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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长安腆着脸道:“奴才别无所长,也就这脑子还算清楚。刘公公,其实您仔细想想,若是您收奴才当您的干儿子,对咱们两人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啊。于奴才而言,您是中常侍,又是太后派来伺候陛下的,长乐宫众内侍中,您地位最高,说话最有分量。若奴才能得到您的关照,日后即便在御前失了宠,总也不至于落到在长乐宫混不下去的地步。于您而言,多了我这样一个头脑清楚会侍奉您会给您办差的干儿子,又有什么损失呢若是您怀疑奴才居心不良,奴才与您同在甘露殿当差,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试奴才的用心,还不是易如反掌”

    刘汾道:“看这张嘴,巴巴的果然伶牙俐齿口才了得。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若杂家拒绝,倒显得是杂家不通情理愚不可及了。”

    长安听他这话是答应的意思,刚想拜谢,刘汾忽道:“那杂家现在就来试试你的真心有几分。你去四合库买东西的那两锭银子,哪来的”

    长安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陛下赏的。”

    刘汾眸光犀利起来,骂道:“死蠢的奴才!撒诈捣虚张口就来!为显皇恩浩荡,陛下赏人的银子,那银锞子底下都是刻了字的,你连这都不知,还敢说是陛下赏的杂家果然没看错,你这奴才满嘴就没一句真话!”

    长安见他气冲冲地转身欲走,忙上前拦住他,急得抓耳挠腮道:“干爹干爹,您先别生气。奴才并非有意欺瞒您。这事……唉,我不敢说实话也是怕您生气啊。”

    刘汾听她这话说得蹊跷,便又停步转身,问她:“此话怎讲”

    长安支支吾吾道:“这银子……是掖庭丞崔公公给我的。”

    刘汾眉头一皱,问:“他为何会给你银子”

    长安睁大眼睛看着刘汾,有些惊讶地问:“干爹您真想不明白”

    刘汾不悦道:“你与他之间的事,我如何想得明白。”

    长安松了口气,道:“既然您不是与他一伙的,那奴才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是这样……”她环顾四周一圈,凑过去附在刘汾耳边道“您也知道奴才没事就爱抱着猫四处闲逛。前一阵子,在闲逛之时奴才无意中得知这崔公公在宫里卖寒食粉,且这寒食粉是宫中禁药。奴才一时利欲熏心,就找了个机会去诈他。

    一开始他不承认,奴才威胁说要将此事告诉陛下,他才给了奴才这两锭银子做封口费。他还说他也不易,卖的银子大多要孝敬上头,求奴才放他一马。还说这事如果真闹到陛下那里,谁也讨不了好,因为他孝敬的那个人,即便是陛下,轻易也是动不得的。

    奴才想着在宫里卖禁药这事,他一个人的确兜揽不住,方才不敢对您实话实讲,是因为他说他孝敬的那人陛下也动不得。那这宫里头陛下动不得的人,除了太后还能有谁奴才从他手里拿了银子,不就等于从太后嘴里夺了食么。”

    刘汾闻言,思虑一阵,道:“既然知道他孝敬的那人有可能是太后,你还敢拿他银子”

    长安干笑道:“干爹,您不知,这银子拿过来容易得很,可再要还回去……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奴才长这么




第58章 踩奶
    时近六月, 天气开始一天三变。中午阳光艳烈, 下午天就阴了, 到了傍晚, 更是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甘露殿内殿灯烛辉煌人影乱晃。慕容泓静静地坐在窗下看一本山川志。爱鱼趴在他腿上闭着眼咕噜咕噜。长安在殿内来回踱步。

    晃了半天也不见慕容泓看她一眼,长安停在他面前,感叹道:“唉呀,是不是夏天快到了呀怎么这么热,走两步都让人热汗直冒。”她一边说,一边拿出帕子装模作样地在自己额上摁了摁。

    慕容泓抬头瞥她一眼, 目光在她手里的帕子上停了停, 重又低眸去看书,口中淡淡道:“难怪他下午用袖子擦鼻子, 原来手帕在你这儿。”

    用袖子擦鼻子钟羡陛下, 黑人的技术就不能再高明纯熟一点吗

    长安将手帕往袖中一塞, 凑过去蹲在他腿边道:“陛下, 钟羡已经开始一步步走入奴才设下的圈套之中,现在您能不能告诉奴才, 您要奴才接近他, 究竟意欲何为啊”

    慕容泓眉眼不抬道:“钟羡是钟太尉的独子。”

    “然后呢”

    “我要钟太尉绝后!”

    长安:“……”擦, 这是多大仇, 要人家绝后

    “这……陛下, 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儿长在他身上, 奴才也管不住啊!难不成你想让奴才阉了他不成”长安愁眉苦脸道。

    慕容泓转过头看她一眼, 突然拿书敲了她一下, 眯着眼道:“你再装傻充愣试试”

    长安伸手捂着头顶,哀怨地看着慕容泓,道:“陛下,您的气质呢您的风度呢怎么老在奴才面前原形毕露啊”

    慕容泓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缓缓道:“没错,如朕这般身份,怎么可以亲自动手呢”

    长安唇角一弯。

    “如你这般不知好歹的奴才,直接让人叉出去打板子才对。”慕容泓说完,抬头作欲唤人状。

    长安抿着唇,以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眼神看着他。

    不见她求饶,自己也不可能真为了这点小事叫人打她板子,慕容泓一下掉进了自己刚挖的坑里,进退不得。

    主仆俩就这般大眼瞪小眼地暗自较劲。

    慕容泓眼神愠怒:你个死奴才,还不求饶以为朕真的不忍心打你

    长安长眸眯眯:你打呀你打呀,打死我我也不会伤害我的钟羡小乖乖一根手指的。

    两人正相持不下,救场的来了——爱鱼醒了!

    它站起身子在慕容泓腿上撅臀伸爪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这凑在一块儿气氛微妙的两人,不明就里地“喵”了一声。然后,它做了一件让长安乐不可支,让慕容泓啼笑皆非的事。

    它开始在慕容泓的肚子上踩奶。

    这件事虽然它以前也干过,但从来没在人的身上干过。

    看着它那对小爪子一下一下认真地踩揉着慕容泓的肚子,而慕容泓则一脸尴尬地敞着怀让它踩,长安唇角拉得平平的,一双长眸流光溢彩。

    偏这时慕容泓不知好歹地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长安笑得捂着肚子直接滚到地上去了。

    慕容泓抚额,感觉自己在这奴才面前的确是毫无形象可言了。

    半夜,雨势渐急。

    甘露殿内殿的长窗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叩声,有人在外面轻声唤:“安哥,安哥。”

    殿中两人同时惊醒。

    长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过去开了窗,只见长禄地站在外头,低声道:“安哥,有个叫吕英的来找你,说是有急事。”

    长安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长禄一溜烟地跑了。

    长安回身看慕容泓,慕容泓点点头。长安便装着肚子痛,拿了把伞出了甘露殿。

    长寿自从被贬去看守宫门,已经搬到下等太监的房里去了,故而吕英此番来得还算凑巧。

    长安自然知道他来意味着何事,故而两人见面之后,长安二话不说将伞往屋里一放,就与吕英一起冒雨出去了。

    一路来到紫燕阁前,雨势太急,视线十分模糊,但隐约还是能看到阁上似乎有亮光。

    “看来人还没走。”长安伏在草丛里,抹一把脸上的雨水道。

    “我一见有黑斗篷从广膳房出来,立刻就去找你了。”吕英道。

    长安潜伏片刻,道:“不行,雨太大了,即便待会儿有人出来,我们也看不到什么。”

    “那怎么办”吕英问。

    长安略一沉思,便想出一条奸计,问吕英:“会唱戏吗”

    吕英摇头:“不会。”

    “一两句也不会”长安问。

    吕英还是摇头。

    长安泄气,道:“这样,我教你两句,你跟我学。”

    吕英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有心情教自己唱戏,但想着他既然能做御前红人,总不可能是个疯子,于是点了点头。

    “公子呀,可见石阶己覆满苔霜,鸿雁几渡这青天一方。十年来成全春归梦一场,为何落个玉损消香,却落个玉损消香……”长安尖着嗓子教吕英。

    吕英学了几遍,也就能唱个不离十了。

    “记住一定要尖着嗓门学女子的唱腔。好了,现在把外袍脱下来,头发散开往前披。”长安一边说一边帮他拾掇,弄好之后长安抬眼一看,自己心里也是一毛。眼前之人白衣惨然披头散发,如果再凄婉哀怨地唱着戏文,再



第59章 意外的任务
    长安淋了近两个时辰的雨, 回到东寓所换了身衣服, 继续去甘露殿守夜,顺便将今夜之事告诉慕容泓。

    她虽没看到那两个穿斗篷的人的脸, 但推开窗户探头出来的燕笑的脸,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由此看来, 在二楼与人私下会面的必是太后无疑,只是另一人是谁呢

    而且为什么沉寂了这么多天后, 偏偏选在今夜又再次会面是因为今夜下雨不容易被人发现,还是因为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不得不碰面还是……纯粹是因为太后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长安想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寅时中, 雨还未停, 刘汾照例来叫慕容泓上朝。

    往常只要刘汾声音一响,长安早一骨碌爬起来伺候慕容泓下床了。今天刘汾叫了两边,她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慕容泓只当她昨夜来回奔波,又睡得太晚,太累了所以起不来,于是便自己下了床,过去想叫醒她让她待会儿回寓所睡去。过去一看才发现情况不对, 长安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双眼半开半阖,似是睁不开的模样, 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慕容泓伸手一贴她的额头, 滚烫。

    “来人!”他站起唤道。

    刘汾等人推门进来。

    “赶紧去个人到太医院看看哪个御医当值, 把他叫过来。”慕容泓道。

    刘汾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陛下龙体何处有恙”

    慕容泓道:“朕无恙, 是长安病了。别啰嗦,快去!”

    刘汾怔了一下,他东秦时就在宫里当差,还从没见过哪个上位者会为了一个奴才染恙这般心急火燎找御医的。看来这个长安在陛下心里果然分量不一般。他当即便遣了个小太监去太医院请御医。

    眼见慕容泓让褚翔把长安抱上他的软榻,刘汾忙道:“陛下,还是把这奴才挪回东寓所去吧,免得过了病气给您。”

    “没见外面还下雨吗怎么挪雨停了再说。”慕容泓这会儿倒是显出了几分少年人遇事容易沉不住气的不耐烦来。

    刘汾见状,便闭了嘴。

    慕容泓梳洗完毕,御医自然还没来得及过来,他便吩咐一旁的嘉行道:“待会儿御医来了,让他给长安好生瞧瞧,别因为是个奴才就疏忽怠慢,若长安因此出了什么事,朕第一个饶不了他!”

    嘉行领命。

    慕容泓还是不放心,走到软榻边看看烧得迷迷糊糊的长安,回身对嘉行道:“派两名宫女给他先把冷帕子敷起来。若太医院没有为奴才瞧病的成例,便只当是朕以私人名义请他给长安诊治,一应诊金药钱,从朕的私库里拨付。”

    嘉行一一应了,慕容泓这才带着刘汾前去上朝。

    散朝时雨停了,慕容泓回到甘露殿,长安刚灌了一碗药下去,御医许晋还未走。

    慕容泓问及长安病况,许晋道长安不过是因为风寒袭表而致发热恶寒,服几贴药若能把热退下去便无碍。

    慕容泓问:“若退不下去会如何”

    许晋怔了一怔,拱手禀道:“回陛下,一般是能退下去的。

    “朕是指万一。”慕容泓道。

    “轻者痴傻,重者殒命。”许晋答道。

    慕容泓:“……”走过去摸了摸长安的额头,还是烫。他在榻前来回踱了几步,转身对许晋道:“这几日你什么都不要做,就看着他。”

    许晋领命,道:“陛下,为免过了病气给主上,自来染病的奴才是不能在殿中伺候的。您看是不是把安公公先挪回他自己的房间去”

    慕容泓抬眸看了看被夜雨洗得一片青翠的窗外,道:“刚下过雨,地上湿滑,万一摔了岂不雪上加霜待地上干了再挪回去。大不了他在内殿,朕去外殿便是。”

    刘汾在一旁问:“陛下,今日不去明义殿了么”

    慕容泓道:“地上湿滑,路不好走,不去了。”

    刘汾:“……”

    晌午时分,里头看着长安的宫女来报说长安醒了。

    慕容泓来到内殿,不顾众人反对在软榻边上坐下,挽起袖子用手试了试长安额上的温度,发现虽然还是热,但已经不似早上那般滚烫了。

    “你感觉如何”见长安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慕容泓问。

    长安嗓子痛鼻子塞四肢酸痛浑身无力头还昏沉沉的,难受得要命,便可怜巴巴地嘶哑着嗓子道:“奴才觉得奴才快要翘辫子了。”

    慕容泓目露疑惑:“翘辫子”

    长禄在一旁殷勤地替长安翻译:“就是死。”

    慕容泓不悦地横了他一眼,转过脸看着长安低斥:“不许胡说!许晋说了,最多不过痴傻而已。且不论这还是最坏的情况,便是你真的痴傻了,朕也会养你一辈子的,别担心,嗯”

    哎呀,想不到比起钟羡来说无疑有些娘娘腔的慕容泓事到临头,展现出来的居然是霸道总裁式的关怀

    只是……天啦,一辈子的诺言能不能别轻易许啊!这一辈子你能对我不起杀心我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长安心中吐槽慕容泓这基情满满的话,表面却感激涕零地伸手牵住慕容泓的袖子道:“陛下,您救了奴才一次又一次,您已经不能算奴才的再生父母了。”

    殿中除了许晋之外,都知道长安极会拍马屁,此番见她这样说,便等着她接下来的惊天马屁。连慕容泓自己都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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