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王榻:邪王请轻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梨花白浅
林绘锦立刻从凉席上小心的爬了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下,隐隐约约间看见位于外院东角的屋檐上,坐着一个身影。
听秋冬说,白砚之是林丞相在围棋上难得一见的知音,因此他被特许自由的出入丞相府的外院。
有时候两个人下棋下到很晚了,白砚之便会被留宿在丞相府的外院。
而那个坐在屋檐上吃着竹笛的人应该就是白砚之吧!
“小姐,小
第113章 邪王的报复
“大娘,您是最后见到秋冬的人,我能够为春夏去求王爷,自然也会了秋冬将整个丞相府给翻一遍,如果秋冬在你的手上,你就交出来吧,即便是秋冬犯了什么错,大娘也惩处的差不多了……”林绘锦清美的面容上是一片清冷,语气还算平和。
此时坐在软塌上的林夫人听到这句话,一双圆润的杏眸满是锐利,身上的气势也变得狠厉起来,但是脸上却还维持着那一副端庄的样子:“绘锦,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待你如亲生,事事也都迁就着你。可是今日这件事,你做的实在是太让大娘伤心了,你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就来质问大娘,难道这些年大娘为你做的,还抵不上一个小丫鬟吗”
林绘锦真的不想和林夫人太早撕破脸皮,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必要在维持着那表面上的和谐了。
“那是大娘你应该做的,难道大娘还不清楚当初我爹娶你回来,扶你上正室之位,就是想让大娘你好好照顾我的吗”林绘锦这一句话依旧清冷,但是却是如同一把刀子般锋利。
“你……”林夫人听了,只觉得整个胸口都要爆炸了。
“大娘你是不是忘记,那日你在我背后说我娘的坏话了”林绘锦那双清透莹亮的眸光是一片冷意,那娇弱的身形仿佛储藏了无尽的力量一般,给人一种无言的威压。
“这件事我并不想告诉我爹,不想让他为了我娘的事情烦忧,而且我也的确做了让我爹和我娘难堪的事情。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大娘你可以随意辱骂我娘,如果大娘不交出秋冬的话,那我只好让我爹派人来搜查东苑了!”林绘锦轻抬起尖细圆润的下颚,清冷的直视着面前的林夫人。
“绘锦,上次的事情的确是大娘的不对,但是大娘真的没有将秋冬给关起来!你让大娘怎么将秋冬交给你”林夫人的脸色再一次变了变,握住扶手的手不由的攥紧,竭力的压住心头的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大小姐,秋冬只是不小心将水果砸到了夫人的脚而已,奴才作为丞相府的老人说了秋冬几句,也就语气稍微重了一些,但是说完之后奴才便和夫人回了东苑,真的没有为难秋冬那个丫头!”孙嬷嬷的语气也在这时放软了一些。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在林绘锦面前示着弱,倒似林绘锦目无长辈,咄咄逼人了。
“如果绘锦你还是认为大娘私自扣留了秋冬的话,孙嬷嬷你就带着小姐一间一间去搜吧!”林夫人修建干净的指甲狠狠的扣了一下扶手,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道。那语气好似自己身为一个丞相府主母却被一个小丫头骑在脖子上欺负一样。
“小姐,怎么办”这可是丞相府主母居住的东苑,大小姐若是真的让人来搜的话,这府里肯定有不少人说小姐嚣张跋扈,大逆不道,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以下犯上搜主母的东苑。
最重要的是,她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就是夫人扣押了秋冬。
“既然大娘这么说,绘锦又怎么会还怀疑大娘呢!也希望大娘不要介意绘锦这鲁莽的行为,绘锦在这给大娘道歉!”林绘锦唇角轻漾起一抹笑意,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施施然的对着林夫人行了一个礼,语气中也恢复了作为晚辈该有的恭敬。
待春夏搀扶着林绘锦从东苑走出去之后,林夫人的表情便在瞬间变得阴狠,毒辣起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死丫头!”
“小姐,就这样算了”回到青黛苑后,秋冬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感觉就是夫人对秋冬下的手,现在不知道将秋冬关在什么地方。
“我明面上不查,不代表我暗地里也不查,你现在去告诉容枫,让他在子时过后去东苑查看一下!”林绘锦掀开绯色的双唇冷静的说道。
外面的笛音还在夜空中潺潺而流,林绘锦并不在意,但是却突然推开虚掩的窗户,让笛音更加清晰的传入进来。
白砚之好像知道些什么,他吹的曲子并不是连贯的,而是吹了一首曲子之后,便又接着吹另一首。
反反复复好像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这里面的曲子,她只听出一首是沉香白雪,另外的两首就听不出来了。
“春夏,去让容枫找白公子,他好像知道些什么!”林绘锦眯了眯眼睛,虽然她不知道白砚之什么时候坐在屋檐上的,但是站在高处的人总要看得更多一些。
很快春夏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小姐,白公子说天黑的时候,他看到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出了内院,那箱子不是很大,但是却好像很重!”
“是什么样的箱子”林绘锦立即问道。
“白公子说天色太黑太没有看清,但是箱子大概有这么大……”春夏冲着林绘锦比划了一下。
那口箱子大概有现代二十六寸行李箱那么大,并且比行李箱还要深些。
秋冬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五几左右,所以这箱子里面是能够装得下一个人的!
林绘锦是真的不敢在想下去:“让容枫带着人去找,一定有人看到过那口箱子!”
“是!”春夏看着林绘锦的脸色,心里也是一阵发毛。
难道那箱子里装的是秋冬吗不会的,那箱子不大,人怎么能装得下去呢
林绘锦猜测错了,春夏问了丞相府所有门房
第114章 决定自己的人生
但是也有人说,这很有可能是邪王设下的一个局,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曹萱是个怎样面目的女人了,说好听点儿就是为了爱情故意弄伤自己去撞南宫冽的马车。
说不好点儿,就是一个心机深沉、妄图攀高枝的绿茶婊!
还有的人说,晋王和曹萱两个人早就暗通曲柳了,不然曹萱为什么能够一根头发丝都不少的从大理寺中走出来,怎么着按照规矩,进去以后也得先上个老虎凳什么的。
但是林绘锦不管外面怎么热议,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寻找秋冬的下落上。
“每天固定的时间,外院的奴仆都会将厨房的泔水送出去,而且当天还有前来清理的粪工,时间也恰好对得上,所以秋冬要么是被藏在泔水车中,要么就是粪车中!”一袭牙白色的白砚之,丰姿隽爽的站在一棵榕树下,腰间别着一根竹笛,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清,话语也十分的直白。
春夏在旁听得甚是揪心,两眼框中都布满了红血丝,脸上满是愤恨的神情。
林绘锦站在稍远的一处观赏鱼塘跟前,与白砚之保持了一段距离,天气越来越炎热,唯有浓郁的树荫底下才是一片凉爽之地。
一阵风吹过,缓缓的掀起林绘锦的衣裙,像是在花中展翅飞翔的蝴蝶,带着些许哀伤的情分。
“我想应该是将秋冬装进了泔水车,然后运送出丞相府的,那之后就是找一个偏僻无人发现的地方将秋冬给埋了。”白砚之摊开一张绘有京城全貌的地图:“按照泔水车以往的运送路线,途径三个商铺,两座桥,一个青楼,还有晚上乞丐最为集中的破庙,然后便是……乱葬岗和小树林了!”
“那秋冬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春夏差不多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以说她的眼泪已经流进了。
“不一定,很有可能他们是将秋冬打晕了卖给了牙婆子,又或者……被人采生折割!”白砚之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不远处的林绘锦。
“什么叫……采生折割”春夏有些不明白。
“就是将好端端的人弄断手脚,放到大街上乞讨!”林绘锦转过身,清冷如冰的气势便在炎热的空气中散步出来。
“没想到大小姐也知道!”白砚之听到这些话被林绘锦用这般冷静的语气说出来,就说明她不仅仅听过,而且还了解过。
“不管是被卖进青楼,还是采生折割,都肯定会运送出京城,并且越远越好!不过,我觉得被卖给乡下的汉子做媳妇更有可能,而采生折割一般都用在男性身上!”林绘锦走到榕树下看着白砚之躺在石桌上的地图。
采生折割并不是现代发明的,而小说中说的丐帮在古代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却绝不像小说中描写的那么正义,反倒十分的阴暗甚至可怕。
就现在来说,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卖掉,远比上街乞讨的要好。
当然了,这还要看那个主使人的意思。
“但是我觉得不会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如果秋冬仅仅只是做错了事情,或者真的惹怒了那个人的话,那个人也真的不需要使用这样的手段。所以说秋冬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那个人怕秋冬说出去,所以只好将秋冬杀了,之所以不埋在丞相府,第一是怕被发现,第二秋冬死的时候,身上肯定留有了她们身份的证据!”林绘锦将地图拿到自己的面前,一双新月般的双眸泛着锐利的光芒。
“小姐,你怎么能说秋冬死了呢说不定秋冬只是被偷偷卖了而已!”春夏立刻皱着眉头难受的说道。
在没有看到秋冬的尸体前,她不会相信秋冬已经死了!
林绘锦只是轻轻的抬起眼眸,随着秋冬失踪的时间越久,她的死亡也几乎成了一个定居,她便也就越发的冷静起来。
白砚之看着面前仅一张石桌之隔的林绘锦,清波荡漾的眸光动了动。
不管是传闻中的林绘锦,还是他从晋王口中听来的,都与眼前的林绘锦不相符。
她沉着、冷静,从骨子中透露着一种其他女子所没有的那种韧劲和气场,就好似她往哪里一站就能将场面控制住一般。
甚至他还觉得她身上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一个丫鬟的事情这么的上心,而且这个丫鬟也只是来到你身边此后不到三个月而已!”如果说这个丫鬟跟在林绘锦身边多年了,有了很深的感情,林绘锦这么做,他可以理解,但是这两个丫鬟只不过才来到林绘锦身边三个多月而已:“还是说她做了一个很令你感动的事情”
“是不是在你们眼中,丫鬟只是一个用来伺候人的工具,没了就没了,重新换一个就好,但是她们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别人怎样我不管,但是只要是我身边亲近的人不见了,那怕是一条狗,我也会这么做。因为我是她们的主子,我有这个责任要对她们负责!”林绘锦说完紧接着又掀开双唇道:“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
这丞相府就总共这些人,除了林夫人之外还能有谁
第115章 只是将婉月当做妹妹
“我不太喜欢麻烦别人,能够用钱摆平的事情,我绝不用人情!”林绘锦伸手撩了撩身后披散的长发,丝滑如绸缎般,恍若清风吹拂过湖面,泛起的一道道潋滟:“回去让人写个悬赏通告,但凡能够提供线索的人一律赏银十两,能够找到秋冬的赏银一百两,没有人来,就加价。我就不信,那天晚上没有一个人看到那辆泔水车的行踪,我也不信,这世上会有不贪钱的人!”
林绘锦动作潇洒的转身回内院,那抬头挺胸的姿态透露着一抹冷艳的味道。
就像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女杀手一般。
然而林绘锦刚大踏步的走了一步,就立刻痛得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小脸皱在了一块儿:“痛……”
“小姐……”在春夏准备上前去搀扶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撇到一身深蓝色绣金边的邪王气势如虹的从假山边朝这边走来:“王爷来了。”
林绘锦刚准备伸手去揉她受伤的小pp,一听春夏这句话,便立刻收回了手,扭过头看着南宫冽轻袍缓带的走到自己的跟前。
头顶太阳十分的浓烈,但是南宫冽的身上却好似自带冷气一般,迎面直朝林绘锦袭来。
竟是让她觉得身边清凉了很多。
林绘锦刚准备弯腰给南宫冽行礼,却是被南宫冽一手给扶住了:“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
林绘锦想了一下:“总是躺在床上很不舒服,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南宫冽很直白的说着, 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淡。
那这么说,她和白砚之说的话他应该都听见了。
“那王爷怎么不过来就在太阳底下晒着”林绘锦朝假山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对身后的春夏吩咐道:“春夏,快去端些酸梅汁过来给王爷解解暑,里面记得加点儿冰块!”
南宫冽漆黑深邃的眸光静怡的落在林绘锦清美如水的面容上,她的神色平静而又自然,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王爷”林绘锦看着南宫冽不说话,便又再次出声问道:“难道是王爷看到我和白公子说话,王爷不高兴了”
“不离,伞!”南宫冽轻唤了一声不离。
随后不离就将手中的一把竹制的伞撑在了林绘锦的头上,笑着说道:“大小姐,这把伞是一位南疆的巧匠所做,不仅有遮阳的效果,而且人站在下面,还有清凉的感觉。”
林绘锦抬头看了一眼这伞的构造,虽然造型不美观,但是材料却是很轻盈,能够完全的遮挡住阳光,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这伞真的有这样的神情功效,她真的觉得有一丝凉意。
“谢谢王爷!”春夏刚要伸手从不离的手上接过伞,林绘锦却直接接了过去,随后走到南宫冽的身旁,高举着伞,与他同撑一把伞。
“本王不需要!”南宫冽看着林绘锦费力的举着伞,因为手举得很高,宽大的衣袖便从葱玉般的手臂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一截皓如凝脂的手腕。
“王爷,要的!”林绘锦很认真的看着南宫冽说道。
按照这个晒法,估计要不了几天,南宫冽脸上的肌肤肯定会被晒得肤色不均,裸露在面具外的眼睛和嘴巴被晒得黑黑的,但是藏在面具下的肌肤却是白的。
这鲜明的一对比,不就成了国宝的大熊猫般!
他自己应该清楚才对,除非他从来都不照镜子!
南宫冽伸手接过林绘锦的伞,便朝清风亭走去。
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南宫冽走得很慢,似乎是在顾忌林绘锦有伤在身。
但是不离和春夏两个人就倒霉了,刺眼的阳光就对着他们脸上晒,不一会儿脸就被晒得滚烫,滚烫的,汗水是一滴一滴的从额头上渗出来。
“王爷,白公子就是治好春夏的人,他虽然不是大夫,但是医术却好像和高超,一眼就看出我爹的脊背有问题,于是白公子便每日来丞相府帮我爹施针治疗,而白公子对棋也颇有研究,再加上白公子的性格淡薄,不在乎名利,让我爹很欣赏,所以我爹便打算收白公子为学生,所以他可以自由的进出丞相府的外院。”
林绘锦涓涓细流的声音在南宫冽的耳边潺潺的流淌着:“不过我也只见过白公子几面而已,秋冬在前些日子失踪了,当时白公子看到有人抬着一个箱子从内院中出来,所以我便约了白公子在这里见面,想要问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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