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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长安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门苏老九
我往长安左
作者:江门苏老九
【阅文·中国武侠·侠之精神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第一章 十年风雨,百年江湖
    白马镇是大唐一个偏远的小镇,说不上是历史悠久,但也能够称得上是有八分名气。据说天上有一匹白马下凡,落在了这小镇的后头,便成了小镇背靠而生的那座草木茂盛的白马山。

    虽地势偏僻,但白马山险峻的地势摆在面前,白马镇自然成了白马山南北通路的唯一行道,因此,不少商客旅人从此而过。这白马镇便也不似其他偏远小镇一般,竟有几分繁华之色。

    白马镇内一条不算是宽敞的街道,左右满是各种店铺,街边也摆着不少的小摊,吆喝之声便叫这街道热闹不少。行人熙熙攘攘,虽无车水马龙之气势,但因为街道不算宽敞的缘故,倒也有几分摩肩接踵的意味。

    一个背着包裹的行人缓缓走入了一家烧饼店,问道:“掌柜烧饼怎么卖”

    “三文!”

    “来一个儿!”

    “好勒!”

    这烧饼店的掌柜还未曾将烧饼打包好,就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胖乎乎小男孩儿风风火火从店铺之中跑出来,“爹,我去找狗剩儿啦!”

    “诶诶课业写完了没有”掌柜的喊了一声,“跑慢点,莫要冲撞到客人了!这孩子。”

    这小男孩儿穿过街道,来到自家店铺对面的一家酿酒铺前,扯着嗓子大声喊。

    “狗剩儿,狗剩儿!”

    “做什么”听着这男孩儿的喊话,一个流着鼻涕的男孩儿不紧不慢从门内走出来,瓮声瓮气问道。

    先前那男孩兴致勃勃,“咱们来玩将军大战胡马啦!”

    流着鼻涕的男孩儿眼睛就亮了,“好啊好啊,你扮演谁”

    拿出一根木棍胡乱舞了两下,那男孩嘿嘿一笑,“我自然是要做那斩马将军卫青啦!”

    “啊”流着鼻涕的男孩儿先是一愣,随即闷闷不乐,“不成,昨日就是我做胜金刚,今日怎么又轮到我了”

    “胜金刚厉害啊,他们说胜金刚的排名还比斩马将军卫青高一位哩!”

    “高一位那也不成!”

    先前那小男孩有些犯难了,“那这样吧,我听说青龙榜上还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叫做雪落陈潇,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唐人,你扮他成不成”

    鼻涕男孩儿眼睛就亮了,“好哩!”

    此时临街走来了一个年轻人,大致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身着一声粗制的布衣,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粗制的铜戒,眉眼俊朗,脸上总挂着一抹笑意,略显轻佻。

    这年轻人听着这两小儿的论话,嘿嘿一笑,快步走上前来,冲着那流鼻涕的小男孩儿说道:“大侠你是有所不知,这陈潇虽然是唐人不假,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哩!”

    “啊”男孩儿错愕半分之后恼了,将手中以充作兵器的柳条恨恨丢下,冲着另一个小男孩儿道:“你又欺负我,本大侠不同你玩了!”

    “诶,狗剩儿,狗剩儿!”另一个小男孩儿喊了两声,随后恼火地看着这无事生非的年轻人,破口骂道:“赵长安你不在你那白马山上呆在总是跑到镇子上来做什么多管闲事!”

    这年轻人也不恼,嘻嘻笑道:“这白马镇还是你的啊镇长都不管我你管我你厉害得很呐!大人课业写完了没”

    “要你管!”小男孩哼唧一声,虽然吐出来的三个字依旧是强硬,但语气明显弱了许多。

    这年轻男子趁热打铁,“明日就要去上私塾了,若是没有写完的话,夫子打不打你的手心拿什么打疼不疼”

    小男孩儿面色终于变了,哇哇大叫一声,丢下手中的木棍往自家跑去,一面大声嚷嚷,“爹!赵长安说他喜欢俺娘!”

    那中年男人晓得是自家孩儿胡言乱语,从店铺里探出头来冲着那年轻人笑骂了一声滚。

    年轻人浑不在意,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走远了。

    。。。。。。

    赵长安原本不叫赵长安,有一个接地气的名字,叫做小狗。生来就是无父无母,受了一家道观的恩惠,竟然也活到了总角年纪。而后不知怎么的,那道观一夜之间倒了,连同道观之内的数十位道人都身首异处。

    还只是总角年纪的赵长安在外耍了一阵后回到道观竟然发现这原本香火鼎盛的道观竟然成了一处破落的坟场。

    年幼尚不知仇怨,只晓慌张,便一个人远远逃离这道观,一来二去,竟然来到了这白马镇上。

    为了活计,偷鸡摸狗的事儿做过不少,没有多长的时间,白马镇中的百姓就都晓得了白马镇上来了一个流浪的孩子,望见这孩子偷馒头也不做声,脾气暴躁的也只是远喝一句,并未曾打骂。

    那天遇上了一个从白马山上走下来的老头,瘸了一条腿,肩上扛着熊皮狐裘不少,在一家当铺之中卖了有两三两银钱。

    那时候赵长安哪里见过这等钱两一时鬼迷心窍偷到了这老头的手里,被这老头当场抓住,拖上了白马山。原以为是一阵毒打,没想到这老头看似凶神恶煞,但只是叫赵长安去溪边洗了一个干净,又寻出两三件破旧衣裳给赵长安换上,又不由分说给赵长安换了一个名字。

    便是赵长安了。

    这面赵长安掂量着手中的铜钱,走到了一处宾客满座的酒肆,寻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来,吆喝了一声,“小二的!”

    “来了来了!”一个杂役匆匆跑了过来,但望见叫唤的是赵长安之后脸上的焦急之色便尽数散去,稍带鄙夷,“怎么赵长安你又过来要一壶茶”

    赵长安哼哼一声,“说一百道一千我也是客人,你们酒肆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邻座一个男人插嘴笑道:“别的客人是客人,你赵长安就只能算作是闲人了。”

    赵长安也不恼,将自己手中的钱袋提到那小二面前掂量几分,叫他能听清楚其中铜板叮当作响,“如今可能算作是客人了”

    小二未曾说话,邻座那男人



第二章 近秋,知寒
    给赵长安取名的那瘸腿老头是一个猎人,终日住在山上,深居简出,白马镇上的人就只是晓得有这么一号人物,但其实与之并没有多少的来往。

    白马镇地势偏远,但也正是因为地势原因,镇上之人多数经商,猎人这份讨生计的活路瘸腿老头还只是独一份,如今或许又多了一个赵长安。

    白马山林之中僻静,僻静之处有一间小木屋,这便是那瘸腿老头以及赵长安的住所了。

    红日初升,山林之中泛着一丝冷意,如今初秋的世界,在山林之中可不好过。

    遥闻几声鸟鸣,赵长安推开门,将懒腰伸长了些,缓缓走到这木屋前坪之上,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压下了步子,闷哼了一声,一拳砸在前坪空地中的一个木桩上。

    一拳落下,一拳又起,一声声闷响声才终于叫醒了整座山林。

    这拳路根本无多少妙处可言,落在寻常人眼里就只是小儿乱打一气罢了,可落在行家的眼里则更加不堪。

    但,这一拳拳落下之后,便见赵长安的头顶上缓缓蒸腾出一丝丝热气,如浩渺烟波,涤荡不息。

    这路拳脚是那瘸腿老头教给赵长安的路数,一共有十八拳,叫赵长安每日清晨之时必须要练上一个时辰。除此之外,就再教过赵长安其他。

    第一次接触这拳脚之时赵长安还是这瘸腿老头将他带上山的第二天,那时候赵长安满脸欣喜,还以为是遇上了不世高人,这拳路便是无双**,自然是满腔热忱。可一连十天之后仍旧是连木桩都打不破,又因为这拳路实在无趣,便懈怠了下来,懒懒散散满不情愿。

    但就算是拳脚无力,只要按时练满了一个时辰,瘸腿老头也从不呵斥。可只要赵长安到了练拳时候未曾起床,又或者是未曾练满一个时辰就跑到山里玩耍,就会被瘸腿老头一番痛骂!

    记得那年冬天,雪漫白马山,赵长安稍感风寒,浑身无力,到了练拳之时仍然是赖在床上不想起床。说明了自己身体不适之后瘸腿老头仍旧是要叫赵长安练拳,赵长安倔着脾气,硬是不起,没想到从未对他动过手的瘸腿老头竟然直接将他从被子里边拖了出来,剥光了他的衣裳,将他丢在了冰冷刺骨的雪地里。

    那天赵长安先是怒骂老头说你自己不练拳,凭什么要叫我练随后又求饶道自己明日一定会按时起床练拳,最后哭着喊着说自己今日练两个时辰行不行瘸腿老头不为所动,一直等到赵长安冻得浑身发紫终于昏阙在雪地里边才将其抱回了房间。

    自打那次以后,赵长安便从不敢懈怠。

    年复一年,到了现在,每日清晨练拳成了赵长安的习惯,一日不练竟然是觉得筋骨松软,毫无气力。

    这拳法虽然是路数简单,并无韵味,但每年如一日的练拳也有不少好处,至少赵长安就活在这山林之中就从未得过什么病症,就连最为常见的水泡也没有长过半个。

    此时赵长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已经是大汗淋漓,衣裳湿透,捏了捏自己无名指上的铜戒之后缓缓转身,正欲回房换洗衣裳之时忽而望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竟是昨日在茶馆见过的那锦衣男子。

    赵长安微微皱眉,尽管他如今练拳之时全神贯注,但他耳目异常聪慧。寻常练拳的时候就算旁道有一只蝴蝶飞过都会心中有感,如今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不远处看了自己这么久自己竟然未曾有半点感觉,着实怪异。

    那中年男子冲着赵长安笑了笑,“你这拳法不错。”

    赵长安心中略微抵触,“还成。”

    赵长安语气不善,那中年男子并未在意,只自顾自轻笑了一声,左右环顾一周,问道:“赵括在么”

    “赵括赵括是谁”赵长安心中纳闷,“从未听过有赵括这个人,你找错地儿了吧!”

    那中年男子面色浮现出一丝惊疑,不像作假,喃喃念叨了几句什么,随后又问道:“难不成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没,还有一个瘸腿老头子。”赵长安回了一句,正准备回屋之时顿住了脚步,转头望着那中年男人,一挑眉,“你说他就是赵括”

    锦服男子点点头,“那就是了。”

    瘸腿老头一辈子穷困潦倒,靠打猎为生,竟然也认识这等看上去不似寻常人等的人物么赵长安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锦服男子笑了,“多年不见,打个招呼罢了。”

    随意左右观望,望见了靠放在木屋边上的一张弓,锦服男子问道:“他人呢去打猎了吗”

    “没,”赵长安面色轻松,“死了。”

    锦服男子皱紧了眉头,“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去年冬天的事儿,老头子的身子一年不比一年,去年冬天又大寒,没能熬过去。”

    末了赵长安嘟囔道:“善泳者死于水,老头子未曾死在熊瞎子的爪下,称不称得上是一件好事儿”

    锦服男子瞥见了赵长安左手上戴着的铜戒,若有所思



第三章 金缕衣
    “诶,说书人!”一个留着鼻涕的小男孩儿冲着一个拄着旗帜老头瓮声瓮气喊了一声。

    老头转过脸来,问道:“狗剩儿”

    这小男孩儿甩着胖乎乎的手,略微着恼,“我有大名儿,我叫李怀德!”

    老头高看了这小男孩一眼,李姓自打大唐在中土立下郝郝威名以来,唐人行走在外就一直是底气十足,而若是姓李,便更是被国外之人奉为座上宾。

    无谓其他,就只因为大唐的国君也姓李。

    没想到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之上还有这等贵姓

    老头没惊讶多久,就被狗剩儿这故作老成的姿态给逗笑了,问道:“李怀德哪个德”

    老头自然是晓得哪个德,不过狗剩儿却犯难了,“得德得我晓得了,肯定是嘚嘚驾的那个嘚,就是骑马的那个!你晓得这个字儿啵”

    老头失笑,又问道:“为什么是骑马的那个‘嘚’,怎么就不是德高望重的那个德”

    狗剩儿极为鄙夷,“就你这样子还做说书人呢,我以后是要是大侠的,肯定是骑马的那个嘚啊!”

    “好好好,你说的对!”老头忙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狗剩儿眼睛就亮了起来,用力擤了一口鼻涕,忙问道:“说书人,你晓得这世上最厉害,最最最厉害的大侠是谁啵”

    “那我肯定知道啊,不仅是天下第一,就连天下第二、第三,一直排到第一百我都晓得!”

    “真的”

    “那肯定是真的啊,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说说看天下第一的大侠叫什么名儿!快说快说!”一面催促,狗剩儿一面心中得意,心想昨日你大成子骗我,我险险做了一个娘们剑客,今日我晓得天下第一的名号,岂不吓死你嘿嘿!

    小孩儿果然记仇。

    相较于这狗剩的焦急,这说书人倒是不慌不忙,蹲下身来,伸手按住狗剩的肩膀,指着前方一个酿酒铺问道:“狗剩儿,那是你家的酒铺么”

    “我叫李怀德!大名儿!”狗剩儿极为不满地重新提醒了一遍,随后回道:“是啊,咋啦”

    “你给我偷一瓢酒来,我就告诉你!”

    狗剩儿犹犹豫豫,昨日他课业没有做好被他爹痛打了一番,今日屁股还隐隐作痛,这会儿叫他去偷酒,确实是不敢。

    说书人眼睛转了转,狡黠一笑,随后站起身来,故作失望,“唉,就连一瓢酒都不敢,你还做什么大侠也甭问天下第一的名号了,还是趁早读书去吧,说不定以后还能做一个小官。”

    “胡说!谁说我不敢的!”

    “你还真敢”

    “我是大侠,有什么不敢的你等着,别走啊!”

    狗剩儿抬头挺胸朝着那酿酒铺走去,走着走着腰就猫了,走着走着步子就碎了。窜进铺子里边,没多久,就只听见一声怒喝,“臭小子你作甚!”

    “啊爹你不是睡着了么哎呀,哎呀,我不敢啦!再不敢啦!昨儿个屁股还没好呢!”

    “老子管你好没好,胆大了是吧,还敢偷酒了快说,是谁使唤你来的”

    “我是大侠,义字当头,怎么能出卖朋友呢你快快收回这句话,莫要羞辱我!”

    “嘿呀!你这龟孙子还翅膀真硬了是吧大侠,老子今日就要揍死你这大侠,明日老子名传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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