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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长安简直气得要吐血,恰此时门外吵吵嚷嚷地来了一对兄弟和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刘媒婆顿时被挤到了一旁。

    “吵什么吵什么有话一个一个说!”长安喝道。

    兄弟之一抢着对长安道:“安管事,你给评评理,我们兄弟分家,老娘偏心,分给老大的家产多,他还想把老娘给我养,哪有这样的道理”

    “谁说老娘分给我的家产多,明明是分给你的多!东头那几棵桑树也应该分给我!”

    “放屁!明明是给你的多,老娘就该你养!想让我养,就把水田再让两亩给我!”

    兄弟俩一言不合又吵将起来。

    长安听了半晌,基本清楚了情况,一拍桌子大声道:“都给我住口!”

    她在这里当管事多年,说话办事极为公道,在附近乡民中颇有威信。百姓怕去官府,渐渐的有事便不往县衙去,都到她这来寻公道。

    是故她这一喝,兄弟俩不敢不消停。

    长安眯眼看着两人道:“所以,你们都觉着对方多分了家产,老娘应该让对方来养是不是”

    “没错!”兄弟俩这回倒是异口同声。

    “那好办,既然你俩都觉得对方分得的家产多,那交换一下不就行了老娘你们一人养一个月,轮流着来,这下总没话说了吧”长安道。

    兄弟俩傻眼了。

    “怎么不愿意所以说什么兄弟分的家产多自己分的家产少都是借口是不是你们就是不想养你们的老娘而已!各位邻里,来呀,给我把这两个不孝子押到县衙去!”

    门口一阵吵吵嚷嚷,很快声音就远去了,只剩下

    媒婆一人在那儿嘀咕:“这叫什么事儿啊诶诶,安管事,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她也追出去了。

    堂中一下子安静下来,慕容泓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离开又怕钻出来被人撞见,万一到时候将他当贼抓去县衙,岂不是钻地缝都没处钻去。

    可若现在不走什么时候走再躲一下午吗

    别的都好说,就怕到时候肚子饿了咕咕叫,被人听见了怎么办真是糊涂了,光想着怎么进来,竟没想好怎么出去。

    他这儿还没拿定主意,门口却又传来长安的说话声:“……可不是吗说来也怪,这刘媒婆无利不起早,我又不曾给银子她让她帮我说媒,她作甚盯住我不放”

    拎着食盒的圆圆嘿嘿讪笑。

    长安狐疑地看着她,突然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你给刘媒婆银子让她替我说媒的”

    圆圆忙道:“不是不是。”

    长安道:“谅你也做不出这等糊涂事来。”

    圆圆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一个人出的银子,大家都出了,整整五十两。”

    长安骂:“闲的发慌是不是有这银子给我多好!”

    “大家不都还是担心你嘛!好啦好啦,你别生气,反正不管刘媒婆怎么说,你不答应她也没辙不是”

    “不行,明天我得找她把这银子要回来。”长安在桌后坐下,忽问圆圆“诶,金宝是不是在酒楼那边,一上午没见着它了。”

    圆圆道:“不在啊




728、尴尬的会面
    ;“什么情况”圆圆回头过来问身后的长安, 却见她也正看着那男子发呆。不过被她这么一问, 她就回过神来了,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先带金宝出去。”长安对圆圆道。

    “你识得他”圆圆不放心地问。

    长安点头。

    圆圆放下扫帚, 用长安的剩饭哄着金宝来到门外,却见街上呼呼地跑来三名孔武男子。

    三人到了惠民堂前一个急停,六只眼睛惶急地往堂中看来。

    长安见状,让到一旁,对那三人道:“你们将供桌搬到旁边去吧。”如不搬开,躲在下面的那人就只能爬出来了。

    三人见陛下形迹已露, 也没什么可再遮掩的, 摸摸鼻子进来搬供桌。

    片刻之后,三人退了出去, 把惠民堂的大门从外头关上了。

    慕容泓腿麻了, 只能扶着墙站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历经生离死别, 时隔八年之后,他和长安的第一次见面, 居然会是这般情状。

    简直无脸见人,为何这地上就没有地缝让他可以钻一钻

    长安看着站着墙边满脸通红, 到现在都不好意思正眼看她的男人, 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民女安一隅, 拜见陛下。”她跪地行礼。

    慕容泓终于转过脸来看她,这一看,他就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她离他这么近, 活生生的,像做梦一样。

    “你快起来。”他原本想去扶她,但腿迈不开,只得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道。

    长安起身,抬起脸来,与慕容泓四目相对。

    八年的时间,彼此改变都不算小。

    他在她眼中变得成熟了,不像当年那个容易情绪激动的男孩子了。若换做以前,这般尴尬的场面,他怕是早就夺门而逃了。容貌倒是改变不大,但气质沉稳了许多。人,看上去也不似以前瘦弱。当然,钻供桌底这种行为还是十分幼稚的。

    而穿了女装的长安在慕容泓眼中更是变化巨大,眉目间没了以前的那种凌厉和张扬,她就像是一江惊涛骇浪尽数化作了涓涓细流,不见当年的尖锐激烈,惟余静水流深的从容温柔。

    短暂的对视过后,长安先移开了目光,道:“陛下白龙鱼服,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么”她并未解释自己没死的原因,他既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必是拿钟羡当了突破口。

    慕容泓当然知

    知道她是为眼下这尴尬的情况给他找台阶下,于是就点了点头,怕她没看见,还厚着脸皮“嗯”了一声。

    “那不知民女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做东道主为陛下接风洗尘”他既然都已经来了这里,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坦然一些。

    慕容泓受宠若惊,有些无措地问道:“会不会太叨扰了”

    “不会,若是陛下不介意与民同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长安道。

    “自是不介意的。”慕容泓忙道。话出口才发现自己太过急切,双颊刚刚消退的红晕又浮了上来。

    长安却恍若不觉,只道:“既如此,还请陛下先回客栈休息,晚些时候我再让人过去相邀。”

    慕容泓魂不守舍地出了惠民堂。

    圆圆目送四人走远了,才进来问长安:“皇帝”

    长安:“看得出来”

    圆圆:“看得出来什么呀供桌底下爬出来的。只是与你相熟我又不认识的,除了皇帝还有谁”

    长安在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圆圆也有些心事重重,问:“他来做什么不会又要抓你回去吧”

    长安摇头:“看样子不像。或许,只是听说我还活着,想来看看我过得好不好。”

    “那蕃蕃……”圆圆忧虑。

    “他来之前必然打听过了,咱们家有三个孩子,不能平白无故少一个。”长安道。

    “现在怎么办”

    长安看着趴在门槛外吐着舌头哈哈喘气的黄狗,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夜我在府中设宴为他接风。下午你让酒楼送些菜蔬和鱼肉回家,晚上我回去做。”

    圆圆叹气,道:“好吧。”

    慕容泓回到客栈随便用了些饭,还有点如在梦中的感觉。

    刚才长安是说要在家中为他接风吗她看上去,好像不恨他了

    不再爱,自然也不会再恨了。

    但无论如何,不恨总比恨好。

    慕容泓因为刚才那猝不及防的见面独自坐在房中发了半个时辰的呆,忽然想到,去她府上总不能两手空空吧送些什么好他此行出来,因为没想着与她见面,所以也没带什么礼物,只能去街市上看看了。

    慕容泓在街市上转了整整一下午,他原本眼光就挑剔,这小小的县城里能有什么他看得上眼的东西眼看天色不早,快要来不及了,只得乱七八糟买了一堆日常用的和吃食。

    看着身后侍卫手里那些林林总总的东西,慕容泓也很绝望。他一向自诩聪明,可不知为何,只要事关长安,就老觉着自己脑子不够用,不是顾此失彼,就是一团浆糊。

    以前是这样,现在貌似还更严重了。

    他回到客栈,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沐了浴,换了衣服。

    就算已经没办法再在一起,但既然他希望她能好好的,那他也应该让她看见他好好的吧。

    毕竟……毕竟她也曾那样爱过他。

    “陛下,楼下有三个孩子找您。”一名侍卫进来禀道。

    “三个孩子”慕容泓来到楼下,果见大堂里站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最左边那个眉清目秀容貌俊朗的男孩子最高,中间是比他矮半个头的小胖墩,最右边是个头只到小胖墩儿胸口的一个女娃娃。

    这瘦瘦的女娃娃看到从楼梯上款款下来的慕容泓,跟看见神仙似的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小嘴,原本含在嘴里的一颗冰糖都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小胖墩也有些眼睛发直。没办法,这儿毕竟就是个偏远小县城,哪儿出过慕容泓这般凤毛麟角的人物

    还是左边那相貌甚好的男孩子最为沉稳,他见慕容泓下来,就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晚辈礼,然后才仰头问道:“请问这位可是木叔叔”

    慕容泓偷看了长安两日,自然知道这三个孩子是她家的,便点了点头,温和道:“正是。”

    “木叔叔,我叫蕃蕃,旁边这个是阳阳,这个是月月。娘派我们三个来请您去我家吃晚饭。”

    蕃蕃话音一落,小胖墩儿便猛点头:“是的。”

    袁夕月鸡啄米:“对对。”

    慕容泓见他们稚子可爱,忍不住笑了一笑,转念想到自己的孩子,心中又有愧疚。身为皇子,他们注定不会如眼前稚童一般无忧无虑。

    就如同他和长安,长安可以放下一切隐居在此,但他,不可以。

    “多谢,烦请三位带路。”慕容泓道。

    小胖墩儿和袁夕月见他应了,转身就开开心心地跑去家里报信了。

    唯有蕃蕃一直跟在慕容泓身边为他引路,告诉他走这边走那边,这里拐弯什么的。

    清算张家时,通过调查慕容泓知道长安送给张君柏做妾的那名女子曾有过身孕,从长相和年纪上来看,大约就是此子了。

    长安将他教养得很好。

    薛家人多,袁俊成婚了也没和袁

    冲分开过日子,所以现在他们这东拼西凑起来的一家子老老小小的算起来共有十一口人,还不算袁俊媳妇肚子里那个。住的是间三进的大宅子,好在这偏远县城房价不贵,当初圆圆又把长安留给她的家底都带出来了,所以买宅子开酒楼什么的还绰绰有余。

    慕容泓被蕃蕃领着来到宅门前时,薛白笙和袁冲早就候在门口了。

    他们不认识慕容泓,但自和长安隐居在此后,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除了卫氏兄弟外也无人上门。如今长安说有朋友要来吃饭,还亲自下厨做菜,显见这个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他们自然也不能怠慢。

    饭厅里,方俊正在支起圆桌。家里人多,一起吃饭八仙桌根本坐不下,后来长安想出一种可以收放的圆桌,请木匠打了出来。平时不用时可以收成八仙桌的模样,不占地方。要用时把四面撑开就成了一张大圆桌,可以坐下十几个人。

    圆圆和挺着肚子的袁俊媳妇王氏将做好的菜一道道端上圆桌。

    厨房里,桑大娘在灶膛前烧火,长安正在做最后一道汤羹。

    薛白笙忽懵头懵脑地进来问道:“一隅,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要住下来啊如果住的话,我现在就去收拾一间空房出来。”

    长安疑惑:“不住,为何这般问”

    薛白笙问:“若是不住下来,他怎么连屏风藤椅之类的家具都带来了”

    长安在厨房门口探头往院中一瞧,还真是,慕容泓带来的那些侍卫每个人都扛着好些东西。除了屏风藤椅外,还有盆栽花卉布匹绸缎等物,看着不像送礼,倒像搬家,一看就是茫无头绪之下一股脑儿买的东西。

    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感慨,缩回厨房对薛白笙道:“没事,他家世代经商财帛无数,不在乎这点银子,收下



728、尴尬的会面
    ;“什么情况”圆圆回头过来问身后的长安, 却见她也正看着那男子发呆。不过被她这么一问, 她就回过神来了,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先带金宝出去。”长安对圆圆道。

    “你识得他”圆圆不放心地问。

    长安点头。

    圆圆放下扫帚, 用长安的剩饭哄着金宝来到门外,却见街上呼呼地跑来三名孔武男子。

    三人到了惠民堂前一个急停,六只眼睛惶急地往堂中看来。

    长安见状,让到一旁,对那三人道:“你们将供桌搬到旁边去吧。”如不搬开,躲在下面的那人就只能爬出来了。

    三人见陛下形迹已露, 也没什么可再遮掩的, 摸摸鼻子进来搬供桌。

    片刻之后,三人退了出去, 把惠民堂的大门从外头关上了。

    慕容泓腿麻了, 只能扶着墙站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历经生离死别, 时隔八年之后,他和长安的第一次见面, 居然会是这般情状。

    简直无脸见人,为何这地上就没有地缝让他可以钻一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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