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不科学
作者:红尘滚滚
我叫梁季文,不小心死了,然后又活了。我是一个正派人士而且武功高强,搁古代能当受万人敬仰的大侠的那种。可惜身处六十年代,万人敬仰的只能有*主席。我颜好腿长眼神冷冽,能当高岭之花的那种。可惜六十年代流行的是朴素之风。我气势惊人不苟言笑,一身正气能吓跑坏人的那种。可惜当了十年傻子。我外挂强悍吊炸天,能当主角的那种。可惜要上交给国家。我有一个喜欢的人,腹黑毒舌又爱耍赖,偏偏大家都觉得他是个热情听话的乖小孩。我喜欢的那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都是骗人的,固执自私还爱装,但我就是喜欢他。我家宝宝可有才,医术可棒厨艺好,可惜喜欢研究新菜式,十有八九不好吃。我家宝宝可聪明,城里钢铁厂请他当干事。可气不请我一起,钢铁工人就是我,别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食用指南:1.架空历史,类似六七十年代。架空架空架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2.主攻,一对一,双洁,竹马养成,金手指粗粗粗!3.全文无虐,中后期各种秀,狗粮不要钱。4.日更。5.故事背景全是瞎编乱造,不要带入现实的六七十年代,有不同。6.作者脑残,我会尽力写好,请放过!内容标签:随身空间重生现代架空年代文
重生之这不科学 分卷阅读1
第1章
大红的火球已经落下了大半的身子,云被染得通红,好像在相应着梁町心中的不安与恐慌。刚会说话的梁季恒好像也被这种焦灼的氛围传染一般,不安地拉住姐姐的手指,口齿不清地喊着:“哥,哥。”
“宝不怕,宝不怕,哥哥马上就回来了,爸妈已经去找了,待会儿就回。”梁町也害怕,她在安慰着弟弟的时候,心一点点地往下沉,但又带着希望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断的在心里催眠着自己,哥哥一定没事的,一定。
虽然她平时也会嫉妒爸妈爷奶对哥哥那么好,虽然她有时候也会嫌弃哥哥是个时不时就呆呆傻傻的傻子,但有时候哥哥会偷偷省下吃的给她,会千方百计地给她寻来吃的,即使是痴傻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像村里那些坏小子一样欺负她。
想到平日里哥哥对她的好,再想到哥哥现在生死未卜的情况,梁町就觉得心里难受得紧,眼睛也涩涩的。
已经八岁的她早已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了。这两年,村里死了十好几个人,有老的有小的,和她玩得好的一个小姐妹也走了。人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梁町害怕得直想掉眼泪,正努力把快溢出眼框的眼泪逼回去呢,拐口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人抬了过来,梁町带着弟弟跑过去,梁季恒被吓得大声哭出声来,梁町傻愣愣地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就刷地一下下来了。
“妈,妈,哥这是咋了?”梁町带着哭腔,想去碰碰哥哥,但是又不敢,梁季文浑身都是血和着泥,梁町怕一碰就弄疼了他。
田芳此刻很冷静,除了发丝有些凌乱,眼睛有些红肿,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刚刚大哭了一场。
“町丫,你带着宝先回去,晚上去你大伯家吃,我和你爸去镇上,后天我和你爸就带着你哥回来了。”
“妈妈,额,妈......”梁季恒闹着要田芳抱,田芳把梁季恒抱来,哄他说她要去镇上给他买糖吃。
在田芳那冷静的态度的影响下,梁町慢慢就安心下来了,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她和爸爸后天就回来了,哥哥可能只是看起来严重呢,那血指不定还不是他的呢。
这时,梁建良带着介绍信和借来的钱匆匆忙忙的刚来,一起回来的还有去借推车的梁大伯和拾东西的梁大娘。
周围的邻居赶紧把梁季文抱到推车上去,田芳和梁季良和周围的人道谢,三人一深一浅地推着推车去了县城。
梁町盯着爸妈的身影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大娘把她和弟弟带回去。
梁季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了雨,一丝雨打落在窗户上,房间里面昏暗的灯光有些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梁季文抿着唇,沉默地看着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母亲,伸手点中了她的睡穴,又有些小心地碰了碰她微凉的脸颊。
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好消化的面包,又给田芳喂了一些无色无味的营养剂。梁季文又沉沉地睡去,嘴里含着上一世好不容易得来的珍惜灵药。
习武的人梦是比较少的,但梁季文今晚却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或者说是一个回忆。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了无数的争吵的童年。
是的,梁季文经历了两个童年。上一辈子的他,生活的世界虽然有着发达的高科技,但却是一个全民皆武的年代。
而他出生于一个父母相看两厌烦的家庭。
他的爸爸妈妈认识不到两个星期就结婚了,听说刚结婚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十分恩爱的。每天过着小资浪漫的生活,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生活中积累起来的矛盾让两人爆发了无数次争吵,但在离婚前夕却又发现有了身孕,于是两人只能在相互厌恶中继续生活。
梁季文从小就是生活在父母亲的争执和时不时的冷暴力中生活的。
六岁练出内力时,梁季文就发现了自己有能够把东西“藏”起来的能力,出于直觉,梁季文谁也没告诉。同样也是这一年,梁季文的父亲走火入魔而死,母亲没过多久就改嫁了。
母亲对他说不上好,但吃喝却是不愁的,但爷爷奶奶那一辈却是对他的不冷不淡。
总的来说,他生活在一个冷暴力的家庭里,多余的关心没有应有的关心更是没有。幸好他是个内心强大的,加之中二小孩的迷之自信,他倒是没长歪,不过性子确实是有些冷淡的。
十八岁因为天赋较好,他参了军,进了特种部队,一直到二十八岁死于任务过程中。醒来后,他就成了一个每日只会吃吃喝喝睡睡的小婴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以成人的灵魂重新投胎成人,过去的十年中他的意识总是混混沌沌的,就算是清醒,也只有一小会儿的功夫。所以在别人眼中梁家二房的大儿子就是一个呆呆傻傻的小傻子。
他的母亲是大地主的女儿,但他的舅舅却是个英勇牺牲的解放军烈士,梁季文外公还把所有的家产捐给了革命事业。当初梁季良娶了田芳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呢,长得漂亮又识字明理,政治觉悟还十分高。
嫁入梁家不到一年,田芳就怀上了孩子,可把梁家二老高兴坏了。可惜,梁季文到了六个月的时候,就被发现了问题。小孩不爱动弹,不爱笑,不哭也不吵,拉了尿了就只会哼哼两句,一开始梁家人想着小孩好带,知道心疼人。可越大,这问题也就越清楚了。
梁季文是个傻子!
梁老太太根本不能接受,千疼万宠的小孩,梁家的长孙竟然是个傻子?!老太太想明白过来的时候,直接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就哭成了泪人。
虽然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虽然心痛,但梁家人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身为一个傻子,梁季文在这十年中过得算是十分自在的。他的家人,并没有因为他是个不知世事的傻子而欺辱忽视他,相反,他们给他的关爱让其他梁家小孩们都羡慕嫉妒恨。
这次梁季文出意外,是因为山上突然窜出了一头饿得眼睛都发绿的成年野猪。糟蹋了好几亩地不说,还差点把在山脚下玩的十来个小孩给拱了,得亏梁季文当机立断,在混混沌沌的意识下,凭着身体本能,将野猪打死,不然死的就是梁家村的十来个小孩了。不过梁季文也因此受了重伤,去了半条命。
野猪闹出的动静大,但那地方比较偏,而且那时候村里人都在村的那一边干农活。等到大人们赶来的时候,梁季文已经血肉模糊地倒在野猪的身上了,其他个小孩全被吓傻了,缩在一块眼睛都没有神了。
野猪的狂暴蛮横和梁季文的英勇被这十来个孩子深深刻入了脑子里。
这么多小孩在这里,受伤是肯定的,大人先将几个只有刮伤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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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领回去了,剩下几个也让人带到生产队的卫生处去。只有梁季文,谁也不敢动他。梁家几个女人看着梁季文满释放血污的身体就呜呜地哭起来了,梁老太太没来,谁也不敢告诉她。
最后大队长让人抱了床被子把梁季文裹了起来,又做了个简易的担架,让几个男人慢慢抬去村口。大队长去开证明和介绍信,梁季良跑去借推车,梁大伯去拿钱,怕不够,又去借了点。兵荒马乱好一阵才把梁季文给送到县城,但谁的心都没有放下来。
虽说现在已经不允许宣扬封建迷信了,但那时在场小孩的家里人那个不担心,就怕着孩子被吓得丢了魂。
大队长和村里老一辈的人也没睡好觉,今天跑下了一头野猪,虽说为村里加了肉食,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什么东西会从山上跑下来,糟蹋了粮食不说,还可能伤了人。
至于梁季文一家人,更是夜不能寐了。小的还不懂事,呼呼的就睡去了,但大一些的孩子和大人就心里难安了,尤其是梁爷爷和梁奶奶。老人本就觉少,加之心里头担心大孙子,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但又怕儿女担心,只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样子,心里别提多煎熬了。
梁建良和梁大伯在医院走廊里谁得也不安生,尤其是梁建良。因着梁季文是傻子的缘故,梁爸爸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子,尤其现在儿子生死未卜地躺在床上,想起医生的话,梁季良的心就忍不住颤了颤。
病床上,梁季文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脸色也有些发红,但被点了睡穴的田芳却是一点也没察觉。
在梦里,田芳听到了自己的宝贝大儿子乖巧地叫她妈妈,每天和泼猴一样的在外面疯,每天回来都是一身的泥,和别人吵架的时候嘴皮子可利索了!
梦着梦着,田芳就笑出来了。梦里的儿子可真有活力啊!即使意识不断地提醒她这就是个梦,但田芳却是愿意着辈子都醒不过来。要死她儿子真能醒过来,要是她儿子真能变好了,现在就让她死了她都愿意!
这个夜里这么多人里,也就只有田芳一人睡了个安安稳稳的觉,做了个高兴的梦。
第2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梁建良就起来了,在医院墙角窝了一晚上浑身都不得劲,但这对他们这些个经历了饥荒的农村汉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拿着医生给开的营养粮票,买了一碗面条加了一个荷包蛋。又在普通窗口买了八个杂粮馒头和三碗稀饭。
这个时候物资奇缺,尤其是刚经历过大.饥.荒,他们也只有在医院才能买到加了点细粮的面条了,这还是医院给那些营养不良的重病患者开得营养餐,虽然价格也是比较贵的。
梁建文轻轻叫醒大哥,把稀饭和馒头递给他。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你再多睡会儿吧。”季大伯看着脸色不好,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梁建良,不由道,“到时候大从(梁季文小名)醒过来了,你倒是把自己给弄倒下了。“
“我身体好着呢,现在让我下田都没事。”村里这几天轮到梁建良值夜,白天又要下田去挣工分,所以这几天本就没怎么休息好,脸色难看也是自然的。
梁大伯皱着眉头没说话,不过却是三下两除二地将早餐吃完,揽过杂物,摆手让梁建良吃饭。
梁建良呼呼地将馒头配着粥倒下肚里,馒头比成人一个拳头还有大两圈,吃着粗糙划嗓子,但这也是难得的好食物了。
梁建良一点的时候才和田芳换过班,不忍心人田芳起太早又怕稀饭和馒头凉了,就把馒头放进稀饭里用碗反盖着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捂着。
梁大伯悄悄进病房看了眼梁季文,心疼地看着侄子毫无血色的脸蛋,轻手轻脚地就出去了。他是村里的团支书,今天不止要上工还要组织村里活动,看完侄子他就要回村了。
梁建良把用纸包着的七个馒头给梁大伯带回去。这样的馒头他们家也少吃,他和大哥两人吃了半个,留下半个田芳和梁季文一人一半,剩下的自然是带回去给家里人每日一点解解馋,不过一人也就只能分个一两口罢了。
送走梁大伯一会儿后,梁建良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在离着梁季文病床不远的墙边坐下来歪着头眯着。
外头天快亮了,从窗户里透出了一点亮光。田芳虽然没睡多久,但平时也就这个点起,生物钟早就定好了。
“他爸,上椅子那眯会儿吧,看着大从点儿。”田芳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死,连忙看了梁季文一眼,见他脸色虽然苍白,但比昨天要稍好一些,这才放下心来。又见梁建良可怜兮兮地窝在墙边,又心疼起孩子他爹,赶忙让他去椅子上歇歇。
“哎!”梁建良从怀里掏出馒头和稀饭,又摸了摸裹在毛巾里的大瓷碗。感觉瓷碗还是热的才放下心来。
拍手将自己身上的灰给掸去,生怕自己弄脏了被褥,梁建良小心翼翼地坐下去,那手轻轻碰了自己儿子的小脸蛋,也不敢用力,怕不小心把人吵醒似得。梁季文的脸苍白得不行,但确实暖暖的。梁建良慈爱地看着梁季文,想怎么看都看不过似的。
梁季文是他们梁家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了,梁建良没什么文化不会形容,但他就觉得他儿子身上有股清清淡淡的仙人气息,一点儿也不像乡下出来的孩子。这可不是他吹,但凡是见过梁季文的,哪个不夸他长得好,有股子仙儿气。虽然是个傻子,却不像其他的傻子一样看起来就觉得痴傻,他总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或是坐着,可惜就是两眼呆滞,让人看出不同常人的一面来。
所以每次看着大儿那张像极了他却比他好看不知多少的脸,梁建良的慈父心总是不自己的冒出一股又一股的愧疚。
梁季文在田芳醒的时候也一起醒来了,但是他正在运功治疗他的内伤,所以也没时间醒过来去给梁建良一些安慰。
乳白的内力顺着经脉一点点修复着体内的伤口,配合着灵药,梁季文的脸色肉眼可见得红润起来。
坐在病床旁边一直关注着梁季文的梁建良立马就发现了,梁建良咧着牙喜还没上眉梢就看到梁季文一口血就吐出来了。梁建良立马就傻眼了,好一会儿才冲出去急急忙忙地找医生。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梁建良一连撞到了好几个人,他却是理都不理地跑过去。
田芳也是一惊,虽然不知梁季文出了什么事,但看梁建良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碗筷随意一放,田芳立马往病房里跑,看到儿子满嘴的血田芳眼泪马上就下了了。心慌慌地拿袖子给梁季文擦,怎么都擦不干净,好像梁季文要将身体内的血都给吐出来一样。
梁建良带着几个医生护士过来的时候田芳两只手的袖子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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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马上进行急救,病人家属快让开!”田芳被护士赶到了一边,护士和医生推着床“呼呼”地往急诊室跑,田芳也不知道怎么了傻愣愣地站那,两眼发愣,黑沉沉的怪吓人。
梁建良见田芳情绪不对,有些紧张地对田芳道:“他娘,医生正救咱儿子呢,我们快去看看。”
听到梁建良着句话,田芳才回过神,她抓着梁建良的手,问道:“他爹,文文在哪呢?”
“卿宛别急,我带你去找咱儿子,别急......”梁建良叫着田芳的闺名,这是田芳的真名,平常都不怎么敢喊,怕别人说他们学大地主做派。但田芳现在明显情绪不对,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小心翼翼地陪着田芳向急诊室走去,梁建良在心里是捏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
田芳紧紧盯着急诊室的大门,梁建良在担心儿子的同时,也是一刻不放松地注意着田芳的情绪。
“卿宛别急,他们才进去一会儿呢,你先吃点东西。”梁建良心疼田芳才吃了一点东西就在这里担心受怕的,便田芳没吃完的早饭拿来,又挑了一些准备给梁季文的面条放到碗里。
田芳根本不听他的,两眼死死盯着急诊室的大门,好像下一秒她的儿子就能蹦蹦跳跳地从里面出来。
“叮”不知道是不是田芳的目光抬热切,急诊室的门在田芳热切地注视下没多久就开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门一开,田芳就像一道离弦的箭,飞快地跑到医生的目前,焦急地问。她心里止不住的乱想,他们才进去一下,这是不是代表着梁季文......她不敢往下想,连忙逼着自己停止了这可怕的想法。
医生紧皱着眉头,田芳和梁季良感觉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们的心,忐忑不安地等着结果。
“这,我们也不太好说,小同志的伤口没什么问题,内脏也检查不出什么,现在暂时安全。”听他这么说,两人虽然担心到放心不少,但下一句又将他们两个的心狠狠提了起来,“如果今天晚上还没醒过来的话,以后能不能醒就不知道了。”
田芳听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想到儿子还没醒来,梁建良毛手毛脚的肯定照顾不好。她还要照顾儿子,她就觉得自己手脚又有了力气。
不用梁建良说,田芳一口干掉剩下的早饭,拿温水给梁季文擦了脸和手。心里乞求着太阳别那么快地走,慢一点,再慢一点!
田芳有些绝望地看着医院的时钟慢慢到了十一点的位置。
梁建良去打午饭了,医院里的饭菜都是限量供应的,不早点去根本抢不到,他今天早上那么早去都在那儿排了好一会儿的队。
外面的天还是昏暗暗的,好像田芳现在的心情。
田芳机械地给梁季文擦着手,一下一下又一下。
突然,田芳感觉她粗糙的手心被人轻轻挠了一下。田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的手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以不复白嫩,手心布满了老茧,刚才那么轻那么细微的动作好似错觉。
田芳死死盯着她手里的小手,又过了一会儿,她手里的那双比她小了几圈的小手的小拇指又动了动,她才不敢相信的捂着了自己的嘴,生怕打扰了这个微小的动作。
梁季文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一寸一寸地打断,又被放进了上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着他的骨头。在又痛又痒的折磨中,却又能感觉到一点清凉的感觉,经脉微微发热,好像这么多年来的不明阻碍在慢慢消散。
吃力地睁开双眼,明明是薄薄的一层眼皮但重逾千斤,好不容易睁开了一条缝,看见的便是田芳怔怔地握着他的手,好像他是一团刚在外面冻了一层冰的水团。
梁季文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田芳瞬间就落了一滴泪下来。田芳在两天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这眼泪一掉,田芳只觉得眼睛又疼又涨,但心里是止不住的开心,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梁季文张嘴想喊妈,但喉咙干得厉害,根本喊不出来。田芳赶紧倒了一碗水,慢慢仰着杯子让梁季文喝进去,但又不敢太快怕呛到他也怕重伤之后不能喝水,只少少给喝了一点。
梁建良忧心忡忡地往病房里赶,张口想安慰田芳来着,就看到脸色苍白但有了一点血色的儿子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
第3章
一阵手忙脚乱后,医生给梁季文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失血过多,营养不良外,外伤已经被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医生又对田芳和梁季良说了一些该注意的事,又给加了两天的特供营养证明。
虽然营养不良的人有医院的特供营养餐可以买,但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营养不良的人,所以想拿到这证明不但要有诊断书和医院证明还要伤势够重才能拿到。病情一般的,能回家的都不给住院,住院了也不一定能给开证明。
“大从醒了!快,你看爸给你买什么了!”梁建良先是一愣,然后兴冲冲地把一碗面条端到他面前献宝。粗粮掺了一点的细粮,面条看起来灰扑扑的,但比纯粗粮的面条看起来要有光泽,虽然是清汤,但偶尔也能撇见一两点油花,这这样,一碗也要九分钱加上一两的粮票。
田芳把早上买来的那碗面条揭开,把那一毛钱一个的荷包蛋夹到新买来的这碗面条里面,拿着筷子细细喂着梁季文吃。
梁季文把面条吃光了,但荷包蛋怎么也不吃,差点把田芳急出了眼泪,才吃了个蛋黄,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虽然只吃了一个蛋黄,但田芳也放心许多,拿了个碗将剩下的半个荷包蛋盖上,田芳把坨成一坨的面条分了近四分之三到梁建良的碗里,自己才开始吃起饭来。
梁建良不到一分钟就将自己的一碗稀饭和一半面条吃完,然后将碗往田芳面前一放,提起水瓶就去打了热水。
田芳默不作声地将梁建良没吃完的面条吃了,沉默地开始补梁季文昨个被野猪弄得全是洞的衣服。
那面条哪里是梁建良吃剩下的,那分明是他心疼她,想她多吃些好的。这么多年了,他对她总是这么好。
梁季文在田芳吃完饭后就直勾勾地盯着田芳看,准确的说是盯着田芳的袖子看。田芳补一会儿衣服就要看一眼梁季文,见他好好坐着没昏过去才放心。
梁季文平日里也总是呆愣愣地盯着人看,但田芳看了几次觉得有些不对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平日里,梁季文虽然也总是盯着人看,但没过多久他的眼睛就变得无神空洞,今日却一直有着明亮的神。
田芳脑子里突然浮出一个荒诞的想法,有些不敢置信,但却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她有些试探地问:“文文,你渴不渴,妈妈给你买糖水好吗?”见梁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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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没有反应,她有些怅然若失,却没有多少失望。失望多了,自然就慢慢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