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浴火涅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厚重飘忽
1979年6月的一天,老左和曾厚朴骑着马悠然而行,两个人从昆仑山的小山谷出来已经快两个月了,老左带着曾厚朴出了小山谷,却没有出昆仑山,一直在昆仑山中向西穿行,老左告诉曾厚朴,这样走一是为了更少和外界接触,二就是为了曾厚朴的历练。
在这两个月里两人昆仑山里遇到各种各样的险情,杀过蟒斗过熊擒过豹,很多时候老左是让曾厚朴孤身前往,自己在后面压阵,但两人身手高绝,老左老于江湖,数次化险为夷。曾厚朴的身上多了几道伤痕,但也获益良多。一直快到塔什库尔干,才离开了山区进入草原,老左才用猎获的皮毛和药材和当地哈萨克族人换了两匹马和一些衣物,两人化装成哈萨克人在草原上缓缓而行。一路上老左一直在给曾厚朴讲他们要经过的地区塔什库尔干当地的人文,以及在塔什库尔干生活的塔吉克族交往要注意的方面。
“小朴,这里就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西边是一些高山,但高山之间有山谷相连,穿越这些山谷就到了巴基斯坦的境内了,在咱们的这一边叫红其拉甫,红其拉甫素有血谷之称。氧气含量不足平原的的一半,风力常年在七八级以上,最低气温达零下40多摄氏度,红其拉甫在波斯语中也被称为死亡之谷。万山堆积雪,积雪压万山。就是对这个地方最好的形容。”老左给曾厚朴介绍道。
“师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走过这里”曾厚朴问道。
“传说在唐代,曾有一个多达万人的波斯商队因遇暴风雪而全部死亡。这个商队带着大量财宝,他们死亡的地方就在这一带,在一千多年来,有很多人一直在找这批财宝,当年我来疆省时也踏勘了这个地方,只是时间太短,没有什么收获。”老左说道。
“师傅,要不我们把这批财宝找出来。”曾厚朴一听来了精神。
“首先我们现在用不到这些财宝,其次这一千多年来地形和以前就会有所不同,更不要说在这么大地方大海捞针了,再说我们就是找到了,如何带走。如果我们以后真的需要,我们再来寻找,其实寻找财宝,有时需要缘份的。”老左说道。
“是啊,缘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其实很多事是不能强求的。”曾厚朴点头说道。
“小朴,其实这里生活的居民多为塔吉克族,他们被称为天上人家。有诗人这样描绘塔吉克人的家园,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塔吉克族是中国三个印欧人种之一,另两个民族是俄罗斯族和塔塔尔族,他们有着雅利安血统,高鼻、深目、宽宽的额头和洁白的皮肤,他们是白种人。塔吉克人热情、好客、纯朴、善良,塔吉克人非常喜爱一种叫做叼羊马上游戏。有机会你可以去试一试。”老左笑着说。
“小朴,你要记住塔吉克族以“吻”作为见面礼。同辈的男人见了面要相互握手并亲吻握着的手背,关系密切的要热烈拥抱;在路上遇到不相识的人要将双手拇指并在一起道一声,更艾力麦古卓;长幼相见,晚辈要急走几步迎上前去,吻长辈的手,长辈则吻晚辈的额头;妇女见面时,平辈互相吻面颊,晚辈吻长辈的手心,长辈吻晚辈的额和眼;男女见面一般握手问好,青年妇女见到男性长者也应吻其手心。男子行礼时右手置胸前鞠躬,女子则双手扪胸躬身。子女与父母相见,要吻父母手心,以示敬重。进餐时,长辈和客人坐上席,其他人围坐一圈,中间铺饭单。端茶送饭按座次先后递送。进餐客人中若有男有女,一般男女分席,但进餐方式和食物相同。这些你都一定要记住,不能出错。”老左继续唠叨着。曾厚朴一边点着头,一边打量着远方。
“师傅,你看远处好像有人过来了。”曾厚朴看着远方说道。
六月的草原已经是一片绿色,在这一片迷人的绿色中还点缀着五彩斑澜的其它颜色,那是一朵朵美丽的小花镶
十四、遇伏
中年人叫阿丝那尔,他一边走一边给老左和曾厚朴介绍着石头城的来历,神情中颇为自豪,看到了白色的毡房,阿丝那尔指道说:“那里就是我们的部族,尊贵的客人请慢行,我要失陪一会了。”阿丝那尔道了个歉,策马奔毡房而去。
曾厚朴有些不解,老左说道:“他去通知他的族人来迎接我们,塔吉克人真是热情,小朴凡事要注意点,多看少说。”曾厚朴点头称是,两人也不摧马缓缓而行,不一会,毡房那边出来了一群人向这边走来,老左连忙告诉曾厚朴一起下马,两人牵头马向这群人走去。
很快曾左二人就和这一群人交汇在了一起,在阿丝那尔介绍下双方亲热的问候,交谈着,一行人很快来到毡房区,老左带着曾厚朴牵着马到了毡房区的后面,在塔吉克人的引领下找地方拴好马,然后来到了前面,在毡房区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早就铺好了地毯,双方按照主人和客人分别就座。
阿丝那尔牵了一只肥美的羊羔来到了老左的面前,老左满意的点了点头。阿丝那尔高兴的牵着羊羔下去宰杀,时间不算太长,阿丝那尔端着煮好的羊头献给老左,老左割下一块羊肉后回敬主人。
主客相得益彰,气氛热烈友好,宴席间,有人吹起了淖尔(鹰笛)、苏奈依(一种坚琴),拉起了艾介克琴,弹起了库波孜(金属口簧)、热布甫、塞依托尔、拉孜,打起了达夫(手鼓),更有漂亮的塔吉克姑娘前来献歌、敬酒,随后主人和客人一起跳舞,天快黑的时候,又点起了火堆,大家继续喝酒、唱歌、跳舞,老左和曾厚朴也被这份热情所打动而投入其中,主人和客人一起尽兴,直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一早,老左和曾厚朴起得很早,起来后,吃完了早饭,两人便向阿丝那尔道别,临行前,阿丝那尔给老左和曾厚朴准备了两件皮袍子和一大包吃的,老左也送给阿丝那尔一枝步枪和一些药材,从小山谷中出来老左带了几支小口径步枪,在疆省少数民族有枪是很正常的,阿丝那尔看到老左赠送的礼物,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只是祝老左他们一路平安,希望他们朝圣归来再来他家做客。老左愉快地答应了,阿丝那尔把老左送出他们的部族,又送了一段路,双方再次道别,阿丝那尔返回了他的部族。
老左和曾厚朴向西前行,海拔越高,地面上的植物也越来越少,这一路一直是山区,在两山之间的谷地依稀能看到人走过的痕迹,老左和曾厚朴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走着,曾厚朴担心会不会走错路,老左说不用但心,不会走错路,这里两千年就一条道路,不会走错,而且多年前他来过这里,几十年过去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和以前一样。
两天后离红其拉甫边境线不远的一个小山谷里,二人刚进入这个小山谷不远,老左便觉得了异常,老左悄悄地告诉了曾厚朴,曾厚朴说道:“怎么办师傅。”
老左沉声说道:“不要着急,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见机行事,动手的时候先不要伤人。”
曾厚朴说道:“好的,可是师傅他们要伤我们怎么办”
老左眼一瞪说道:“那你还客气什么,下死手,不过我估计是国内的那帮人,厉害啊!这都能被他们找到,那就要好好地闯一闯了。小朴,一会动手,不到一定时候不要下死手。”
曾厚朴答道:“我明白了,师傅我们怎么动手。”
老左说道:“这个山谷我虽然没走过,但是一定会有不适合埋伏的地方,一会到了这种地方,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你先感应一下什么地方有人埋伏。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曾厚朴答道:“我觉得这周围的山上最少有五个人,而且身上都应该有硬家伙。”
老左说道:“他们的主要目标应该是我,一会到了险要的地方,你先登山而上,最好是能解除他们的武装,但先不要伤人,然后咱们两人一明一暗再一起突围。”
曾厚朴答道:“好的,师傅你说动手就动手。”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会,山谷越来越窄,最窄的地方,两人同时策马都无法并行,只能一前一后过这个地方,有一处两山之间的石头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刚一到这个地方,老左就说道:“小朴,就是这个地方,一会你从这个地方上去,他们绝对想不到,我在这个地方稍微等一会,把他们往这个地方引。”
曾厚朴答道:“好的,师傅你自己小心一点。”说完曾厚朴双脚一点马镫,纵身而起,双手双脚借着山崖间突起岩石和缝隙,攀援而上,竟然比猿猴还要敏捷,曾厚朴一攀爬,老左立即听到山谷中有脚步移动的声音,老左也翻身下了马,向前移动了几步,找到山谷中大约两米多高的一个凹陷的地方,身形一跃,跳到那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贴靠在那里,奇怪的是一眼望去竟不觉得那里有人存在,只觉得那里就是一块人形的石头。
曾厚朴在攀爬的过程中就开始锁定埋伏人的气机,曾厚朴的动作太快,埋伏的人竟无法瞄准,曾厚朴听有人在喊叫,“老王,小心,他往你那边去,小心!小心!”曾厚朴已贴近了埋伏的人,随即一跃而起跃上崖顶
十五、昭雪
老左看着自己面前的郑局长,戒备的神情放松了许多,但依旧没有开口说话,郑局长也是依旧微笑着,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曾厚朴看了也暗自佩服。
“其实我来这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东西物归原主。”郑局长开口说道,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小刀,小刀是阿拉伯式样的,很是精美,刀虽然仍在刀鞘中,曾厚朴却觉出了它的不凡,感觉这把小刀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故事。老左一见这把刀,眼睛一凛,嘴角有些抽动,却仍然没有说话。
“大佬在去年冬至的前一天走了,当时我一直在他的身边,他老人家在走之前,一直在念叨您,说他这辈子,为国为民,对得起天地良心,唯独对不起您。您是对国家民族有大功的人,他一开始只是因为形式问题,也有想让您服个软的意思,对外说起来也有面子,后来事与愿违,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尽量把你控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对外隐藏您的身份,却无法让您重获自由,他说他愧对于您,希望您能够原谅他,这样他在泉下也能瞑目。他还说不管您是不是原谅他,这把刀一定要想办法交到您的手中。”郑局长说话时神色有些悲伤,然后双手捧刀送到老左的身前。
老左神色一暗,伸手接过了刀,却随手递给了曾厚朴,看着郑局长说到:“他怎么认为这刀一定能交到我手里”
“你们离开监狱,沙尘暴过去后,疆省国安的人就立即通知了我,我立即就带人赶到了这里,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意外事件,并不认为你们两人是有意越狱,我也沿着监狱方向上百公里内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却一无所获,我们后来在大沙漠的北面山前带也进行了搜索,并在附近的几个省发布了通缉令,所有的专家们一致认为你们不可能活着,我也认为你们已经故去。“郑局长说道。
”噢!“老左觉得有些奇怪。
”后来大佬病重,我前去看望,我和大佬说起你越狱而亡的事,大佬说你绝对不可能死,以你的智商和能力绝对不可能死,我说我的人在附近进行了大量的搜索,没有发现踪迹,以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这么短的时间穿越大沙漠的。大佬说你不能把他当成是人,而要当成神,人做不到,神可以做到。大佬对我说他不知道您是怎么离开的,但您一定是有什么奇妙的方法,一定是谋而后定,他老人家还说您绝对不可能死去。“郑局长说到这里,老左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天,大佬推断说您离开了监狱,却并不一定会立即离开国内,因为这一段时间风声很紧,以您的性格一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安全了,风声不那么紧了,您才会有所行动。他当时推断您一定躲藏在某一个地方,最大的可能就在昆仑山内,因为只有昆仑山我们是无法大规模搜索的,再加上大雪封山,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您,您一定在山里某个适合地方避过这个冬天,到了来年的积雪消融,您一定会出山的。“
听到这里老左的脸色虽然平静,但是却多少有些无奈,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全,却被人全部算到,老左的心里感到不是滋味。
”大佬推断您出境点应该会在疆省和藏省,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红其拉甫,因为这里应该离您躲藏的地方最近。但也不排除您从西藏出境的可能性。大佬说他真想看看在这几个地方和您遇上后您的表情,可惜这永远不可能了。我在这些出境点外围都布置了人手,只要有外来人出现的,我们都会核实和分析,有了结果立即向我汇报,我们都已经接到两次错报了。说实话我认为大佬的判断这次是错的,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为了完成大佬临终的愿望,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就在喀-什住着。原本我想着最多再待一个月,就准备回京城了,只是尽尽心意而已。”郑局长一脸郑重的解释着。
“唉!他虽然是个文人,可是这脑子却将那么多武人算得死死的。”老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左先生,大佬说他不应该说这些,只是忍不住又多嘴了,实在对不住。其实我私下里也征询过上面的意思,您要离去尽管离去,但有一个条件,您不能去台岛,别的都无所谓。希望您能答应这个条件。”郑局长看着老左说道。
“我只想在我最后的时光多陪陪家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对于政治我没有任何兴趣,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也有事求你,是关于这个孩子的。”老左淡淡的说道。
“左先生,这位小兄弟的情况,我也仔细的查看卷宗,明显是被人诬陷,后来我叫人做了认真的调查和分析,小兄弟,你现在已经无罪了。”郑局长又对着曾厚朴说道。
曾厚朴闻言脑子像空了一般,又过了片刻才向郑局长询问道:“到底是谁陷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我们没有去调查。只知道你这也属冤假错案,行文已经发下去了,到底是被谁陷害的,我们也不知道。”郑局长微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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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活着的意义
郑局长又和老左谈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临行前交给了老左大包东西。又增求了老左的意见,和曾厚朴单独聊了一会,大体上的内容就是,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千万不要太放在心,国家也会对他冤案会有所补偿的,是华夏人就要时刻考虑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想回国什么时候都可以,有时间也可以到京城找他,并给了曾厚朴一张名片。曾厚朴却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郑局长说了一会,一看曾厚朴这个表情,叹了一口气,转身对老左和曾厚朴一抱拳,说了句,“左先生,曾兄弟,后会有期,保重!”就告辞而去。
曾厚朴伤心过后,一直在思索着,听到自己的冤案得以昭雪,但却依旧没有得到主谋的消息,这已经和前世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自己的人生已经引起了变化,可能其他人的人生也会相应的发生变化,只是这个变化不知道是大是小。曾厚朴有些茫然,他需要时间来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如何去面对这种改变。
曾厚朴站在那里,表情一直比较呆滞,木木的没有任何表情。老左也不多说,拍拍曾厚朴的肩膀,说了声,走吧。曾厚朴木然的跟着老左上了马,继续顺着山道向西而去。
郑局长留下的一包东西里,有两人的护照和一些证件,一看就是新办不久的,老左见到这些东西只是笑了笑,曾厚朴却有些感慨,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心里却也神伤不已。老左看在眼里却并不劝说。晚上过夜时,老左却从身上拿出了酒来递给了曾厚朴,说道:“郑局座,还是很够意思的,还给留下了几瓶好酒。”曾厚朴也不说话接过酒,大口的喝了起来。老左也不说话,两人一直在喝着闷酒。一直过良久,曾厚朴才打破了平静。
“师傅,您说人死了之后会怎么样是不是就像神话里说得那样再次投胎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那些已经死去的亲人了”
“死了之后,到底会怎样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好,人们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么,投胎,那是宗教里说得,轮回这一说法是当不得真的,至于见亲人的问题,应该没有人能回答,但是我想自己的亲人一定不希望这么相见。他们一定希望自己的亲人好好的活着,坚强、自信而又乐观的活着。”
“那您说活着意思是什么,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您还会像以前那样活着吗”
“小朴,活着其实就是对外界事物的一种探索和追求,只是每个人的目标不同,所以每个人的选择也不同,这也就是有些人对生活的态度是乐观向上,有些人则是扭曲变形的,这就要看你对生活是如何认可的,你觉得痛苦你就是痛苦的,你觉得快乐你就是快乐的,生活就像是一面镜子映射出你自己原本样子。而我认为活着是一种不屈服,一种自强,一种不放弃。你说得重新选择一次,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的话当然不想和以前一样,而是尽量改正以前犯下的错误,使自己活得更好。”老左应答着曾厚朴的问题。
“其实很多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总是觉得自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我有些害怕去面对以后的生活,我不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是否会让我和我周围人的生活变好还是变坏。”曾厚朴说着声音有些低沉,眼神中露出的是一种迷茫。
“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结果,而去选择做什么事情,不做什么事情,生活的乐趣在于享受其中的过程,比如钓鱼,你享受的永远是钓鱼的过程,如果你从市场上去买鱼,结果一样,但是你没有享受到过程。我们做任何事情只能自己尽力而为,结果有时候结果是不受控制的,做事但求心安。古人也说
十七、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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