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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十二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轻北歌

    说罢,我便心下觉得不好,不知道此事容妃还有没有说,或许会引得临叙公主不快也不一定。

    可未成想临叙公主一笑道:“瑾娘娘这是知道了消息不过皇阿玛的封赏还没有下来,还不能算得是固伦公主呢。”

    我看了她一眼,想到果然不愧是容妃的女儿:“看来公主对于远嫁察哈尔一事并无异议”

    临叙朗声道:“能为大清效忠,是长公主之责,而远赴察哈尔为其汗王之子大妃,想必便能为大清和蒙满做出最多的贡献。此乃临叙之福,为什么会有异议”

    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这话,几乎像是一个已经长成了的大人。我忍不住调笑道:“倘若那巴图尔并非你所心仪中意的男子呢”

    我本以为她会如寻常一般女子说要如何如何讨得丈夫欢心,没想到她轻轻一笑:“我嫁过去,为的是做察哈尔的大妃,又不是为了做后院的老妇。再者说,我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皇上的长公主,他岂有不敬重的道理我以固伦公主之尊,大清之国名义出嫁,要的就是他与察哈尔部的尊敬,而不是什么儿女情长。”

    我一听心下敬佩的紧,不由道:“临叙公主果然与容妃姐姐一脉相承,哪怕我怀中的是龙子,也未必能有临叙公主一半的气魄。若是容妃姐姐能再生下一个如此这般的阿哥,想来也必定是国之栋梁。”而且我倒是想,

    说罢,容妃有些羞涩的笑了。

    临叙听及此事,才终于像了一个小孩儿:“是啊是啊,额娘何时再给我生一个小弟弟若是能出嫁前见着,是最好不过的了。”

    容妃左右看了一眼,似乎颇为不好意思:“瑾嫔,我将你给我的经文带了回去请法师抄,可这是不是得自己抄才更显虔诚”

    我想了想,点头:“是倒是如此,只不过您不是……”

    我记得,容妃是不通文字的。

    容妃道:“不通不要紧,描摹画样的慢慢学,总不是坏事。”

    我点头也道:“容妃娘娘如此心诚,又如此忠心,上天眷顾,总是能诞下皇子的。”

    闲聊及此时,就见远远的有皇后宫中人来传话,说要召我们前往九州清晏,商议秋狝之事。

    如今皇后病势已经大好,但总有力不从心之处,因此容妃虽然回交了凤印,却依旧有协理六宫之责。

    明日就要前往秋狝,皇后与容妃早早的定下了名单与我们说。

    皇后坐在主位上,虽然消瘦了许多,但面色终究是带了点血气,她柔声道:“皇上明日秋狝,得带上几个宫人。我们后宫素来亲睦,皇上也向来恩泽广布,因此吩咐了,能带上的,愿意去的,都可以去。我与容妃想了想,此事就不做主了,姐妹们愿意去的就报名便好。”

    “我!”话没说完,愉嫔就跳起来举了手:“我我我我我!”

    皇后笑道:“知道你必然要去,皇上还专门给你准备了一匹蒙古进贡的烈马,你若能好好驯服,此马便是你的了。”

    “好!”愉嫔拍手鼓掌,极为高兴。

    一边的舒嫔腼腆开口道:“我……我就不去了,我身上有孕,还是免了颠簸好。”

    皇后对我道:“瑾嫔你呢”

    我想了想:“我怀的比舒嫔早一些,如今太医说胎象已稳,应当可以去了罢。”

    皇后点点头好:“也好,那就也去,只不过就不要骑马打猎,在营房休息便好。”

    最后等安排妥当,除了平贵人一贯告病不出、慧嫔要照顾体弱的二公主,舒嫔怀有孕不前往之后,所有人都跟着去秋狝。

    最后,皇后转而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荣贵妃,荣贵妃正抚着茶碗摇着头,一身红色艳的让人




第五十七章 秋狝
    秋狝一日,所有妃嫔伴着侍从都早早的在圆明园北门准备着。皇上一身戎装,但凡会骑马的也都换上了装束,我虽然也曾懂一些骑马,却因为有孕而被赐了马车软塌在后头跟着,皇后还专门赏了我一套锦被,生怕我磕着碰着哪儿不好了。

    我挑开帘子往外看,车马之隆重并不亚于前来圆明园之时。皇后因身体虚弱而头一次坐着鸾轿前往秋狝,荣贵妃则不知为什么没有坐在马上长脸,而是头一回也躲在轿子当中。

    因此,伴着皇上一同的,是英姿飒爽的愉嫔。她身材高大而略有些健美,穿上戎装比一般女子美好几分。她还特地配了一把蒙古弯刀在腰侧,很有些巾帼英雄的意味。

    马车偌大,织心托了我的福在马车内与我捶腿伺候,并未如同其他宫人一般跟着步行。她一边替我捏着腿一边对我说她打听来的八卦:“娘娘您知道吗听说愉嫔在巴林部时可是头一号女将军,就连普通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一边吃山楂糕一边拿手指点她的脑袋:“你哪儿来的那么多消息,宫里就属你话多。”

    织心嘻嘻的笑了:“奴婢随主子,娘娘人缘好,奴婢也人缘好。奴婢还听说呀,愉嫔腰中那柄弯刀是讨伐寒部大获全胜,她阿玛专门赏赐给她的。奴婢想若是在秋狝的场上能看见愉嫔弯弓舞剑的样子,必定是一处好风景!”

    “这倒是。”我很是认可的点点头道:“不过还有更好的风景你忘了说。”

    织心正用疑惑的眼神看我,我挑起帘子,指了指窗外的一处寒酸马车。那马车上装饰一应俱无,素白的像是谁家刚出殡。

    “喏,你看。”我指给织心看道:“那里头便是三郡王。”

    织心咋舌:“三郡王福晋昨天晚上刚溘逝去,今天三郡王就顶着出殡一样的轿子去秋狝,那还真真是……”

    “你觉得可怜”

    “真真是活该。”织心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也跟着认真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织心抬头补了一句:“娘娘,奴婢听说这三郡王福晋连丧礼都没有,让人把尸体抬回家去草草葬了了事。那三郡王以后会怎么样”

    “怎么样”我隐约想起了荣贵妃前一日与皇后的对话,默默望天。我原本以为我现下是宫里最心狠手辣的恶徒,没想到到底是我太年轻了。

    “愿他能落一个全尸吧。”我缓缓说道。

    大约刚过午时,一行人便熙熙攘攘的到了木兰围场。我在众人的搀扶下一步步迈下马车,连皇后和荣贵妃、容妃都走过来围了我一圈,每迈一步喊一句小心,仿佛我才是贵妃似的。

    “这怀了孕,虽然胎像稳了可也得小心着些。”皇后叮嘱道:“你还是日日留在营里休养罢。”

    “别听她的。”荣贵妃对我眨了一下眼睛:“她没怀过孩子,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虽然怀了孕,但还是得多走动,这样生产时胎儿才不会过大,人才有力气。”

    皇后在旁边蹦出一个鼻音:“哼,没生过还没养过么,你们哪个人怀孕我不是日日夜夜守着的。”

    荣贵妃很得意的扭了一下腰:“那可比不得亲妈。”

    皇后又哼了一声:“我可是皇额娘,嫡母,要放在民间,你顶多算个姨娘。”

    “对不起伤您心了,我好巧不巧是个贵妃。”

    “贵妃不如皇后。”

    “历史上留名的贵妃可比皇后多,不信您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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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说媒
    这一日,秋高气爽,云淡天轻。

    木兰围猎中旌旗招展,不仅许多王公贵胄,就连平日里见不着的将军侍郎都出现了。

    我端坐在马车上,看着皇上握着马鞭高兴得很,大声宣布着多猎着猎物的人当有重赏,一群欢呼的武将中,唯独愉嫔最为惹眼。

    一旁容嫔则难得的换了男装,自很有一股英姿飒爽之感。

    在一排排俊朗青年之中,慎亲王终于到了场,他英姿勃发,眉宇间比皇上还要清俊不少,再加之又正值当年没有像样的妻房,惹得周围的人一阵阵看过去。

    织心这两天与我懒在一块儿,越发的没有规矩,靠在我身侧与我一同嗑瓜子聊闲天。我也乐得有人陪我一同吃吃喝喝,便与她像个小姐妹一般窝在一处。

    “娘娘,我瞧那些大臣将军们都不住的往慎亲王身上撇呢,怕是想把自家小姐嫁过去吧”织心一边嗑瓜子一边道。这丫头倒是有心,没忘了也替我磕出高高的一堆来。

    “那可不是。”我点点头:“这慎亲王是咱们皇上唯一的弟弟,深得圣宠,又是没有妻房的亲王。这若是能攀上个福晋或是侧福晋,怕是全家都能得了荣耀。”

    “您说,嫁过去给慎亲王好么”织心问我。

    我想了想道:“都说慎亲王与咱们皇上脾气极为相似,皇上从来雨露均沾六宫和睦,这慎亲王必然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谁家的闺女有这个福气。”

    我补充道:“这若是嫁了进去,可是王府内的第一人,若是往后嫡福晋来了也要另眼相待的。”

    织心听完,挑着头看向了四周:“看不出来,这些大臣们长得都不好看,生下的女儿多半也不好看。”

    我笑道:“这哪说得准呢,慎亲王性子更活泼些,兴许自己瞧见了谁家姑娘,就非得娶亲不可也未可知。”

    我说罢,就看见愉嫔骑着马走向了慎亲王,满心欢笑的在说着什么。织心对我挤了挤眼睛:“娘娘,咱们不过去听一耳朵”

    我心下痒了半天,终于还是点头:“成,咱们去看看。”

    我与织心挽着手,悄悄的往人群里蹭,还好妃子们也多在此处闲谈,一片热闹,也没人注意到我。

    我与织心两人凑近了在一处马车边,尖着耳朵听两人谈话。

    愉嫔道:“慎亲王今年多少岁”

    慎亲王道:“回娘娘的话,臣弟今年二十有四了。”

    “听说你不曾婚配”愉嫔问。

    “不曾,家中侍妾倒是有两个,不过是母妃在我年幼时赏我一个,长大后皇兄见我孤单,也赏了我一个。”

    “那……考虑不考虑蒙古姑娘”愉嫔问的很直白,我和织心脸都听红了。

    “这……”慎亲王明显也被问的发懵:“这个……”

    慎亲王越嘟囔声音越小,我和织心恨不得把耳朵拔起来才能听得真切,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两干什么呢”

    我和织心吓了一哆嗦,差点没背过气去,就看宁儿姐姐眨着眼睛瞧我们两。

    “嘘——”我连忙给宁儿姐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与织心听愉嫔和慎亲王说话呢。”

    织心也补充:“愉嫔娘娘好像要给慎亲王当红娘呢!”

    宁儿姐姐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蹲在马车旁与我们一同听。

    过了半晌,愉嫔催促了好几声:“你到底愿意不愿意给我个话呀。”

    慎亲王好不容易终于回应道:“倒是……也无不可。”

    “那就好!”愉嫔抚掌笑道。

    “只是……”慎亲王犹疑道。

    “哎呀,什么只是但是,你且说出来,我做嫂嫂的还能怪你不成。”

    “只是这虽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兄长兄如父,您也是嫂嫂,亲自牵媒拉线是对臣弟的恩赐。只是……”慎亲王想了想道:“我可能与平常男子有所不同,想……”

    “想……”愉嫔着急的问:“你快说呀!可急死我了!”

     



番外-佛堂中
    番外一。

    荣贵妃瓜尔佳玉华迈步进入佛堂之时,伊尔根觉罗氏正斜靠着案塌出神。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她的嘴唇上已经出现干裂的横纹。严妆已然斑驳了一半,嘴唇上的朱砂色不知是胭脂尚存,还是自己一点点咬出来的朱砂。

    她年纪尚轻,美貌比妹妹出色,甚至说,宫内也只有如妃这般的尤物可比,被当年的恭肃亲王一眼看中,倒是不算令人讶异。

    荣贵妃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她眼睛也只是淡淡的一抬,并没有更多的动作。

    荣贵妃合上了手,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她头顶的红宝石是皇上所赐,耳上的耳坠是皇后所赠。

    手上的玉佛珠,是当年产下二阿哥太后所赏,当年太后说她:“绵延龙嗣,功高德厚,当以后宫敬重,天下爱服。”

    当年皇后迟迟未有生育,而荣贵妃产下两位龙子。皇后就曾坐在荣贵妃的床前,低低的道:“我这辈子无福生养,你却有两位麟儿。你可得将他们好好养大,往后我与你共为两宫太后,你便也是这天下供养之人。”

    这两个月来,这些话、这些事,一幕幕的在她面前出现。

    她也还记得二阿哥对她郑重说:“若是皇后能有嫡子,儿臣一定是最好的辅政大臣,为额娘、为皇额娘,也为天下分忧。”

    而这一切,都已经成了记忆。

    成为了永远追溯不到的过去。

    她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已经忘了自己来时打算怎么说了。

    而此时的伊尔根觉罗氏则抬起头看着她:“娘娘是来赐我一死的”

    这么一句话,才将荣贵妃拉回了神。

    荣贵妃看着她,她的眼里有一泓死水,水中是一个巨大的深渊,深渊将所有人吞噬,包括她自己,也包括自己的儿子。

    “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千万个质问,千万句叱骂,最后都变成了一句无力的话:“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

    “当然是,为了权势。”伊尔根觉罗氏轻轻的笑了:“王爷与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圣上福薄,子嗣不多,若是未有后继之人,那亲王的孩儿就可以继承大统了。”

    “当然。”她咳嗽了两声,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却还在为亲王辩解:“这一切都是臣妇所想,与亲王无关。”

    “慎亲王未有子息,昱郡王势力单薄。”荣贵妃看向伊尔根觉罗氏:“可你家三郡王膝下儿子比你还大,听说对你这个继母丝毫不敬,你倒是愿为他某这一份天下,还真是辛苦了。”

    “娘娘何须如此讽刺。”伊尔根觉罗氏笑道:“我自是知道那孩子根本不认我这个继母。哪怕他有朝一日继承大统,也并不会立我为太后。但是,我并非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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