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舒道
容宿眉头一挑,陈氏紧张地咽咽口水却寸步不让:“容大人,你虽得殿下重用,但听云姑娘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陈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本以为容宿要见听
第三百一十八章:扑怀
不二朝与虎谋皮第三百一十八章:扑怀谢小姐黛眉紧皱,身边小丫鬟更是挑起脚来捂耳朵:“好难听呀!”
远处寒亭,容宿尴尬地清清嗓子,瞪了捂耳朵的大成一眼:“躲什么躲,爷这不是手伤没好全吗!”
大成干笑:“爷您就别找借口了。”
那手就算好全乎了,也只会更难听罢……
容宿不服输,手指又一次搭在弦上,还让大成面对着他举“琴谱”,牵强地弹起音节来。
他就不信,自己这么独特的琴音,听云分辨不出来。
谢小姐倒是真的被“吸引”了。
她也是闺中有名的琴艺大师,这断续无情的琴声虽然杂乱但并非无章,相反,偶尔串联的音节细品起来还是有些滋味。
“曲应是好曲,”只是弹琴的手实在太拙。
谢小姐生了爱曲之心,忍不住看了管事一眼:“拿一封银子过去,不了,还是拿我那本椒岚谱的副本去换一份曲谱来。”
“小姐,椒岚谱可是您的心血就这么送人啦”
谢小姐摇头:“能写出这样曲子的人岂是池中物,你们休要仗势欺人,便以谱易谱,若人不肯也不得放肆。”
说罢,谢小姐便回头往客房走去。
容宿目力过人,看到远处有人过来,可那抹红梅却消失在屋舍间,顿时怅然若失。
“公子有礼,”管事客客气气地照吩咐办事。
容宿蹙眉:“她要换这份谱子她不知谱子来历”
“小姐当然不知。”管事笑答。
是真不知,还是听云故作不知,以图交换信物
“你家小姐也好琴”
管事点点头,但不多言小姐喜好。
听云也好琴。
容宿抬手掀开琴台边上的小匣子,里面有着一份他亲自誊写的原谱。
管事以为事情办妥,将自家的《椒岚谱》捧给大成,上前去接原谱,可容宿竟然捏着原谱不肯撒手。
“你……你家小姐眼下可有一颗红痣”容宿问。
“无礼之徒!”管事怒斥。
“切莫误会,我家公子只是在找一位故人。”大成赶忙解释。
容宿急切催问:“到底有没有”
谢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侍妾,管事哪敢随意透露她的样貌,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吼道:“你到底换不换谱子了”
“不得无礼,”女声柔柔从身后响起,谢小姐还醉心于方才管中窥豹的旋律,见人久久不回便亲自前来,身影袅娜柳腰纤细却都是藏在红梅棉斗篷下的,从远处看只有一朵聘婷而立的身影。
“容宿去哪儿了”秦绍这边一直关切,听说容宿出了宫就快马出城,当即起了疑心,细细一查才知道今天谢家人本该进城,她派到城门前的人却没迎到人,反而听说了容王府的人安顿谢家车马在渭南城住下的消息。
“这个大傻子!!”秦绍又气又笑,当即就冲出宫门回到太子府换上听云的衣服。
距离上次做听云并没有多长时间,可秦绍却觉得有一个甲子那么久远。
关在心底蠢蠢欲动的岩浆又一次沸腾起来,她看向铜镜里面容冷漠的自己像是置身熔炉的寒铁,正在一点点地融化。
不行。
不能就这么去见容宿。
以她对容宿的了解,这次见面后,容宿必定不会让她再走!
秦绍心神悸动。
“殿下”玉成先生叩门,见到秦绍这幅打扮并不惊讶:“殿下还是决定要去见四爷了,您要摊牌吗”
“摊什么牌”秦绍迷茫。
玉成先生一窒:“殿下您平日里聪明敏锐,怎么这件事上如此愚钝四爷对您忠心耿耿,自是可以托付大事者,有他帮衬您大业可成。”
秦绍迈出去的脚步收住。
“他对我忠心耿耿,是因为我是大秦的太子。”
“四爷是忠于您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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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偷运
不二朝与虎谋皮第三百一十九章:偷运秦绍抓住他的手腕稍稍使力,容宿哪舍得跟她较劲,便由着她将自己的手按住。可没成想女孩性格霸道,方向一扭竟把他的手反背到他身后去了,这种感觉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被人强迫着背手似得。
容宿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听云这份霸道的控制欲竟然让他见鬼地联想起秦绍……
“该死!”容宿心中告声罪,这种冒犯殿下的感觉非常不好又非常的……刺激。
他甩甩头,不想在和听云拥吻时想别的男人。
薄薄的面纱已经湿润,秦绍终于想到什么似的想推开容宿,可容宿意犹未尽,手一使力女孩就又一次扑进他怀里:“别走。”
秦绍此刻是拒绝不了他半个字的,鼻子嗯了声,就停在他怀里。
风声都小了许多,地上打转的茅草飘飘摇摇地落下,仿佛激情燃尽,胸中热血凝固,秦绍闭上眼睛,等着容宿问她。
问她到底是谁。
问她为什么这么久不肯露面相见。
问她……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永不分离。
秦绍心口剧痛,剧烈咳了起来,容宿嗅到一丝血腥味,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只秦绍用来捂住口的帕子被容宿夺去,鲜红的血印在上面,像是杀人的刀,一刀一刀刺进他心口最嫩的地方。
“怎么回事”容宿满脑子的问题在瞬间抛到脑后,只剩下四个字,听云病了。
“旧疾。”秦绍咬着牙道,额上已经冒出层层冷汗。
“我把过你的脉,你前段时间还没有什么旧疾!”容宿攥住女孩手腕,那力道让她皮肤泛白,秦绍象征性地挣扎两下便由着他来把脉。
容宿医术说不上有多高明,但也足以诊出她脉象的衰败,“是中毒吗”
秦绍点点头。
“是……”容宿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他吗”
秦绍当然摇头:“不是……当然不是殿下。”
虽然“毒”还真是太子下的,但太子就是她自己嘛!
而且,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容宿就是征文先生,她已经对不住他又怎么忍心伤他的心。
可这件事迟早要有个了结。
不是她和容宿摊牌,告诉他听云就是秦绍,就是他忠心辅佐的太子殿下。
就是他死了这条心,不再追求听云。
可惜前一条路,秦绍不能赌,因为她还要夺储,还要坐这江山天下。
后一条路,容宿又不肯选,那她只能帮他选了。
就像当初她说要帮奶娘在自己和舒涵之间做出选择时的法子,一个身死,便能宣告结束。
“那是谁!”容宿表情狰狞得像只受伤的猛虎,困于绝境,自然凶恶至极。
秦绍对他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可这一次竟对他凶恶的面貌半点不惧,两手一拢,揽住了他的脖子。
容宿像是被摸顺了毛的猫一样瞬间放松下来。
他软和下来:“我……想知道。”
“与殿下无关,只是殿下从前既知,所以不肯让你我见面。”秦绍贴在他耳根柔柔解释,希望这些她亲口的解释能减缓容宿的怀疑。
容宿按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头蹭了蹭:“不管,总之你不能再走了,我今天就要你,今天就带你回去成亲!”
秦绍噗嗤笑了,连带着咳了几声:“皇后丧期,你敢成亲。”
“我敢。”
秦绍点点头,他还真干得出来。
“别给殿下惹麻烦了。”她软软道,容宿意识到听云是真心为着秦绍着想,并没有被逼迫的迹象,心里的怀疑稍稍释然,可眼中还是凝着解不开的寒霜。
“一定有办法解你的毒,一定有
第三百二十一章:不负【为飞光为错加更】
不二朝与虎谋皮第三百二十一章:不负为飞光为错加更秦绍乘坐马车渐渐驶离,远远地,仿佛听到一声嘶吼,像断了魂。
“容宿……容宿……”她拳头紧攥指节泛着青白色,偶尔出现的淡淡粉红透过白皙皮肤像氤氲渗血的伤口,那伤痕在皮肤表面并不能准确察觉,却犹如瓷器暗纹般在骨骼中层层脆断。
秦绍眼前模糊,一口血从五脏六腑上涌,顺着喉头带起一股腥甜。
她无心擦拭,只按着左肩突突狂跳的胎记,那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她连神智都快丢干净了,仅存的力气捶打车板:“回去,回去!”
“殿下”驾车的心腹勒马而停,掀开车帘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殿下!”
秦绍口吐鲜血,目光猩红,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容宿……”
心腹忙着掉转马头,快马加鞭地赶回去。
不过片刻功夫,秦绍却靠在扣板上昏迷过去,左肩烙铁般的烧痛烫得她秘密糊糊,恍惚间仿佛来到了一面高耸入云的石柱前。
柱子雕龙刻凤,盘桓而上,当她走到最近处仰望,才发现那只是石镜的把手,真正的石镜藏身翻腾云雾间,仿佛在吞吸着无尽云层。
当翻涌云层尽数消失在镜面上,秦绍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昭和!”容王金甲银铠接住了栽倒在地的“她”。
那一刻,巨大的石镜开始不断缩小,秦绍也看得越来越清楚,容宿横抱起她冲出大殿,石镜就落在她小腹上,那溅落镜面上的鲜血在不断减少,像流云一般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通玄镜……”果然是通玄镜让她重活一遍的吗
“昭和,你等等,你再等等!”容宿越跑越快,她披垂的长发都飘扬起来,像随时都能随风散去一般。
“慧宁!”容宿嘶吼,发怒的雄狮一般横冲直撞,踹开佛师殿大门。
新帝刚登基,加封慧宁为护国**师,如今敢这么对待慧宁的,普天下想来也只有他容宿一人了。
慧宁和尚背对着他坐在蒲团前敲木鱼。
咯咚!
咯咚!
清顿的木鱼声原本让人心神宁静,可他的木鱼声隔着镜子都让秦绍头痛欲裂,仿佛是在驱赶她离开一般。
“别敲啦!”容宿果然还是那个脾气,抱着人腾不开手就干脆一脚踹开那木鱼。
秦绍的头痛减缓,镜子已经缩到三层楼高,浮在半空中,足够让秦绍看清楚容宿每一寸表情,惊慌的、愧疚的、无奈的。
他果然是用过心的吗。
征文,并不只是他戏耍自己、利用自己的小把戏,也是他倾注过心思,投入过感情的身份吧。
秦绍伸出手去,想透过镜面摸一摸他的脸。
可惜,镜子还悬在半空,以她的身高并不能碰到他分毫。
“容施主,”慧宁高呼一声佛号:“我劝施主莫要强求。”
容宿抱着她跪在蒲团上。
高高望去,那金身佛像面貌慈悲地俯视着所有人。
“不能吗,可我……答应过她的。”
容宿放下抱着她膝窝的右手,反而去拨开那些跑乱了的发丝,女孩面孔露了出来,眉头苦虬着像是忍耐着天大的痛苦。
“我没有骗你。”
容宿面容沉重地叹了口气,抱着女孩肩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你自由了。”
“不用再做你不喜欢做的皇帝,也不用日夜惶恐,战战兢兢。”
“你可以做你自己,做秦绍,做秦韶,做你想做的那个人,活得像个……普通女孩一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容宿想到女孩临死都不肯原谅他的样子,困惑皱眉:“为什么还要心存死志……”
秦绍瘫跪在地。
“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吗。
容宿,一直认为
第三百二十二章:要求
不二朝与虎谋皮第三百二十二章:要求若说对,那这也太明显了吧
眼下容四爷是乱了心神,等过后想明白了,还不全露馅了!
玉成先生还不确定秦绍心意,一时不敢应声,假扮大医陆的老者自然不知如何说法,但他显然是个机灵人,推开秦绍的手做足了戏份:“殿下不要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这么说的确还有法子了”容宿腾地站起来,下一秒半点迟疑也没地笔直跪在大医陆身前:“惟愿先生救她一命,他日容宿肝脑涂地,不敢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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