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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说着话时,白景岳脸是涨红的,可见他有多气愤。
皇上看向林太尉“你说,是怎么回事。”
林太尉努力冷静下来“臣不知定国公说的是什么事,臣也从未派过人去跟踪他们,不知是他们蓄意陷害还是个误会,请陛下明察!”
眼观鼻鼻观心,皇上坐在龙椅上,将他们的一举一动,脸色语气都看在眼里,以前很多他想不通的,如今都想通了。
先皇后死的蹊跷,林贤妃先是哄着他不让他查,接着查出是别的妃嫔在先皇后的饮食里下了毒,可那妃嫔和先皇后一直以姐妹相称,好的像是亲姐妹一样,虽然她是最容易得手的,但皇上相信,绝对不是她。
显然,她是被人当做替罪羊给推了出来。
以前他总觉得林家不会那么胆大妄为,所以他处处偏袒林家,处处护着林家相信林家,可如今这么多事放在一起,他再不明白岂不是枉坐这把龙椅了?
之前林满的事就疑点颇多,林太尉一定是事先知道的,可他并未伸张正义,甚至还暗中想抹掉这件事,这就能看出来他人品表里不一,再加上程涛和白景岳的书信证词,那些追杀太-子的人不是林太尉派的还能是谁?
想想林家在朝堂中的盘根错节,让皇上这么个一国之君都觉得心惊!
可是这时候给除不得林太尉,皇上的心里还幻想着,他的贤妃是好的,他的贤妃出淤泥而不染,并不知那些放不得台面上的事。
这件事,由白景岳和林太尉的不欢而散而结束。
回到家里苏耀先是表明了对白景岳的敬佩之情,毕竟那些公然掀林太尉老底的话一般人可不敢说,又表明了林太尉的讨厌,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都是道理,条条框框说的比唱的还好,怕是入土了的人都能被说活过来。
此人十分歹毒,有今日在朝堂上争辩的事在前,要说以后林太尉能和白景岳和和气气的,那不可能,不说旁人苏耀就是头一个不信。
果真,这件事的第三天,白楚恂在坐马车时马突然受了惊,前蹄提了老高,驾车的小厮直接被甩在了车下头,好悬被车碾过去。
白楚恂有功夫在身,这种事自然难不住他,也吓不着他,从前在战场厮杀时,那马匹受惊可比这吓人的多。
但这种事虽然对你伤害不大,但架不住它恶心人啊!
明知是林家人做的,明知就是为了恶心自己,可你半点法子也没有,没法儿找林太尉说理,也不能怎么教训他,没得在皇上面前再看林太尉装一回无辜。
所以这件事白楚恂只能自认倒霉了,恶心就恶心点,不然也没办法,好在没有伤亡,车和马也好好的,也算是万幸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六十八:杏干
在朝廷乱作一团时,苏韵瑶倒是有的是空闲时间,这不,同其他几个姐妹去了趟古家。
苏婧瑶这眼看着月份渐大,先前倒是没怎么害口,可眼下不同了,孕吐的不强不弱,还净喜欢吃味道重的。
刮辣鲜香的菜她爱吃,南方腌的酸菜她也爱吃,好几次还嫌人家弄的不够酸,朱氏见她想吃酸的了心里高兴,又吩咐人去买点心铺子里最酸的杏干儿,可是这东西虽然能给朱氏酸倒牙了,却不会让苏婧瑶觉得酸的厉害。
这一酸一辣的旁人都受不住,弄的朱氏是晕头转向的,弄不明白这一胎究竟是男孩女孩。
古襄怡整天说着盼弟弟,倒不是朱氏将她教坏了,实在是那小丫头淘的厉害,邻居家的小姑娘陪她玩不过是翻翻花绳,她觉得不过瘾,非要苏婧瑶给她生个弟弟出来,等以后弟弟大一些了陪她玩。
苏墨瑶和苏锦瑶一人尝了一块酸杏干儿,一个酸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一个直接哭了出来。
苏婧瑶还当两人是逗她玩,又拿起了一块杏干放在嘴里“哪有那么夸张?我吃着还好啊。”
“好什么好!这东西酸的我直倒牙,以后可别拿这东西祸害我了!”苏墨瑶边说边吃了一块梨子去了去酸味,但是那股子味还令她心有余悸的。
苏锦瑶擦着泪道“没想到这怀着孕还得吃这么酸的东西,也太可怕了吧!”
原本就惧怕生子的她,这下子更怕了。
“没那么严重,等你以后有了就不觉得这东西酸了,有孕了嘴巴里常常没味儿还发苦,很多时候你还就惦记这口呢!”
苏锦瑶看了看那盘子酸杏干儿,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看着两个姐姐吃的五官都变了,苏婉瑶也有些欲欲跃试起来,不过她这次学聪明了,拿起一块不大的杏干儿泡在了水里,等酸味散一些了连水带杏干儿一起吃,还真没那么酸了。
“看咱们婉儿,还是个聪明的!”苏婧瑶夸赞的说。
“对了,二姐姐,这一阵子二姐夫待你如何?”苏韵瑶小声问苏婧瑶。
苏婧瑶抬头看了看门外,嘴角的笑意很浓“好,咱们好着呢,那寡-妇也没再来闹,听说是婆母亲自见了她,差点动起手来,扬言她要是来打搅我们的生活,就是拼上坐牢也要弄死她,后来她真就不敢了。”
这么说苏韵瑶还算是松了一口气。
“四姐姐的孩子满月了以后可真是变了个样儿,如今越长越不像刚出生的时候了,都说小孩子下生一个不留神儿就变样了,看来是所言不虚。”苏锦瑶不禁感叹。
“你们见着曦儿了这几天?”
苏墨瑶说“前儿九姐姐和十二妹-妹在家里无聊,就到四姐姐婆家走了一趟溜达溜达,顺便看了看小曦儿,现在那孩子长的可水灵了,两个眼睛就好像那紫葡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是,四妹夫生的就好看,眼睛也大睫毛也长,你们四姐姐长的也不赖,那孩子会长,净随人家的长处了。”
“曦儿现在还会翻身呢,一会儿一个的精神头特别好,我抱着她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她一直都没睡!”苏锦瑶说。
“别提了,一到院子里就遇上了三姐姐。”苏婉瑶的语气有些无奈。
“三妹-妹怎么了?”苏婧瑶不解。
这事苏婉瑶没法儿说,苏锦瑶也有些难以启齿,还是苏墨瑶大大方方道“还能怎么了,成天准备找四姐姐麻烦呗!她们俩嫁去了同一户人家,那就是水火不相容啊,一有空三姐姐就去给四姐姐添堵,但四姐姐也不气,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走了,每次都气呼呼的从四姐姐那儿离开。”
苏婧瑶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四姐姐那都是打小被你熏陶的,说话的时候嘴巴那个毒啊,像抹了鹤顶红一样!”
“二姐姐你怎么编排我?亏得我想着给你说着解闷呢!”
正说着话,古江鹏从外头回来了,和几个瑶见了礼后就一言不发。
众人明白,他那是不好意思,做了那么不光彩的事情被几个未出嫁的姑娘家知道了,谁还能好意思谈天说地的?再说他本来也是话少。
离开了古家,几个姑娘又去贤味斋用的饭,然后才回了苏家。
“姑娘,喜鹊的事有信儿了。”赵妈妈小声提醒苏韵瑶说。
“进去说。”
留愿和怀香进了正屋,将打听来的是如实回禀给了苏韵瑶。
“上次不是查到喜鹊和那两个看着她的在喧庆路用了茶水吗?奴婢派人去那茶水铺子蹲了两天,结果真蹲出了线索。”
“什么线索?”
“昨晚上茶水铺子收摊以后,老板提着大包小裹的满是吃食,赶去了城外的民宅里,没一会儿那老板就出来了,手上的东西空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陈宪紧接着又去了,还拿走了好些东西!其中就有陈宪常常买的那种糕点,奴婢找六少夫人核实过,这几天陈宪都没再去那铺子买点心,合着是那老板给他带了足量的。”
“所以,那茶水铺子算是那些蛇头接头的一个地方?同时那儿的老板还给其他人运送物资吃食一类?”
“对!”留愿继续说“上次喜鹊在那儿用过茶后表面看没什么,可实际上老板在她手上接了纸条,后来没几天就出了二娘子院子里的箱柜坏了一事。”
接着曹千怜就将蛇头放进了院子里,利用箱柜坏了一事做掩护,让小蝶同那人见面,接着就让苏韵瑶碰上了。
真是赶的好不如赶的巧。
前后基本已经捋清了,接着主要的事就是搜集证据。
眼下曹千怜和蛇头有关系是事实,是铁证,且苏耀已经相信了苏韵瑶,可现在有衡王在,给暂时动不得曹千怜。
苏韵瑶看着摇曳的烛火,心里又在盘算着旁的。
“怀香,去映霞居找小蝶,让她得空了来倾宁轩旁边的假山那儿见我。”
“是,姑娘。”
当天夜里,小蝶偷偷摸摸的出了映霞居,连灯笼都不敢打着,到了假山等了会儿,才见苏韵瑶和璃笙匆匆的来。
苏韵瑶穿着柳芽黄色的薄斗篷,秋天风寒露重的,白天再怎么暖和可晚上却冷的厉害。
“十一姑娘,您上次答应奴婢的事…”小蝶见了苏韵瑶的面,第一句就是这个。
“放心好了,我不会骗你的。”苏韵瑶边说,边扶着璃笙坐在了假山旁的石凳上。
小蝶低着头有些委屈道“可二娘子今儿又提了让奴婢嫁人,奴婢不愿,她竟打了奴婢,这种日子奴婢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可若要让她知道你与我有关,你认为她留的下你?”苏韵瑶毫不客气的反问道“现在若是让我母亲替你择婚也不是不成,只是怕曹氏怀疑到你头上,我损失了一个筹码不说,你自己的性命也是要紧事,我将这些掰开了揉碎了同你说,希望你听的懂。”
“懂,奴婢懂…”
“后天我就让我母亲替你安排一门亲事,但结亲以后你还要留在映霞居伺候,曹氏对你意见颇多难免会打骂和怀疑,你可愿意继续为我做事?”
“自然是愿意的,只要十一姑娘您能救奴婢脱离苦海,奴婢怎样都成。”
苏韵瑶露出了一丝笑来,只说“你是个聪明人。”
“姑娘,您今儿找奴婢来所为何事?”
“这个人你可认识?”苏韵瑶拿出了茶铺老板的画像给小蝶看。
小蝶仔细的辨认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奴婢不认识,但好像在哪见过。”
“可是城东的喧庆路?”璃笙问。
“对,对,就是喧庆路,奴婢想起来了,以前陪着七姑娘出门买脂粉的时候常常去那间茶水铺子吃茶,他是那儿的老板!”
“七姐姐也同他有关?”苏韵瑶反问。
她倒是没想到苏惠瑶竟然和蛇头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奴婢也不清楚,每次的事七姑娘也不同奴婢说,就知道七姑娘每次去都带着好像银两首饰什么的,吃壶茶哪里要那么多钱?奴婢虽然心生疑虑却不敢问,但奴婢听二娘子和七姑娘说话时提起过,说给人家钱了才好办事。”
“也就是说,我那好姐姐和你家二娘子,是那拿些银两首饰找蛇头替她们除掉我五姐姐了?”说这话时,苏韵瑶的语气满是悲凉。
小蝶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好像不止五姑娘那一件事,七姑娘去过多次,二娘子更多,她不常出府门所以一般都是外头人进来,奴婢还曾亲眼见过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进过映霞居的院子。”
“有刀疤?”苏韵瑶坐直了身子“你确定脸上有刀疤?”
“绝对不会错,因为那天奴婢坏了肚子,去茅房时碰见他进院子,吓了一跳,所以印象十分深刻,他还跟奴婢说敢说出去就拔了奴婢的舌头。”
苏韵瑶有些出神,现在她才意识到,曹氏之所以在苏家多年屹立不倒,原来真真儿是个有手腕的。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六十九:发觉
“行了,你回去吧,再有事我在找你过来说,你的亲事我会让母亲找一个合心合意的,必不会亏待了你,你也在映霞居好好做事,别错过了曹氏的什么举动。”
“是,奴婢明白。”
回沁竹轩的路上,苏韵瑶的心里乱的很,还是璃笙紧紧的扶着她,才让她算是平静了些。
“姑娘可是在想方才小蝶的话?”璃笙问。
苏韵瑶点点头“不错,小蝶虽然讲述的事情断断续续,可又好像不是断断续续的,仿佛只差那一个关窍,就能将所有的事连起来。”
想到这儿,苏韵瑶有些头疼,站住脚按了按眉间。
“姑娘这会儿别愁这件事了,就算是证明了二娘子和蛇头的关系,证明了她就是害死五姑娘的真凶,可是有衡王殿下撑腰,她不会受到责罚的。”
“衡王不会替她撑腰太久。”月光下,苏韵瑶的眸子中仿佛亮着星光,格外的深邃“且不说他现在自身难保,就说我那七姐姐还不知道能被宠今天呢,衡王厌弃了她,咱们苏家又是小门户,不值得他费心费力的对付,当初他领七姐姐进门时就想着利用她当棋子,如今那枚棋子没有用了,自然是也就弃了,七姐姐不好过,曹氏也不会好过,到时候如何处置她,那就是关起门来咱们苏家自己的事了。”
“姑娘说的啊,她们猖狂不了多久的。”璃笙点头道。
第二天一早,苏韵瑶就收拾收拾,随苏锦瑶一起到她外祖家坐了坐。
苏锦瑶眼下正在议亲,以后成亲了少不得做大夫人管家管地的,康敬兰的娘家正好是专门和钱打交道的,所以康敬兰和秦曼槐的意思,就是让苏锦瑶先去那头历练历练,顺便带着几个妹妹也学一学。
苏墨瑶最不喜欢那东西了,人家可说了,眼看着天凉了什么蜻蜓什么蝴蝶都要不见了,倒不如称这机会多扑几只蝴蝶来,于是她就带着同样贪玩的苏婉瑶一块儿去了。
马车几乎没停,一直走到了康家。
康家是经商人家,所以少不得要和账簿打交道,苏锦瑶的外祖母给她拿了两本账簿,光看面儿还不错,可稍微往里头一翻,顿时苏锦瑶就皱了眉头。
里头密密麻麻的字,记着每天上货花了多少银子,卖货挣了多少银子,又找出去了多少碎银子,还有家里头的日常开销,给各个管事仆从侍女的例银,更别提府里的正头主子还要吃饭,那每天又是一笔理不清的银子流水似的出去,这个院子多要了一份儿燕窝,那个院子送去二斤鸡蛋,哪个不是钱来的?
康敬兰有个娘家妹-妹,叫康敬筠,她算是个寡-妇,年纪轻轻官人就去了,她没向康敬兰一样进文官家当小妾,而是就图着个夫唱妇随的过日子,嫁了个同样做生意为生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嫁了人没出八年,孩子只生下了女儿,她家官人就在外出时送了命。
后来她搬回了娘家没再嫁,丈夫身后的那些银两田产和铺面被他的老子娘划拉走一大半,亲戚妯娌每人身手扯一点,给康敬筠剩下的也没什么了,所以她什么也没动,将那些都留着,准备以后给自己的女儿添置嫁妆。
家里头有个女儿也是好事,康夫人可以歇一歇了,这几年康敬筠帮衬着她倒是松快了不少,叼着烟袋锅子笑吟吟的看着苏韵瑶和苏锦瑶。
“那账簿一会儿再看也成,别累着了眼睛,过来吃些点心吧。”
苏锦瑶是有些坚持不住了,癫癫的跑去了她外祖母跟前儿。
眼看着九姐姐走了,苏韵瑶却对这账簿好奇起来,翻了一页又是密密麻麻的字,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一笔支出和进账,还有各个院子的花销。
旁边康夫人没拿出来的账簿十多本摞在一起,每一本都不薄,那样的高度怕是快赶上苏韵瑶半个人高了。
最下面的几本已经泛黄,纸页都卷曲折损了,苏韵瑶没敢拿出来细看,还是回头翻了翻康夫人给她的那本。
毕竟到这儿来是为了学掌管钱财学记账的,苏锦瑶也不能总躲着吃点心,所以吃了两块后,她还是回到了苏韵瑶这儿。
“看出什么了?”苏锦瑶问。
“是看出了一点不对。”苏韵瑶指着一个地方“你看,这上头记着康府四娘子有孕,可有孕前每天都要吃燕窝,偏偏有孕以后断了燕窝,这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知道。”苏锦瑶小声说“那四娘子是我舅舅的妾室,听闻这人特别不好相处,不仅如此还恶事做尽,她怀孕也是一样,见久久无子舅舅宠了旁人,她就心生恶念借子夺宠,那孩子不是我舅舅的,是外人的,后来舅舅生了气,一扭脸断了她所有的滋补,直接一碗药下去孩子就落胎了,人现在没在康家,好像送到庄子里做农活呢。”
听苏锦瑶这么一说,苏韵瑶突然觉得茅塞顿开了。
借子夺宠的事不少有,小到农庄里为了几石米几桶油,大到皇宫里做皇后做太后,少不得这样的事发生。
像知道的茉儿,不就鬼迷心窍和看门小厮好上了,然后大了肚子吗?只是她没想夺宠罢了。
苏韵瑶想起了宫里的那位林贤妃娘娘。
都说朝丹公-主和皇上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像的,眼下看来,当初林贤妃久久无子,又是宫女出身没娘家依仗,借子夺宠是她唯一的出路!若不是她生下了朝丹公-主,何至于皇上会宠她这么多年?
看来要是想扳倒林家,这件事可以用来下手!
在康家呆了一整天,天刚擦黑了才回去。
苏韵瑶一直不说话,细想着林贤妃的事,朝丹公-主真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吗?这件事应该怎么告诉皇上?若是皇上不信,或者人家朝丹公-主真就是皇上的孩子呢?
也不一定会没这样的可能。
刚进苏家的门,苏韵瑶和苏锦瑶听说了一件事,瞬间就不淡定了。
苏婉瑶和苏墨瑶在苏应宵面前吃了大亏,不仅挨了打,苏婉瑶还让人推到水里去了,这会儿虽然换上了干衣裳,可落水以后吹着了风,加上受了惊吓,这会儿高烧不退,不知是不是磕到了头的原因,睡的很轻但一直不醒,总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说梦话。
因为前些日子挨了白楚恒和苏耀的一顿板子,这会儿身子刚好,那别提心里多堵挺了,想在园子里溜达溜达,可苏墨瑶扑蝴蝶的时候却踩着了他的脚,这他当然忍不了了。
他认为苏墨瑶先踩了他,那就是对方不对,骂她她就应该听着,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十妹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当即就和他吵了起来。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了那个样子。
“怎么会呢?十姐姐肯定会护婉儿的呀!”苏韵瑶急匆匆的走,赵妈妈和颂音在旁边快速的跟着。
“千真万确姑娘!咱们十姑娘气不过,和大公子动起了手,谁承想那大公子如此胆大包天,敢和自己的嫡亲妹妹动手,直接给了十姑娘一巴掌,手掌印子现在还没退呢,人打倒了以后十二姑娘替十姑娘说了两句话,大公子可能是气急了,就把十二姑娘给推水里去了。”
荒唐!真是荒唐!
苏韵瑶气的捏紧了拳头。
“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宸哥儿和宵哥儿动手来着。”赵妈妈说“宸哥儿护着咱们两个姑娘,脸上挨了两拳,倒是不算严重,宵哥儿打他他也没还手,就是推搡。”
“八哥哥最是稳重。”苏韵瑶没多说什么,风尘仆仆的就往余鸿苑赶。
到这儿她才看见,苏应宵跪在院子中间,像是刚刚被罚过了,看她进来那眼神中仿佛有火苗在烧,此时他的恨意怕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充斥了。
苏韵瑶没理他,径直进了屋子。
“父亲,母亲,十姐姐和十二妹-妹无碍吧?”
苏耀叹了口气“墨儿没什么,就是嘴里破了点,摔倒在地时磕着了膝盖,都是外伤倒是还好治,可婉儿的不同,她现在高烧不退又受了惊吓,被从水里头救上来时险些没了呼吸,这可真是,唉…”
“大哥哥也真是的,什么事值得他对两个妹妹下这样的手!”苏锦瑶说。
苏韵瑶也应和说“九姐姐说的是,他那个德行,牙根儿不配做我们的兄长!”
“你母亲已经罚过他了,出事的时候是傍晚,我这会儿才回来,家里那时候只有你母亲和你祖母,你母亲命人打了他的板子,结结实实十五下。”
“恐怕他日后还得记恨母亲呢!”苏韵瑶越说越生气。
秦曼槐看这父女几个都为了这事生气,连忙打岔说“现在这会儿应该着急的是婉儿,她要是真出了事那可不是打板子能打回来的。”
柳荷在得知此事后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这会儿人正在苏婉瑶身边照顾着,没一会儿就哭湿了一整块帕子,眼睛也红肿的吓人。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七十:把柄
在苏韵瑶和秦曼槐准备去看看苏婉瑶时,没等出门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吵闹。
“主君,大夫人,二娘子来了。”璃笙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进来。
“她来做什么?”苏耀不悦道“自己儿子做出这种事来,她也好意思过来!”
院子里,曹千怜看着挨了板子的儿子气的不行,苏应宸也赶来了,背着手站在一旁。
曹千怜没看见别人,但她见着了苏应宸,所以就把气撒在了他的身上,扯着他的耳朵喊道“你这个小畜生!你亲哥哥不向着居然胳膊肘朝外拐,傻吧你?我怎么能生出来你这种不懂事的东西!”
“他那是明辨是非!”苏耀沉着脸从屋里出来,后头跟着秦曼槐和苏韵瑶。
曹千怜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强扯出一起笑来“大郎这是做什么?宵儿又做错了什么吗?俗话说长兄如父,做长兄的教训一下做错了事的妹妹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说大郎和大夫人觉得宵儿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就可以苛待?没有这样偏心眼子的吧!”
这种蛮横不讲理的话,也就是曹千怜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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