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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尹沐瑶
明知道自己以后的亲事不会如自己想象中的,苏沁瑶心里头纠结的很,一面想快些嫁人,一面还想着嫁一户好人家,眼看着姐姐苏易瑶生活美满还添了龙凤胎,她又羡慕又嫉妒。
苏易瑶这次同上次一样,又捎来了很多的特产和布料,其中几只熏鸡格外的受苏家人喜欢,一整只鸡熏好,通体是那种棕黑色,吃起来又酥又香,是寻京城里没有的味道。
今天的晚饭沁竹轩就是吃的这只鸡,不过是一半,因为一整只她们吃不完。
“好想问问易瑶堂姐这个熏鸡的配方!”苏墨瑶扯着一只鸡腿说。
“外焦里嫩,咸香可口,要是放在咱们帝京估计没一会儿就得卖光,老板都来不及做。”苏韵瑶也夸赞道。
苏易瑶这次捎来的东西不少,这种熏鸡也有好几只,苏韵瑶做主送给了白楚恒一只,白楚恒、白楚恂和陆远逸三人吃那一只鸡,因为鸡实在太好吃太香了,听说白楚恂还和白楚恒抢起来了来着。
苏惠瑶攀上了衡王,却一直不去见她的三姐姐苏玉瑶,苏玉瑶原想着能从这件事上得到些便宜,可婆母管的严,她一直无法和苏惠瑶相见,苏惠瑶往昌郡王府递过两张帖子,却都被昌郡王府拒了。
萧家哪个不知苏惠瑶是什么人?同样的,苏玉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萧家在中间挡着,两姐妹想见一次面很费劲,虽说苏惠瑶怀了衡王的孩子,可她在外头这种世家家族面前依旧抬不起头,没一丁点的面子。
既然这样,那苏玉瑶就要想些法子了。
趁着夜深人静时,苏玉瑶在千琴和千兰的帮助下跳出了院子,之前已经收买了一个角门的小厮,可不等她跳出墙,就被邵言儿带着人给抓了个正着。
原来是她那收买的小厮将此事主动告诉了邵言儿,得知这事后苏玉瑶气的是咬牙切齿的。
邵言儿将此事添油加醋的告知了杨氏,意思是苏玉瑶耐不住孤独,偷跑出去要找别人厮混,气的杨氏直接甩了苏玉瑶一个巴掌。
“你这个娼妇!我就知道你勾搭我祁儿没什么还心思,臭不要脸的,还是苏家出来的姑娘,不如你四妹-妹一丁点呢还,真是后悔八辈子把你迎进府里!”
无论苏玉瑶怎么解释也没人听,萧祁更是一次面也没露,没人替苏玉瑶求情。
最后的结果是,苏玉瑶被打断了一条腿,作为妾室她就是个奴婢,被打断腿这种事按理说不应该有人管,可苏玉瑶是有娘家的,比起旁的妾室她的娘家还算是有头有脸。
但事实令她窒息,苏耀在得知此事后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说出来苏玉瑶不是他女儿的话,怎么处理任萧家做主。
倒是秦曼槐命人来看过她,可苏玉瑶不领情,拖着被打断的腿扔着枕头被子,将秦曼槐派去的人尽数哄了出来,邵言儿在门外冷笑着,当着那些人的面说苏玉瑶真是不知好歹,秦曼槐叫去的人都是苏家的老人了,哪个不知苏玉瑶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笑呵呵的和邵言儿说着客气话,回去净挑着好听的汇报给了秦曼槐,让秦曼槐放心。
至于曹千怜,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没人告诉她,苏应宵身子都那样了,她愁苏应宵都来不及呢,哪里能关心到苏玉瑶?
苏耀真是一点也不疼苏玉瑶这个女儿了,实在是苏玉瑶的所作所为伤了他的心,再加上她的兄妹母亲做出那般错事,苏耀最是个要脸的人,不会一次两次那么不长记性。
“玉瑶本是个好孩子,真是被曹氏那么个贱妇给害惨了!”常熙斋内,苏耀端着茶盏痛心疾首的说。
“我劝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时候打宵哥儿做出一件件错事你还全盘惯着时,我就和你说过,别把孩子放在曹氏身边养,你不听,现在后悔有何用?好在我的宸哥儿让我死命保住了,否则曹氏又要祸害一个孩子!”
苏耀单手拄着头,愁苦道“母亲说的是,以前是我不懂事才酿了这样的祸事,要是早听您一句劝,何至于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
老太太揉了揉眉间“罢了,合着玉瑶和惠瑶也压根儿没把你当父亲孝敬,你也用不着为了她们而烦心,以后发展成什么样那都是她们的造化,你就别管了,是死是活用不着你操心。”
“是,母亲。”
“一月份婧儿就要生产了,那时候是年节下估计人人都要忙,你记着点,二姑爷前阵子做出那种事情来已经伤了婧儿的心,别这次生产又让婧儿寒心了,锦儿的婚事抓着些紧,还有宸儿的。”
苏耀面露难色道“宸哥儿是曹氏所生,又是惠瑶的亲弟弟,现在朝中的清流人家都不是很愿把女儿嫁给咱家宸哥儿,除了一些林家的党羽以外,给宸哥儿说亲怕是艰难啊。”
“真是一个曹氏坑害了全家。”老太太气的拍了拍桌子“罢了,走一路看一步的,天无绝人之路,如今惠瑶和曹氏这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真把衡王当成未来的皇上了,这样的人下场一定不会好,现在咱们苏家应该和他们撇开些关系,别没得惹祸上身。”
“那宸哥儿?”
“宸哥儿是我苏家的好孩子,是曹氏生的又不是曹氏养的,把宸哥儿记在大夫人身下,正好大夫人没生下嫡子来,将宸哥儿寄给她两相便宜。”
“母亲说的是,儿子记得了。”
老太太这未雨绸缪的不是没道理,真要是皇上以后恼了衡王,处置了苏惠瑶,那连累上苏家也就是早晚的事。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百八十八:赐妾
都说官大半级压死人,刘斌宏坐上正四品官员的位置后,那对苏耀可以说是压制的全全面面,然而苏耀还一句话都不得说。
其实刘斌宏也是挺可怜,自己好不容易做了驸马,借着长公主的势贪了些财和官职,可那又如何?外头老百姓对他指指点点,上头各个官职的人都给他脸色看,自己的亲妹妹又死的稀里糊涂的,他知道是乔家人做的,为了给乔澜报仇,但他没有证据,而本应该为了自己做主的晋依长公主又和林家交好,因为林家护着乔家,所以他的妹妹就这么没了命,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在官场上,他就将这些心里的苦闷全撒到了苏耀的身上。
每一次上朝苏耀都要应对那些明枪暗箭,可以说是心力交瘁,那些人明着暗着和他过不去,每每下朝以后他都是一身的汗。
仕途不顺,家事还又乱又繁杂,气的他白头发都生了好些。
苏家不顺,白家也不顺。
林贤妃又出了幺蛾子,在皇上面前吹枕头风,说定国公府对自己和林太尉有偏见,所以要化解这些偏见,就要主动示好,所以她想赐个妾室给白景岳。
既然赐婚他儿子不得,那赐给他也是一样的。
白景岳的发妻死了多年了,府里头半个妾室也没有,夫人之位空悬多年,皇上感念他护国有功,所以也一直惦记着他有个夫人。
林贤妃的话像是说在了皇上心坎里。
可如今的皇上已经没那么好骗了,他多少能猜出一些林贤妃的想法,可尽管如此,他还是顺了林贤妃的意思,赐了一个年过双十的女子到定国公府为妾。
原来庄嬷嬷以为那女子是赐给白楚恒或者白楚恂两个哥儿的,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竟然是赐给白景岳的!
“国公爷,这怎么能行?皇上替林贤妃出了这个面,那实际上就是林贤妃的主意啊,到时候让那妾室坏了咱们定国公府可如何是好?”
庄嬷嬷担心的是林贤妃通过那女子挟制整个白家。
可皇上下的命令那是圣旨,如何能抗旨呢?白景岳就算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也只得同意。
原先皇上给白楚恒赐婚,想让他做驸马,白楚恒尚且有周旋的余地,利用百姓的嘴化解了这件事,可是这次赐白景岳妾室不同,和林贤妃没关系,而且是皇上主动提的,老百姓要说也说不到林贤妃头上去。
但白景岳也不是那么好听话的一个人,乖乖投降从来都不是他的个性。
既然是妾室,就算是皇上赐的,那也是个妾室,就和家里头的奴婢一个样儿,没必要格外相待。
在赐她之前白景岳就将话与皇上说过了,说自己是个粗人,且几十年都是孑然一身,不懂如何照顾女子,不想因是皇上赏赐就对她多么多么的好,这样会乱了白家的规矩。
皇上是聪明人,从他同意林贤妃的提议时就已经想到,白景岳这老家伙有各种办法将这妾室解决掉。
果然,妾室入定国公府半个月以来都没见过白景岳,两人未曾一块儿安置过,她自然是半点东西也打探不出来,林贤妃心里头急,可急不是办法。
但令她觉得没想到的是,白景岳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借力打力,将那妾室转赠给了别人。
这事皇上管不着,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人是他赏的又如何?入了人家的府就是人家的妾室,白景岳想怎么处置那都是白景岳的事了,要是白景岳提前没说那些话,皇上尚且还能训斥他几句,可架不住人家丑话说在前头了,皇上是权利无边,可还有一句话叫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说了不管就是不能管。
白景岳将那妾室赠给了一家酒坊的老板,理由很简单,就是那家酒坊的酒酿的他喜欢,于是就赠送了个妾室。
这不是明摆着打林贤妃的脸吗?
林贤妃得知此事后气的摔了好些东西,眼神中仿佛要窜起火来“不知好歹!白景岳那个老东西实在是不知好歹!来人啊,传我父亲进宫,传太尉大人进宫,本宫有事同他商议!”
林太尉匆匆进宫,刚到林贤妃的宫里就是一顿训斥。
“你太心急了些,白景岳是块硬骨头,你当是一朝一夕就啃的动的?还借着皇上的手赐妾室给他,他要是真给皇上那个面子,何至于这么多年与咱们家明着对着干?”
“那…”林贤妃气的手足无措“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坐以待毙?咱们等不起了!皇上正值壮年,等他死那不一定要等多少年,要是现在还不把太-子除掉,咱们衡儿还有什么指望了?偏偏那个白家从中作梗,一直破坏咱们的计划,真是该死!”
“既然该死,那咱们让他们死就是了,你急个什么?”林太尉的语气依旧是不徐不疾,像说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随手捏死一只虫子一样“听闻白景岳早年间征战沙场身上有许多旧疾,心疾也很是严重,他的大儿子白楚恒一表人才是个人中龙凤,且比他的二儿子聪慧许多,是以后定国公府最好的传承,你说如果白楚恒出了什么事,白景岳会怎么样?”
林贤妃的眼睛转了转,看向林太尉,阴笑着说“自然是悲痛欲绝,心疾发作。”
林太尉点点头“到时候偌大的国公府只剩下白楚恂那么个不堪用的,还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
“父亲说的是。”林贤妃想了想,问道“可之前咱们对白楚恒下手不止一次两次,都没得手,这次父亲想怎么做?”
“自然是要挑能下手的时候了。”林太尉说“你且等等,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白楚恒身边不乏高手如云,他自己也是个中好手,且不提白楚恂整日和他在一起,两个高手在一起,谁想要他们的命都废些劲。
但太尉府也并非没有功夫好的人,堂堂太尉府自然不能像曹千怜一样,只能用一些地痞蛇头,他们豢养的都是死侍,心甘情愿为林太尉做事和丧命,功夫好的也不缺,每一个人单拎出来都能与白楚恒和白楚恂过招。
林太尉心里深沉,他已经察觉到皇上对他没有之前那么信任了,因为林满杀了潇春楼舞姬的事,虽然他马上把亲孙子推出来任凭皇上处置,可是皇上依旧怀疑上了他。
如果这种时候白楚恒又出了事,皇上一定会认为是林太尉干的,所以这件事不能莽撞,要找一个很合适的替罪羊。
第一场雪很快就降临了,雪片不大,飘飘洒洒的从空中落下,倒是不冷,苏韵瑶裹着斗篷出了门,学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难得的是初雪下在了早上。
老太太依旧在喝着黑黢黢的汤药,就连小辈们来请安她都不能放下那药碗。
“祖母身子如何了?可好些了?”苏韵瑶问。
周嬷嬷答“好些了,老太太这几天感觉头没那么疼了,身子也没那么乏了,就是经常咳嗽,大夫说药暂时还停不得。”
苏韵瑶点了点头“是停不得,天气越来越凉了,常熙斋的热暖还请周嬷嬷注意着,让青莲和碧荷上着心,地龙常日烧着也花不得几个钱。”
“说花不得几个钱那是笑话。”老太太放下了手里的药碗,目光慈祥的看着苏韵瑶“祖母知道韵儿是疼祖母,可地龙成日烧着也不好,屋子里不通气,又容易上火,花费的还多,周嬷嬷给我预备了好几个手炉,不烧地龙的时候还能烧着炭盆的,韵儿别担心就是。”
“祖母这儿还担心着烧地龙的花销,可映霞居那头惯是不要脸,听闻曹氏要求成日烧着,炭盆和手炉里的炭还没烧完就要倒了换新的,还有大哥哥屋里,吃食上也净是挑贵重的点,什么酱鸡燕窝参片汤,这一天的花销都赶上沁竹轩用上半个月的了。”
苏墨瑶说着话时心里特别不平衡。
老太太笑了笑“我知道墨儿你生气,曹氏心里头过不去那个坎,想迎面给咱们气受吧,她还总是惹的一身气,想给咱们家里惹什么事吧,偏偏咱们家上下一心,没人理她,如今她也就在吃喝用度上气气咱们了,咱们不理就是,苏家还是养得起他们的。”
苏墨瑶的脸气鼓鼓的“凭什么啊?连祖母这儿都要小心节俭,她却那般大手大脚!”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往年她的花销也不比现在少,日日要喝鸡汤熬燕窝,地龙一天天的烧,那时候你们父亲疼她,什么都允了,眼下只比往年的花销多了一点而已,不碍事的。”
幸而苏耀眼下不在,否则又要懊悔自己从前太过好骗,让曹千怜耍的团团转了。
苏墨瑶叹了口气,不过一想到母亲和祖母的身子都比往常好了许多,心里也算是宽慰了一些。
“三娘子可真是妙手,开的药方子比大夫开的还神,喝个没几天就转好了。”




苏家有女倾繁城 二白八十九:巧遇
实际上并不是康敬兰哪里厉害,她的医术并非比别的大夫的要强,实则是康敬兰舍得,把家里头的好药材往苏家拿,熬药的方子左右斟酌,既要药力厉害又尽量不伤身的那种。
所谓是药三分毒,她也想让老太太和秦曼槐的病快些好,否则一日一日这么拖着,一天内两三碗的汤药灌下去,好人也喝成病人了。
今年的梅花早早的开了,梅香扑鼻花瓣似雪,西山的梅林是冬天最美的一道风景。
这种情况下,去西山赏梅的人自然络绎不绝。
白家两兄弟还有陆远逸,下帖子邀了苏家的四个姑娘一同去西山赏梅。
马车一路没停,直奔西山而去,因为人多路又不好走,所以众人都没带侍女。
苏韵瑶穿着浅粉色的灰鼠袄子,下身桃红色的素纱棉裙,外头还穿了件紫青滑毛斗篷,几种粉紫色的颜色搭配下来,更衬得她的面容肤色胜雪娇小可爱,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
比起苏韵瑶穿的温婉柔和,苏墨瑶就不同了,里头是月白色雪中红梅儒衫,外头一件烟柳色金双凤织锦短袄,下身是厚厚的梅花纹月桂棉裙,一件长的直拍打后脚跟的梅林斗篷,显得她巾帼不让须眉一般,穿的如同腊月里的梅花,既有风骨又有柔情。
苏锦瑶是几个瑶里最年长的一个,所以穿的相对成熟一些,下身是银白色绣芙蓉花的棉衫裙,上身是月白绫罗厚衫子加上迎春锦花袄,最外头穿着一件到膝盖的芙蓉花金兔毛斗篷,斗篷的领子一圈是黄色的兔子毛,毛茸茸的,和苏锦瑶头上的首饰颜色正衬得漂亮。
出门前康敬兰提醒过她,如今她到了要议亲的年纪,出门在外一定要注重打扮和礼节,不然嫁不出去可就糟了,谁也不想娶回家一个年纪轻轻就成了黄脸婆的人不是?
苏婉瑶是年纪最小的,穿的也最娇俏。
从前苏玉瑶和苏惠瑶在家时,处处压着几个姐妹,不允许她们穿的比自己出彩漂亮,所以苏婉瑶从来不敢打扮,眼下家里头没了那些整日欺负她的,她才敢捯饬捯饬。
湖水蓝色的凌缎袄子里穿的是天蓝色祥云绸衫,这绸衫不同于春秋天穿的那种偏薄的,做的过程中往前后都贴了许多棉花,穿起来又轻便又暖和。
从前这种好衣裳刚露面就得让映霞居的那头抢了去,哪里轮的上苏婉瑶穿呢?
绸衫下头是素绒绣花裙,外头罩的是紫棠色的细花斗篷,穿起来正与她的年龄相符。
白楚恒等在西山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锦袍,外头是黑貂毛的斗篷,才到他的小腿处,但从后头看着却长的不行,也是白楚恒长的高,若是苏韵瑶来穿这斗篷,怕是这会儿都要耷拉在地上提着走了。
锦袍上绣的是朵朵祥云,仔细看袍角还有些竹叶暗纹,可以见得穿着这衣裳的人成熟稳重。
“你怎么来的这样早?”看着白楚恒冻红的耳朵,苏韵瑶将手里的手炉递给了他“快暖暖耳朵吧,别回头赏梅赏到一半给你耳朵冻下来了。”
白楚恒一看见她,面色就仿佛温柔了下来,用冰凉的手背抚了抚她的脸“怕你先到不安全,在我眼中我才能放心。”
苏韵瑶笑了笑“上去吧。”
陆远逸带了两盒**里的点心,这会儿还温乎着,特意用热水滚过好多遍了,他将点心分给了所有人,尤其是苏墨瑶,吃的嘴都合不上了。
“留着到上头吃。”陆远逸关上了盒子的盖子“上头还有梅花斋,味道很不错。”
“我知道,前两年我们来过。”苏墨瑶说着,又光明正大的将贼手伸进了食盒里,‘偷’拿了两块点心出来。
不远处的山脚下,一行人冷眼看着上山的苏韵瑶等人,孙莉萤挽着肖菁菁的胳膊,撇着嘴道“怎么又是他们?到哪都能碰见,真是阴魂不散。”
肖菁菁也不太愿意,编排说“那个苏韵瑶可真是不要脸,你看她那个德行,恨不得扒在小公爷身上。”
上次在映菊园,白楚恒一手拎一个将她们两个扔进湖里的事,到现在她们还记忆犹新,一想起来就气的肝直疼。
孙莉萤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手炉“跟上去看看!”
沐家的马车听在孙家马车旁边,沐烟霞挑着马车挡帘,被侍女扶着下了马车。
闷了大半年,这是她头一次出来,冬天天气很冷路也不好走,倒是没什么值得去的地方,所以徐氏给女儿推荐了西山这个地方。
要知道,当初她就是在西山山顶的温泉池子里推的苏韵瑶落水,徐氏让她到这儿来散心主要也是为了让她走出这一步,过了这个坎儿也就好了。
肖菁菁一回头看见了沐烟霞,先是诧异了一番,接着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相府里禁足大半年,沐烟霞很少出屋子站在阳光下,所以皮肤越发的白净,湖绿色的斗篷雪白的毛领子衬得她更加楚楚动人,就那么站在那儿,简直把孙莉萤和肖菁菁比的黯淡无光。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沐家姑娘啊?”
沐烟霞转过头看了看冷嘲热讽着的孙莉萤,心里气愤,嘴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见沐烟霞不理自己,孙莉萤气的和肖菁菁说“走吧,咱们攀不上人家,人家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可能与我等人聊天?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赶上小公爷和小王爷他们,戳穿那个苏韵瑶。”
听见小王爷三个字,沐烟霞的脸色变了变,好半天才张口问道“小王爷今天来了?”
肖菁菁白了她一眼“可不是吗,还有苏家那几个姑娘,定国公府那两个嫡子,全来了。”
“苏家人也来了?”
那可真是巧呢。
“怎么,听沐姑娘这意思,是也想上山咯?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咱们一块去吧。”
沐烟霞的心里斗争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沐烟霞是因为喜欢陆远逸,所以才气急败坏的推苏韵瑶到温泉里,这件事爆出来以后她喜欢陆远逸也再也不是秘密了,孙莉萤和肖菁菁都清楚,知道陆远逸就是她的软肋。
前头的白楚恒等人并不知后头跟上了沐烟霞这群人,依旧嬉嬉笑笑的边走边赏着梅,时不时的坐下来歇一会儿吃些点心。
说来也讽刺,三个大家闺秀,平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多走两步路就全身酸疼,如今为了山上的那群人,从山脚下一路走到半山腰,却是一句累也没喊。
沐烟霞一抬头,正好能看见陆远逸,雪白的梅花花瓣落在苏墨瑶的头上,陆远逸宠溺的替她取下花瓣,握着她的手将花瓣放在她手心,眼看着面前是这个场景,沐烟霞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心心念念的男人大半年不见,可就这么第一眼,却差点让她死了心。
眼下她满心都是苏墨瑶,觉得苏墨瑶就是个贱人,她在时一心勾搭陆远逸,她不在了就把陆远逸彻底抢走了,根本就是个心里颇深的人,怎可以让她的逸哥哥和苏墨瑶在一起?
沐烟霞用手掩了掩微红的眼眶,抬步走了过去。
“逸哥哥…”
依旧是楚楚可怜的嗓音,沐烟霞微微咬着下唇,走到了陆远逸的面前。
苏墨瑶并不知她会来,陆远逸自然也没想到,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愣了一下。
“你…你怎么来了?”陆远逸问。
沐烟霞浅笑道“在家里足足禁足了大半年,母亲怕我闷坏了,所以让我出来散散心,也真是巧,在这儿遇上逸哥哥了。”
“哦…”
她这个说法现在还有人信吗?不仅是苏墨瑶,就连陆远逸都觉得沐烟霞绝对是故意的,打听好了陆远逸会来西山,所以他也没信沐烟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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