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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这段时间盯紧映霞居,有什么事找小蝶及时问清,别误了事。”苏韵瑶说。
她不放心曹千怜,那是一匹随时呲着牙的狼,狡猾奸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窜起来咬你一口。
若不是时时盯着她,不知道她趁你不注意要做出什么事来。
两人又下了一盘棋。
“到你了,落子啊。”白楚恒拿折扇点着棋盘。
又是一场秋雨过后,苏婉瑶的病勉强好了一些,她怕是病再不好就要赶不上苏应安成亲了。
苏应安的岳丈家姓袁,袁秋嬛上头有一个姐姐,下头有一对弟妹,弟弟叫袁柏,姐姐叫袁箬嬛,下头的那个妹妹,叫袁梦嬛。
袁箬嬛已经出嫁,袁梦嬛还在议亲中,袁柏在杏榜上的名次比苏应宽和苏应安都靠前,所以一定会有个好前程,慕名而来想与袁家结亲的人也络绎不绝。
方莅和苏辉好生安排了一下,还卖了两间大铺面添了许多银钱办了个五开的大宅子给这小两口住,酒席预备的也半分错处都挑不出来。
一大早上苏家这门前就鞭炮声震耳欲聋的,苏韵瑶和苏墨瑶天还没亮呢就爬了起来,晕晕乎乎被璃笙和春笋她们连拉带扯的,强把妆给上了。
赵妈妈说“回头你们这做小姑子的别让人家袁姑娘看了笑话去!”
上了妆后,两个瑶随着苏锦瑶和苏婉瑶一起去了素凝苑,从素凝苑同秦曼槐出了苏府,一路赶到了苏辉的宅子。
“二婶!应安堂哥今儿就要娶妻了,你可开心?”苏墨瑶问。
“开心!怎么不开心!”方莅激动的都泛起了泪花,语气还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他们俩能不能过好日子,安儿是个野惯了的性子,我真是怕袁家那孩子治不住他。”
“二婶放心就是,我昨儿在家祠跪了小半宿呢,求咱们苏家的老祖宗保佑苏家的儿郎平安顺遂,吉祥如意,和妻子好好生活,以后生好些个胖娃娃,让咱们苏家人口更加兴旺!”
方莅就算是激动和不舍,这会儿也让她逗笑了。
“行行行,二婶谢谢你!借你吉言让你堂兄好好过日子!”
“新郎去接新娘子喽!”外头一声喊,苏应安和苏应宸、苏应宽一起冲出了院子,直奔袁家去接袁秋嬛。
他们脚程可不慢,才一会儿就回来了,原也是两家住的近的关系。
花轿晃晃悠悠的停在了大门前儿,方莅这手都在抖,她对自己这个儿媳妇特别满意,恨不能早点娶回家来,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儿,她还紧张起来了。
一爷们的声音高喊一声“射轿门喽!”
这点事难不倒苏应安,他接过缠满了红绸喜缎的喜弓,箭已经去了箭头,拉弓搭箭,一松手箭就齐齐的射-在了轿门上。
“踢轿门!”又是一嗓子,这会儿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更多了。
苏应安走到轿前,下马威似的朝轿门轻踢一脚,轿内的袁秋嬛记得喜娘告诉她的,也还踢了轿门一脚。这是在表明,成亲日后男不惧内,女不示弱。
接着苏应安用苏应宸送来的喜扇打轿顶三次,又用脚踢轿门三次,这是代表一家之主的威严,希望日后的当家夫人也就是如今的新娘可以百依百顺,同这一家之主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好几样繁琐的事情过后,苏应安掀起喜帘,弯腰进去扶出了头戴火红喜帕盖头的新娘子,接着姨娘拿了一朵正红色的大花塞到了苏应安的手里,而另一头则是在袁箬嬛手里。
原本以为这以后就是拜堂了,可是苏应安还是年轻了些,一回头看见地上放着的火盆,这会儿他哭的心都有了。
对于一个自由惯了的人来说,这些条条框框真是让他觉得不舒坦,但今儿是他的大喜之日,这些繁琐的礼节都是传统,遵守就是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七十三:添堵
拜过了堂后,袁秋嬛被送进了新房,而苏应安要留在前院招呼宾客。
“庆德候夫人到!”
“淑阳郡主、宁国公到!”
“陆王府小王爷到!”
“范大人到!”
“杨大人到!”
“定国公府两位公子到!”
……
白楚恒白楚恂还有陆远逸的到来,倒是让苏应安他们吃了一惊。
来往的宾客因为这几位贵客的撑场,显得热闹喧嚣,有两个人吃了两杯酒就装醉和陆远逸套近乎,但一看见陆远逸那仿佛泛着寒气的眼眸,就都不由自主的退缩了。
就是真吃醉了也活活吓的醒了酒。
方莅和苏耀苏辉秦曼槐忙的脚打后脑勺,一会儿要陪这个桌的吃杯酒,一会儿要盯着厨房做好那道菜,一会儿东桌差了两把椅子,一会儿谁家的爷们吃醉了倒在院子里需要房间醒会儿酒…
何念宁和苏应宽是过来人,这会儿他们也过来帮忙了,何念宁是大家出身,这种喜事没少参加,何况自己也经历过,帮起忙来得心应手,倒是像个宅子里的老人。
白楚恒在后院寻到了苏韵瑶,瞧她正看着盛开着的桂花,微风吹过桂花香沁人心脾,如此美景配着美人,一下让白楚恒呆滞下来,只能怔怔的看着。
苏浅瑶是喜欢桂花的,她很多画作都是画的桂花,秋天盛开的话有不少,比如月季、菊-花、蝴蝶兰、百合等等,但好像都没有桂花来的这么招人喜欢。
要是这会儿五姐姐在,想必她也得到后院来赏花吧?
白楚恒没出声,安安静静的走到了她身边,轻轻折下了一只淡黄色的桂花,摆在了苏韵瑶的发饰旁,有发饰左右夹着,倒不至于走两步就掉了。
“怎么不开心?可是想到了你五姐姐?”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苏韵瑶浅笑着,吸了吸鼻子“罢了,都过去了,难过也没有用,前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白楚恒突然将脸凑近,轻声道“你需要帮忙的,就是陪我,我可是客人。”
苏韵瑶看着他的脸,脸颊的笑意越来越浓,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能抬手就摸到他的脸。
白楚恒看着那脸颊微红的人儿,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脸蛋,然后轻轻的吻了她的唇。
桂花树下,微风搅着花香,两人就静静的站在树下,任凭细-小的花瓣落在头上、肩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真儿是一幅美景。
可他们俩殊不知远处的人已经瞧见了一切,苏墨瑶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吵到他们。
“看什么呢?”陆远逸走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下红了脸。
大老爷们红了脸,倒是让苏墨瑶有些瞧不起。
“你怎么不能和小公爷学学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总害羞算怎么回事?”
陆远逸听完怔了一下,呆呆的站在那儿好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也只是敢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此刻的他只觉得手心滚烫,可他不想松开,因为一旦松开就不一定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苏墨瑶看出了他想做什么,也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两颗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
可陆远逸的脸却越来越红,他手心的温度隔着衣裳苏墨瑶都能感觉的到。
也不知两个人等了多久,苏墨瑶出其不意的踮起脚尖,双手捧着陆远逸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啄了一下。
这一下仿佛让陆远逸醒了过来,单手扣住了她的头,把这个吻加长了许多。
璃笙今儿是同苏韵瑶一起来的,她这会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吓了苏韵瑶一跳。
“怎么了?”
“姑娘,林家来人了!”璃笙有些后怕道“是林将军,还有他的儿子女儿。”
林德辉的大儿子林森是林满的哥哥,林满因白楚恒而入狱,虽然皇上陪着白楚恒演了那么一出,看似是皇上的亲信去潇春楼撞见了,可林家人不是蠢笨的,只要细想就能想的明白。
太-子如今不在寻京,能这么和林家人作对的,也就是陈家人白家人或者盛家人了。
林太尉派人去查了查,白楚恂在林满杀人后去了潇春楼,接近着没几天林满就被抓了,这还不说明问题?
所以现在的林家,怕是把刀口对准了白楚恒,不会放过他。
苏韵瑶和白楚恒对视一眼,和璃笙一起赶去了前头,陆远逸和苏墨瑶也一块儿去了。
“呦,林将军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快请进快请进!”
苏耀这就是客套话了,苏应安成亲苏辉又不认识林家人,怎可能给林德辉递帖子?既然林德辉是主动来的并没用人邀请,那谁又能提前迎他呢?
林德辉的架子可是不小,虽然嘴上说着祝福新人的话,但面儿上的表情可实在算不得好看,那个样子好像他来的不是成亲的地方,而是做白事似的。
苏辉何德何能儿子成亲来这么些贵人?淑阳郡主等人也就罢了,如今朝中风头正盛的林家人都来了。
可他也不傻,哪个不知林家与李家不合?说白了,他们林家这么拼为了什么?为的是那把龙椅!为的是谋权篡位!
俗话说名不正言不顺,衡王若是嫡长子也就罢了,既不是嫡也不是长还整天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这样人的靠山能是什么好惹的?
所以客气的同时,他留了个心眼,没与林德辉深交,还嘱咐方莅说“让安儿他们离林家人远着些,和他们扯上关系准没好事。”
林月慈今儿也来了,不为别的,就差把给苏韵瑶添堵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果不其然一见着苏韵瑶就一点好脸都没有。
“呦,小公爷今儿也来了?这几天你也不往宫里头走走,朝丹公-主可惦记着你呢!”林月慈边说边拿眼睛瞟着苏韵瑶,好像这样能气着她一样。
可人家苏韵瑶牙根儿不搭理她,甚至没因为这事变一丁点脸色。
果然是个惯会勾搭人又不要脸的货色!林月慈心里腹诽道。
白楚恒也明白她今儿是为何而来,干脆道“朝丹公-主以后是要成家的,林姑娘别乱说话,没得让人误会了,坏了公-主的名声。”
“什么坏不坏的?误会的人又不少,都说你们是天生一对,倒是你身边的这个,根本就配不上你,倒不如你去做驸马了。”
林月慈边说边阴笑着。
“林姑娘还请慎言,我与她在一起,原是我配不上她。”白楚恒拉起了苏韵瑶的手“这个世上配得上我的有很多,可配得上她的,也就我还算凑合。”
这不加掩饰的维护和炫耀之意,一下戳中了苏韵瑶的内心,让她的心怦怦直跳,虽然肉麻了些,可是好像分外的中听。
林月慈剜了苏韵瑶一眼“她是个什么货色?怎能和朝丹公-主比?”
“林姑娘怕是没读过几年书吧?”白楚恒毫不留情道“若是因为谁投胎投的好就嫌弃投胎不好的,那样的人怕是脑子都不大好使,我在这儿劝林姑娘一声,回头多看看书再来说这些,你是没那些丢人的想法,可是难保别人不会误会,到时候笑话你也就罢了,就怕扯上林家和贤妃娘娘,到时候贤妃娘娘可要因你而蒙羞了。”
“你!我是在相府上的官学,你竟然说我没上过学?”林月慈气的秀眉倒竖。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是在相府上的官学,那也难怪了,为何相府官学里头出来的都是懂事知礼的大家闺秀,偏偏林姑娘你像是个街边儿上的乡村粗妇?可是学究先生授课时你没好好听的缘故?”
“你说谁是粗妇呢!”林月慈毫不客气道“今儿我父亲可同我一起来了,你说话给我当心些。”
白楚恒扇了扇折扇,挡住了她看自己的视线,嫌弃的笑了笑没说话。
苏韵瑶说“原来堂堂林姑娘是个出门在外都靠父亲的啊?我还当你是个厉害角色呢。”
“用不着你说话,你是干什么的你?”林月慈见父亲和兄长都没跟在自己身边,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扬着小粉拳说“当心我父亲生了气,给你脸皮剥下来!”
“林姑娘当这朝廷法规都是做什么的?青天白日的竟然要剥人家的脸皮,你们林家当真是好教养!”秦曼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月慈回过头,她并不认识秦曼槐,只知道她是泾阳侯府的嫡女,可在她眼中泾阳侯府已经落败的差不多了。
“呦,我当是谁呢。”林月慈讽刺一笑。
“怎么,林姑娘不服?”
“服,怎敢不服?一个落魄侯爵家给撑腰的人,我能不服吗?”
“这就是林姑娘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看来林家的家教不过如此。”见林月慈编排自己母亲,苏韵瑶有些生气道。
“你管不着。”林月慈白了她一眼。
秦曼槐并没将那些话听进去,只说“真不知林姑娘这般张狂是靠着什么,想当初林贤妃承宠前不过是个宫女出身,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林家全家的富贵都是靠林贤妃得宠而来,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七十四:丢脸
“你!”林月慈觉得没了面子,她生平最不喜人家说她姑姑是宫女出身,这会让她觉得非常没面子,可又反驳不了。
秦曼槐继续说“林贤妃得了宠你父亲才有个将军的官当,可我弟弟,泾阳侯府的侯爷,在疆场保家卫国十几年,不知你有什么脸面瞧不起他,若是你觉得我泾阳侯府是落败侯爵,那你大可让同为将军的你父亲去领兵打仗!”
林德辉从头到脚无一点本事,文不成武不就,就这个武官的闲职给他他都配不上。作为朝廷官员,他不能给朝廷效力也就罢了,还不沉稳,总是出来拉皮扯筋做一些放不得明面儿的事,不仅掉价,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很!
除了林家的党羽,其他人就没人看得上林德辉。
林月慈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些自己父亲让她没面子,自然不敢应承秦曼槐的话,最后气的一跺脚,离开了这儿,可能是去找林德辉和林森他们了。
“苏夫人不必和她置气,不懂事的小孩子一个,从小让家里头惯的分不清青红皂白了。”白楚恒说。
“我本也不屑生她的气,可她竟然拿我女儿和我母家说事,我母家多年不参与党争还受她的编排,当谁脾气好不是?”
秦曼槐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一种孩子气。
她忌讳别人伤害她的女儿,苏浅瑶的死让她怕了,也累了,如果再有人要伤害她的两个女儿,那她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她们。
家人也是,虽然她嫁到了苏家来,可秦家是生她养她的地方,秦老太太是她的母亲,秦曼柳和秦勋腾是她的手足,她怎么能允许他们受人编排呢?
这边林月慈回到了林德辉身边,将方才的话一句不差的告诉了林德辉,果真应验了白楚恒说她是小孩子那句话,只有小孩子才会和父母告状。
“真是这么说的?”林德辉有些生气的问。
林月慈添油加醋道“那苏夫人还编排了您呢,说父亲您家教不严,还说没给女儿教养好,说咱们林家不如她弟弟,她弟弟是大将军保家卫国的,父亲您就是个孬种,还说要让您上战场为国捐躯去。”
“你的教养用不着她来说!”林德辉将剔牙的银签儿扔在了地上“秦家都落败多少年了,还在那儿当回事呢,我呸!我要是想上战场,战场能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那是在给她弟弟机会!不知好歹的东西!”
林月慈在一旁连连点头“父亲说的是,白家那白楚恒还在一旁帮腔来着,他们都欺负女儿!”
“过去看看!真是一个个的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时候了还敢跟我们林家作对!”
秦曼槐就料到了林德辉会来。
“呦,林将军今儿可吃好了?”苏耀看出了林德辉表情不对,侧身挡在秦曼槐面前客气道。
“吃的还凑合。”林德辉耷拉着眼皮,那个出好像面前的人连眼皮都不值得他抬一下一样“就是海味太少了,龙虾里头没什么肉,估计买的是便宜虾死了挺久的了,素菜有些多,厨子手艺不行,要是苏大人的弟弟家里头不方便,回头本将军吩咐家里的给他送个厨子来,尽他使唤。”
这就有点故意的成分了。
苏辉为了不让儿子掉价,那厨子是从宁味楼五十两银子一天请来的,宁味楼是寻京城内最大最有名的酒楼,里头的厨子堪比御厨,林德辉挑厨子的毛病那实在是无从可挑,就是摆明了鸡蛋里挑骨头呢。
而且苏辉和方莅都是经商的,方莅的嫁妆带的多,苏辉的生意虽刚起步没两年,但也小有成就了,自己儿子一辈子就成一次亲,排场上还能差了?一桌两个龙虾个顶个的大,还都买的是鲜活的,海味也是一盘子一盘子的上,什么鲍参翅肚全都有。
至于素菜,一桌不过五道,分量不多主要是给宾客解腻的,这也能当做个理由让他笑话一通?
苏耀真是不想说他,一没给他递帖子没邀请他来,二是来的宾客全是为了庆祝新人,就没有空着手来的,怎么说也算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参加人家亲事空着手还带着两个孩子来,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他还好意思笑话起别人来了?
知道的他今儿是来给苏家白家添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林家是穷疯了,哪有这么给自己家丢面儿的?
苏耀心里嘲笑着,但面上却客气道“有劳林将军挂念,估计是整天大鱼大肉的林将军吃惯了,偶尔来点素的菜蔬吃不舒坦,今儿的厨子是我弟弟从宁味楼请来的,没想到林将军嘴大吃四方,宁味楼的味道都不愿吃了,是我弟弟的失误,没让将军尽兴。”
林德辉吃了一噎,他虽名头上是个将军,可他哪里会功夫。但就这样皇上还是给了他一个将军的位置,为什么?就因为他大字不识。
听着苏耀说那些话,他知道这是损自己呢,可他嘴拙不像苏耀是个读书人,说出来的话他有的地方都不理解,那又能怎么怼回去呢?
于是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这会儿来也不是挑你们厨子的毛病,而是听说了我女儿在这儿和你女儿夫人闹了点不愉快,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苏韵瑶说“林将军怕是误会了,我们没有不愉快,方才那是闹着玩呢。”
“谁跟你闹着玩了?就是不愉快,你和你娘还欺负我来着!”
“苏大人,并非是我拿乔端架子,你女儿和我女儿都是女儿家,吵架拌嘴也就罢了碍不着什么事,可是你夫人那毕竟是个大人,是个长辈,怎还能和一个孩子过不去?我女儿是我从小宠到大的,谁也没那般欺负过她。”
林月慈在一旁颇有神气的笑着。
秦曼槐无声的叹了口气“原来林将的女儿那般无理,是授了林将军的意,被林将军惯出来的结果。”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林德辉不悦道。
“孩子有错不说不责罚,那将来必定铸成大错,在自己家院墙里头也就罢了,可出来丢人现眼就不对了。”
林月慈听完跺着脚说“父亲你看,她又说我!”
“我女儿才不会无理!才没有丢人现眼!我看分明是你女儿看不上她,欺负她,所以你这个当娘的就做了帮凶!还在这儿说上我女儿的不是了!”林德辉一甩袖子,一幅有理的样子。
“敢问林将军,我女儿怎么欺负她了?是她平白无故主动过来同白家小公爷说话,当着我女儿的面前说她配不上小公爷,还说什么朝丹公-主一直盼着小公爷的话,林将军,我不知你林家的家教是不是如此,已经定了亲的两个人被外人这般挑拨,难道我还要笑吟吟的夸奖吗?她提到朝丹公-主我还想说一句,她与小公爷本无缘,以后也必定得成亲,若是因林姑娘今儿这一番话让公-主的名义受损怎么办?林将军来这儿兴师问罪之前,应当好生训斥你女儿一遍!”
“你!”林德辉转头对林月慈小声道“你真说了那些话?你怎么想的!”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是你说今儿来就是给他们添堵的吗?”林月慈回问道。
“那也不能像你这样,连累了公-主可怎么是好!”林德辉有些生气,回过头看秦曼槐等人道“这件事是我女儿的不是,那你一个做长辈的训斥别人家的孩子就对了吗?她又没做错什么。”
真难怪林月慈的性子能像如今这般,看她的父亲多糊涂就能看出来,哪里能这般不明辨是非?
秦曼槐都觉得无语了。
“同样的话我还想问问将军你呢,你口口声声她是别人家的孩子,那我还是别人家的长辈呢,可她对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当着长辈的面儿指指点点,还嘲讽我远在战场为朝廷守护国土的弟弟,敢问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皇上会不会同意呢?这样的女儿教养如何,都是将军你的责任!”
林德辉可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妇人嘴巴竟然这么厉害。
“那…我回头训斥你,但你吓着了她,得同她道歉!”
苏墨瑶匆匆赶来,一把扯住秦曼槐的手“凭什么我母亲道歉?事儿是她先挑起来的,我母亲又没错,为何让她道歉?”
“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林德辉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我没读过多少书,不识得多少字,是个说话不会文邹邹的大粗人,可就算这样我也听过一句话,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林德辉指向她骂道。
苏耀和秦曼槐一左一右赶忙护住了苏墨瑶,陆远逸也在一旁紧张起来,手都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你生气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和我母亲也都生着气呢,要是让我们道歉也成,你和你女儿先跟我妹-妹我母亲道歉,然后我恭恭敬敬的给你道歉,你觉得怎么样?”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七十五: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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