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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白楚恂挤着人群走过来,看着两个落汤鸡瑟瑟发抖的站在那儿,身上好多淤泥,头上的发饰都打了结,两人头挨着头分不开了,一群侍女正围着她们企图将两人分开。
“我的天啊!这见过打渔打渔的,头一次见过湖里头打上来人的!”
“你又来凑什么热闹!”林贤妃猛地瞪向他。
白楚恂一下子捂住了嘴,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怕娘娘您生气,想着逗您开心一下嘛!您要是不喜欢,那臣不说就是,不说就是。”
苏韵瑶看了看白楚恂,又看了看那两个狼狈不堪的‘落汤鸡’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林贤妃杏眼瞪得溜圆,看向苏韵瑶仿佛总算找到了出气筒一般。
可白楚恒却在她说话前抢先一步堵上了她的嘴。
“臣刚到时听见了娘娘和韵瑶在说话,就多嘴打听了两句,也知道了前后大概发生了什么,在这儿臣倒是想问一句,她们二人没半点证据,为何娘娘您就信了她们的?而韵瑶身边全是证明她清白的人证,娘娘却觉得可有可无,甚至都不询问一句呢?”
这是又将话题牵扯回来,并且当着这些勋贵人家的姑娘们面前扯开唠了。
这是一点也不给林贤妃留脸啊,一下子将她推向了风口浪尖,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众人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黑,像是随时要扑上去撕咬白楚恒一顿似的。
“本宫是瞧着她们俩说的头头是道,又觉得她们素日和苏姑娘没有嫌隙,才做了个公正的决定,想着她们不会栽赃陷害苏姑娘,怎么,这也有错?你还要给本宫治个错不成?”
“不敢不敢,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就是刀架在臣脖子上那也不敢不是?臣就是小将军一个,在官场上不如林太尉和林将军他们风生水起,以后也就靠我父亲那点荫封了,哪里敢说您的不是?”
这话听着像是谦虚,实际上那是拐着弯的磕碜林贤妃呢。
白楚恒继续说“这两个人实在可恶,没想到骗的娘娘您一心当她们是好人呢!娘娘您有所不知,那孙家姑娘心仪儿臣多年,孙大人还特意去我定国公府提过亲,您是过来人,能力看不出来孙姑娘的意思?臣瞧着她就是嫉妒韵瑶,才联合肖姑娘一起陷害韵瑶,所以臣说您被她们蒙蔽了,这才出手替您惩罚了她们一下。”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也都纷纷明白了。
林贤妃看着平心静气的白楚恒,气的那是咬牙切齿,牙根儿都差点咬碎了,可白楚恒说的句句在理,人家有动机,还拿不出证据,可不就是污蔑吗?
怪就怪那个孙莉萤和肖菁菁太不中用了!自己个儿失了面子就算了,还连带着把她林贤妃的面子也失了!
“如此说来,本宫还要感谢你一番不成?”
白楚恒装作没看出林贤妃的愤怒,连忙作揖道“不敢不敢,臣只是尽绵薄之力罢了,不敢要娘娘的谢。”
轻声冷哼一声,林贤妃转过头不去看他,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那白楚恒和苏韵瑶一块儿推到湖里去。
现在还不是好机会,等以后衡王翻了身,还愁收拾不了他们两个?林贤妃心里敲起了小鼓,也就不觉得有那么气了。
“娘娘,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带着她下去了。”白楚恒说完等了一下,见林贤妃没有再刻意刁难的意思,便带着苏韵瑶离开了亭子。
被阳光一照到,苏韵瑶只觉得身上的阴冷之气少了许多,可能是方才亭子里阴凉,也可能是林贤妃的怒气怨气太重。
孙莉萤和肖菁菁冻的瑟瑟发抖,亭子里平常觉得很凉爽,可这又是落水又是满身污泥的,连个衣裳都没法儿在这儿换,又没有太阳光又是小凉风嗖嗖的吹,直冻的两人差点抱在一起取暖。
现在的林贤妃失了面子,都能被白楚恒那么个毛头小子当众盘问了,心里的火别提多旺了,哪里还想看见她们两个?随手一挥手,没好气儿的说“都下去换衣裳吧。”
“你可真是的,怎么做事那么不给孙莉萤和肖菁菁留面子?以后怕是你要惹上孙家和肖家的忌讳了!”苏韵瑶担心道。
“怕什么?”白楚恒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替她遮住了阳光“反正他们两家也站在林家那边了,和我早就成了对立面,我为何还要上赶着巴结?何况她们两个往你身上泼脏水,那么教训她们两个算是轻的!”
苏韵瑶淡淡一笑,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还是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有这么一个人护着照顾着,能不觉得甜吗?
“对了,你今儿怎么来了?别同我说真是皇上主动找的你!”
白楚恒笑了笑,摸着她的头说“就知道什么事也瞒不得你!我听说今儿林贤妃办赏菊宴,还特意给你下了帖子,就断定这里头没什么好事,于是我借着我弟弟会作画像皇上提出来映菊园一趟,本想到这么巧。”
白楚恂在后头背着画夹子,倒是气的不行“你还说呢,皇上命我画三幅回去,这儿景色倒是不错,可皇上说的是让我画贤妃!你们俩走了留我对着贤妃,合着那贤妃的气都撒我身上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那我得谢谢这未来的小叔子了,谢你舍命相救!”
“这还差不多。”白楚恂又看了看白楚恒“瞅什么瞅?你媳妇还知道说句人话呢,你呢?”
白楚恒颇有无奈道“成成成,一会儿你画完,咱们去吃一顿好的,宁味楼还是贤味斋,你挑就是。”
“那…贤味斋!”白楚恂生怕他反悔“说定了啊!”
下午时离开映菊园,苏韵瑶正走着,突然感受到了从背后传来的阴毒目光。
转过头去,果真是苏惠瑶。
林贤妃比众人早走了一步,孙莉萤和肖菁菁因为这次丢大了脸,所以早早的就走了。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是不是为了看我笑话的!”苏惠瑶捏着拳头道。
苏韵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有什么笑话可看的?不过我还真是为了看你出丑才来的,不过效果和我预期的不一样。”
苏惠瑶冷哼一声“也是,我现在受尽了衡王的宠爱,你这辈子也就是被我踩在脚底的命了!”
听着她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苏韵瑶冷笑了一下,掰着手指头说“据我所知衡王府里最受宠的小妾也不过几个月,你应该还有几天乐呵的时候,别急,就快要失宠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六十六:快报
苏韵瑶的话无非就是一把刀子,戳在了苏惠瑶的心口。
自打进了衡王府以后,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宠,她争她抢,好不容易爬上了衡王的床,学着曹千怜的法子与衡王夜夜生欢。
现在只差一个孩子,衡王府里一直没个一男半女的,只要她抢先一步生下儿子,那她的地位马上水涨船高,再也不怕失宠了。
可她眼下还没有要怀孕的迹象,所以说这会儿的她,对怕的就是失宠。
衡王的宠爱从来都是一阵子,没一个复宠的,所有人得宠时都以为自己从此就会平步青云,一定在衡王面前是最特别的那个,可现实确实真的,衡王宠你时有多真,抛下你的时候就有多狠心。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衡王待我有多好你又不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失宠的,你放心就是!”
“是吗?”苏韵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那我可要等着七姐姐熬出头的那天,看看究竟是你摔在泥堆里不敢抬头,还是将我踩在脚下。”
“走着瞧!”苏惠瑶恶狠狠道。
每当她看见白楚恒待苏韵瑶好时,这心里就不舒坦,明明都是苏家的姑娘,为何白楚恒就看不上自己?苏惠瑶的心里极其不平衡,她觉得就是苏韵瑶抢了她日思夜想的。
所以下辈子主要的是就是比她强,站在所有人之上,让所有人都仰视她!
离开了映菊园,马车正往大道上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白楚恒问。
“公子,前头是罗家的马车。”随从说“好像是罗家的人有什么事。”
“罗家?”白楚恒十分无语“罗淑那个人,倒是爱钻牛角尖的很。”
白楚恂和苏韵瑶坐在马车中,听见这罗淑拦了路都十分不爽,尤其是白楚恂,他还着急去贤味斋吃个饱呢。
“谁啊谁啊,外头的是谁啊!”白楚恂嚷嚷着掀起了帘子“在这儿横着做什么那?赶紧给我让开!挡路了看不见吗!”
“对不起。”罗淑连忙下了马车“十分对不住,碍了你们的路。”
“你是谁啊你?”白楚恂没好气儿的问。
“我…”见白楚恂装不认识她,罗淑这脸一下子就羞愧起来“我是忠武将军的女儿,罗淑。”
“罗将军家的千金啊?”白楚恂略带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回头得与罗将军说说,不明白他女儿这是什么教养,青天白日的拦人家的车,过分!”
说着,白楚恂撂下了帘子,不再看罗淑。
就这么被无视了,罗淑一下子又羞又恼,明明知道白楚恒就在里头,可却没办法见一面。
“听说苏姑娘在里头,可以让我同她说句话吗?”她问。
又来了!
苏韵瑶一捂额头,看来罗淑这是摆明了要踩着她往上爬啊!
“什么事罗姑娘?”苏韵瑶在马车里问。
隔着帘子,罗淑看不见白楚恒,同样白楚恒也看不见她。
“许久不见苏姑娘了,我甚是想念,有时间可来我罗家坐坐?或者我去苏家找你说说话也成。”
“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有事比较着急,还请罗姑娘行个方便。”苏韵瑶接近恼怒的说。
罗淑并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正支支吾吾的时候,白楚恂又嘴毒道“还不让开?我奉了皇上的命要将画送进宫里,要是因为你耽搁了你几个脑袋够砍啊?让开!”
罗淑咬着下唇,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在白楚恒面前这般丢了脸,以后见面岂不是更尴尬了?
可不让不成,白楚恂的态度十分强硬,最后虽然不情愿,可她还是将路让开了。
苏韵瑶在马车里笑着问“你今儿就要把画送进宫里?还是说诓她的?”
“自然是诓她的。”白楚恂随意的将手放在头后,悠哉悠哉的闭上了眼“我作画慢皇上知道,再说画完还要晾一晾,还要上色,画成以后难免要装裱一番才能送进宫里,一幅好作品要是想画的合心合意,没个十天半月的可下不来,一看那罗淑就不是行家,这话她也信。”
“说不准她是被你吓着了呢,就你那个态度,以后谁敢嫁给你啊?”白楚恒打趣着问。
“不嫁就不嫁,我还不愿意娶呢。”
“这话我可得记下来,以后见着了我妯娌,必将今时今日你说的这句讲给她听。”
白楚恂睁开眼笑了笑,作揖道“这就不劳烦嫂嫂了。”
“你!”苏韵瑶的脸颊有些微红。
“怎么,都要进我家的门了,不叫你嫂嫂还能叫你苏十一不成?我哥非得拔了我的皮!”白楚恂边说着,边像白楚恒呲了个牙。
到了贤味斋,这苏韵瑶才发现,陆远逸也来了。
自打从泾阳回了寻京后,苏墨瑶就没怎么同陆远逸见过面,一来是为了在外头避嫌,生怕别人传出些不好听的话,因为毕竟陆远逸一路护送两人去回,难免要旁人编排一阵子。
二来,是陆远逸最近正忙着让他父亲向皇上说,要娶苏墨瑶呢。
苏韵瑶看了白楚恒一眼,也不等她问,白楚恒十分了解她想问什么“是我派人把远逸找来的,还找人去你家把你十姐姐接来了。”
话音刚落,后头苏墨瑶的声音响起“你没事吧?可受了刁难?”
那大嗓门在门外就知道是谁呢。
苏韵瑶回过头“你放心就是,要是我挨了欺负这会儿还能在这儿?”
“这次去赏菊都有什么热闹?”
“热闹没什么,但我看见了七姐姐。”
“啊?她给你气受了?欺负你了?”
“才没有,我给她气受还差不多!我瞧着在衡王府她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虽然说是受宠了,但她如履薄冰,前怕狼后怕虎的,那衡王妃一跺脚她连个气儿都不敢喘,林贤妃还教训了她呢。”
“是吗,那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苏墨瑶说笑着,一转头看见了陆远逸。
其实陆远逸已经站在那儿好久了。
两人多日不见,这一见倒是让苏墨瑶这个平时不害羞的人红了脸,语气轻柔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想见你,所以就来了。”陆远逸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着苏墨瑶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宠溺。
一旁的白楚恂就不愿意了。
“行了行了,到这儿来吃口饭怎么还虐上我了?你们一对一对的,就我一个单身汉,合着只有我是多余的。”
“不多余不多余,你是陪客,看着你吃好下饭。”白楚恒打趣道。
“好了别气他了,咱们点菜吧。”
白灼鸡、老鸭汤、炝锅鱼、茄汁藕片、糖蒸酥酪、鱼香荷包蛋、酒酿团子…吃的几个人是甜嘴巴舌的,炝锅鱼的表皮是酥的,有些辣和呛,呛的苏墨瑶直咳嗽,老鸭汤里放了一些豆腐,将鸭子肉熬的不柴不干,汤汁鲜美没有鸭子的腥味,酒酿团子是葡萄酿制成的,酸甜适中酒味很淡,起码不会让这两个不胜酒力的吃醉就是了。
“这个好吃,你尝尝!”苏墨瑶夹了一块鱼放在陆远逸的碟子里。
白楚恒见状看了看苏韵瑶,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那个…听说那鱼味道好像不错…”
都这么说了苏韵瑶能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于是她也很给面子的夹了块鱼在他的碟子里。
一旁的白楚恂看着这两对,那是气的牙根直痒,将那盘鱼移到了自己的面前,做出个谁也不给吃的样子。
“我这个弟弟啊,还是没长大!”白楚恒笑着说。
话虽如此,可实际上白楚恒刚过二十没几年,白楚恂也二十出头了,并不算小孩子。
离开了贤味斋,苏韵瑶和苏墨瑶刚回到苏家,就听闻了一件事。
苏耀来来回回的在余鸿苑踱步,简直是一刻消停时候都没有。
“怎么了父亲?”
“太-子殿下的粮草银两被劫,老百姓饿死了几百人,快报传回来的,这会儿皇上怕是怒火中烧啊!”
“什么!”苏韵瑶险些没站稳“可是真的?那救治水灾不是已经有了眉目且要结束了吗?怎的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要知道朝廷运出去的粮草和银两有好几批,可前几批都没事,独独这批让人劫了去。
苏耀一声叹气“不是真事还真是什么?太-子殿下已经认了这件事,皇上恼羞成怒,派人又送出去一批,可那儿山高路远的,这会儿已经饿死了许多人,等粮草真的运过去了,怕是也不剩什么人了!”
一拍大腿,苏耀这心里乱糟糟的。
苏韵瑶也乱,又问“可查明是什么人劫走的?”
“快报上写是盗匪,可那些盗匪自打水患过后早就往咱们北方转移了,哪里还能留在南方呢?再说太-子手下的人训练有素,一般人是绝对劫不走的!除非…”
“父亲您猜测是?”苏韵瑶看着苏耀的眼睛问。
苏耀说“除非是林家人作祟…”
“那就是了!”苏韵瑶笃定道“小公爷曾同我说过,自打太-子去救灾后,林家派人刺杀他许多次都没得手,这次估计是另辟蹊径,却没想到得了手!”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六十七:看透
“可咱们也不能这么跟皇上说不是?”苏耀就算是心中怀疑,可他不傻,能与林家硬碰硬?胳膊拧不过大腿!
“未必要亲口说给皇上听,咱们一无凭二无据,就是说了凭林家人的舌灿莲花咱们也讨不着好,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回头女儿问问小公爷他们有什么想法,有用得着父亲的地方女儿转告给您。”
苏耀点点头“你说的是,这段日子出门一定要多加小心!对了,今儿贤妃没拿你怎么样吧?”
“没,倒是想刁难女儿,还是小公爷及时赶到护了女儿,不说这个了先,父亲,今儿女儿瞧见七姐姐了。”
“她?”苏耀冷哼一声“别叫她姐姐了以后,你没她那般不要脸的姐姐!”
苏韵瑶知道,这是父亲在嘴硬呢。
那是他的女儿,真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他该心疼还是要心疼。
没一会儿,他主动的问“她在衡王府过的怎么样啊?看她那个样儿过的应该是不错,不然曹氏也不会那么腰板硬。”
“还成吧,女儿也没问。”苏韵瑶打着马虎眼,让苏耀好生歇着,就退出了余鸿苑。
太-子运送的粮草和银两被劫一事,顷刻之间轰动了朝野,肖海峰、孙尧、罗运洲等人,那些林家的党羽,纷纷跳出来指责太-子,说他办事不力难当大任,多少百姓等着那口救命粮,却因为他而断送了性命。
大道理说的是条条是道,气的白景岳等人险些在朝堂之上和他们吵起来。
原本救灾一事已经接近尾声,可这个时候却劫了粮草,林家人究竟要做什么呢?
白景岳动了怒,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人跟踪太-子,并且刺杀多次未遂的事情爆了出来,虽然他没说是林家所为,可朝堂之上没一个傻子,太-子死了获益最大的是谁?那是林家,只有林家!
“陛下,臣以为粮草被劫一事十分蹊跷,为何那些人要三番两次的刺杀太-子殿下?程涛肩膀中剑,太-子殿下和身旁的随从侍卫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若不是臣的儿子和太-子常有书信往来,怕是太-子殿下在外头送了命您都不知啊!这次看似是他办事不力,可您想想,生命时时刻刻要受到威胁,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又要照顾和安顿老百姓,这哪里是一个人可以应付的来的?若是再有人斥责太-子殿下做事不力,不如臣问上一问他。”
皇上并不知自己的儿子在外遇刺的事,眼下听白景岳说完,心里不免伤感。
同时,他也真正的想了想,觉得似乎只有林家有理由这么做。
可林家真的会做吗?他还是不敢想象。
“你要问什么?”
“臣要问的是,为什么当初水患刚报的时候他们不毛遂自荐?为什么一个推给一个的谁都不愿去?眼下事情就快解决完了,突然窜出一伙人将粮草劫走,那群人就开始站出来,大义凌然的斥责太-子办事不力,可之前一封封捷报传回来说各个灾区的水患疫患已经处理完,为何那些人一句夸奖的话都没有?如此看来朝廷养这帮人,合着是归了旁的主子,在这儿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白景岳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一下子让肖海峰等人闭了嘴。
皇上也并非蠢笨,他能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按照定国公的话说,太-子在治理水患时有诸多不易,不能因为这一次错误就扔下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朝廷已经又送了一批粮草过去,这几天太-子正在回朝的路上,等他回来朕不想听见谁来斥责他。”
白景岳欣慰的叹了口气。
人群中的苏耀也松了口气,恨不能给白景岳比个大拇指。
可林太尉此时却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不妥,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再难的事只要有心都能办明白,太-子殿下是储君,是国之栋梁,可若是这么一点小事都治理不明白,那还算什么栋梁了?等以后他坐上皇位,随随便便一个错误都容易让朝廷动荡不安,皇上,不能让他用这种大事历练自己啊!办的好了万人夸赞,那办不好呢?岂不顷刻间就是大事!”
“林太尉的话我听不懂,怎么,你的意思是想替陛下选一位未来的储君不成?”
“不敢不敢,这只是我的一种看法罢了。”
白景岳冷哼一声“我看未必,你字字句句说明太-子殿下不适合做皇帝,那敢为林太尉,若太-子不是太-子,你以为谁还能胜任?”
自然是衡王了。
可是林太尉没法儿说。
皇上微眯起眼睛,也明白林太尉是什么意思。
“方才定国公说,太-子殿下在治理水患时有诸多困难,我看未必,有困难可以与朝廷说,陛下自会派人手相帮,那为何他一句不说呢?每封捷报中都没有这种事情的只言片语,这会儿出了事就开始说什么自己遇刺了,这种前后矛盾的事,恕我实在想不通。”
白景岳冷冷一笑“确实是令人想不通呢,我也有一点想不通的事要问一问林太尉,为何太-子殿下身边,会有你的爪牙?”
“你!你说什么呢你!”林太尉一下子有些慌张。
皇上将他片刻间的惊慌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白景岳向皇上作揖道“陛下,臣的儿子是和程将军之子程涛有书信往来,否则也是不知他们遇刺的事,信上所说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他发出来请求朝廷多增派人手的信件一去不回,几次被刺杀朝廷都不知道,所以他怀疑身边有内贼,于是几番调查下,查到了身边的一个小厮,层层追查下去小厮吐出来说他是受了林太尉之命,要他把这次治理水患的事都告诉林太尉,并且瞒住所有关于太-子殿下遇刺的事,绝对不让传回京中,若不是程涛用自己的随从送了信给我定国公府,皇上的血脉让人在外头杀了都不为人知!”
“程涛的信连皇宫都不敢送,而是皆送去了我定国公府,臣觉得他也是猜到了朝廷中人心涣散不堪托付,如今林太尉在这儿道貌岸然的指责他们,臣实在觉得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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