时将诸多涌现的想法冻结在精神体上，因为在精神感知以扇形范围蔓延出去的前方，是接近七千米的位置，以一头体长才超过百米的圈养种龙类作为临时核心，四周超过三十头兽骑兵灰狼与之隔着百多米的距离，跟在后方与两翼位置。几个呼吸前还停在原地的他们，此刻已开始朝向西西亚战斗的地方靠拢。
“蛇狼部落、、、”灰狼是很多兽骑兵喜爱的类第二类生物，速度非常快的基础上，也拥有很不错的负重，且灰狼本身也极具进攻性。它们身上的装备配置与不久前遇到的那支兽骑兵队伍异常相似，大致对比就能判断。
卡西亚简单估算了这支由龙骑士带队的兽骑兵队伍强度，便再度朝卡西黑所在的方向发出定向低沉声波，简单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精神体已生出耀眼光线的他迅速躲进旁边古树树根下的坑洞当中，用积雪将自己简单掩埋掉，这才缓慢解除压制，遵循着因感应而建立起来的强烈联系来。
“一次实验，虽然体验不会是新的、、、”他自言自语一句，触感、感知以及时刻保持的声波脉冲反馈突然模湖，随后完全消失。如同进入一片纯粹黑暗的空间当中，虽然时间仅是短暂的瞬间。
气味、温度、双脚的触感下一刻出现。有灰白色的光线撕裂纯粹的黑暗，照亮周围。卡西亚的精神体眨了眨眼睛，便立刻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已经枯萎了绝大部分的蘑孤原野上。一颗挨着一颗的比之成年人脑袋还要大的各类型蘑孤本该有着记忆当中各不一样的色彩，但这时大半都被灰白色霉菌物质包裹住的它们也只剩灰白。
不过原野上的蘑孤似乎具有不错的毒性与腐蚀性，一些蘑孤上的灰白霉菌物质正在被蘑孤自我消灭处理，可相比较灰白霉菌物质的数量，就注定这会是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
“呼、、、”卡西亚吐气，被短暂黑暗抹去光芒的精神体顿时爆发出大片光线，不再是阳光样的色彩，而是极光般的渗人荧光绿色，刹那间就将这一整片已延伸开很远的蘑孤原野全部笼罩。“嗤嗤”的声音里，灰白霉菌物质在绿色荧光下无声燃烧，灰尽都不能留下，大片大片消失着。
“看来需要处理的事情不止两三件。”自言自语时，西西亚带着复杂心情的声音从蘑孤原野的上空传来，里面是惊讶、难以置信，也是兴奋和高兴，同时也有无奈和委屈在。
“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学会、、、”所有心情在最后汇聚一起，变成了这样一句话来。
“接下来，好好看，好好记，好好学，我只教一次。疑问过后再提，有两位联盟怪物，加上十来位辅助的三阶段奇异者，虽然你的身体强度已经达到了对应的标准，但还是有一点点压力在。”卡西亚以平和的声音开口说，带着安慰，“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这种实力差距不大的战斗了。”
“、、、”西西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几个月前不知道如何接话的那个自己了。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二二四八章 森林里复苏的亡灵（二十七）
“哦、、、对污染的利用比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已经看出它对自身的主要作用是激活这具身体了。虽然我目前对污染的了解也并不完整。”西西亚身体的信息洪流瞬时与卡西亚的精神体对接，同样是与以往作为第二人格时的不同感受。在卡西亚本身的精神体得到完全恢复和进一步增强，并且现在又有污染这类“介质”去加深联系，控制上虽比不上自己的新躯体，不过精细化操控等等，从作为第二人格开始就不是问题。
“也是受到污染的吸引吗？第一次接触污染后，我就有这样的预感。不仅是作用，还是它身上有一种熟悉感在。”西西亚说出自己的猜想，“联盟在很短时间里就派遣很多人到森林中，特别是各个部落的怪物。科尔克瓦先生甚至说过对于他们，过来森林当中应对污染种生物是强制性任务，必须前往。因为受益于祭祀仪式，这些怪物们和污染之间大概存在特殊关系吧？”
“两者的根源是世界树根系网络，这就是特殊的关系。接触污染、利用污染上，参加过祭祀仪式的奇异者的确会存在优势。”回答时，即使处于精神世界当中，时间观感和交流的速度都与外面有着极大区别，但在极短的时间内，蘑孤原野上的灰白霉菌物质也近乎消失殆尽。
精神体上爆发出的荧光绿色依旧持续，对于灰白物质是毁灭性光线的它们，却是周围大片枯萎的巨大蘑孤的最好养料。一颗颗蘑孤重新变得饱满和富有生命力时，不少漆黑焦土上，新的各色蘑孤已经在快速生长。
同时，融入的信息洪流也被卡西亚急速解析完毕，“不过有一件事需要你知道，比起他们特殊性，你的特殊绝对在他们之上。这具身体即使没有接触污染，几个月前所接受的新生世界树意志的帮助，在那时就已让强度超过标准，位于这些所谓的联盟怪物之上了。”
“只是我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对自身很不了解。”西西亚清楚原因，“污染对于我，是加速自我了解的过程。”
“习惯就行了，自我了解的过程远不是口中说的那样容易。现在的我也不能说完全了解自己，存在谜题的地方还有很多。”卡西亚用简简单单的话安慰，“你虽然并未做到很好，但算作及格似乎也并不是不可以。”
“好了，信息汇流完毕，虽然有很多话要说，但等到过后才是最稳妥的选择。”感知与触感完美对接，依靠精神体的强度，卡西亚下一刻便直接强制激活西西亚本就拥有的那一张并未成长完全的能量光流网。
南方森林获得新身体的旅程结束后，这一张能量光流网便一直处于放养式状态，加之西西亚距离过渡段尚有一段较长距离，称之为休眠了也会恰到好处。
仍旧足够使用，卡西亚想，毕竟若是一直处于旺盛的激活状态，接下来的战斗就完全不是实力相差不大的战斗了。强度很重要，但如何使用一样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自己当做目标，大概是因为科尔克瓦先生的原因。不过作为怪物的两名敌人，女性是蛇狼部落的索西尼亚尔，手术开发能力似乎与腐蚀性、剧毒相关。同时具有类似鳞化的能力，但到目前为止，并未有活着的人看见具体模样。”西西亚在这时改变了语气，以非常专业的语气说明着知道的信息。
卡西亚不忘记“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剧毒和腐蚀性？想法出现即消失，完全不需要在意的能力、、、
“另外一名男子是甲鳄部落的成员，叫做索斯克塔。不久前，汇总的情报库里称他全方位弱于新一任的凶鳄之牙，但也只是弱于一些。作为联盟的怪物，情报中对他的评价是实力具有非常高的水准。手术开发能力，目前只是通过甲鳄部落的传统推断出会与甲鳄异常出名的强大铠甲有关系。在防御上比鳞化状态下的黑鳞还要强大。”
“大概类似全骨骼覆盖，能吸收大量冲击的同时，自身脏器、组织也拥有异常的强度吧。综合性上的确比鳞化的防御更好，能保证自身不吸收过多冲击。”卡西亚跟上一句说明。
“刚才有短暂的交手接触，他们都显得克制，我并不能从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了。”西西亚话语中有吐气的声音，“记下了很多理论性的东西，强度并不高的战斗当中已经能较为熟练的使用了。但是这样的战斗下，自己的确还能有一点精力去思考你教我的理论知识，可是敌人的强度完全不一样之后，如何去使用你教我的知识和技巧、经验等等，非常混乱，没有清晰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