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吧,猫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意子意
钱是冥币,房是纸房,车是纸车,说到底,要想生活下去,只能靠双手挣!
钱啊,命也!
“小东西,跟我走吧。”宋少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宁安意手里,无比认真的跟宁安意说,“不用摆摊子算命,我养你。”
宁安意的人生格言,唯美食与美男不可辜负也,美男当前,当然是有求必应。
走了也好,解决了目前的困境不说,还可以不用回学校受顾令渺的气。顾令渺,变着法儿的折腾人,她倒是要看看,她走了,他还能折腾谁去!
宁安意站起来,一只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一只手把金灿灿的名片举到跟前。
她瞧瞧美男的名字先。
叫什么
“宋……咯咯”
宁安意不信,堂堂一美男,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
咯咯,母鸡咯咯咯叫的那个咯咯吗
“咳!”宋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喊错自己名字的。
把字看错了不说,两个字而已,怎么在她看来就成了三个字
关键是,那人手里还拿着他的名片。
宋少建议,“你再看看。”
好,她再看看。
宁安意横着看了竖着看,犹豫了又犹豫,试探着问出三个字,“宋……格格”
比宋咯咯是好听了那么丁点儿,不过,宋格格,性别上是不是不大对劲儿
宋少无语的看了一下天,真是绝了,还能撞见这样的人才,是装傻充愣还是
第十三章 正在犯
“早说了,白得的女儿不靠谱,说什么海城医科大学……海城医科大学啊,那可是国内顶尖的医学院!”秀儿暼宁安意一眼,大嘴一撇,“我就说,她那傻不拉几的样儿,怎么考得上!”
刘子伊双手抱在胸前,睨着宁安意,作为补充,“兽医,说出去都丢人!念了几年的大学去跟畜牲打交道,还不如一开始就扔进畜牲堆里,说不定早就精通兽语了。”
秀儿夸张的笑了起来,“是啊,放兽医有什么好,懂兽语才了不得,畜牲哪儿不舒服,直接告诉她不就行了”
宁安意淡淡的看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心情好得没有办法形容的秀儿,淡淡的说了句,“再笑,粉就掉完了!”
有什么好笑的,笑姿又不好看,跟只大嘴猴似的……
秀儿一听,这不得了!两手捧着脸,心疼得嚎叫起来,“我的粉儿,一块多块钱的呢!”
“妈!”刘子伊拐拐秀儿的胳膊肘,小声嘀咕,“这都什么时候了,心疼什么粉儿,她要是走了,节省下来的开支够你买一千盒一万盒粉儿。”
宁安意目光落在刘子伊身上,等到刘子伊趾高气昂的冲着她哼了一声,她才好心提醒,“口红沾到牙齿上了。”
刘子伊尖叫一声,马上掏出镜子照照。
这时,端端坐在沙发上,从听到录音开始,始终一言不发的刘德柱开口了。
问她,“是真的”
宁安意连连点头,真的,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专业换回来。”刘德柱一本正经的说。
宁安意舔舔嘴唇,底气不足的问,“如果换不回来呢”
换肯定是换不回来了,学校有规矩,专业只能转一次,她既然已经转了一次,铁定是不可以再转回去了。
很多事情,不是想从头来过就能从头来过的。
刘德柱看着宁安意,一秒,两秒,半分不开玩笑的说,“学费我会给你付,但是,你搬出去住,所有的生活开支,你自己想办法,而且,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准备,一个月,你必须离开。”
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来说,刘德柱能做到这步,已经仁至义尽了。要知道,顶住秀儿和刘子伊的轮番轰炸,给她出几万块钱的学费,刘德柱差不多是豁出老命了。
铁公鸡身上拔毛,不是那么容易的。
宁安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所犯的过错,对于刘德柱的抉择,完全知足,也完全同意。
只是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初到人间时,她花了整整一套神仙设备才换来的那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住得好端端的,干嘛要想不开的给街口那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住。
房子是她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厚着脸皮去要回来。
至少,目前为止,最近这几年,她是不好意思去要回来的。
一个月啊,一个月的时间,她去哪儿挣得房租费,挣得生活费
要不利用隐藏的身份,干件大事儿
宁安意说服了自己,很快拿定了主意。
捎带上东西,找了家生意火爆的咖啡馆……在咖啡馆门口坐下。
东西拿出来,也就一副黢黑的墨镜,两块纸板。
纸板上写的字也不多,一块写上——宁神仙。一块写上——应验才给钱。
墨镜,戴着。
纸板,一左一右立着。
准备工作刚做好,就来了个一百八十来斤的壮汉,居高临下看着宁安意,语气不善,“小瞎子,趁我心情好,赶紧滚蛋。”
宁安意推高墨镜,这才看清楚,壮汉左青龙右白虎,帽子上写了——神算。
宁安意看一眼,把墨镜放了下来。
啧啧两声。
太差劲了,取个名字都不如她。
他是神算,她却是神仙。神算最多不是算,她可是可以直接改变。
啧啧,她俩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第十二章 事情败露
宁安意拿过听筒,狗腿的笑着,“顾教官,您这么忙,怎么有空打电话来”
顾令渺好像也笑了,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书背得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当然是不怎么样!在顾令渺的眼皮子底下都不背书,回家来了,成了脱缰的野马,她还会背书吗
单纯,真是单纯。
回家了也不放过,吃饱了撑的。
但宁安意怂啊,有些话,只要怕死,她就绝对不会说的。
再说,这事儿也很好解决,一点儿难度都没有,反正隔了十万八千里,顾令渺什么都看不见,又不知道真的假的,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宁安意都不用打草稿,直接上口,“您放心,我有认真背书的,书全部带回来了,一本没有落下,我打算头悬梁锥刺股,不辞劳苦、夜以继日的……”
这个时候,宁安意的耳朵里钻进五个字——书在我这儿。
像是按了慢放,每一个字钻进耳朵里都要停顿一秒。
书、在、我、这、儿!
宁安意一时懵逼,继续懵逼,一直懵逼。
怎么可能!
她走之前再三确认她把书藏到了垃圾桶旁边,再三确认顾令渺不会走到垃圾桶旁边,书怎么会在顾令渺那儿呢
这不就是说,她说谎话被抓了个正着吗
不不不,在顾令渺跟前说谎话,那是自寻死路,非死即伤,得不到好下场的。
“顾教官!”宁安意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嗓子,脱口而出,“您听我狡辩!不,不是狡辩,是解释。”
“嗯”顾令渺尾音上扬,说不出的魅惑人心,却是听得宁安意直起鸡皮疙瘩。
“我错了。”宁安意能屈能伸,势头不对,立马认错,“明天,明天我一定回学校拿书,从此以后,认真背书,认真上课,立字为据,不兑现承诺是狗!”
“好……那么,宁同学,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宁安意急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悬,真悬,差点儿就进去十八层地狱了。
“还知道怕呀!”
一声尖利的吼声从背后传来,尖利得能划破人的耳膜。
宁安意心有余悸,正是惊魂未定的时候,再被这么一吓唬,想也没想,站起来,两只手胡乱的在半空中甩。
直到啪的一声脆响在耳边回荡,才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张面色铁青的脸,下意识甩了甩打痛的手。
打的不是别人,就是刘德柱的老婆,刘子伊的妈,真名叫什么,时间太久,宁安意忘了,只记得大家都喊那人秀儿。
要说秀儿,宁安意真心不讨厌她,就喜欢秀儿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不管好点子坏点子都挂在嘴上。
说白了,秀儿的心思,根本不用猜,这样的秀儿,好掌控。
就说现在,看看秀儿眉毛上挑的弧度,眼睛里面的幸灾乐祸,宁安意知道,秀儿这是又又又抓住她把柄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
是说她吃西瓜吐了西瓜子儿,还是说她洗衣服时多放了两盆水
宁安意是真想劝秀儿算了,抠到这样令人发指的地步,左邻右舍都要说一句不是。
上次闹得沸沸扬扬的,说她洗澡用了热水,不是被刘德柱黑着脸骂了一顿吗
当着小区男女老少的面儿,秀儿可以不要脸,刘德柱却是丢不起这个人。
屡战屡败,秀儿也该清清脑子里面的垃圾了。就这样的智商,怎么把她扫地出门
要是能有一分顾令渺的能耐,说不定还能挣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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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相亲对象
一放学,宁安意就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
这么好的心情,都是托了顾令渺的福,要是平时,一到星期五,她肯定是苦着脸的。
怎么说呢,还不是因为家庭情况太特殊。
宁安意啊,是名副其实的拖油瓶,还是很大很大的那种,七岁的时候,跟着妈妈嫁去了刘家。
这不算什么,尴尬的是,嫁过去不到三年,她妈妈就病死了。
刘德柱,也就是她的继父,不知怎么想的,二话不说,直接和前妻复婚了,人家夫妻和睦,恩爱如初,养着和比她大四五岁的女儿,别提多幸福了。
于是乎,她这个外人,整天在人家一家三口面前晃晃悠悠,别说人家嫌弃,她自己都觉得碍眼。
说来说去,只能怪她自己,你说,选个当官的爸,有钱的妈,当着千金小姐,享受着万人追捧,该有多好,非要寻求刺激,找个情况特殊的,日子过得苦巴巴的,真就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幸好她明智,没把自己变成个弱智,考上国内数一数二的,也是海城最好的医科大学,给刘家光耀了门楣,给刘德柱脸上贴了金,她在刘家的一席之地算是保住了。
衣食无忧,不必风吹雨淋,居无定所,这命数,还算可以。
尽管,一家三口对她的态度都不算友好,但混日子么,马马虎虎,过得去就是了,等到顾令渺挂了,她就走了,不会在这儿待一辈子的。
宁安意开门进去客厅,见没有人,呼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进去了房间。
“做贼呢”
背后传来一声讥讽的笑,把宁安意吓了一跳。甫一回头就看见了躺在她床上涂指甲油的刘子伊。
不用说,下床一片狼藉,衣服包包一大堆,脏的卫生纸满床飞,果绿色的床单上沾着大红色的指甲油,想装瞎都没办法。
再看看上床,被盖叠得整整齐齐,床单拉得平平整整,那干净整洁的样儿,不知做给谁看。
要说宁安意从骨子里讨厌的人,就是刘子伊,没有之一。
刘子伊是刘德柱的独生女,自然是被捧在手心养大的,听说宁城高中好,刘德柱砸锅卖铁在宁城买了房供刘子伊读书。
刘子伊考上了海城大学,刘德柱把宁城的房子卖了,再一次砸锅卖铁,在海城买了房,顺便欠了一屁股债。
可刘子伊……
说句良心话,宁安意觉得这人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命里注定没出息!
人穷还没志气。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家庭条件不好,穿名牌衣服名牌鞋,连个书包都要喊得出名字。
偏偏人又不长进,说啥啥不行,干啥啥不会,毕业一年了,还待在家里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就算了,非要糟蹋她!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两室一厅的房子只能这么安排,她真想一脚把刘子伊踹出去,天各一边,各自安好!
“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回来了”刘子伊坐了起来,大喇喇的霸占了大半床铺,翘了个二郎腿,问,“听说你们有解剖课,好玩儿吗”
宁安意笑了笑,走上前去,把堆在她床上的东西全扔到了上床去,一张卫生纸都没有放过。
刘子伊见状,怒了,食指指着宁安意的鼻子,语气不善,“宁安意,你给我悠着点儿,惹毛了我,小心我……”
“小心你怎样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医科大学的解剖课,都是自带尸体,杀一两个人不犯法的。”宁安意凑近刘子伊两分,笑眯眯的问,“要不我周一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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