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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第一甲

    药熬好了,如意端进房中,全程眼神怪异地看着崔景崇,再一看床上的姑娘竟然醒了!

    “姑娘您醒了!太好了,奴婢马上去禀报老爷夫人!”

    说罢搁下药碗,急匆匆跑了出去。

    卢清楚张口,话也没来得及说。

    她全身无力,又有崔景崇在此,该如何自个儿喝药

    不曾想他径直端了药碗,调羹搅了搅汤药,觉得温度合适了又放下。

    “我扶你坐起来喝药躺着喝容易给呛着。”

    卢清楚:“……不必麻烦崔二公子了,我等吉祥如意回来再喝。”

    “卢清楚,你表现得越是生疏,越说明你内心是在意的。”

    在意什么,不必他再明说。

    崔景崇见她脸色愈发苍白,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不由分说,伸手连人带被子扶起来靠在床头。

    整个过程卢清楚都处于一脸懵的状态,直到他舀了药,调羹凑到她唇边。

    不得不说,崔家这两兄弟某些方面很相似,比如都挺霸道。

    “不想叫人瞧见你我这般模样,就快些把药喝了。听闻这药方还是祖母着人送来的,你莫不是要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卢清楚抬眼看了看他,沉默一阵,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我就着碗喝便可。”

    他也不强求,依照她的意思将碗沿凑到那略显苍白的唇边。

    一碗闻着都苦涩无比的汤药,她一口气喝下,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果真是个倔强之人,哪怕在病中也丝毫不愿示弱。

    崔景崇看着眼前女子愣神,不知不觉间抬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卢清楚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撇开脸。

    “……”

    “若是无事,崔二公子便请回罢。”

    “清楚……”一声轻唤,喉结滚动两下,许久后才下定决心道:“我知道以往是我混账,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不求你原谅,只愿你能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若是你不喜齐月娘,我可以放妾。”

    卢清楚不是没听过他的道歉,这回却触动很深,或许是病中的人容易感伤。

    曾经被那样冷漠的对待她能到淡然处之,似乎还能心安理得地认为是崔景崇的错才导致他们夫妻不和睦。

    如今他忽然转变态度,反




第四九章 摊牌
    苏氏想了想,摇头:“萧府未曾来人。怎的害你落水的丫头里有萧府的”

    当时场面混乱,谁会注意到有几个丫头在一块儿打闹呢

    卢清楚虚弱的点头,不再多言,被子里的手却攥紧。

    落水前看见的那张略感熟悉的脸,她总算想起在何处见过了。

    上回的布庄里,萧锦找茬儿,那丫头就是她众多随从之一。

    卢清楚闭了闭眼,说道:“母亲怎能放外男到女儿闺房来且女儿如今在病中,成日里躺在床榻上,这副模样被瞧了去,换成旁的女子,只怕已经开始哭着要自尽了!”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苏氏心虚不敢看女儿的眼睛,在床榻旁踱步说:“这回可不是为娘在打什么歪主意,实在是那崔景崇以下跪要挟,为娘不得已才同意他进来探望你的。”

    如意低头默默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好奇夫人之前要将所有责任担在身上的气势去了哪里

    卢清楚这会儿正还难受着,不想听母亲狡辩。

    她那点心思,路人皆知。

    “别再白费心思了,若您还执迷不悟,便是在逼女儿去尼姑庵常伴青灯。”

    苏氏:“……”

    母女二人暂时无话可说,瞧着她似乎无甚大碍,苏氏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吉祥如意凑到主子床前嘘寒问暖,卢清楚哭笑不得,再三强调自己好多了,两人才真正放下心来。

    “给我倒杯茶来吧。”

    吉祥点头,转身去倒茶。

    如意跪在主子床边,下巴搁在交叠的双臂上,嘟囔道:“您说这天儿也太冷了,听说连国公府长公子也病了……”

    “如意!”吉祥端着茶水递过去,瞪了她一眼,暗示不许再胡言乱语。

    如意很无奈,叹息着接了茶水小心翼翼喂姑娘喝。

    提起崔景行,倒也不是她有意为之。

    既然提都提到了,还真想瞧瞧姑娘的反应,可惜床榻上的姑娘喝完茶水便睡过去了,无甚特殊的反应。

    卢清楚没睡着,眼前仿佛又看见了水中的“仙子”。

    若真是他,那未免有些可笑。

    日夜相思时不见君,心灰意冷时处处见君!

    ————

    到底是习武之人底子好,当卢清楚下床还需要人搀扶时,崔景行已然大好。

    从府衙下值回来,方洗漱更衣完毕,崔景崇来了。

    “听闻兄长前几日伤了风寒,我今日才得空,想着不放心还是来看看才好。”

    崔景行提笔点墨,闻言抬眼疑惑地打量他一眼。

    这是他那天生凉薄的弟弟说出的话

    话说回来,他似乎也没资格嘲讽旁人凉薄。

    “无甚大碍,偶感风寒而已。今日你可上公了”

    崔景崇点头:“兄长似乎也才下值你这尚书右丞当着实累。”

    书案后的兄长闻言,头也未抬地闷笑两声:“此言属实,偶尔我也羡慕族中其他兄弟,可以任性妄为。”

    “那倒是。不是嫡长孙也有不是嫡长孙的好处,至少活得自在些。”

    兄弟二人上一回如此心平气和的交谈已不知是多久前,彼此都有些感慨。

    崔景崇看着忙碌的兄长,张了张嘴说:“我去探望过清楚了,虽无性命之忧,却也不大好。或许没有个把月痊愈不了。”

    崔景行搁了狼毫,方才温和的神色微敛,直视弟弟道:“你可知你们已和离,过多的纠缠只会陷她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不会让她进退两难,只要清楚点头,我会立马将她重新迎进门!”

    “那么你的妾室和庶子呢”

    “齐月娘原本也并非善茬儿,放出府便是了。”

    崔景行不禁失笑,笑容颇冷:“这本是你的后院之事,做兄长的不该多言。不过将她重新迎进门你待如何庶子交给她养”

    见崔景崇皱眉,脸色沉了下来,他继续道:“你以为你们之间的问题仅仅是因你



第五零章 见鬼
    “死了”萧锦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口鼻涌血的青禾,一脸嫌弃。

    伺候的婆子瞧了瞧,说道:“总之活不成的。姑娘,让人抬出去丢乱葬岗吧。”

    “嗯,此事就交给唐妈妈你了,仔细着些,别叫人抓住把柄。”

    “奴婢省得的,姑娘放心。”

    萧锦捂着口鼻,厌恶地绕过还在浑身抽搐的青禾,径直离去。

    唐妈妈看着青禾,表情木然道:“你可别怪唐妈妈我,只怪你自个儿命不好又贪心。冤有头,债有主,若你化成厉鬼,便去找姑娘罢。”

    随后出门找了两名信得过的小厮,熟练拿草席将人一裹,从小侧门抬了出去。

    乱葬岗多孤魂野鬼,两名小厮正打算刨坑埋人,瞧一眼草席里露出半张脸的丫头,不由得后背发凉。

    这丫头也是命硬,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竟还未气绝。双眼翻白,还微微挣扎着似乎想从草席里爬出来。

    “老三你看什么看赶紧把人埋了回去交差领赏!”

    “哎……”

    叫老三的开始埋头挖坑,但总觉得后背发凉。

    一旁草丛里有异动,像什么东西在费力地爬动。

    他一惊,猛地侧身看过去,警惕道:“谁!”

    杨老大被他一惊一乍地吓着了,以为这腌臜事被人发现了,神情紧张道:“是谁出来!再不出来仔细爷爷的锄头落你脖子上!”

    草丛里的爬动依旧在继续,甚至传来断断续续,凄凄惨惨的哭声:“呜呜……我死的好惨呐……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随着凄厉的尾音落下,一只血淋淋长黑指甲的手猛得从草丛里伸出来狠狠拽住草根,仿佛才从地府爬出来,要重回人间寻仇。

    “鬼……鬼啊!”

    老三脆弱的神经彻底崩溃,扔下锄头抱头逃窜。

    杨老大亏心事做得多,平日里没见过鬼倒是胆大,这会儿却是顶不住的。同老三一样,扔下锄头就跑,甚至胯下湿了好大一滩。

    “鬼手”顿了顿,一道人影从草丛里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皱眉嫌弃地看着“鬼手”上难看的染料,四处瞧了瞧没找到擦手的东西,只好将眉头皱得更深,狠心在衣角上蹭干净。

    走到草席裹住的青禾身旁,掀开看了看,“啧啧”摇头道:“不知该说你命好还是不好。”

    摸出主子交与的药丸,捏开丫头的嘴塞进去,看着喉咙一滚这才松手。

    “啧,出门才换的衣裳呢,我老娘最近眼神儿不好,没多做衣裳……”

    一个人办事嘛,无聊总会有的,嘀嘀咕咕说些话,反正也没人听见。

    扛起丫头,脚下几个点地,身影顿时飞出很远。

    ————

    东宫内,太子扶额,表情大有生无可恋之感。

    这棋都下整整一天了,他也输了整整一天,这样的“虐待”到底何时是个头!

    “随之啊,这都一整日了,本宫瞧着你也累了,不如今日便到此为止,改日再来”

    崔景行白子稳稳落下,笑容温和可亲:“臣不累,莫不是太子殿下不行了”

    什么叫他不行了他堂堂大丈夫,一国储君,竟被人说“不行”!

    “……”

    实话,他确实不行了,身心俱疲。

    崔景行在棋盘上厮杀了许久,心气儿顺了许多,正好这局又赢了。

    “既然如此,殿下歇息罢,臣先告退。”起身掸了掸衣摆,拱手道:“今日多谢殿下舍身相陪,他日定当回报。”

    李睿:“……自家兄弟,莫要客气。”

    赶紧走罢!他实在不想看到敢将一国储君当成出气筒的“逆臣”。

    回到清涧院,韩允正抱剑倚靠在书房门口等着,见主子身影,侧身让道。

    “主子料事如神,果真让属下给等到了,好在有您给的药,否则那丫头还真没救了。”

    崔景行在书案后坐下,闻言点头:“待人清醒了我再去,



第五一章 账簿
    示意韩允帮忙倒茶水,崔景行撩袍在一旁坐下,看着圆脸的丫头仿佛稻草一般易折,道:“你身子虚弱,回床榻上躺着罢。”

    韩允倒了茶水给她喝,又将人扶回床榻上,之后便抱剑静静矗立在主子身后。

    青禾仍然不敢置信,苍白着脸色问:“是您救了奴婢”

    “确切的说是我身后的侍卫救了你,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害了你。”

    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在此时尽显,笑容和煦,仿若春日里的暖阳直射人心。

    青禾苍白的脸上浮现两团可疑的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

    虽然崔长公子说是侍卫救的,不过她明白,没有主子的示意,侍卫用不着救个不想干的人。

    话说回来,崔长公子跟她也毫无瓜葛,为何要救她呢

    “公子可否如实相告,为何要救奴婢”

    崔景行瞧着她羞涩的模样,眉头跳了跳,隐约听见身后某人极力憋笑得动静。

    “倒也是巧合,我的侍卫因查案去乱葬岗,没成想遇上了你。或许我能替你讨回公道。”

    青禾点头,回想起自己中毒的经过,眼中恨意涌现:“崔大人,您得为奴婢做主啊!萧锦她就是个蛇蝎毒妇!”

    将萧锦和卢清楚在布庄里结下梁子、之后又在华清宫嫉恨卢二姑娘得太后及晋王喜爱等事情说了,又添油加醋说自己如何被逼推卢清楚下水,最后萧锦还想杀人灭口!

    话中真伪崔景行分辨得出,眯了眯眼,想到晋王看那女子的目光,脸上笑意冷了下来。

    “既然如此,若我为你讨回公道,你可愿出堂作证,证明萧锦杀人灭口之实”

    青禾想也不想的点头。

    萧锦不顾多年主仆情意,能对她下毒,那她孑然一身的奴才还怕甚!

    况且……如今有崔长公子为她做主。

    崔景行不打算多待,起身颔首道:“那便行了,届时传你上堂问话,只怪照实说,其余的不必担忧。好生休养,你能捡回一命是上天垂怜,有需要的告诉韩允,他会尽量满足你。”

    指了指身后的侍卫,对方顿时收起了看好戏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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