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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芳龄一十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今来思
太后芳龄一十八
作者:今来思
一夜回到十八岁,半老太后变为美娇娘,深宫寡妇获自由,假名谷女逃出宫,旧爱身边可藏身,举家妻儿来抗争,原配姨娘齐上阵,不敌太后老姜辣! 背靠王爷好乘凉,区区妾室何须入眼? 堂堂太后威势强,瑾王王妃何以为惧? 初恋模样燃死灰,野花野蜜何足挂齿? 荣华富贵似过眼云烟,生老病死如昙花一现,然而世间,始终有你爱我……



第一章 重返十八岁
    春过二十载,困于不忆居。

    君心似我心,君意如我意。

    念及昔日情,蚀骨相思刑。

    至死情不渝,生当长相忆。

    瑾王府每月都会向寿安宫奉上礼物,这个月份送来的花药枕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可不慎落入礼盒中的这封信,远比月例一份的礼物本身长情。

    “夏怀瑾,你我,竟已二十二年了。”

    安容华已年过四十,她凝视镜中的自己,容颜早已不比年少时,却是持守得优雅高贵,而她眼中沉淀的岁月,惊掠起时光的尘埃。

    回忆往昔,二十二年前的阳春,圣祖皇帝当朝,她初入宫廷献礼,一曲飞凰舞惊艳众生。

    赐婚于太子,册为皇后,诞下皇子,最终,成了孤家寡人的太后。

    安容华此生,生而高贵,母凭子贵,荣华尊贵。可一个“贵”字背后,是爱人生离,此生无份,夫君死别,阴阳相隔。

    枕着瑾王府送来的花药枕,让安容华的孤枕不再难眠。

    安容华脑海里无数次作想,若是她的人生能够重来,她可否还有得选择

    深夜一场惊雷雨下,安容华梦中亦是一个雷鸣电闪的雨天,历历在目的曾经时刻。

    “我下月便要入了太子府,与你的约定,一概不做数了。”安容华背对着夏怀瑾,言语里的云淡风轻,眼里的暗潮汹涌。

    十五岁的夏怀瑾重弹一曲缠绵深挚的凤求凰,琴声毕,他生生地扯断了凤尾琴的琴弦,掌中的鲜血渗透琴弦,染红琴身。

    “我夏怀瑾,自今日后,不再抚琴。”

    “怀瑾!”安容华梦中惊醒,心中猛地落空,倒下身去。

    雨声敲打着殿檐,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安容华晨起,平日里伺候她的秋姑被她允了出宫回乡,其他小宫女没有秋姑对主子的贴心。

    “来人!”

    安容华一声唤,便察觉了自己十几年与百官辩论朝堂落下的病嗓音色变了,她起身去了妆台前坐下,睁眼的刹那,不禁为镜中照映自己的模样大惊失色。

    安容华抚摸到自己的脸颊,触指幼嫩的皮肤柔若凝脂,明眸皓齿,飞扬的眉目,眼里的光彩,完完全全是她十八岁时最美好的模样。

    “太后娘娘。”门外宫女唤道。

    “不准进来!”安容华急声斥令。

    一刻钟之后,宫女再来禀告,皇帝一下朝便前来请安,寝殿中却不见回应。

    “不好了,太后娘娘不见了!”

    宫墙曲折,脚步飞踏过雨水沉积,安容华向寿安宫侧门疾走而出,竟连腿脚都变得年轻利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哀家堂堂太后娘娘,居然如逃贼一般成了落汤鸡!”

    安容华只得落跑,一夜之间恢复年轻貌美,她该如何向天下百官解释,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

    安容华举着衣袖冲破重重雨帘,一墙之隔,安容华步步逼近,侧门外,一把雨伞阻隔冷雨,他驻足在外,未闻宫内爆发的动乱。

    未察门外有人,安容华飞踏过上下的台步,横冲直撞上了他的胸膛。

    他手中的伞被冲撞离手,安容华被自己的狠劲反力撞道在地,若是原来那一把老骨头怕是直接散架,被冲撞的太后气得愤愤抬起头来。

    “何来的大胆奴……”

    安容华的怒声戛然而止,她仰头凝望,愤怒的目光被雨水冲散,一眼万年之间,全如上天跟她开了一场玩笑。

    “怀瑾!”

    他的名字从安容华唇舌之间脱口而出,这世上如今能这般唤他名之人已不多,而眼前的她,恍若是一个无比熟悉的陌生人。

    夏怀瑾,安容华已然不记得多少年与他如此失态过,她可是当朝太后,可如今,这般狼狈。

    虽有雨珠扰乱目光,夏怀瑾沉稳的眸子仍然因眼前的女子眼前一亮,仿佛拂尘岁月,似曾相识。他屈身下蹲,雨伞挡住了肆意洒落安容华脸上的雨水。

    “你,是何人”夏怀瑾眉头不经意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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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入王府
    瑾王府外,王妃秦珂在外侯着,神色略显紧张。她的长相并非标准的美人,气质为佳。

    “王妃,雨日天凉,王爷定是宫中有事耽误了,不如先进去等待。”丫鬟玉禾劝道。

    “我就在此等候,王爷一刻不归,我便一刻不能安心。”

    “王妃对王爷之心,当真是感动天地。”

    秦珂是夏怀瑾的原配王妃,圣祖皇帝赐婚,出身为太傅府嫡女,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当年婚配瑾王爷,不失为人间一传佳话。

    可只有秦珂知道,与夏怀瑾成亲二十年来,他虽未曾苛待于她,却也从不曾让她进入他的心里。

    “娘娘,是王爷的马车回来了!”玉禾指道。

    秦珂的心瞬间放下,即刻命两个小厮撑起伞来迎了出去。

    车帘开启,秦珂嘴边的笑容却失色。从马车上下来之人,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

    小厮也惊讶了马车中出现之人不是主子,愣在了马车下。

    “看什么,还不快扶哀……”

    安容华姿态自然地抬起了手,一碰嘴收回嘴边的话,多年的哀家,现不当是了。

    小厮仍被安容华话到嘴边的威严吓住,颤抖着抬起手臂搀扶安容华下车。

    “谢谢你啊!”安容华补救一句,回首瞥见夏怀瑾下车,心头不由得一悸。

    撑伞的小厮见夏怀瑾下车,即刻上前为他挡雨,让安容华站着淋了雨。

    “唉!”

    夏怀瑾顺手接过雨伞,打在了安容华头顶,为她遮挡冷雨。

    “你何时还懂得了怜香惜玉。”

    安容华口里调侃,嘴角却甜蜜,一如当初,夏怀瑾只会对她一人倍加呵护。

    夏怀瑾听她此言不禁脚步一顿,仿佛这个女人认识自己多年,才会有这话脱口而出。可安容华的脚步向前,他不自觉便跟了上去,就好像是追随了多年的脚步,未曾改变过。

    “娘娘,那女子是何人,竟敢让王爷为她撑伞!”玉禾惊奇说道。

    秦珂亦不知,夏怀瑾一人进宫上朝,归来却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居然能与夏怀瑾同伞并行。

    安容华渐走渐近,秦珂只看她貌美年轻,千百般胜过自己,而不识其人,安容华却认得秦珂这位王妃。

    “瑾王妃啊。”安容华不屑一唤。

    秦珂不识她,便只顾着走到夏怀瑾身侧,替他收了伞交给玉禾。

    “王爷此番进宫滞留如此之久,可是发生了何事”秦珂委婉地问道。

    “宫中无事。”夏怀瑾回了秦珂一句,言语之间甚是平淡。

    进入府门,安容华一人撑伞,夏怀瑾与秦珂自是并行,有丫鬟和小厮打伞。

    卸去了太后重负,安容华走出一副轻松自在的姿态。

    “王爷,昨夜雨至,妾身一早便命下人去摘取了最鲜嫩的春笋,备下了几样菜式。”秦珂说道。

    “春笋啊,这雨后春笋味极鲜香且难得,摘取片刻之差,味道便差千里,瑾王妃对王爷还真是有心。”安容华横插了一嘴。

    “王妃有心了。”夏怀瑾云淡风轻的一句。

    不忆居前,秦珂的脚步渐渐落后,夏怀瑾却转身对安容华说,“你随本王进去。”

    安容华上前一步,夏怀瑾自然而然地走进了她的伞下,二人的步伐竟如此一致。

    “妾身恭送王爷。”秦珂沉默无言。

    安容华从未踏足过瑾王府,她入太子府,后夏怀瑾娶秦珂为妃,二人虽为叔嫂,但自那时起,两人之间便如同隔断了星汉银河。

    安容华边走边在意不忆居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清冷平淡,春日不见花香。

    忽而一坛海棠艳红映



第三章 妻妾儿子
    秦珂独坐桌前,膳食满桌,山珍海味,佳肴美食,秦珂却无感饥饿,一心只想着王府的不速之客。

    思之不断,一个少年突然跑进了秦珂的居院。

    “秦母妃,今日是准备了怎样的美味,孩儿远远地可就闻到了!”

    瑾王府世子夏秉良进了门,向秦珂行礼。

    “孩儿见过秦母妃。”

    “良儿回来了,正好,陪母妃一同用膳。”秦珂起身相请。

    夏秉良是夏怀瑾唯一的儿子,年十五,乃妾室所生,自小养于秦珂膝下,亲如母子。

    “秦母妃,父王今日还未下朝归来”夏秉良问。

    “你父王本已回来,只是宫中突然有事,才入门便又入宫了。”秦珂一边说一边给夏秉良夹菜。

    “多谢秦母妃,父王真是过分了,秦母妃预备了诸多膳食,他却过门不入。”夏秉良边吃边为秦珂抱不平。

    “良儿不该如此说你父王。”

    正言于此,玉禾疾步近门禀告道:“娘娘,王爷回来了。”

    “父王回来了”夏秉良问罢便起身,“秦母妃稍候,孩儿这便去将父王带来,以免辜负您一片心思。”

    夏怀瑾不知做何想,入宫后,他从皇帝口中得知太后娘娘在宫中蒸发不见的消息,也亲眼所见她的留书,确认笔迹,吩咐让任何人不准打扰她出行观花的雅兴,不准派人寻找跟随监督。

    一切正如安容华所说,夏怀瑾便也没有提起一个叫谷女的宫人。

    “看来,她应当没有说谎。”

    夏怀瑾正至不忆居,安容华便从院中出来,二人正路相遇。

    “你回来了,宫中情况如何”安容华心急问道,她急欲知晓自己离宫,皇帝儿子能否安心。

    安容华对夏怀瑾再无隔阂,丝毫没有奴婢该有的卑躬屈膝,恭敬顺从。

    “太后娘娘果真如你所言出宫赏花,不过她留了书信,总算没有引起太大的乱子。”

    “那皇上呢安容华关切焦急。

    “皇上知道太后娘娘不见踪影,心急如焚,无论如何都要派人追上太后的行踪,但皇上向来孝顺,太后既不让人跟从,他便只能徒然忧心了。”

    “他很着急,很担忧吗”安容华眼里才是着急且担忧。

    “皇上和太后母子连心,太后不辞而别,皇上担心也是必然。”

    “我应当想到的,可是我……”安容华情绪流露,藏于心中,“秉文,原谅母后也是无可奈何。”

    “本王答应过你,你既对本王坦言,本王便不会告发你出逃皇宫,不过在太后离宫这段时间,你……”

    “我想留在王府,王爷可愿收留我一段时日”

    安容华之请,令夏怀瑾情动于衷,他并未到老眼昏花的年纪,并非是无情无欲之人,安容华的眼睛,撩动了他冰封多年的情心。

    夏秉良跑来,越近不忆居,越奇怪哪来一个王府里从未见过的女人,还跟自己父王如此相近。

    “父王!”夏秉良跑向夏怀瑾,顺势一撞安容华,将她从自己父王身边推开。

    “你是何人我怎从未见过你。”夏秉良眼中拒人千里之外。

    安容华稳住被冲撞的身体,正身一见夏秉良,便慈目和心地笑着一拍他的肩膀。

    “小良儿,你可是又长高了!”

    夏秉良一脸嫌弃的表情,一抖肩躲开,说道:“你是何身份,敢如此唤我,只有太后婶婶,才唤我小良儿。”

    一刹,夏怀瑾也错乱了,除了年纪,眼前的谷女,和安容华也太多相似。

    “我就是听过太后娘娘这样叫你,才学一下啊!”

    “你以为你是谁呀”夏秉良嫌弃地扭过头向夏怀瑾说道,“父王,秦母妃准备了许多美味膳食,正等着父王,孩儿与父王前去陪秦母妃一同用膳吧!”

    “用膳啊”安容华饥饿的肚腹听到二字便没



第四章 狐狸精
    凤姨娘和魏姨娘在秦珂面前扑了空,便只能悻悻而归。

    回自院之路,魏姨娘注意到夏秉良和随身书童向古在院中练剑。

    “此事必须防患于未然,王妃不管,自有人可管。”

    “姐姐此言何意”

    “妹妹你只需要配合我,自有人替我们出面对付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魏姨娘眼中狡思。

    夏秉良剑毕稍事休息,却听到远远传来魏姨娘和凤姨娘的声音。

    “向古你听。”

    “听着好想是凤姨娘和魏姨娘二人的声音。”

    二人只听声音越走越近,夏秉良也终于听清了她们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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