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毋泪将司天护在身后,警告的看向毋泪,不允许他有分毫行动。
毋泪无所谓的摊摊手,“善儿发话,我不杀他就是,想要他的命,我还不屑的动手。”
毋泪充满鄙夷的话激怒司天,水善紧紧拉住他,让他不要冲动。
现在的毋泪太过强大,他已经彻底恢复曾经的巅峰状态。水善根本不是对手。司天更是如此。
“你可是受伤了,脸色这么不好。”
司天方才使用了银戒,加上情绪激动,脸色已是白纸一张。
水善抓住他的手腕探查他的气息,血气亏损,身有旧伤,而且伤的还不轻。
“你先去休息,把伤养好,其他事我们日后再说。”
水善安抚着让人将司天带走了,她将司天留在了闵都,留在了身边。
她已经不再信任毋泪,为了以防毋泪背后下黑手,她必须让司天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嫏嬛山已毁,司天是嫏嬛山的幸存者,更是她的朋友,她一定要保护好他。
“你这么信不过我”
毋泪脸色沉下来,他清清楚楚感受到水善的提防。
水善没有隐藏,对上他受伤的视线,轻蔑的勾勾唇,“你难道还有值得被信任的可能吗我再警告你一次,司天,以及我身边的所有人,你若敢下手,我不会放过你。”
毋泪紧抿着嘴唇,心中不满,却无奈她何。
若其他人敢如此威胁他,警告他,他能毫不犹豫的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但对水善,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舍不得伤她分毫。
“太后——”
世子踏进殿中,尚未成熟的瘦小身躯挡在水善的前方,一众人保护着水善,将她带离毋泪,离得越远越好。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挟持太后!你可知这是杀头的死罪!”
毋泪看都没看世子一眼,视线在视他如洪水猛兽的众人面上扫过,轻轻笑出声。
“都是熟人了,聚的挺全。”
“你是何人”齐丞相沉稳的质问,禁军已经进入殿中将毋泪团团包围。
“我你招惹不起的人!”
毋泪话音落,赫然闪到齐丞相面前,视若无物般穿透层层禁军围困。
齐丞相被猛然凑到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又是一闪,被护在人群中央的太后突然不见,再对准视线,太后又重新被毋泪抱在了臂弯。
“太后——”
怡太妃着急的惊呼一声,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被豫王稳稳扶住靠在了身上。
“大胆狂徒,还不快放了太后!”
毋泪根本不理会世子的呵斥,垂眸深情的看着怀中的人,依恋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两人靠的很近,举止亲密,如亲密无间的恋人。
“你,你竟敢轻薄太后!”齐丞相气的老脸发抖。
世子沉着脸,低喊一声,“莫安,把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拿下!”
“是!”莫安领命,当即就要亲自上前救人,水善镇定自若的喊了一声,“都住手!”
水善平静的视线在众人面上闪过,担忧的看看几欲昏倒的怡太妃,对着众人道,“世子和丞相留下,其余人全部出去。”
“太后,就算殊死一搏,臣也会拿下这个狂徒,护您周全!”
莫安义无反顾冲上来拯救水善,手中大刀高高挥去,却根本没有落下的机会。
毋泪右手轻抬,莫安便如风中落叶般飞了出去,眼间就要撞在墙上,水善即刻出手,用灵力护着他降低速度,慢慢落在地上。
毋泪和水善出手,身体皆未曾移动分毫,无形中两股力量自两人身体而出,那不是属于正常人的力量。
莫安惊愕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无法轻举妄动。
众人皆被方才的情形震慑住,世子率先回过神来,命令着众人出去。
正殿之中,很快只剩下他们四人。
毋泪抱着水善坐到软榻上,水善挣脱开他的钳制,理着胸前的散发,警告他安分守己。
“齐丞相,世子过继、册封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尽快进行,别拖着。”
现在世子归来,首当之事便是册封太子之事,以及从曦宁国押送回来的俘虏。
齐丞相愣怔片刻,惊诧道,“太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此人放火烧皇城,让闵都城一片混乱,人心惶惶。而且还敢劫持太后,将您关在羽华宫两日,意图不轨,必须抓到重罚,还天下人一个说法。”
“此事莫要再提。”
齐丞相和世子互看一眼,皆是一脸茫然与惊讶。
“太后,万万不可,此人若不严惩,日后怕是后患无穷,还请太后三思。”
齐丞相恳切的弓身请求,然而水善态度坚决,拿出太后的威仪,最后重复一遍。
“哀家已经决定了,此事日后任何人不准再提。”
“可……此人擅闯皇宫,火烧皇城、挟持太后,这么多罪名,岂能随意饶过,太后……”
“那你想如何”
水善突然喝断齐丞相的谆谆请求。
齐丞相一下顿住,说不出话来。
第314章 斗嘴饶舌
“敏儿就知道母后会回来,母后送的红薯和野菜,敏儿收到了。”
水善坐到皇上床榻边,看着那张朝夕相处二十年的脸庞,心中不由酸楚。
这个人再也不会醒了,这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皇上的眼角被烫坏了一块皮肤,这是为了避免有人生疑,特意弄成了假皇上的伤疤。
“你果然聪明,知道那是哀家送的。”
皇后抹抹眼角,连日来的心力交瘁,终于在此刻绽放一丝笑意。
“敏儿少女时随母后一同施粥施菜,那些穷苦百姓吃的最多的就是红薯加野菜,便宜又管饱。母后经常和大家一桌吃,从来不嫌弃,也不挑剔。”
“过继之事,你可知道了”
水善拉着皇后到一边茶案前坐下,拍着她的手,轻柔的问着。
皇后微垂着眼间,掩饰住眸中的悲伤,点了点头。
“是妾身无能,未能给陛下诞下皇子,害的陛下无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是皇家。
关于无所出这一点,皇后确实会遭到众多责难和议论。
“希卓也是闵氏的子孙,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他会照顾你,孝顺你。”
皇上顺从的点点头,没有多说,却依旧难以掩饰脸上的落寞。
“希卓方才已经回宫了,你应该还未见过,让他来见见你吧。”
水善唤着一旁伺候的宫人,将世子请了进来,齐丞相关切孙女,也跟着进来了。
豫王世子虽一身风尘,却不掩超凡的气度,进退得体,仪表堂堂。
皇后不由多看了两眼,赞扬的笑了笑,将他唤了起来。
“早就听闻世子才学不凡,今日一见,长得与豫王很是挂相,豫王夫妇真是好福气。”
皇后今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孩子,如今皇上病重,她也算是彻底没了做母亲的福泽。
“皇后,吉祥长公主此时在何处”
皇后奇怪她怎么突然问起吉祥长公主,但还是认真回答。
“妾身这些日子一直陪着皇上,长公主应该由乳母照顾着,妾身还未去看。”
水善沉吟一下,许久道,“吉祥长公主也是个可怜孩子,如今皇上重病不醒,生母也不在了。你是中宫皇后,日后这个孩子,自当由你抚养,你可愿意操这个心”
皇后愣怔了一下,她倒还没想过这个,她这几日一心扑在皇上身上,没空管其他。
此时太后说起,心中不由有些动心。
可皇后都还没说话,齐丞相突然紧张的阻止,“太后,此事不可呀,那个孩子……是梅妃所生。”
齐丞相特别加重‘梅妃’二字,隐晦的提醒水善,吉祥长公主根本不是皇室血脉,是那个假皇上的孩子。
水善对上齐丞相紧张的视线,笑了笑,看向皇后继续道,“皇后抚养吉祥长公主再顺理成章不过。敏儿如今孤身一人,在这深宫中难免寂寞。你们就当互相做个伴,你做她的母后,她做你的女儿,如此岂不都好”
皇后满脸笑意,显然是极其愿意的。
齐丞相此时也没了意见,孙女日后在宫中便是寡妇,有个孩子作伴,总不会太过可怜。
一离开乾德殿,齐丞相就迫不及待的担忧道,“太后,那个孩子毕竟是假皇上的血脉,老臣这心里……总不太舒服。”
“不过是孩子,一个尚在襁褓的无辜孩子,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该被父母的罪恶连累。”
水善明白齐丞相心中所想,吉祥长公主的存在,无疑会混淆皇室血脉。
“那不过是个公主,对闵氏的江山不会有威胁。敏儿的日子太苦了,她将来的人生还很长,不该没有指望的孤独一生。”
齐丞相何尝不心疼皇后,那可是他的亲孙女。
太后既然都如此说,他自然也不会有意见,只有将公主的身世守口如瓶,再加以好好教导,并无什么不妥。
豫王世子过继皇上之事,很早之前便已安排妥当。
过继仪式及册封大典安排在了同一天,文武百官全数到场,水善及皇后着朝服。
皇上重病,一切仪式皆由皇后代为受礼,齐丞相主持。
豫王世子接过太子册宝,叩谢皇恩,跪谢太后、皇后,接受文武百官朝贺。
今日起,闵希卓正式成为天闵王朝监国太子,代陛下处理朝政,治理国家。
水善穿着厚重的朝服回羽华宫,她最是厌烦着朝服,不仅老气,还繁复的要命,每次穿脱都要花很长时间,套在身上像背了几百两金子一样。
棠棣郡主扭扭捏捏的从一根柱子后出来,拦住了水善的仪架。
“哎呀,小郡主,好久没见了,快过来快过来。”
水善欢喜的朝小郡主招招手,棠棣郡主踌躇的迈着小步子上前,走到水善的仪架边,一把被她握住了手。
“哀家还以为你不来看我呢,还在生我的气不会这么小气吧。”
水善捉弄的挠挠她臂弯的痒肉,逗得小郡主拘谨的表情瞬间笑开了花。
“太后——”小郡主压着声音低低的唤她。
水善失笑的扬着唇角,“怎么,这么不愿意相信我是太后,是你的嫡祖母”
棠棣郡主憋着嘴,低着脑袋不说话。
“无论我是谁,我永远是喜欢陪你玩、陪你吵架的水善小丫鬟,我的小郡主不要生气好不好,不然我会不习惯的,突然这么老实这么乖,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
水善惊讶的张大嘴,棠棣郡主被她不正经的可爱样子逗笑了。
“你才被掉包了,天底下只有一个棠棣郡主,就是我。”
“天底下也只有一个水善小丫鬟,就是我。”
水善学着她说话,一下让人回忆起怀城豫王府的那段日子。
两人互相捉弄互相打闹,真好玩。
“太后,我不叫你祖母好不好”小郡主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请求的道。
“那你想叫我什么”
小郡主想了想,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到合适的。
她现在可不敢随意称呼太后,她是晚辈,若是叫的不对,肯定会被娘亲和祖母骂的。
“那你想叫我什么”水善又问了一遍,小郡主还是没有主意。
“这样吧,在你父王娘亲面前,你就叫我太后,人后没人的时候,准许你叫水善好不好”
棠棣郡主捏着手不说话。
水善捏捏她红彤彤的脸颊,软软呼呼的,很是舒服。
“我要回去换衣服了,这身朝服一点都不舒服。你想怎么叫都依你,这是我给你的特权。”
水善悄咪咪的凑在她耳边低语,两人默契的使了个神秘眼色,笑容瞬间荡漾开来。
……
“不能进,不能进,太后正在更衣,你怎么能……”
太监如意拼命拦着往太后寝殿闯的毋泪,额上都急出了汗,那人却就是不停下。
如意以前便是近身侍候太后的吉祥,因为与吉祥公主冲撞了名讳,便改了名字。
如意干脆伸出手去拉扯,结果还没碰到毋泪的衣摆,身体便像棉花一样松软的摔在了地上。
毋泪不顾殿外守着的宫女,推开门闯进了内间。
水善刚刚换脱了朝服,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从铜镜中瞧见身后出现的人,理都没理,继续用着木梳梳头。
“我来帮你。”
毋泪抢了水善的木梳,水善不愿意,却争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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