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芳龄一十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今来思
“世子,你看挂这可好”
“行。”
夏秉良心情大好,直到看见闲闲没事做的安容华走入她的眼中,便不由得想起她提议送自己的生辰礼物。
“罢了,今日生辰,无论如何都别触自己霉头。”
夏秉良不打算为难安容华,她却主动向夏秉良走了过来。
“小良儿今日心情可好”
“原本是不错,可是一看到某个不愿见的人,就差了大半。”夏秉良摆着一张脸。
“心情这种事是出于自己内心,若是受他人影响,只是你的内心还不够强大。”安容华说道。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二人的谈话被送礼的人打断,虽然王府不宴请外人,但达官贵人还是不会错过任何由头巴结瑾王府。
“张大人,李大人,王大人……”
这些礼物都不是夏秉良期待的,终于,他露出了第一份笑容。
指点下人挂灯的安容华转过身来,下意识躲藏了起来,因来人是安府小少爷,安容华最小的弟弟安修远的小厮。
“我躲什么躲,又不是修远那个臭小子。”
安容华整了整衣袖站了出来,小厮也告辞回去了。
凤姨娘和魏姨娘结伴而来,安容华的眼色不由得却沉重下来。凤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隔了一段距离仍粉香扑鼻。
“恭贺世子生辰!”
“谢谢魏姨娘,凤姨娘。”
夏秉良突发奇想,便扭头对倨傲不群的“奴婢”安容华下达命令。
“那个闲着没事做的人,不懂得客人来要招呼吗”
“凤姨娘和魏姨娘又不是外人,何须客气”
“那也要招呼,你请她们二位进去,奉茶伺候!”
安容华算是看透了夏秉良非逼自己不可,尽管她不惜的伺候人的活儿,但既然自己有了新的身份,一些事也无法避免,她也并非不懂变通之人。
“既然如此,二位姨娘请进。”安容华笑脸相迎。
凤姨娘即刻变得趾高气昂,魏姨娘却是平静许多。二人入了座,安容华让其他下人沏上两杯茶来。
“方才若是我没听错的话,世子可是让你为我们奉茶。”凤姨娘端着主人架子。
“我是为了凤姨娘你好,恐怕你承受不起我奉这杯茶。”安容华的眼色不怒自威,说罢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厅堂。
凤姨娘敢怒不敢言,原以为夏秉良使唤安容华就证明了她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可她在王府的地位显然不止如此。
秦珂与夏怀瑾前后脚也来了,秦珂送上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夏秉良甚是感谢。而夏怀瑾的礼物是一副护甲。
“多谢父王,过几日我便可以戴上去宫中校场练骑射了!”
尚未开席,来人禀告说古品斋掌柜的前来献礼。
众人皆疑。
“王爷与城中商家并无结交,古品斋怎会无端前来贺礼”秦珂不解。
古品斋掌柜带着两个伙计,小心翼翼地合力抬着一个精雕细琢,成色不俗的红木盒。
“草民参加王爷,王妃。此乃草民铺中顶级工匠以最好的材料仿制弈月而成的,前些日子有人特地前来定制,让我们在今日世子生辰的时候送来。”
伙计打开盒子显出里头若呈的弓,虽是仿制,无论从材质,弓形,成色,小装饰都足以假乱真。
夏秉良眼中连连放光,先前在宫中,太后便承诺送他,今日这虽非真品的弈月,却已经叫他喜出望外。
“是何人吩咐定制”
“是一个女子,年纪尚轻,美貌过人,带了样纸来,并说送到王府结账。”
掌柜的此言一出口,夏怀瑾几人便立马想到了谷女,别无想法。
安容华不在宴厅,却在厨房陪兰姨休闲畅谈。
兰姨煮了两碗面条,安容华
第十五章 海棠情根(一)
安容华似乎渐渐习惯了在王府的生活,是她未曾想象过的新生活。
一日,王府宁静和谐,安容华领着下人,下人端着琴盒,是送去古品斋修补回来的。
入了不忆居,夏怀瑾衣着轻便,正准备着出门去,命马夫前去将马车赶到门前。
“你要去何处”安容华好奇问道,并指示下人将琴放下。
夏怀瑾看了一眼琴,又看了一眼安容华,说道:“本王不会再弹琴了。”
“你先前还弹过,怎么就……”未等安容华话尽,夏怀瑾便要出门,“本王要出门,你将琴带走吧。”
夏怀瑾说罢便离开房间,安容华愣了一刻,还有何事竟他如此匆忙,需得一探究竟。
“把琴放着,退下吧。”
安容华没有追上夏怀瑾,而是踩点地赶到了正门,夏怀瑾前脚入了马车,她后脚便飞跑过去,坐上了马车。
“谷……”马夫开口,安容华便示意他别说话。
马车驶出城外,春意盎然的郊外,听着马车内轻微的咳嗽声。安容华不禁担忧不安起来。
“这正值春盛之际,怀瑾有什么事非得赶着做,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马车停在半崖山下,半崖山山如其名,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坡形山。
安容华惊而一愣,仿佛突然明白过来,夏怀瑾生来无缘繁花似锦的人,为何要在春盛花开的季节来此处了。
“王爷,到了。”
安容华即刻跳下车躲了起来,夏怀瑾从马车内出来,马车夫看不见了谷女正是摸不着头脑。
“你在此等候。”
“是。”
夏怀瑾独自上山,安容华随即跟了上去。
庆幸这山边是成片的竹林,山花野花不多见,安容华的年轻的腿脚倒是利索,却还是踩中旧岁的枯枝,摔出了野兽中夹的动静。
安容华爬起整理仪容,抬头便看见夏怀瑾眉头一皱,对自己的出现表示疑惑。
“你怎么跟来了”
“我……”安容华故意拍着身上的土屑,“我不是担心你嘛,府中都不种花了,你还在这大春天跑来野花遍地的山中,是喜欢野花比家花香吗”
安容华说着说着便似语重心长地教训起来,最后一言更是平添醋意。
“你果然该多多学习言辞,简直胡言乱语。”夏怀瑾转身便要继续上行。
“站住!”
安容华严厉一声,成功制止了夏怀瑾弃她而去的脚步,自己便大步跑了上去,站在夏怀瑾跟前,掏出怀里的丝帕,试图遮掩他的口鼻。
“你做什么”夏怀瑾蓦地抗拒。
“堂堂王爷若是为了一朵野花变成猪头,那便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了!”
夏怀瑾阻挡拒绝的手放下,安容华在他身前,双手捏着丝帕的一角掩过他的鼻子,系在发后。
近于咫尺之间,谷女身上的香味似曾相识,令夏怀瑾流连忘返,不禁举起双臂空空地将她挽着。
安容华正身便靠上了背后突如其来的手掌,一惊便撞进了夏怀瑾的胸膛,近距离四目相对,仿佛进入彼此眼里。
一阵山风吹过花粉掠过二人之间,夏怀瑾一个侧身打了一个喷嚏。
安容华恍然惊醒,转过身躲避,继续向山上去。
“走了,快去快回!”
半崖山顶,安容华格外活跃,压抑在深宫大院太久,登高望远的乐趣已是多少年前。
“怀瑾,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飞鸟,敞开了翅膀,翱翔天际”安容华激动地指道天空。
“像。”
安容华惊而回神,夏怀瑾在她身侧,仰首望天,回答如此顺应。
而当夏怀瑾回转向她,安容华目光里的情思便隐藏不住了。
“王爷经这面纱一遮,倒是像极了一位掩面委婉的佳人。”安容华调侃夏怀瑾掩饰自己的心虚。
“本王有事,你自己
第十六章 海棠情根(二)
“你可愿意等我三年”
安容华受宠若惊,都说夏怀瑾在众皇子之中不同于人,他确实与众不同,特立独行,明明年少不群,沉默寡言,竟敢于如此勇于求爱。
安府提亲的人家无以计数,可偏偏,安容华只吃夏怀瑾这一套。
安容华一勾琴弦,嘴角的笑容再也隐藏不住。
“你若真心对我,我等你便是。”
夏怀瑾满心欢喜,听到安容华的答案,就仿佛此刻便是洞房花烛夜的喜悦。
“不过……”安容华突然犹豫似的,“我怎知你待我之心赤诚无二,若是过了三年,甚至不过一两年,你就变心移情,我岂不是白白等候了”
“我愿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相信我的心亘古不变。”夏怀瑾眼里万分诚然。
“那好,我要……”安容华稍作思索,便提出要求,“城外半崖山壁上生长着一种海棠花,长于石缝,艳红如火,我要你一年为我寻得一朵,栽于院中,等十年五十年,甚至百年,让它提醒你的心,你曾爱我的誓约。”
夏怀瑾那时毫不犹豫,外出郊野在半崖山搜寻一夜,直至第二日的日出光芒为他指引方向,找到了第一朵珠沙海棠,烈焰之红,如他情心炽烈。
可送珠沙海棠到安府之人却并非夏怀瑾,来人只道是夏怀瑾病了,不能亲来赠送。安容华担心夏怀瑾却无奈宫墙阻隔,恰逢太子殿下邀约论讨琴艺,安容华得以入宫,寻了机会便潜入了夏怀瑾寝殿。
“咳咳咳……”
“喝杯水吧!”
安容华倒了一杯水送到床边,夏怀缓缓瑾翻身而起,目光捕捉到安容华的一刻,便急疯了躲进被窝里。
“你怎么来了”
安容华蓦地一愣,虽是夏怀瑾的声音,可她方才所见之人,一张脸红肿斑驳,才不是她所认知的美少年。
“你的脸怎么了”安容华试图扒开夏怀瑾的被子,他却死死拽着,“我不愿你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
“好我不看,”安容华不再强迫,却不得放心,“我不看,不过你也得让我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吧”
“没什么,一点小病罢了,过段时日便好了。”夏怀瑾闭口不言。
殿外,只听宫女来禀御医前来复诊。
“有人来了,我避一下。”安容华说罢便慌乱地躲在帐后。
御医为夏怀瑾诊脉,查看身上的红疹红斑,取出对症特制的膏药,爱并嘱咐道:“殿下此次病情十分严重,切莫再到花开繁盛之处,这春日里,尽量避免外出,不要打开门窗,以免花粉随风而至,这膏药是专门为殿下病情所制,凡有红肿发疹之处皆可涂抹,内服之药也要继续服用。”
“有劳御医了。”
“殿下好生休息。”
帐后,安容华细细听来御医所言,夏怀瑾怕不是沾染了花粉,引发了敏症。她虽听过有人碰不得花花草草,否则遍身发痒,胸闷气短,却也是第一次见。
御医退下去后,安容华便从帐后出来,夏怀瑾来不及穿衣躲藏面目全非的自己。
“不要遮遮掩掩的了,若不是我让你去采摘珠沙海棠,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让我看看自己把你害成什么样了。”安容华满心愧疚。
“不是你害得,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夏怀瑾举着被子遮挡自己,“况且你并不知我的体质惧怕花粉。”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会怪我自己的,你既愿意为了我不惜漫山遍野地跑,我却连你不能接触花粉都不知。”
夏怀瑾身上虽然不适,心里却无比欣然,安容华的关怀,令她忘却了一切**上的痛苦。
“只是红肿了一些,不疼不痒的,你不必担心。”
“让我看看。”安容华语气温柔。
安容华抓着夏怀瑾手里举着的被子轻轻拽拉下来,夏怀瑾还是抗拒,只怕自己的样子吓着她。
“让我看看!”
夏怀瑾放弃了抵抗,屏息闭
第十七章 春蛇苏醒
夏秉良书院休息日,大清早就没让安容华安宁,这不放断了一个风筝,便要让她一个女孩子满花园花丛草丛里好找。
“世子,谷女去了好久,不会在哪个角落躲着偷懒去了吧”向古猜测道。
“说不准,去看看。”
夏秉良和向古寻着安容华去了,她才找到卡在灌木丛中的风筝,随手一放,稍坐歇息,便听到夏秉文的叫唤。
“啊!为何我堂堂太后娘娘要给一个臭小子当奴婢捡风筝呢再怎么也该他这个后辈伺候我这个长辈才是啊!”安容华心里哀怨,仰天长叹。
嘶嘶嘶……
安容华不想回应夏秉良,更未察觉身后一条一条体型可观,扭曲移行的蛇正在向她靠近。
“谷女!”夏秉良发现了安容华所在,一声唤便让她站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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