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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舒道

    “不会的,皇帝肯定不会容忍她这么个女太子继承皇位!”任艺璇牙关紧咬,只等真相大白的消息。

    曹国舅冷着脸坐下去,“那就等着。”

    “大人!大人不好了!”小吏颤巍巍赶到,跪地叩头:“太子殿下他……”

    “太子太子怎么了”曹国舅嘴角上扬,像在笑又不敢那么明显,急着上前就等着一句太子是女人呢。

    “太子殿下奉旨冲进太后宫中抓人了!”

    曹国舅激灵一下:“他怎么敢!”

    “太子殿下说,有人设计太后,利用太后污蔑殿下,为了查出那个人就要搜查慈安宫!”

    “混账!那可是大秦的太后!”曹国舅怒斥,但又无力攥拳。

    太后怎么了。

    一个毫无血脉关系,也无什么恩义亲情的太后,甚至连得宠的妃子都不如。

    秦绍此前不就是随便寻了个由头就冲进慈安宫抓住了任艺璇,如今,她还想抓谁

    已经无人可抓了啊,难不成抓太后吗

    秦绍好大的胆子!

    “陛下呢




第三百三十三章:不二
    不二朝与虎谋皮第三百三十三章:不二这个年过的很单薄。

    皇后死了,大公主和江弋也不在朝中,太后和德王倒是在,不过因着此前的不愉快,皇帝也没生拘着秦绍和他们谈笑,简单宴过也就散了。

    回到东宫没多久,秦绍就想着赐宴的事,可真赐了宴又想着不如叫人过来,而容宿真求见时,她又慌了。

    秦绍其实根本没做好面对容宿的准备。

    她慌慌张张披上大氅,走出两米远去才意识到这身衣服……是不是有点做作啊。

    嗯。

    秦绍越看自己这身衣服越觉得不合适,扭头又钻回房中。

    容宿等在正堂,一口又一口地吃着茶,眼光不时瞥瞥门口,很快茶碗见底,宫女上来换了一盏,没片刻,又喝光了。

    “四爷口渴得厉害”作陪的是玉成先生,含笑问道。

    容宿颇是尴尬地笑笑:“有点。”

    “来人,给四爷的茶里添些皇菊和杏仁,这大年夜里,火气太旺可不好。”

    容宿哪能听不出玉成先生打趣他的意思。

    可他动动嘴皮子,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往口中送茶。

    玉成先生也不再逗他,几步出了门赶到秦绍这儿:“殿下在忙什么四爷都快等红眼了。”

    “来了来了,”秦绍从房里嚷着,人却不动地方。

    玉成先生往门口看了看,朝陈氏使眼色:“要不,您进去瞧瞧”

    “我问过了,殿下不许人进去。”陈氏无奈,她还没遇着过这时候呢。

    玉成先生捋捋胡子,也不是很懂。

    这女人心事本就难猜得很,偏秦绍还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事可猜不得猜不得。

    那边,玉成先生前脚刚走,容宿就坐不住满屋子转悠。

    他怀疑殿下可能根本没打算见他。

    越想,这个可能就越生动,像个爪子似得勾住了每一根神经,让容宿低着脑袋来回踱步,心事重重。

    殿下莫不是后悔了

    觉得跟他在一起太麻烦,不如宗遥这样的省心省力

    要是从前,有人说他会如此患得患失,容宿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今天容宿越想越怪自己冒失,终于耐不住大步往外去:“烦请告诉殿下,就说我有急事要回去。”

    “你有什么急事,急得过见我”

    容宿浑身血液几乎被这句话点燃,迅速沸腾,烧红了脸也烧烫了心,胸腔里咚咚的每一声震颤都像天地初开时的霹雳,炸出灿亮火花,照亮身后的人。

    秦绍穿着银纹常服,没有刻意画男人的粗剑眉,眼神也温温和和,亮湛湛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水似的,乌发则简单一挽扎在脑后,看起来像个家境优渥的俊秀书生。

    但在容宿眼中,这份中性的俊俏已经变了模样,同听云用线条勾勒出来的柳眉凤眼点点重合,除了那颗娇俏红痣,几乎就是殿下本人。

    “我真傻。”容宿又是皱眉又是笑的,既在骂自己又像在怪秦绍太狠心,戏弄他这么久。

    秦绍抿了抿唇,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倒好像什么主意都有了似得。

    “随我来吧。”

    容宿讷讷地跟着,烧红的脸没有丝毫褪色的意思,尤其看到那是秦绍寝殿时,脚就像黏在石板上似得一步也动弹不得,“殿下,这不妥吧。”

    秦绍仰起头看他,眼珠黑亮亮得印着半截月影:“容宿,你当我是谁”

    容宿仿佛被一语点醒,手掌一翻攥住了秦绍的手,拉着她跨进寝殿大门,不用多话就有人关好门户。

    秦绍进了房间就脱开他的手,她不想让容宿知道自己心跳得有多快。

    “我……有事要跟你说。”

    “殿下请讲。”容宿的称呼一时改不过来,但人已经放松下来,甚至余光还向內室瞥了一眼——因为他扫见一角紫色衣袖,似乎是被人随意搭在架子上的。

    秦绍慌忙



第三百三十五章:刺杀
    不二朝与虎谋皮第三百三十五章:刺杀“正是当年那副皇帝的画像。”随着太后的声音落下,容贵妃手指搭在画像上,皇帝年轻时样貌着实出众,长安城不少女子心动,而她的心思也回到当年种种。

    就是因为这幅画像。

    画像流传出去,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倾慕太子,先帝才会赐婚,她才不得不嫁给皇帝。

    这断了她终生幸福的罪魁祸首。

    容贵妃上手欲抓被太后生生拦下:“这可是你翻身的机会。”

    ……

    皇帝没想到这个时候,容贵妃会出事。

    他这病,一半是昭煦太子之死气出来的,一半就是贵妃和尹钊的旧事打击了他,所以对贵妃,他是半点也不想提到的。

    但没成想,有人密报,说贵妃幽禁嘉祥宫也不安分,竟然画像诅咒皇帝。

    皇帝派人去看,去搜,查出贵妃私藏的竟然是皇帝当年那副旧画像。

    这不像是诅咒,倒像是怀念。

    皇帝如今人老了,精神头不足也时长想起许多从前的事。

    贵妃虽然冷冷淡淡性子孤傲,但两人夫妻多年,未必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陛下,老奴瞧着娘娘气色不大好,据说昨儿年关夜里还咳血了。”

    皇帝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这……这嘉祥宫一倒缺衣少食的,老奴今儿瞧着娘娘屋里的炭都是蔫蔫的那冷的哟,想必是什么都短缺,娘娘自打生来就娇贵着,恐熬不住。”

    皇帝不知是喜是悲:“她也不年轻了。”

    “可不是么。”

    “她说有什么愿望吗”皇帝问,绝口不提请太医的事。

    “老奴觉得……娘娘许会想见王爷一面”

    皇帝眯起眼,不知想了些什么,但那有些浑浊的眼球一直盯着周福,让周福头皮发麻,直跪倒道:“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传吧。”

    大年初一这日,容王过得并不轻松。

    容宿频频往东宫跑,太子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微妙,好像达成了什么微妙的协议,让他有些不安。

    加上皇帝召见,却是转头引他去嘉祥宫。

    这是有旨意的,容王尽管心中存疑,但没有反抗,就这么进了嘉祥宫的大门。

    东宫,容宿正在和秦绍下棋。

    一旁是袅袅的熏香炉,冒出笔直的香烟,好似浮云直上,却中途被人打断——秦绍手指一拨捻了捻,凑到鼻尖闻闻:“还没想好呐。”

    容宿眉头紧锁:“殿下这棋谁教的,怎么……”像对他的路数了如指掌似得

    秦绍抿着嘴,调皮一笑:“估摸着,是我天赋异禀吧。”

    容宿哈哈笑起来,正要说话,有人来报:“王爷被陛下传召进宫了,去的还是嘉祥宫。”

    秦绍一歪头,这是什么路数

    “容家有什么把柄在太后手中”她问容宿,前世的记忆并没有给她太多讯息,毕竟绝大多数事都是容宿背着她处理的,笼中金丝雀也只能看到最终的结果。

    容宿摇头,他知道的也不比秦绍多。

    “既然是陛下允了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说是这么说,容宿还是放下了手中棋子,他隐约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太后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

    到底是不知所措,还是,有什么杀手锏没用

    “如今该慌的是他们,父王那边再难陷害成功,昭煦太子和几位皇子之死却纰漏百出,陛下就算闭着眼睛也会想到德王,太后她,躲不掉的。”秦绍拿起容宿放下的那颗棋摆在棋盘上,棋是活了但容宿的眉头还是皱着的。

    他们能想到这点,太后也能想到。

    “我派人查过了,坤德宫出事那天当值的人里有慈安宫的影子,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秦绍话还没说完,又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冲进来:“殿下!容王遇刺了!”

    容宿整个人瞬间绷起来,像一杆枪似得冲出大殿。

    秦绍没有



第三百三十六章:旧怨
    不二朝与虎谋皮第三百三十六章:旧怨秦绍的沉默犹如砒霜剧毒般泼面而来。

    皇帝剧烈咳起来,那架势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秦绍见势不妙高呼太医。

    太医们冲进门忙着给皇帝灌药,显得慌乱无措。

    秦绍守在门口,随手揪住一个內侍让他传统领来问话:“容王在哪里遇刺的”

    “在,在嘉祥宫门前的宫道上。”

    “这种开阔处,就没有一人目睹刺客真容”秦绍不信,必然有谎。

    “是王爷说的,王爷昏迷前只说了这一句。”

    不对。

    这侍卫统领根本不知情。

    秦绍令人传了方昭然的心腹老钱,“方统领不在长安这段日子都是你在帮孤办事,孤记得你的好处。”

    老钱惶恐谢恩,心里倒是感激方昭然给他牵了殿下这条线。

    “今日遇刺的事,你要给孤查个清楚。”

    老钱微带迟疑:“说来殿下怕是不信,属下觉得王爷是在宫内就受了伤,强撑着走到宫门口才发作。”

    果然和贵妃有关。

    秦绍早就觉得奇怪,贵妃好端端要见容王,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却连句关心都没有,一切都透着诡异。

    她吩咐老钱速度追查此事,却忽然得知侍卫已经“抓到”刺客的消息。

    “一个投井自尽的宫女,尸体捞上来了,陛下下旨焚了,属下不得见。”老钱办事倒算利落,可如此一来,线索就断了。

    “陛下”秦绍眉头紧皱,皇帝方才的样子差点就不行了,竟然还有心管这些事,难不成,是在帮谁掩藏什么事吗

    秦绍没想到这件事会突然难办起来,但事关容王就是关系到容宿,她岂能坐视不理。

    “你再想办法,孤去探望贵妃。”

    解铃还须系铃人,秦绍就不信在嘉祥宫查不出什么线索来。

    不过她来晚了一步,早在她登门之前,容宿、容闳乃至容岚都登了嘉祥宫的门,可是没有一个人见到贵妃。

    贵妃自称病重,命不久矣,把自己锁在了宫中不许任何人探望。

    “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容王和贵妃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秦绍疑惑,这件事在前世半点苗头也没漏过,以至于她现在连条线索都找不出。

    “恕我多一句嘴,殿下此时最该考虑的应该是东北的驻军。”玉成先生不愧是裕王特意为秦绍留下的谋士,这个醒提得非常好。

    “容闳并无大过,自然该他继承王位,容宿那边,他日孤会予他补偿。”

    秦绍也不用做什么打算,容宿既然是她的人了,区区一个容王之位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容家军确实不好处理。

    玉成先生点头赞同,“容王若是出事,便是容闳怕也难服众。”更别说名不正言不顺的容宿了。

    这些事秦绍隐约是知道的。

    前世容宿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彻底掌控了容家军,这还是因为燕京城营建的皇城已经建造完毕,皇帝临终前完成迁都,让容宿有机会近距离控制东北的容家军。

    如今这场面,皇城才建大半,迁都更是遥遥无期,何谈控制容家军。

    “我好像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秦绍忽然点通任督二脉一般抓住了一些关窍。

    一旦容王驾崩,容宿和容闳对王位必有一争,容家军派系林立正是分裂的好时机,尤其皇帝对容王其实感情颇深,又连翻经历打击必定身心俱疲,若能借机生出些乱子,少说也能支开容宿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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