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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舒道

    “您已经是陛下钦点的郡王妃了,日后少不得要给郡王纳妾,与其选那些出身尊贵的侯爵之女,不如选奴婢啊,奴婢一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舒涵抓着裙角,咚咚磕了两个头。

    宗遥没好气地拨开她的手。

    “我终于知道郡王为何要将你禁足了。”

    舒涵茫然抬




第一百九十八章:狗头
    容王府缟素一片。

    还怀着身孕的世子妃就这么没了,对于容闳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便是容王也脸色阴沉,容王妃更是昏过去数次,伤心欲绝。

    如今江家虽然败落,但江氏肚子里可是他容王府实打实的嫡长孙。

    秦绍特意请旨出宫,来到容王府悼念。

    容闳一身是素,仿佛失了魂,见到秦绍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还礼。

    “我一定抓住嘉华,为世子妃报仇。”秦绍道。

    容闳的眼神刹那间有了生气,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郡王!但请郡王务必将此事交给我!”容闳眼中戾气大盛:“我要一根一根敲断她的骨头,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好,此事就交给你。”秦绍按住他的拳头,身后容宿眉头皱起,轻声:“郡王”

    秦绍偏头看容宿,容闳却急着道谢:“多谢郡王信任!”

    容宿面色沉重,抱拳一礼:“大哥掌管五城兵马司,想必很快就能追查到凶手线索,为大嫂报仇。”

    秦绍皱眉瞪他一眼,狗贼就知道弄权。

    容闳递给容宿一个可笑的眼神:“四弟放心吧,我无心争什么,只想为娘子报仇。”

    “大嫂在天有灵,一定会十分高兴。”容宿拱了拱手,秦绍不满地瞪他一眼,低呵一句:“容宿!”

    她觉得好丢人啊。

    人家容闳丧妻丧子悲痛欲绝,根本无心权利争斗,可她身后这狗贼还跟人耍心眼排挤人家,拉都拉不住,跟小孩子耍无赖似得。

    容闳心如止水,转身招呼其他人。

    秦绍扯着容宿袖子出门,气呼呼地:“你干什么呀”她仰头瞪着容宿:“我一定要揪出嘉华,让容闳放手调查自然是有利的,你为什么要限制他”

    还用问狗贼肯定是怕容闳抢了他在东宫的位置。

    秦绍磨牙,容宿则拱了拱手尽职尽责地提醒:“郡王明鉴,我大哥这个人只爱他自己,对大嫂的深情,只恐是半真半假。”

    “你!你这是偏见!”

    “郡王才是偏见。”容宿寸步不让,“郡王被他的深情迷惑了,世上哪有如此深情之人。”

    “哼!”秦绍拂袖,翻身上马还小声嘀咕:“自己不是还编排别人……”

    容宿摸了摸鼻子,怎么郡王这次如此不冷静。

    莫非郡王相信世上真有如此深情容宿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想到了宗遥……

    秦绍从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容宿没追上来。

    她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缓和一些。

    “先生怎么会跟他这种人交情过命……”还为了他拒绝自己,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想到征文先生在冰窖那句话,秦绍的心就像被人钻了个窟窿一样疼,她理所当然地全怪罪到狗贼身上。

    可这并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她更伤心。

    “褚英呢这些天跑哪儿去了”秦绍催问,她还等着褚英给她送来先生联系她的消息呢。

    “褚侍卫……褚侍卫还在宫里。”身边人禀报。

    秦绍皱眉:“我都出宫了,她还在宫里干什么呢”

    “褚侍卫最近跑太医院比较勤,大约是病了”小厮禀报,秦绍翻了个白眼:“我看是心病。”

    她一回宫,就派人把褚英叫来。

    “江弋还没醒呢”

    “醒了。”褚英快速答道,又脸色一变:“我……我是为郡王打听的。”

    “好好好,都打听到什么了”秦绍问。

    褚英结结巴巴道:“他醒了,但是心情不是很好,大殿下的事太医们也没敢告诉他。”

    “江弋很聪明,他只需要听说我暂住东宫,就能猜个大概。”秦绍摇摇头,“那他的腿”

    褚英叹了口气:“太医说,如果好好调理还是有希望站起来的。”

    “有希望”秦绍叹了口气,就算有希望,陛下也会狠心将它变成没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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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请战
    第一百九十九章:请战

    秦绍没有命人拿琴箫,她暂住东宫,不宜喧嚣歌舞,免得落人话柄。

    但精通音律之人,只需以指叩案就能流过旋律。

    她徜徉期间只觉此曲激昂慷慨尤甚前世,旌旗招摇,还比前世多了许多杀伐之气,丝丝缕缕的**和执念不可避免地夹杂进去。

    我和容宿一样,有不可收拾的**。

    秦绍手指戛然而止。

    “有何不妥吗”蒙世佂紧张道。

    “蒙少将军心中,可有什么未解的**”秦绍问。

    蒙世佂一僵,略微迟疑后,起身道:“郡王对我推心置腹,世征也不愿言谎。这清平盛世之下危机暗藏,只可很空有报国志,身无三尺剑。”

    秦绍盯着他:“你想回雁秋关了”

    蒙世佂苦笑:“雁秋关郡王可知雁秋关从前只是我大秦的内关,如今却成了大秦抗敌的外门,我等武将,羞于启齿!”

    “我明白了,少将军此来并非为了品鉴琴谱,而是为了请战。”秦绍道。

    蒙世佂抱拳一礼:“臣闭门苦读郡王的《策马论》,深以为然,既如此,我大秦为何连年苦守冬日里的鏖战不如乘这夏末秋初的好时机,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秦绍摇头:“此计不妥,还请世征兄再多做考虑”

    “郡王……”蒙世佂还想再谏。

    秦绍已经竖起一只手掌,略显失望:“世征兄大才,当知大秦朝内未定,尚不宜攘外开战”

    蒙世佂脸色一僵:“是我为难郡王了。”

    他抱拳告辞,秦绍回头唤住:“蒙兄急着回雁秋关,可是在逃避什么”

    蒙世佂攥紧拳头:“郡王此言何意,世征不懂。”

    “本王曾在坊市天桥下见过一个戴花脸面具的解字先生,”秦绍的声音从他背后靠近,越发逼人:“后来方知,此人胆大包天竟敢到大公主府行窃,还是任艺璇的同伙——”

    蒙世佂知道秦绍是误把自己当容宿了,但此情此景,他只能硬着头皮认下:“或许此人也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

    “本王明白了,”秦绍面无表情,心里却笑得甜滋滋的:“这曲谱就送我吧。”

    蒙世佂哪敢说不。

    “是,下官告退。”他走出偏殿,是一脑门的汗,“这个容小四简直害苦我了。”

    他一拂袖,就去找容宿算账。

    容宿闻之大惊,狠狠捶他一拳:“蒙世佂你研究曲谱研究坏脑子了吧!你竟敢让郡王支持你出征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蒙世佂撇撇嘴,无力地辩解道:“我没有……”

    “你还没有”

    “郡王问我是否有未解**,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无辜道。

    容宿恨不得一茶碗砸死他。

    “我警告你,在郡王没当上太子前你给我老实点,不,即便郡王当了太子,出征的事也不许再提。”

    “容宿,你还是人吗!”蒙世佂狠狠推了他一把:“你不是不清楚,突厥人狼子野心,今夏试探不成,他朝一定会卷土重来,难道要我大秦坐以待毙吗”

    容宿黑着脸陷入沉默。

    “要我说,待郡王入主东宫,这件事就该第一时间提上来。”蒙世佂道。

    “不成!”容宿拍案拒绝,“这样只会让朝臣们觉得郡王天性好战,那些老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一个个比兔子还胆小,只会给郡王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容宿,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了富贵险中求!只要我们能一战定乾坤,这就是郡王的万世之功!”

    容宿冷哼:“你能保证一战定乾坤吗”

    蒙世佂沉默。

    “若是不能,就是一战跌落九霄,郡王也罢,你我也罢,都是万劫不复。”

    蒙世佂脸色一黑,拂袖而去。

    容宿摇摇头,坐在椅子上挤按眉心。

    “对了,”蒙世佂去而复返,让容宿头更大:“又怎么了,蒙二哥”

    蒙世佂脸色好了些:“郡王今日可问我那假身份的事了,你好人做到底,不能只让我背锅,也得给我点甜头吧。”

     



第二百章:纳妾
    容宿撩袍跪倒:“母亲息怒,儿子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他看了舒涵一眼,意味不明。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明鉴,奴婢和四爷……和四爷没有关系的。”舒涵磕磕巴巴地辩白,显得格外无力。

    “你不必忌惮,只要你说出来,我定会替你做主。”容王妃循循善诱,一脸和气地劝道:“你是郡王身边的人,身份不落几分,便是指给我这不争气的四子也是使得的。”

    舒涵瞪大双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母亲打得这个主意,”容宿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放肆!”容王妃呵斥,她身边的心腹婆子也呵斥:“不是老婆子倚老卖老,四爷您如今是攀了高枝儿,但也不该如此狂悖,王妃到底还是您的母亲,王妃训话您怎敢起身。”

    容宿微微一笑:“我素来行事荒唐,母亲一贯贤德,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容王妃冷哼:“你少拿这些话来哄我,有人看到你曾和舒涵姑娘数次幽会,如今她又悄来寻你,有翠钗为证,你要怎么解释”

    “母亲这是人证物证俱在了”容宿好笑地看着上前作证的小厮,微微摇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母亲这般沉得住气,要给我一击必杀啊。”

    容王妃藏住眼底得意,只呵斥:“胡说八道什么,再不解释清楚,你父王就回府了。”

    “王爷回来了!”小厮们匆匆禀报。

    容宿无所谓地耸肩:“不就是一顿鞭子,我还挨得住,不过母亲您搞这么一出,只怕在父王心中多年的贤名就要功亏一篑了。”

    “不知所谓,”容王妃意味深长地一笑,忽然上前扶起舒涵:“快,先送舒涵姑娘下去休息。”她一本正经地站在中庭呵斥:“谁敢在王爷面前多说一个字,我决不轻饶!”

    “夫人!”容王虎啸一声,震得众人一抖,连容宿都是后颈皮一麻。

    “你还要为这逆子遮掩”容王大刀阔斧地冲进来,朝着容宿就是一脚:“谁的人你都敢动,简直是活腻了!”

    容宿跪得笔直:“父王容禀。”

    容王妃替容王摸着胸口劝道:“王爷,还是听听四郎的解释再做处置吧。”

    “说。”容王瞪了容宿一眼,坐到上首。

    容王妃意味深长地递了容宿一个眼神,手就在背后比划,立刻有人将那个作证的小厮往下拖。

    容王何等眼力,当即喝止:“这是什么人”

    “父亲,这是母亲找来的证人。”容宿抢答道,容王妃脸色一僵,随即笑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就是寻常犯错的小厮,我已经发买处置了,你不必忧心。”

    容宿却抱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心,笑眯眯道:“母亲可别,您这样做,父王又要骂您为了护着我遮遮掩掩了。”

    “四郎,”容王妃嗔怪一句,背对着容王的目光却是森寒可怖。

    容宿低声一笑,唇边溢出一句:“母亲要我身败名裂,还不许我拖个垫背的”

    “逆子,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敢这么和你母亲说话!”容王一茶盏丢来,砸在容宿额头上,瞬间一抹血红,茶水滚烫弄得他狼狈不堪。

    容王妃冷笑一声,走着瞧吧,小贱种。

    “王爷息怒,如何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容王妃上前安抚容王,抹着眼泪:“也是我不好,无端端地查这件事做什么,惹得四郎误会我。”

    “到底什么事,你说。”容王一指,作证的小厮立刻被人放开扑跪在地:“王爷明鉴,王爷明鉴,不要赶小的出府,小的没有犯错,小的只是看到……只是看到……”

    “看到什么”容王眯起眼,心里却已经有了些谱。

    小厮一个头磕在地上:“看到四爷和舒涵姑娘在朝熙别苑后面的小路幽会!”

    “我没有!”舒涵尖叫,终于在容王面前成功刷起了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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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心上
    舒涵的模样看起来不似作假,但容宿对此不置一词。

    容王又不是傻子。

    “真如你所说,是有人想让本王发现这件事了”

    “王爷明鉴!”舒涵磕了个头,“父王明鉴,”容宿也道,只有容王妃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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