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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长安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门苏老九

    轻狂之际,果然是受不得半点的委屈。

    那便只能选第一条路,可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赵长安与那苟掌柜之间的实力差距颇为明显,尽管先前那苟掌柜是占了自己伤势为好的便宜,但赵长安心里清楚,就算是自己未曾受过伤,也根本就不是那苟掌柜的一合之敌。

    不说赵之寒提到这苟掌柜已经是浩气之境,就凭着在那一枚银锭子上动手脚的本事,赵长安就自愧不如。若是在山林之中赵长安自问能与那苟掌柜战个几回合,可若是在这等视野宽阔毫无阻拦的街道上,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硬碰硬没有法子,那便只能是想想阴人的手段。

    可想着想着,赵长安的面色便又凄苦了一重,才发现,自己除了晓得这苟掌柜是十多年前来此开店的外来人之外,就再不晓得那人的底细!

    这时候才猛地惊醒,那苟掌柜在白马镇住了十多年的时间,镇上的人都晓得有这么一位“和善”的掌柜,也只晓得有这么一位掌柜!

    不晓得那苟掌柜是乃是何方人士,不晓得这苟掌柜名谁,不晓得他是否成家,不晓得他有无父母子嗣,不晓得饭来斋进荤素食材的途经,就连他这些年究竟是住在饭来斋之中还是另有他处歇身都未曾有半点消息。

    但习以为常。

    赵长安的面色愈加慎重,才终于晓得这苟掌柜的厉害之处。不晓得其他消息,便无法在他的饭菜里边下毒,无法躲在他必经的路上打黑棍,无法做一个隐蔽的陷阱守株待兔。

    而如此一来,在赵长安心中,这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便成了一条躲在黑暗角落之中的毒蛇。

    从来就只有毒蛇阴人的,就未曾听说过人能阴死毒蛇这么一说。

    赵长安终于忍不住在想,难不成自己还真得在白马山上或是白马镇外躲一段时间来避避风头

    正走着,迎面撞上了那饭来斋之中的小二。赵长安垂着脑袋看着街面未曾留意,还是那小二喊了赵长安一声。

    赵长安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瞧见是那小二之后心中一惊,但面色如常,只微微移动了分毫身子,叫自己能更快地反应。

    赵长安如此杯弓蛇影也不能称作是大惊小怪,虽然自己与这小二颇为熟悉,但小二不是小镇本地人,谁晓得他同那苟掌柜之间有什么联系。那苟掌柜要杀自己解恨,谁晓得这小二是不是来帮其解恨的

    此时那小二愣神了,笑着拍了一下赵长安的肩膀,“干嘛紧张兮兮干嘛莫非你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银钱”

    赵长安回道:“谁不晓得你是什么人就一个打杂的,身上能有几分银两就算是偷,我用得着来偷你的”

    “知道你嘴损,老子懒得同你计较。”这会小二极为大度,又道:“听说你最近杀了一个外来的炼气士”

    赵长安心中警惕,但故作轻松,“怎么了这等事儿还能被你知晓”

    “你不是说




第三十八章 秋凉
    坐落在这三百年的白马镇上最为豪华的便是刘老汉的府邸了,不说金碧辉煌,但比起周围多数的土墙泥坯而言,确确实实是富丽堂皇的独独一份。

    只不过最近在这富贵刘府之中,端茶倒水的下人过得不算是安生。无谓其他,既然是给人打杂办事,看得便是主子的脸色。

    而最近,这刘府之中的主子刘老汉,从来都是一副铁青的脸色,时常怒喝叫骂,时常长叹落泪,未曾展露半点的笑颜来。

    这天一个侍女端着一碗清汤小心翼翼往刘老汉的房间里头走去,刚刚走到门口,还未曾敲门问好,就只听见里头一声巨响,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侍女受惊,一声惊呼,慌忙之中手中清汤未曾端稳,‘乒乓’一声摔裂在地。

    房内一声巨响,房外一声轻鸣,交相呼应,倒也有几分别韵。但此时这侍女一脸惊恐,惶惶不知所措。

    就只见房门猛地打开,门口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老头儿,自然是刘老汉。

    刘老汉冲着这侍女怒目而视,破口骂道:“连个盘子都端不稳,老子要你有何用!”

    侍女连忙弯腰道歉,头几近要贴到自己双腿之间。

    瞧着这侍女这么一番模样,刘老汉不晓得想到了什么,愈加恼怒,猛地提起手中的拐杖,正要劈头盖脸给这侍女一顿棍棒之时,听见了此间动静的管事连连跑来,把住了刘老汉的拐杖,赶紧劝慰道:“老爷,莫要为这么一个下人气坏了身子。”

    瞅着刘老汉面色有松动的迹象,这管事又恶狠狠地冲着那侍女骂道:“连一件小事儿也做不好,我寻常是怎么教你的惹恼了主子有你的好果子吃么没有半点眼力见儿,还不快滚!”

    侍女连忙应声,匆匆而去。

    管事又转头轻声细语对着刘老汉道:“老爷,好了好了,别恼了,且进去坐上一会儿,小的再给您沏上一壶上好的茶水,帮您润润喉咙。”

    刘老汉张张嘴,冷哼一声,缓缓转身。

    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招呼道:“好勒老爷,来来来,莫要被门槛绊倒了。”

    “老子难道已经老得看不清路了吗”

    “老爷年轻力壮,还能再活几百年哩!来来来,脚下碎瓷片,莫要踩到了。。。”

    将刘老汉安置下来之后,令几个侍女将门口的碎瓷片与汤迹清扫干净后管事又赶紧沏了一杯清茶,一路小走进刘老汉的房间,瞅着躺在睡椅之上刘老汉愁眉不展的面容,问道:“老爷最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儿给小的说说,叫小的同老爷一起愁一愁也是好的。”

    刘老汉接过茶,浑浊的老眼缓缓在管事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最后仍旧是叹息了一声,“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打点好你自个的事儿就好了。”

    管事欲言又止,最后只点点头,移步到了刘老汉身后,拿捏起刘老汉的肩膀。

    手法确实不错,刘老汉长吁了一口气,但面色之上仍旧是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忧愁之色。

    “麟儿呢”刘老汉问道。

    “少爷在家里读书学字呢。”

    刘老汉点点头,又问道:“最近未曾出去”

    管事摇头,“没有,少爷最近一直呆在房间里。”

    刘老汉又叹息了一声,喃喃了一声这孩子,之后再未曾说过半个子。

    手中一直端着那杯茶,刘老汉却未曾吃过一口,只眯着眼睛透过窗户望着院子里边的浓浓秋色。

    管事注意到了刘老汉的眼神,笑道:“如今天凉了,老爷要多穿一些衣裳才是。等到了冬天,漫天的白雪落在院子里边,少爷就要开心了,说不定又要同往年一般一头钻进那白雪里头,惹得老爷一番痛骂。。。”

    刘老汉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窗外的树叶缓缓飘落,一如往年模样。

    只是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会儿刘老汉手中的茶还未曾喝下一口,便已经凉了。

    。。。。。。

    外来的武人已经差不多是走了干净,饭来斋里头也落得了个难得的冷清。

    每逢这个时节都是无多少客人的,深秋已至,眼看着就要入冬。来往的行商也没有闲心在这地方喝上一杯,尽数都是匆忙赶路,一如来去匆匆的秋风一般,想要赶在皑皑的白雪前头送完货物,要么就是回到家中。

    白马镇的大雪,从不跟人闹着玩。

    这天在饭来斋里头稀稀疏疏两三个客人,就连寻常时候最为忙碌的小二都得了空闲坐在了后厨磕着瓜子儿闲聊。

    说叨着最近那些武人留下来的烂摊子,说着最近的天色季节如何,最后说到了饭来斋的掌柜身上。

    就有一个打杂的小厮问道:“诶,你们说咱们掌柜原先是跟哪位大厨学的本事啊怎么没听人说起过是真有本事还是空穴来风”

    一个厨子拿着饭勺走了过来,“嘿,你还别说,咱们掌柜的是真有本事的。”

    “您跟掌柜跟得久,您怎么说”又有一个小二瞅着那厨子,连忙问道,显然是来了兴致。

    “不说别的,就只论当年我第一次来这饭来斋做工之时,就是掌柜的手把手教了我做荤菜,如今你问问看,有没有谁说我做荤菜的手艺差劲了”

    “陈大哥的手艺大家都是晓得的,哪里还用问”一个眼力见儿不错的小厮想要讨好这位厨子,赶忙拍了一个不算太过明显的马屁。

    听着这番话旁面有一人翻了一个白眼,显然是看不惯这小厮的这副嘴脸,嘴巴砸吧砸吧几次不晓得自顾自念叨了一句什么,但总不算是好话。

    “还以为陈大哥你的手艺是从自家本事,没想到



第三十九章 人算不如天算
    苟掌柜死了,据说是前天夜里发生的事儿,但却是今日中午发现的。

    苟掌柜虽然是寻常时候不见人,但每月的这天都会将杂役厨子召集在一起,数十年从不间断。

    这天是每月发工钱的时候。

    可今天迟迟不见苟掌柜的人影,几个小厮一商量,决定叫一个同苟掌柜关系最好的小二去上楼看看。

    结果推开一间房门,便见房间里边躺在一具尸体,脖子上一道伤痕,血流了满地,隐隐散发着一股臭味儿。

    随后再一经查看,才晓得已经是死了有两天的时间了。

    几个杂役面面相觑,前天便正是那黑衣人离开的第二天。

    赵长安是从王大福的嘴里听说这个消息的,当即就懵了。

    这两天赵长安一直在山上准备陷阱之类的玩意儿,根本就未曾下山。这会儿从那小二的嘴里将那苟掌柜的作息打探了清楚,匕首,飞刀,胡椒粉,辣椒水儿样样又都准备了齐全,不确保是万无一失,但算起来也能跟那苟掌柜五五开。

    若是能够按照计划将这苟掌柜引到白马山上去,凭着自己在白马山上过活这么多年的经验以及自己在其上坐下的手脚,赢面还算是大的。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赵长安下山来了,就要在当天夜里去同那苟掌柜将两人之间的事儿解决之际,就遇上了王大福。

    王大福那时候一脸唏嘘,嘴里细细念叨着什么可惜了、怎么能。。。之类的词儿,赵长安瞅着怪异,就问:“大福叔,怎么了这副模样谁家死人了”

    “这回真可谓是被你这个乌鸦嘴说中了。”王大福瞥了赵长安一眼,“确实是死人了。”

    赵长安稍稍皱眉,“谁死了”

    王大福便长叹一声,“苟掌柜死了。”

    “什么”赵长安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苟掌柜死了,就是饭来斋的掌柜,十多年前来咱们白马镇的那位!”

    赵长安愣了半晌,终于问了一句,“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事儿都已经是传开了,哪能有假尸体刚刚被几个饭来斋的小厮送进了棺材,我方才就去看了,脖子上一条好长的伤口,血痂都凝固了。”王大福感叹回道,“我还去饭来斋楼上看了一眼,房间里头满地的血迹,别提多瘆人。”

    赵长安仍旧是觉得不放心,又问了一句,“真是那人没错你瞧仔细了”

    “自然不会有假,伤的又不是脸,伤的是脖子,我还老眼昏花了不成再说了,就算是我老眼昏花,可小镇里头这么多双眼睛,也跟着坏了不成”

    赵长安这才终于肯相信,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脖子上一条伤口怎么死的”

    王大福唉了一句,说:“听那几个小厮说,前几日饭来斋来了一个黑衣人,指名道姓要见苟掌柜。那黑衣人就只在苟掌柜的房间里头呆了还没一炷香的时间就走了,第二天苟掌柜就死了。”

    赵长安问道:“那这是被那黑衣人杀了”

    “不好说,”王大福摇摇头,“正巧有一个仵作从咱们小镇里头经过,听说这事儿之后就连忙去看了看,说苟掌柜乃是前天死的。可又听那小厮说,那黑衣人是大前天去见的苟掌柜,也是当天走的。。。”

    赵长安若有所思。

    王大福感叹道:“你说苟掌柜那人平日里边虽然鲜有露面,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未曾做什么坏事儿,安安稳稳做生意,他打理的饭来斋也算是给咱们小镇增添了一些名气,怎么就。。。世事无常啊!”

    赵长安按着自己腰间的各种小手段,无奈苦笑了一声。

    王大福说的没错,果然是世事无常。自己这几天在白马山上将功课做足了,做全了,下山就要将这事儿了解之时,没想到就遇上了这等事儿,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也终究是赶不上变化啊!

    同王大福告辞之后赵长安一人在这白马镇之上走得略微愁苦,苟掌柜死了是一件好事儿,可赵长安却觉得有些憋屈。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空处,又感觉是自己承蒙了上天的恩惠才得以避开这次险恶。

    总不痛快。

    “你就是赵长安”

    刚一脚踢开街面上一块石头,赵长安就听见这么一句。循着声音望去,就只看见巷口之后站着一个一身黑的人影。在这阴暗的角落之中,丝毫不引人注意。

    赵长安想起了王大福嘴里边说的那黑衣人,眉头一挑,略微警惕地望着那黑衣人,“有事儿”

    “没事儿,就说这个名字挺气派的。”

    赵长安微微一笑,正欲回话之际就听着另一人喊了一句,“赵长安!”

    下意识望过去,就只见同自己熟识的那小二正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在这儿干嘛”小二问道,“这地儿怪冷清的,没多少人,不像是你这种爱凑热闹的性子。”

    “瞎走呗,就走到这里来了。”赵长安随意回了一句,又转头往那巷子口瞥了一眼,没再见到那黑衣人的身影。

    “瞅什么呢两眼望穿,哪家姑娘呢”小二顺着赵长安的视线踮着脚往那巷子口看了一眼,“也没瞅见什么姑娘啊!”

    “没,哪里来的姑娘就瞅见一只大蜘蛛。”赵长安压下了心中的疑惑,转头冲着小二笑道:“别问我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的这么闲前几日就在街上遇见你,今日又在这里遇见你。怎么你不在饭来斋做事了”

    “还做个什么呀”说到这里小二的面色便瞬间低沉了下去,“掌柜的都死了,还做个什么经营这会儿饭来斋里头的厨子都已经散伙了。他们有些烧菜本事,还能换另一家,有两个厨子有些积蓄,正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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