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美狂豪林汐路远

    “哦。”柳一涵点了点头。

    “苏董事长在吗”我直接问柳一涵。

    “在，在，刚下的飞机，你先坐一会，一会儿我跟她预约一下。如果她办公室没人的话我们便过去，上午的时候她就急着让我约你。”柳一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哦。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看起来，这次真的有门，苏董事长对此次谈判准备很充分。我们闲聊了好一会儿，柳一涵才拿起电话，打给苏董事长。摞下电话后，笑眯眯地说道:“苏董事长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咱们这就过去。”

    我忽然感觉到，柳一涵的这种笑似乎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也许她是能为我联系到这么一笔业务而感到高兴吧。

    我和柳一涵来到苏淡芸办公室的时候，她的屋里居然有人，正是刚才从柳一涵那出去的那个人。柳一涵见到我后，微微一怔，但即便平静了，对苏淡芸说:“董事长，你现在有事，那一会儿我们再过来”

    “不用，我们这就完事了。”苏淡芸摆了摆手。

    我和柳一涵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苏董事长和那个人应该是在谈广告方面的事情。看起来，这个人不是广告公司，便是报社的，我心想。

    “就这么定吧，王记者。”过了一会儿，苏淡芸对那个人说。

    “好的，苏董事长，我先走了。”那个人边说，边要向外走。在我离开的一瞬间，不经意看了我一眼。

    在我和他对视的几秒钟时间里，那眼神，忽然让我有点豁然开朗，那个人不就是那次在林氏集团古城店事故中出现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吗难道他会是记者我心里一惊。没错，就是他，我的印象越想越清晰，但也越害怕，难道，华宜真的是那次事故中的幕后主谋我有点不敢往下想。但愿，这只是一次偶然的事件。

    “我刚才已经和他谈过了，下几个月的广告一定要给我们优惠些，我们在他们的报纸上没少投入。”柳一涵借机对苏淡芸说，眼睛却是看着我，似是有另外一层深意。

    “刚才谈过，能够打九折，我已经安排他去做了。”苏淡芸道。

    原来他们是在谈广告业务，我想想也是，那件事情怎么能和华宜联系在一起，商家和记者的接触总是很正常的。

    那人走了以后，苏淡芸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一边不停地打量着我，一边亲自为我端茶倒水，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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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副标题#e#道:“小路，你来了。”

    “是的，苏董事长。”我非常恭敬地接过她沏好的茶，嘴里不停地说道:“谢谢，谢谢。”这次，和原来明显地感觉到不一样。上次的时候，她直接便吩咐柳一涵去弄咖啡，而这次，柳一涵想替她做这些，但被她制止了。

    “知道你不习惯喝咖啡，就喝点茶吧。”苏淡芸说道，便在我身边不远处坐下来。

    “哦，哦，苏董事长，你很忙吧。”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我感觉到有点不习惯，机械地搭话道。

     




260、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真的让我没有想到，苏董事长不但给了我这么优惠的条件，居然还要安排我吃饭，让我有点受不了:“非常谢谢您，您这么忙，我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没关系的，我下了班也是一个人，没什么应酬，这样吧，柳经理，你去安排一下。”苏淡芸不由我再说，便吩咐柳一涵去定餐。

    “苏董事长，还是我请您吧。”我客气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顿饭，从哪方面说，实在是应该由我来做东。

    “不必，只要你能把我们的售后服务做好了，那才是我们最想希望的。”苏淡芸连连摆手。

    我没有再推辞。高兴之余，我想到，华宜只所以能够这么主动地选择我们，不外乎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有柳一涵的存在，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公司目前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特别是顺利地通过了市政府大楼的招标有直接关系。市政府大楼的项目我们虽然没有赚到钱，但那绝对象一次活广告，为我们争取到了更多的客户。这阵子，通过借机造势宣传，主动上门的客户比原来更多了。哪家企业不想与有实力的企业合作，何况，华宜公司是一家地地道道的私营企业。

    柳一涵把我们安排在了林氏集团旗下帝豪春大酒店，要了一个大桌丰盛的菜肴，但就餐的只有我、苏淡芸和柳一涵三个人。

    我原来以为，按照惯例，顾若菲会过来，毕竟我们曾经同在一家企业上班，会给饭局带来更多的氛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没有到场，可能是帝豪春大酒店对于顾若菲来说有些敏感吧。而我却不同，从林氏集团出来，已经与林汐出入这里好多次了。

    席间，我们并没有谈业务，而是一直在聊家常。我不太胜酒力，苏淡芸并没有执意让我喝，象征性地点了点儿红酒。

    “没记错的话，小路应该是二十八了吧。”苏淡芸笑着端起酒杯。

    “嗯。苏董事长的记性真是好。”我说。

    “和我儿子一样大，怎么能记错。”苏淡芸幽幽地看着我。

    “您儿子在哪工作”我套近乎地道。

    “在美国，读博士呢，快毕业了。”苏淡芸说这话时，显得有些骄傲，同时，又似乎有些黯然。

    “是嘛，什么专业”我问。

    “土木工程。”

    “毕业了回国吗”

    “目前还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想让他回来，但他又不想，最后还得取决于他吧。”苏淡芸微笑着说。

    “苏董事长很幸福啊，儿子那么优秀，您事业又做得这么好。”我奉承她道。

    “唉……”不知怎的，苏淡芸看起来并不是太高兴，反而深深地叹了口气。难道是她和儿子之是有些不愉快

    “国外的机遇比在国内好多了。”我赶紧岔开话题，免得触到她的痛处。

    “多吃点。”我坐在苏淡芸的左侧，期间，她不停地给我夹菜，这让我很不好意思。看得出来，她并不是那种礼节上的客气，而是把我当成了一般的小孩子，以一个长辈的油然之情来招待他。

    “董事长以前也是在美国创业。”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柳一涵突然插话道。

    “是吗，怎么回国发展了。”我借机问。关于苏淡芸的事，柳一涵原来给我介绍过支言片语。

    “那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后来回到了深圳。”苏淡芸出了一下神，道。

    “为什么想起回到老家做企业呢”我第一次和苏淡芸接触的时候，记得她说起过，她也是本市的人。

    “岁数大了，有点想家了。”苏淡芸看上去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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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副标题#e#nbsp; “落叶归根，也许中国人都是这样吧。”我笑着安慰她。

    “落叶归根……”苏淡芸象是唔到了什么，嘴中叨念着。

    “说起来，都没有外人，你和苏董事长是老乡，我和路远是同学，来，咱们共同干一杯吧。”柳一涵提议。其实，聊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三个人连一杯酒也没喝下去。

    “好，小柳说的不错，咱们共同喝了这杯。”苏淡芸似乎从忧伤中被柳一涵拉了回来，对柳一涵的称呼也改了口，举起酒杯说，“小路，你这个老同学真的不错，人品和业务都没得说，她到我那去应聘，一眼便相中了她。这不，我要回来发展，便把她也带了回来。”



261、百感交集
    听到柳一涵的话，我一时语塞，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在此之前，我是没有想过的，业务能否成功，心里还没底，但今天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我明白柳一涵话里的意思，绝没有索要的成份，或许只是一句玩笑。但这句玩笑，对于我来说，也是很沉重的。我们之间毕竟有那么一层关系摆在那，而柳一涵，总是试图往那方面靠近。这点，我在很早以前就感觉出来了。

    “喂，路经理，有幸在这里遇见。”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后边人的一声招呼，为我解了围。

    我借机回头，看到北京蓝光公司的吴春光正在邻近的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车旁向我招手。

    他居然还没走。我心想，和我合作完成的通讯公司项目已经结束快一个多星期了，他仍在这个城市，估计是处理扫尾工作吧。我想过去寒暄两句，但就在迈脚的那一瞬间，我立马愣住了。

    因为我看到，在吴春光的身边，微暗的灯光下站着的竟然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汐！

    他和她他和她！我的脑海里一阵旋转，立即什么都明白了。我所想象的，都是现实，绝对是现实！

    “怎么，路经理也在这用餐”吴春光见我没有说话，便走前了一步，继续道。

    “啊，噢，随便吃点饭。”我慌乱地应付道。

    “最近忙什么呢”吴春光没有就此打住的时候，看样子想和我聊一会儿。

    “没忙什么，和一个客户谈些业务。”我真想就此走掉，但又不得不客套几句:“吴经理还没回北京”

    “本来是想走的，可是在这遇到一位故人，便短暂地停了几天。”吴春光说着，用手指了一下站在身后的林汐。

    故人我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自主地朝他身后的林汐望了望。我看到，林汐也正在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看到的是她那满目的愤怒！

    “呦，林董事长也在啊。”正在这时，柳一涵也发现了林汐，从车前赶了过来。

    要命，不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不该相遇的人终于相遇了，我百感交集。

    “是嘛，柳经理和这位路先生不象是在谈业务吧。”林汐瞧着越来越近的柳一涵酸酸地笑道。

    “嗯，是的，是的。”我慌不择言。

    “怎么，几位都认识啊”吴春光看了看林汐，又看了看柳一涵和我，心中也猜到了**分:“柳小姐很漂亮噢。”

    “哪里，没有林董事长漂亮。”柳一涵倒是很大方，回敬着吴春光。显然，她也是把吴春光和林汐看成了一对儿。

    “呵呵，两位女士都非常漂亮，各有千秋。”吴春光很绅士地笑笑，“既然大家都熟悉，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太晚了，改天吧。”我没等吴春光的话音落地，赶紧道。这个尴尬的时候，打死我我也不想去。

    “我看还是算了吧，别耽误了人家的好事。”林汐自然也不情愿，但话里有另一番味道。

    “是的，是的，林董事长说的极是，自行方便吧。”我借茬要走，“不打搅你们了。”

    “我们没什么事儿，只是多年不见，小聚一下而已。”吴春光道。

    “我知道，你们是同学吧”我停了停脚步，问。

    “噢路经理，真奇怪，你是知么知道的”吴春光惊异地看着我:“不过，我们不是同学，是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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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副标题#e# “猜测，猜测。”我心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能不知道

    “路经理猜得够准的。”吴春光笑笑。

    “他在这方面可是专家，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林汐气愤地撇了瞥嘴。我知道，她想说的是哪个方面。克格勃这个“雅号”，是给我贯定了。

    “今天大家都有事，下次，下次我约您。”我见吴春光还有挽留的意思，便抢先委婉拒绝。

    “那我就不强留了，相信，有的是机会。”吴春光道。

    “再见。”我说完，便扭头和柳一涵一起上了车。



262、兼并之心未泯
    “我知道，路经理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企业，一下子卖掉，肯定觉得可惜，但不知你想没想过，这样的城市，有一家就足够了。”吴春光的话里有话。

    “有竞争并不见得是坏事，从另一方面讲，可以让更多的人认识这个行业，你说呢，吴经理”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如果合作不成功，他们极有可能入驻本市。

    “话虽然可以这么说，但就目前看，想在这个城市把这个行业做大，实在是有点难度，如果这个时候出现竞争，不一定见得是好事，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有这么一种情况出现。”吴春光仍旧极力地游说。

    “如果有，那就让我们两个人把清洗这个新事物在本市搞活吧。”我的话有些风度。

    “看来，路经理真的没有合作的意向”吴春光道。

    “是的，直到目前，这方面的想法还没有在我的心里出现过。”我一口回绝了他。

    “那好吧，如果路经理哪一天出现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恭候。”吴春光知道再谈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路经理什么时候到北京，记得给我打电话哟。”

    “当然，一定拜访。”我礼貌地道。

    想要兼并我开玩笑！如果当时吴春光谈话之初，我还有些想法的话，但现在，我已经彻底的放弃了。

    虽然到目前，公司还没有多大的盈利，但最起码，摊子已经铺开了，员工在不断地增多，业务量迅速上涨，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这个时候，卖掉企业，的确不是个明智之举。与华宜的成功合作，让我对自己的事业更加充满了信心。

    此外，在得知吴春光和林汐的那层关系后，更让我彻底地埋葬了合作的念头。我怎么能被自己的对手或者说是情敌兼并，那也太不男人了！那样，不但林汐瞧不起自己，而且，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首先遭到炮轰的，便是许多。

    早晨起来吃饭之前，我又详细地看了那份合作协议，几乎和我们当初的要求所差无几，甚至更为优惠。我真的有点感激柳一涵以及苏淡芸，他们对我们是那么的信任。

    兴奋之余，我便给许多打电话，通报了这一情况。

    “神来之笔，神来之笔，你小子怎么这阵子净交好运了。”许多嘻笑道:“下令吧，怎么干，保证听从指挥。”

    “那不得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吗否则，又怪我强权了。”我笑道。

    “征求我又能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你说的算，我永远象电视剧里那配角。”许多说。

    “好的，我们找个时间把合同签了。”

    放下电话，我感到从来没有过的高兴，终于有机会扩大业务范围，向更高的目标发展了。因为感到心里轻松，想美美地再睡个回龙觉。就在我刚要躺下的时候，母亲忽然走进来，站在门口，对我说:“怎么，我听说你要和华宜家电的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