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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光阴默

    陈恒放下了手中的麦饼,表情很严肃,“太守,恒窃以为杨奉若得知梁县为我军所得,必然回援。然,其大军与主公对持,仓促之间回援兵马不多,且为骑兵为主。恒斗胆,建议太守尽提兵马于城外设伏,先灭之!”

    先是拿起水囊灌了一口,缓解一下口干舌燥,“如若能破其回援兵马锐气,杨奉大军前后被我军与主公前后夹击,必军心大乱、一败涂地耳。然,此计凶险,一旦不能击破回援敌军,我等就有负主公之谋了。”

    夏侯渊听完默然。

    曹老大交给他的命令是击破梁县,让杨奉首尾不顾,趁机大破之。而如今陈恒提出来的上策,说的好听点是锦上添花,说得难听点就是贪功弄险。

    正如他所言,成功了,就是上上策,击破杨奉大军再无悬念。但一旦失败了,就是下下策,连曹老大交代的任务都丢了。

    虽然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兵无常势伺机而动等理由可以作为推脱,但战场上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引起发全盘皆输的后果。

    所以夏侯渊迟疑了好久,也没有下定决心。这个责任陈恒担不起,他自己也担不起。

    陈恒看着陷入沉默的夏侯渊,心里也然不住叹息。自古谋人者,先谋己;战争也是未算胜,先算败。此计的凶险后果,他是知道的。

    他的底气,来源于对历史轨迹的了解,知道杨奉最终是失败的一方,便私心作祟,想从中谋划点功劳。

    好不容易被曹老大放出来镀金了,还得到夏侯渊的信赖,不得趁机争取一番,陈恒觉得都对不起自己。更何况,退一万步而言,杨奉是干不过曹老大的不是

    唉,就是感觉有点对不起夏侯渊,人家把自己当子侄培养呢,自己还玩了个心眼。

    “子初,汝有几成把握”

    夏侯渊的面色有点深沉,声音也很低沉,盯着陈恒的眼睛问。

    顿时,陈恒心里就有点不忍。

    为了一己私利,便拉着别人一起冒险,实在端的不为人子。唉,算了吧,拿下梁县就是大功一件了,反正我还年轻,未来机会有的是。

    心里做出了决断,便答非所问的对夏侯渊拱手,“太守




第六十五章、夜破梁县
    听到夏侯渊的训导,陈恒就大为感动,马上又是感慨老行伍就是不一样。夏侯渊的折中做法,把他谋划的漏洞,全给补上了。

    “喏!恒谨记太守之言!”陈恒先是真心实意的拱手作揖道谢,马上的一句马屁就奉上,“太守不愧是主公肱股,思虑之谨密非恒能望其背也!”

    “想不到宁死不降的陈子初,也有阿谀奉承一面,哈哈...”夏侯渊大笑,直接一手狠狠拍在他肩膀上,将其拍了个踉跄,“夜了,早点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喏!”

    两日后,傍晚,梁县城墙外三里的小树林里。

    夏侯渊坐在地上,细细的听着斥候和探马带回来的情报。陈恒也厚着脸皮挤在好几个军侯的夹缝里,竖起了耳朵。

    “禀太守,属下在梁县外潜伏两日有余,清点城池上守备兵卒。旦不过五百,夜不足两百!”

    “禀太守,属下三日前混入梁县中,城门士卒守备松懈,并不细细盘查。且属下连日观察兵卒数量,城内兵马不超两千之数!”

    “禀太守,属下今日在梁县附近游荡,未有发现敌军兵马巡视。”

    ......

    十几个斥候和探马,一个接着一个的,用不同的事迹说明了同一个事情:梁县因杨奉大军离去,而变得守备松懈,驻军很少。

    而夏侯渊听完了以后,便闭上了眼睛沉吟。

    众人也不敢惊扰,静静的恭候着。谁都知道他睁开眼睛之时,就是部署命令的时候。

    果然,没一会儿,猛然睁开眼睛的他,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几个军侯发号施令。

    “今日营中不许生火!人不卸甲,禁喧哗,违令者斩!”

    “喏!”众人异口同声。

    “汝,先引本部兵马巡夜!汝,去备下绳索长梯等物,其余歇息养精蓄锐!”夏侯渊分别指了两个军侯,然后就定下了今晚的偷袭时辰,“今夜三更聚兵,四更偷城!误时者斩!”

    “喏!”

    众人一拱手,各自回营约束本部人马,陈恒一看也赶紧离去。嗯,他也有兵马了,一个张仁加上刘队率带领的五十名亲兵。

    夏侯渊为了女儿不守望门寡,暂时拨过去给他当护卫的。

    “子初稍等,且随我来。”还没走两步呢,陈恒便被夏侯渊叫住了,还招了招手示意他跟去中军大帐里。

    咦不是说去养精蓄锐吗找我干嘛

    才进入军帐,带着疑惑的陈恒,便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不知太守有何事吩咐恒”

    他是很着急回去,一路上风餐雨露、忍着大腿内侧的磨伤,不就是等着今日的立功之时吗虽然带着少得可怜人马,也立不了先登之功,但重在参与不是吗

    到时候曹大大的功劳簿上,说不定就有了一笔:恒随颍川太守渊,千里奔袭,攻梁县,拔之,有功。

    如此美妙的结果,想想都能让人流口水。

    “子初,稍安勿躁。”

    夏侯渊看了猴急的他一眼,不由莞尔,“大丈夫,泰山崩于前尚且色不变,不过破一县之功耳,子初何必如此心急”

    夏侯大神诶,你带兵打仗那么多年,攻破一县的功劳当然看不上了!我可是第一次随军啊,好不容易有个露脸机会,能不着急么!

    心里怼了一句,陈恒便深深呼吸了一口,拱手,“太守所言极是,恒受教了。”

    嗯,不管心里有多少只草泥马在来回奔腾,面上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要装的,不然就被人看不上眼、不带他玩了。

    不过呢,他也就装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因为夏侯渊的下一句就是:“善!子初,今夜汝带手下兵马当督战队,行军法,怯战者子初斩之!”

    所以陈恒一听完就不淡定了。

    当个



第六十六章、赤子之心
    等待,总是焦虑的。

    陈恒在梁县等了三天,体验尤其深刻,每天都度日如年。

    他没有等到夏侯渊领兵归来。也没有看到杨奉的败军,虽然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有探马来报说杨奉已经败了。

    所以他的心里就一上一下的唱着忐忑,他在害怕,怕夏侯渊伏击失败挂掉了。是的,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夏侯渊要是死了,也意味着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不光是面对曹老大的责难,自己的良心也会一辈子不安。

    毕竟伏击是他为了抢功劳怂恿的,而夏侯渊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没话说的那种。

    就这样心里在煎熬着,悔恨着,直到第五天,被曹老大派过来的都尉接手了梁县的防御,他才放下了心。

    那名都尉带来了这次战争的信息。

    杨奉韩暹得知梁县失守,派遣了徐晃率领骑兵回援,但军心已经浮动。而原先潜伏在辎重营的曹军反间趁机纵火,让曹老大看到了战机,一举击溃。仓促狼狈的跑去投靠袁术去了。

    而回援的徐晃还没有进去梁县地界,就被夏侯渊伏击,大败。跑回去找杨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抛弃了。

    徐晃原先觉得杨奉并非明主,而又被抛弃,感慨之下,便引兵投降了曹操。所以曹老大就知道了他被伏击的事。

    按照他的作战计划里,是没有这一环的,然后夏侯渊也被留下了。陈恒得知一切以后,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也开始揣测曹老大的心思来。

    虽然伏击成功了,对战局大有益处,算是立功了。但不管怎么说,擅自更改主公的计划,还是可能引起兵败的计划,都是一种忌讳。

    曹老大没有让夏侯渊回来,也没有让人传他回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惜,我现在才想到这点,已经太晚了。

    骑在马背的归途上,陈恒叹了口气,后悔着当时争功心切的鬼迷心窍。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定陵县了。陈恒一到曹老大的驻军处,问了夏侯渊的军帐所在,便奔了过去探口风。他现在还是隶属夏侯渊麾下的。

    数日不见的夏侯渊气色不错,一点被责难过的痕迹都没有,顿时让陈恒松了口气。不过呢,夏侯渊一开口,他心里就哇凉哇凉的。

    “子初,主公有命,汝若回来后便去中军大帐一趟。”

    一见面,夏侯渊就撵人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小心应对。嗯,汝还年轻。”

    好嘛,陈恒知道什么意思了。

    对他怂恿伏击抢功的小心思,曹老大很震怒。而且听夏侯渊说“汝还年轻”的意思,估计这次还有被一撸到底的危险。

    果然,打小就跟着曹老大混了的夏侯渊,预测是很准的。

    陈恒在中军大帐外等候了一个时辰,腿都站麻了好几次了,典韦才出来传达让他进去的命令。而一进大帐,还没来得急说出见过主公呢,曹老大就开口了。

    “咦这是立下伏击之功的陈子初回来了”

    好吧,这阴阳怪气的,怪罪之意是个人都听出来。陈恒也不二话,直接就大礼跪了下去,把头都伏在了地上。

    “恒知罪,有负主公厚爱。”

    曹老大听了以后,反映就很别致。直接将手中的竹简狠狠的扔了过来,让他的额头上多了个乌青的包。

    马上的,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曹老大霍然起身,连续抓起更多卷竹简往他身上各种砸。

    一边砸,一边咆哮着。声音之大,连账外面对老虎都不知畏惧为何物的典韦,都觉得有点心惊胆战。

    “竖子!叫汝贪功!”

    “竖子!朽木不可雕也!”

    “黄口小儿,亦敢轻言兵事!”

    “无知小儿,几乎坏吾大事!”



第六十七章、刘备当杀
    今年的冬天尤其的冷。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了人们的视野,也冰凉了人们心底里的不舍惜别。陈恒和高柔就是在话别,他劝高柔留下来的提议又一次失败了。

    “子初,柔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知道汝一定会来。”

    高柔一脸的憔悴,抓着陈恒的手说,“宗族家人皆不在此地,且从兄高干今为袁冀州心腹,对柔多加照顾,柔不能独离之。”

    是的,他在蜀中已经治丧完,又把亡父的牌位落叶归根,早就一切事了。如果不是等陈恒来见一面,他早就启程走了。

    唉...

    陈恒心底里叹了口气,也不再劝说。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不顾高柔的反对,披在了他的肩膀上,还细心的帮忙系上。

    因为一路颠肺流离,高柔的身上早就破破烂烂了。

    “文惠,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恒之知交,止兄一人耳,就莫再推辞了。天候已冷,路途遥远,还请务必多加保重,恒还等着与兄青梅煮酒共话春秋的一天呢。”

    高柔感动莫名,也不再推辞,“也请子初多加保重,待柔再回故里之时,定与兄把酒言欢。”

    说完便披着漫天雪花,启程跋涉而去。

    但是没走几步,又回头叮嘱了一声:“子初,还请听柔一句劝。己吾陈家人丁单薄,望兄还是早日定下亲事吧,莫再等有缘无份之人了。”

    他是指莫再等蔡文姬。高柔并不知道陈恒是被曹老大定了当夏侯家女婿,还以为年二十了还没有成亲,是依然放不下小姐姐呢。

    有缘无份之人啊...陈恒叹息了一声。

    其实,此次圉县之行,陈恒的计划里是要拜访一下蔡家的。

    因为陈家乌堡里多了许多藏书,小姐姐送的。她凭记忆默出亡父蔡邕的藏书,每一卷都让人抄了一份,送到了陈家乌堡里。

    原本陈恒的打算,是和小姐姐相见不如不见,相忘于江湖,总比各自伤神的好。但小姐姐赠书之举,让他觉得自己愧疚良多。

    既然如此,还是做点什么吧,也许能让小姐姐的余生好过一点。嗯,张婉儿有身孕了,他打算请蔡文姬当孩子的义母。

    上一辈的纠缠,希望下一辈能弥补吧...

    圉县,蔡家。

    “恒弟,汝言当真!”

    听完陈恒的提议,小姐姐美目中就闪耀着绚丽的色彩,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

    “嗯,文姬,如果你不嫌弃...”

    “好!一言为定。”

    不等他说完,小姐姐就打断了,还笑了。灿烂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梅,又如深谷里的幽兰,美丽得让人倾慕,和让人无比的心疼。

    话别之际,她还轻轻的说了声,“子初,谢谢你。”

    “文姬,恒也谢谢你。”

    陈恒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小姐姐的手腕上。那里有个用红绳系着的羊脂玉坠。曾经,这个羊脂玉坠的主人是他。

    在许昌,曹老大也在和戏志才话别,死别。

    戏志才很早就伤病缠身了,又一直跟在曹操身边出谋划策,随军征战四方,根本就没有好好养过身体,所以在特别冷的岁末,便走到了弥留之际。

    曹老大很悲切,坐在床沿边上,握着戏志才的手,真心实意的眼泪流了很多。戏志才虽然投靠他的时间不长,但短短数年之间,为他的雄心大业贡献了许多良谋妙策,而且一直忠心耿耿。

    “主公,生死有命,莫再为某悲切了。”

    将死的戏志才也是一脸悲切,但却反过来安慰了曹老大,“志才此生有幸跟随主公,不负此身所学,不负此生抱负,虽死亦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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