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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派人知会他们一声婚礼延后便是。”

    陈若霖扶正长安的身子, 低眸看着她,问:“悔婚”

    “我说了, 只是延后……”

    “听说今天盛京又来了信使,慕容泓又传什么话给你了能给我看看么”

    “你看不懂。”

    “你又不是我, 怎知我就看不懂”

    长安转身回房,将那方黄绢甩给他。

    陈若霖接住展开一看, 好吧, 他还真看不懂。

    “他发了七道诏令过来催你回去你都没有回去, 如今就为了这个‘喵’字要回去他是你养的猫吗”陈若霖笑问。

    “我与他之间,不管如何都需要做个了断。再者,盛京也还有些别的人事要处理。对了, 我有件东西给你。”长安从抽屉中翻出那张炼铁方子递给陈若霖,道“我已经找铁匠试验过了,这把剑就是按这个方子锻造出来的。如今你福州的刀剑在它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陈若霖接过那张方子,眼睛看着长安,手指轻轻一松,任它飘落在地。

    “贿赂我也没用,你该清楚,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你回去。”陈若霖探指揉开长安因为他方才的动作而微微皱起的眉头,低声道。

    两人四目相对。

    长安的确明白,他想睡她想了那么久,还没睡到她,又怎么可能放她离开若只是她一个人,说不定还能使计脱身,可,圆圆红药蕃蕃他们都在这里……

    罢了,原

    原本就打算跟他成亲的不是吗一己之身何足惜

    “我当然清楚,你陈三日想要却还没得到的东西,又怎肯轻易放手”长安伸手勾起陈若霖的脸,以打量男宠的神色仔细端详一番,颐指气使“明天晚上,洗刷干净了在府里等我。”

    陈若霖被她逗得大笑,明知故问:“等你做什么”

    “试婚服。”长安一把搡开他,走到一旁将剑搁在桌上。

    陈若霖亦步亦趋地跟过去,从背后拥住她耳鬓厮磨:“若真有这个心思,那择日不如撞日啊,何必非得等到明天”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薛红药的声音:“爷”

    陈若霖回头,发现薛红药抱着孩子站在门内,方才他俩进来时并未关门。

    “因为我今天没有知会她们。”长安看着薛红药对陈若霖道。

    陈若霖扫兴地松开她,转身往门外走,路过薛红药时停了下来,侧头看向她怀中的孩子。许是见孩子可爱,他抬手想碰一下他的小脸,不料薛红药倏的背过身去,直接隔开了他的手。

    陈若霖也不生气,反而心情甚好地对长安道:“明晚就明晚,我等你。”

    他走后,长安过去关上门,从薛红药怀里接过蕃蕃。小家伙一如既往地一入夜就精神,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长安,嘴里咿唔着稚嫩又无意义的声音,听得人心尖儿发软。

    薛红药忍了忍,到底忍不住,问长安:“他刚才说明晚等你是什么意思”

    长安抱着蕃蕃轻轻晃悠,眉眼不抬:“明晚你和蕃蕃两个人睡。”

    薛红药呼吸一窒,半晌:“他逼你的”

    “没有,我自愿的。”长安刚说完,怀里小东西噗啦一声,一股臭味便传了出来。

    长安抱着他僵在那里不敢动。

    薛红药见状,忙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去床上换尿布,长安打水给孩子洗屁屁,方才的话题遂跳过不提。

    第二天,长安就着手开始采买要带回盛京的东西,又去了福王府的库房一趟,从那间收藏书画的仓库取了不少字画古籍出来。

    这是要送给孔熹真的。她知道不管她如何补偿对孔家来说也于事无补,但是,如有机会,能补偿一点是一点吧。

    忙忙碌碌到了晚间,长安也没带人,自己骑马去了福王府。

    为了回京不得不献身,抑或在回京之前找个颜值身

    身材都不错的男人享受一番,两者不过是一念之间。比起委委屈屈不甘不愿地被人睡,她长安当然选择后者。

    陈若霖一早在府里花厅备下酒宴等她。

    长安一路行来,只觉这王府处处空旷,忍不住问他:“这府里的人呢”

    陈若霖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王爷自然也得一朝人。如今我就一个人,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你若嫌冷清,等你嫁过来后,再按着自己的喜好慢慢添置好了。”

    “你爹呢”

    “冰窖里头躺着呢。原本我打算大婚后再宣布他的死讯,既然你要回盛京,那我就趁这段时间先把他的丧事办了。”

    言谈间两人来到花厅,长安扫了眼在厅中伺候的小厮和丫鬟,也没多拘束,和陈若霖言谈依旧。能被安排在这里伺候的,定然都是陈若霖这厮的亲信,不必担心他们的嘴不牢靠。

    “此番回去,你打算何时回来”席间,陈若霖问长安。只要薛红药圆圆等人在这儿,他压根不担心她会不回来。

    “最早九月吧,就算明天就动身,到盛京也应该是六月初了,七月八月天气太热,不想赶路,九月秋高气爽,便于出行。”长安喝了一盅海鲜汤,用帕子掖着嘴角道。

    “你就不怕慕容泓不放你回来”陈若霖笑问。

    “有你在,我怕什么”长安看着他给自己斟酒的手,挑眉“怎么,想把我灌醉”

    “说得也是,他若敢不放你回来,我就兵谏要人。”陈若霖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拇指大小的红色玉瓶,拔开塞子,往长安的酒杯里倒了几滴淡褐色的液体,笑睨她一眼“我可不喜欢和醉酒的女人上床,万一被我颠得吐出来,岂不扫兴”

    “那这是什么”

    “对你有好处的东西。”

    长安端起酒杯闻了闻,除了酒味之外并闻不出什么其它味道,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吃饱了么”陈若霖问她。

    “嗯。”

    “那,走吧”

    长安刚站起身,就被陈若霖一把打横抱起。他低头看着她,眸中似有火焰在跃动,道:“为了回去见他,你还真是豁得出去。既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长安抬手用手心抵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推开些,嫌弃道:“废话怎么那么多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

    陈若霖又笑,道:“那

    那我先带你去洗洗。”

    他抱着长安穿过花木深深的园子来到刚建成的寝殿。

    长安第一次过来,看到寝殿雕梁画栋的华丽前门上早已挂上了大红的灯笼与喜幔,红底金字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倒真是一幅要大婚的架势。

    进了殿门,迎面便是一架宽大的风物座屏,绕过屏风又是一道将里外完全阻隔的纱幔,里头才是置放床榻的内殿。

    陈若霖放下长安。

    长安四顾,房里满目大红,床椅桌柜无一不全,连梳妆台都有,全部系着红色绸花或铺着红底金线花纹的桌布。如她不回去,再有两日两人便要大婚,新房布置成这样,倒也不足为奇。

    转了一圈,梳妆台上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过去在妆台前坐下,拿起一只琥珀色鸡蛋大的琉璃瓶,拧开瓶塞闻了闻,里面装的居然是香露。这样的瓶子一共七只,不同颜色,长安刚想挨个闻一闻,陈若霖从后头缠上来,拥着她道:“水温正好,去洗吧。”

    “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长安看着面前那一堆瓶瓶罐罐,问。

    “是啊,你自小假扮男子,我担心你乍然做回女子,不会挑这些胭脂水粉,所以都捡好的给你买回来,让你慢慢试。”陈若霖道。

    “你倒是仔细,有你喜欢的么”

    陈若霖抬手拿过一只紫色的琉璃瓶子。

    长安拧开塞子,用塞子上自带的




702、事后
    ;一夜荒唐。

    尽管心理建设做得很足, 无奈这具没被开发过的身子实在不给力, 最后一次做到后来长安简直就像是晕过去的,眼前黑下来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床上, 她真的招架不住这个男人。

    半梦半醒间,感觉身后男人滚烫的身躯又贴了上来,湿热的吻落在颈间。

    长安真的是怕了,又被之前几场激烈的欢爱榨干了力气,想推拒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在惺忪间有气无力地求饶:“真的不行了, 再做就死了。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谁让你这般来着,让人食髓知味不知餍足。我都有点舍不得放你走了。”

    长安这会儿没精力跟他拌嘴, 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 就没理他。

    陈若霖翻过她软成一滩水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轻拍了拍她的脸,道:“醒一醒。”

    “别吵我, 我还要睡。”长安勉强睁了睁眼,见屋里亮着烛光, 咕哝道“这天不是还没亮吗”

    陈若霖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的唇, 道:“这是第二天晚上了, 你都昏睡一天了,还不饿吗起来吃点东西。”

    “你去吃吧,让我再睡会儿。”长安闭着眼睛道, 说完还不忘骂他一句“禽兽!”

    陈若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蓄势待发,笑道:“好,让我再睡会儿。”

    长安睁开眼:“……我饿了。”

    她自己爬了几次都颤巍巍的没爬起来,大怒:“陈三日,我要悔婚!”

    陈若霖一边将她扶起来一边笑问:“理由”

    “房事不谐!”

    “哪里不谐了没满足你”陈若霖好心情地给她套上外袍系好衣带。

    长安憋一口气:“过多过少都是不谐!”

    “你就知足吧,我已经很克制了。”陈若霖以指作梳给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忽而望着长安话锋一转“不过说来也怪,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般强盛的了,是不是你也给我下药了”

    长安中气十足地回了他一个字:“滚!”

    陈若霖大笑着将她一把

    把抱起,抱到桌旁放在椅子上。

    长安握着筷子,跟中风似的手不停地抖啊抖。

    被折腾成这样未免太惨了些,长安觉得颜面大失,忍不住恨恨地剜了陈若霖一眼。

    陈若霖脾气甚好道:“体力不济成这样,定是平时吃太少的缘故,来,我喂你。”

    气归气,但现在除了顺从也别无它法,长安乖乖张嘴。

    吃完饭,长安总算恢复了些精力,人也清醒了些。

    “我该回去了。”她道。

    陈若霖也不拦她“那你走吧。”

    长安原本还诧异于他的通情达理,结果起身走了几步之后她就又退了回来。

    特么的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一样,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怎么回去见人

    “怎么又不走了舍不得我”陈若霖过去接住她,笑着问。

    长安白他一眼,“腿不软了再走,你不许再碰我。”

    陈若霖答应得干脆:“好。”

    长安狐疑地看着他。

    陈若霖一脸“我说话算话”的模样,道:“刚吃饱就睡不太好,要不,先试试嫁衣”

    长安觉得吧,现在只要不做那档子事,干啥都行。

    嫁衣的样式颇有些繁复,而这样的繁复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让它看上去华丽无比。

    而不管什么样的衣服,只要穿的人身姿挺拔腰又够细,总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陈若霖帮着软脚虾安穿上了那件大红织金的嫁衣,虎口卡着下颌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道:“关于女人的身材,以前我对我自己的偏好怕是有些误解。”

    “这话你昨晚在床上已经说过了好吗”体力上不是对手,长安不失时机地占些嘴上便宜“老年痴呆啊!”

    “说一遍是陈述,说两遍是强调。”陈若霖牵着她往妆台边走,道“来,我给你把头发梳一下。”

    在海岛上时陈若霖就给长安梳过头,长安知道他会挽女人的发髻,遂在妆台前坐了下来,由着他捯饬。

    闲坐无聊,她在妆台上一只雕刻精美的铜盒里找到眉笔,对镜描眉。

    她的眉毛其实生得很好,眉形规整浓淡适宜,不怎么需要描

    描画,不过是把眉尾的弧度雕琢得柔婉一些,不那么张扬罢了。

    描完了眉,她又找出一小瓷盒大红的口脂,用尾指蘸了点,朝着镜子稍稍抬起下颌,小嘴微张,往唇瓣上抹。

    这时她发现原本在给她梳头的陈若霖似乎没了动作,抬眸一瞧,从镜中看到站在身后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神情居然有些怔忪。

    “怎么了”她小指还翘在唇边,一张脸在烛光映照下莹莹生辉,问。

    陈若霖回过神来,道:“不知道,看你这样,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奇怪的感觉”长安问。

    “不想让你离开的感觉。”陈若霖勾起唇角,左颊上那枚弯弯的月牙儿浅浅地跑出来勾人。

    长安顿了顿,煞有介事道:“不想让我离开,也就是不想跟我分开的意思。哎呀,陈三日,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这可有点危险。一般呢,冷酷强大的男人一旦动了真情,那他就离死不远了。话本子上都是这么写的。”

    陈若霖闻言乐不可支,笑了半天才勉强停下来道:“话本子上的话,我只信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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