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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苏婉瑶点了点头,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余鸿苑。
出去的时候下了小雨,阴冷阴冷的,还好柳妈妈有先见之明,见晚间天气发阴恐要降雨,出门前特意带了把伞。
“姑娘,主君同您说了什么?”
苏婉瑶裹着薄斗篷和柳妈妈互相搀扶慢慢的走,雨珠打在地上会蹦到她们的脚上、裙摆上。
“父亲说,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想娶我。”
柳妈妈一下子站住了脚步,有些欣喜若狂,又有些担忧,百感交集道“可是真的?姑娘您不是在逗奴婢吧?”
“不是。”苏婉瑶语气平静的搀着柳妈妈继续走“今儿林太尉的大孙子林森提出要我去林家做妾室,遭到了父亲的拒绝,二公子为了护住我,尽力护住咱们苏家,当着林森的面提出要娶我做妻,还不知林森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柳妈妈在伞下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姑娘,苏婉瑶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现在仿佛比前两年长高了不少,虽然身体柔弱易病,但是却出落的越**亮了。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不再想去年那个畏手畏脚的姑娘了,经过这些事以后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看事情有自己独到的想法,做事也没有那么不敢张嘴和大意了。
柳妈妈替柳荷欣慰,却又替苏婉瑶感到心疼。
若不是经历了许多,又怎会成长的这般迅速?
“外头的事自有主君做主,奴婢觉得,主君的意思是能护住一个是一个,林家如今势大,不能与他们硬碰硬,这也是下下策,但奴婢在这儿说句不中听的,白家是户好人家,十一姑娘再过不多久也要嫁过去了,您同十一姑娘姐妹还能做个伴,也是件好事,您是怎么决定的?”
“自然是顺着父亲的意,不让他为难担心。”苏婉瑶轻声说“而且定国公府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敢想有一天会嫁给定国公府的嫡次子,我是不配的。”
“姑娘配不配的老天爷向着姑娘呢,怕什么?二公子不是那种充大尾巴狼的人,他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如此的,想必也提前对姑娘您有意了,您别愁。”
“可外头的闲言碎语怕是不会断的,如今二公子还未来提亲,可提亲了以后呢?那起子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姑娘不去听,不去看,也不去烦恼,那起子人再怎么瞎说您也不当回事,不放在心上就是了。”柳妈妈如释重负的淡笑着说“林家可实在不是个堪嫁的,如今您有了二公子赏识,奴婢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就传回了太-子和程涛回到寻京的事,不过还没有进宫,白楚恒等人特意去接了一下。
然后太-子和程涛两人才进了宫,从宫里出来,程涛自然是要回家看望许久不见的妻子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一进家门,不仅是盛桂芝在,还有他的几个表妹,苏应宸也在。
“听闻应安兄弟大婚,可我那时候离的远,这时候再送上一份儿礼还来得及吧?”
“来得及来得及!”盛桂芝看着沧桑了不少的程涛,一向要强的性子也软了下来,哭着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还黑了,瞧这手上的口子,快过来坐吧,回来这一路可还顺当?”
其实不太顺当,只是程涛不想与盛桂芝说,怕她担心。
林太尉又派了一批人去刺杀他们,当时的他们已经拼尽全力迎战,可毕竟这阵子乏累又要一次次的应对刺杀,身心疲惫,一不留神太-子就受了伤,跟随他们的人死伤无数。
当时是在船上,来杀他们的都是些死侍,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还让他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
“还算顺当…”程涛说。
可他是个不会撒谎的憨厚人,那话里隐藏着的盛桂芝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没说破。
“让我瞧瞧你肩上的伤!听我母亲和父亲说你为了保护太-子殿下受了伤,吓得我呦!好几天没睡好觉,大夫看过了没有?别像往常在外头行军打仗一样不拿伤口当回事,要是感染了非得要你半条命去不可!”
盛桂芝的唠叨,让程涛眼底的笑容越来越深,没忍住握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苏韵瑶等人不约而同的侧过头去,一个个找着借口出了门。
“看见表哥好生的回来就放心了。”苏应宸长舒一口气“听说这次出去的人还有断了胳膊断了腿的,真是吓人。”
苏锦瑶感叹道“外头刀剑无眼,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些难民见吃不上穿不上,还哪里注意什么尊卑之分了,一个个都恨不能把表哥他们生脱活剥了,还有一次次的刺杀,能挺下来那么多次,可见表哥他们的厉害。”
“可终究表哥是受了伤。”苏应宸说着,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刺杀程涛他们的人是林家无疑,苏家和林家不合,而他的姐姐苏惠瑶却死活要跟着衡王,这让他如何不失望?
要真是两情相悦也就罢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可苏惠瑶真的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七十八:降官
虽然苏家所有人都闭口不言,可是苏应宸的心里还是过意不去,那苏惠瑶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别人没迁怒他已经是对他开恩了。
程涛好不容易回来,盛桂芝给他安排了一桌酒席,算是为他接风洗尘了,苏韵瑶等人也就有了口福。
豆沙卷、红烧肉、火腿鲜笋汤、樱桃肉、油焖排骨、酱狍子肉、蟹粉豆腐、五香素鸡片还有蒜蓉银鱼羹。
基本都是肉类的。
吃饭时众人才知道,程涛这阵子在南方真不是一般的苦,为了让老百姓多吃一口,他们就只能少吃一口,去了这么久连只鸡腿都没尝过,他的侍卫去打了只野鸡,本来想给他和太-子改善一下,可到最后也没吃上,都给了百姓。
后来出了粮草被歹人劫了的事,两人万念俱灰眼睁睁的看着老百姓饿死,这心里头就像是插了把刀子一样的疼,所以那时候的他们连饭都不吃了,能救活一个是一个,导致他们自己饿的都皮包骨了。
就这么尽心尽力的治水灾就百姓,还是被林家的党羽说成了‘苦肉计’‘这是故意饿成这样的’‘明显是做戏,怕皇上因为粮草被劫的事惩罚他们’。
众人听完都不言一语,心里头又气又心疼,盛桂芝更是扑簌簌的掉眼泪,看着瘦的身上没什么肉的丈夫,哭的是不能自己。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程涛笑着拥了拥盛桂芝的肩膀“水灾治好了,人也安全的回来了,没缺胳膊没瘸腿的,别担心了。”
“你还说呢,可真是让我担心坏了,天天夜不能寐的,一闭眼就是你浑身是血的惨状,每每父亲带来消息说难民又攻击你们了,我这就提心吊胆的,可真是让我…让我好担心!”
看着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盛桂芝哭成了这个样子,程涛也有些湿了眼眶,一再保证一定会保护好照顾好自己,水灾又不是年年都有,不怕的。
回了家里,苏韵瑶将程涛安全回归的消息告诉了秦曼槐,秦曼槐重重的舒了口气,一直提心吊胆的眼下终于能舒坦些了。
她又将南方治水时的惨状告诉了苏耀。
“林家为了衡王做皇上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老百姓的命就像是草芥一般,真是不敢相信若以后真是衡王做了这天下之主,百姓们会是个什么样的惨状!老百姓天天翘首企盼就等着那些救命粮,他们为了栽赃陷害说劫就劫了去,合着饿不死他们了,真是一群禽兽!”
苏耀义正言辞的说。
“父亲不要太生气了,逝者已逝,咱们也没法子,不过表哥他们尽可能的还是救回来了一批人,太-子殿下聪慧,用给商人庇护换来了一些粮食挺了一段时间,没让那场悲剧延续太长时间,朝廷的救命粮运的也不慢,这也算是亡羊补牢了吧。”
当时水灾泛滥死伤无数,寻京城这帮高枕无忧的商户受朝廷的命,都得出一部分钱粮,无论是苏辉还是方莅康敬兰,没家的商户银钱不得少于三百两,粮食不得少于二百斤。
不过这件事最后的负责人是林家人,层层剥削起来到最上层已经不剩多少了,又被林家那些见财眼开的狠狠的夺了一部分,真正送往灾区的寥寥无几,全靠太-子和程涛用一己之力撑着。
真是应了苏耀的话,若是以后衡王做了皇上,且不提他做皇上是否会让国家更加昌盛,就说林家那一大家子败类,全是欺男霸女阳奉阴违的东西,能为百姓做什么好事?林家出了个皇上那他们岂不是更加放肆了?现在衡王还没当皇上呢一个个的就恨不能上朝堂之上对着皇上指手画脚了,若真是让衡王如愿,怕是林家人能把国号都改成林字!
几天暖和的日子过去,转眼间天气就彻底冷了下来,常熙斋门前摆着的几盆秋菊略显蔫伤,受着寒冷傲霜而立。
花花草草大部分都失了原来的颜色,眼下能看见一些绿油油已经是很难得了,除了一些枯黄就是棕绿,偶尔瞧见几片嫩绿的叶子也夹杂着几块发枯的地方。
这天苏耀下朝回到家,一副苦恼的神色,秦曼槐不明所以,一问了秋力才知道,苏耀这是被林家下了绊子,降职了。
苏耀在官场上战战兢兢多年,可以说是一分钱不敢贪一点坏事不敢做,整天就差提溜着脑袋紧张了,就连说一句话都要小心斟酌好一会儿的苏耀,怎可能会犯了错呢?
细问之下,苏耀才说出了实情。原来真是林森和林德辉心怀怨恨,造假说苏耀手上的一个案子出了纰漏,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但其实那纰漏是林家一手造成的,苏耀想申辩两句,皇上却没听,一句他不适合这个官职就给他撤了这个四品官,降回了原来的官职。
苏耀这个气啊!更令他生气的是,顶替他官职的人是晋依长公主的驸马刘斌宏,那个一无是处的人!
长公主和苏家也算是积怨已深,因为那日在长公主府上,刘玢桐推苏韵瑶落水的事,害的整个长公主府受尽嘲笑,从那日开始这两家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后来次次刘玢桐害苏韵瑶都未得逞,刘斌宏这个做哥哥的能一点都不知道?
乔澜的事也是如此,刘玢桐是因为被苏韵瑶下了面子,所以才赌气把乔澜扔在那儿不管的,这么一想也和苏家有关。
最重要的是,刘玢桐如今死了,外人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苏韵瑶做的,有人说是乔澜的家人做的,但是苏家人下的手也好,或者是乔家人下的手也好,反正最终都导致的是刘家和林家站在了一条战线。刘家虽然无伤大雅,可架不住刘家的背后是长公主啊!
苏耀又气又恼,他恨的不是林森下绊子,也不是刘斌宏顶了他的位置,而是皇上不管他是否冤枉,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一句话就让他多年来的努力化为了乌有。
其实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苏耀还是觉得不错的。他这个五品官做了多年,也算是信手拈来,可到四品的位置上,他得一路小心小心再小心,很多事不会不明白连学都没得学,倒是不如回到五品上舒坦。
秦曼槐原想劝劝他,可到最后也没张口,让秋妈妈亲手做了几道菜上了桌,给主动给晚饭添了壶酒。
一般来说秦曼槐不喜欢让苏耀吃酒,都说小酒怡情大醉伤身,且苏耀还是个文官,醉醺醺的也不好看啊。可是这次不同,官路遇到挫折,家里头一团乱遭,还得时刻防备着被林家人欺负,要说这些事放在秦曼槐身上,她也累,说不定还不如苏耀处理的好呢。
苏耀也明白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无妨,我不是那借酒消愁的人。”
秦曼槐体贴的夹了些菜到他的碟子里“方才锦儿和宸儿来过了,问了你怎么样,韵儿把小公爷给她送的果子拿了来,说让你尝尝,还有墨儿和婉儿,一个今儿画了幅秋菊图,一个绣了个鞋面,都是送给你的。”
“哦?”苏耀一听挑了挑眉,问到“墨儿那画功我可不敢恭维,秋菊图是个什么样子,一会儿拿来我瞧瞧。”
得,这一瞧不得了,直接将苏耀那点子烦闷窝火全驱散了。
秋菊图白色和黄色居多,看得出来苏墨瑶画的时候是特别认真的,但画出来的效果却不尽人意,逗的苏耀笑出了声。
沁竹轩内,苏韵瑶拆掉了头上的发髻,颂音在后头轻轻的用梳子梳着。
“姑娘,奴婢打听了,主君的心情还不错,说是十姑娘送去了那副秋菊图,将主君哄好的。”璃笙说。
“真要是大事,可不是一幅画能哄好的。”苏韵瑶摘掉了耳环,放在了桌面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说“父亲这是没拿降官职当回事,否则早就愁苦的不行了。”
“姑娘为何这么说?”
“父亲是文官,朝服上绣的是家禽,那是一心向皇上的意思,只要能为皇家效力,把他安排在哪个官职上都是应该的,父亲反驳不得,没的还得被那起子小人抓住错处,与其生气还要忍受,干脆就不拿那些当事,起码心里头没那么不舒坦。”
颂音叹了口气“这一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主君升官降官都挺突然,还有二娘子和七姑娘的事,但愿明年可以安生些吧。”
“越往后越不得安生,如果一直安生下去,我五姐姐岂不是白死了?”苏韵瑶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扯了一个笑脸,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床“睡觉!你们早些休息。”
“是,姑娘。”
颂音替苏韵瑶放下了床帐子,璃笙吹灭了烛火,两人轻手轻脚的从屋里出去了。
不过本应闭着眼睛的苏韵瑶这时候却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抽屉,拿出了苏浅瑶的小铃铛。
铃铛是银制的,在月光下泛着月牙白的光泽。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七十九:抓人
璃惜的祭礼很快就到了,她为了保护柳荷,已经死了两年。
这天的苏韵瑶依旧是在家祠中给她上香祈祷,原本打算今天去外头逛逛灯会的,只是苏耀怕林家人作祟,不敢让几个女儿出门,大家就只能闷在家里了。
曹千怜收买了一个余鸿苑的侍女,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苏婉瑶和白楚恂的事。
“那白家的两个嫡子都是什么眼光?一个瞧上了苏韵瑶,一个瞧上了苏婉瑶,放着我惠儿那么一个优秀的不要,合着他们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小蝶连忙劝道“是他们眼神不好,不然也不能瞧上十一姑娘和十二姑娘。”
曹千怜抬起手抚了抚簪子,轻声道“眼下虽然惠儿在衡王府混的还算不错,但毕竟是个妾室,说出去不中听,不比嫁给白楚恒和白楚恂听着好听,真要是苏婉瑶那个短命鬼嫁去了定国公府,那我惠儿也太没面子了吧?”
“那娘子您的意思是?”小蝶试探着问。
曹千怜冷笑一声“收拾不了苏韵瑶那个贱人,要是不把苏婉瑶捏在手心里,我这几十年都白活!”
小蝶听完,心里吓了一跳,但面上还算是淡定。
曹千怜吩咐喜鹊后天去外头找蛇头进来,伺机对苏婉瑶动手,现在苏婉瑶在常熙斋里头住着,对她出手十分不容易,所以要慢慢计划着来。
苏婉瑶如今病好的差不多了,柳荷身子稍微弱一些,也是常熙斋那儿养人,给她们俩都调养的不错。
如果想对苏婉瑶出手,那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从常熙斋里头骗出来。
当初敢放人进院子里杀柳荷的曹千怜一向胆子大,在她眼里,杀了苏婉瑶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分别。
小蝶慌慌张张的给留愿递了个纸条,约苏韵瑶晚间到倾宁轩的假山旁,有要事相商。
苏韵瑶这次是带着颂音去的,颂音提着个灯笼,晚间有些风大,主仆二人都穿着斗篷。
“什么事?”苏韵瑶问。
小蝶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姑娘,二娘子要害十二姑娘,就是这两天的事!”
“怎么说?”苏韵瑶微微皱眉,倒是不太惊讶。
“二娘子得知了定国公府二公子有心求娶十二姑娘,心里一时不平衡,就要害她,今儿已经让喜鹊出去叫人了,约的是后天,先想个法子把十二姑娘从常熙斋里头骗出来,其他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苏韵瑶听完点了点头,问“曹氏是怎么知道二公子和婉儿的事的?”
“回姑娘的话,好像说是二娘子收买了主君身边的侍女,具体是哪一个奴婢实在不知。”
“知道了。”苏韵瑶依旧很淡定“父亲身边的侍女寥寥可数,总会查出来的,你的亲事母亲已经准备好了,对于你要嫁人的事曹氏是怎么说的?”
“二娘子先前是不同意,后来许是怕拿奴婢去换人手用的事露出马脚,也只得同意大夫人替奴婢择婚了,近些日子以来一直对奴婢不冷不热的,应该是生气了。”
“她那个心眼小的想针眼儿似的人,能不气才怪,以后你嫁了人就好了。”颂音半开玩笑着说。
“是,奴婢明白,十一姑娘待奴婢是真的好,大夫人让奴婢瞧过,那人真的不错,人品比较正直说话也不轻浮,他们家里有几亩田地,他本人是做樵夫的,偶尔还会打些野味拿去卖,吃饭不成问题,老子娘也都有事可做,全是憨厚人,这样的好人家不好找,奴婢在这儿谢过姑娘,谢过大夫人!”
“只要你好好替我们姑娘做事,姑娘不会亏待你的!”
苏韵瑶也说“等你嫁人那天,我送你些嫁妆,直接让人拉去你那儿不让曹氏看见,以后你就好好过日子,曹氏要是再刁难你欺负你,你也好有处可去。”
“是,奴婢明白姑娘的意思!”
苏韵瑶随意的摆了摆手,扶着颂音缓缓起身“夜深了,你回去吧,别惊动了曹氏。”
“那十二姑娘的事?”小蝶很是担心。
“不必放在心上,婉儿是我的妹-妹,谁也欺负不得她。”
苏婉瑶并不知此事,苏韵瑶也故意瞒着她,没同她说,因为一来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来苏婉瑶若是知道了,这戏就演不真实了。
早上去常熙斋请安时,苏韵瑶与老太太提起,说是陆远逸带着新兵会从练功的地方路过苏家,她与苏墨瑶还未报答陆远逸的护送之情,就想着让他和手下那些兵到苏家吃口便饭,也就十个人八个人的,也不算麻烦。
这是正常请求,老太太便同意了。
曹千怜已经不来给老太太请安了,所以这事她并不知情。
安排的那些蛇头进来了以后,曹千怜便让二门处的小厮往常熙斋递话,说是白楚恂到了,要求见苏婉瑶一面,让苏婉瑶去二门处见他。
苏婉瑶有些纳闷,白楚恂从未有过单独找她的时候,无论是以前或是现在,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每次都是他随着白楚恒一起来,在见苏韵瑶时顺便能看见她。
这会儿指名道姓说要见她,倒是头一回。
“既然二公子找,那你就去吧。”柳荷替她整理了一下脖领“到那儿的时候别大大咧咧的,再给人家吓坏了,说话声音小一些,要知礼,不许做过格的事,听见了没?”
“听见了。”苏婉瑶小声回答。
说实话,她心里头忐忑的厉害。
不仅是头一次单独与白楚恂相见,她也说不好是因为什么,反正只觉得紧张忐忑的心好像都要蹦出来。
仔细检查了一下衣裳和发饰,苏婉瑶独自去了二门。
可她哪里知道,这儿等着她的人哪里是什么白楚恂?而是曹千怜叫来的几个蛇头。
见苏婉瑶出来,为首的一个蛇头摆了摆手,接着就有两个蛇头一左一右的迎了过去。
苏婉瑶心里暗叫不好,刚回过头就见身后的路被堵住了,四个蒙面的***在她的四周。
“救命…救…救命啊!”苏婉瑶吓得眼泪直接就夺眶而出,腿都软的走不动了路。
可她知道,若是不喊不跑,这一辈子就折在这儿了。
曹千怜做事会有准备,自然不会让二门处再留着人了,所以苏婉瑶叫喊也是无用的。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
“将死之人问那么多有何用?”为首的蒙面人冷笑一声“带走!”
话音刚落,白楚恂安排在苏婉瑶身边的两个暗卫,一个从假山后翻了出来,一个则是从旁边的房子上落下,两人将苏婉瑶紧紧的护起来。
与此同时,四周的院墙外跳进了许多人,陆远逸绷着脸快步抽剑,一剑刺中了那蒙面人的肩头。蒙面人吃痛,手里的短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蛇头毕竟不是专业的死侍,也不是行武出身,大多都是劳民猎户,与这些整日练武的人没法儿比,三下五除二就都被按在了地上。
陆远逸左脚踩着一个人的背,弯腰扭过他的头扯下了蒙面的布“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我…”那人哆哆嗦嗦的,眼神中满是惊恐,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跟方才对苏婉瑶放狠话的那个人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见在这儿问不出什么,陆远逸一招手“带下去吧,回去细细审问。”
苏婉瑶大惊失色,这会儿被人扶起脚还是软的,跌跌撞撞的起身嘴皮子都是哆嗦的。
陆远逸将她送回了常熙斋,这家里的人才知道在自己府中居然出了这样的大事!
可见曹千怜现在是多么张狂。
“欺人太甚!”老太太将苏婉瑶拥在怀里,另一只手狠狠的拍着桌子“究竟是谁这么与我苏家作对!”
柳荷在一旁已经哭的不成了样子,好几次差点哭的上不来了气儿。
“好在十一姑娘今儿吩咐下去,让小王爷手下的兵来这儿用个便饭,可真是好心有好报,看看,这好报不就来了吗!”康敬兰心有余悸的说。
“小王爷,今儿老身只得拜托你了,一定要细细查问那起子挨千刀的,查出他们背后是谁在指使,老身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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